“你放手……”任飛筷子擋着舒宇的筷子。
“分明是我先夾到的。”舒宇也毫不客氣,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地盤,終於放鬆了一下,兩個年級差不多的人相互打鬧起來。
任飛左手出掌,推向舒宇的臉,舒宇微微向後一退,一掌把桌子推了起來。看見兩人打的難捨難分,衆人全都躲到一邊,紛紛看起熱鬧。任何覺得臉上有點兒掛不住,趕緊呵斥,“還不快住手,沒有規矩。”
“功夫不錯啊!”舒宇說道。
“你也不賴。”說罷飛起右腿將舒宇支撐在桌面上的手一腳踢開。右手放開筷子,成爪狀衝着舒宇的脖子掐過去。招招要命。
“尼瑪,這TMD啥情況,小妮子的招數這麼厲害。看來不能總這樣讓着她。”心裡想着,一個閃身將魚眼睛送進嘴裡。
“我的魚眼睛,我跟你沒完。”任飛眼看着魚眼睛被舒宇吃掉,心裡更加生氣。一腳踢飛了桌子,桌子上的盤子應聲落地。
成瀟湘拿出腰間的軟鞭,一鞭子捲起一個青玉盤子,十分迅速地挨個接起即將掉落的幾個青玉盤子。有條不紊地放在離舒宇和任飛比較遠的地方,“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能不能珍惜一下好東西,很貴 很值錢知道不知道。”隨後還一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浪費的神情。
鬼頭刀心情,這一天天的,大家在各顯神通啊!
“二少,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那天的收穫吧!”刀把子收到鬼頭刀的眼神,十分恰當地說。
“你先放開。”任飛說。
“不再挑事了?”舒宇痞痞地在任飛耳邊說。
任飛臉忽然紅了,“我輸了。”
屋裡已經亂七八糟,大家只好認命地換了地方,留下一羣大眼瞪小眼兒的懵逼小弟打掃。
其實舒宇很喜歡任飛這樣的性格,直接,不做作,有什麼說什麼,不拘小節,只不過兩個人在一起,也許是年級相仿,總愛擡槓,像一對歡喜冤家。這麼想來,這個任飛也不錯。甩甩頭,自己這是在想什麼。轉念一想,娶個潑婦母老虎的話,以後的日子肯定非常好過,還是算了,撇撇嘴,收回心思。
任飛小臉紅撲撲的,想到剛纔舒宇離自己那麼近,就在自己耳邊說話,有些害羞。自己還是第一次遇見可以完全壓制住自己的對手,從前,無論男女,自己都不放在眼裡,因爲緊身格鬥沒有幾個人是自己的對手,現在居然輸給一個年紀沒有自己大的小男孩兒手裡,稍微有些不甘。但是各位姐姐叔叔的都甘願在他手下,一定有其道理,所以自己也就釋然了。
大家移步到忠義堂正廳,舒宇開口說道:“不如我先開個頭,大家想必都服下醒神丹了,我這次發現了幾個問題,第一,銷金窟內部空氣有問題,空氣裡有攝魂香的成份,之前也和大家說了,你們回來以後的各種症狀就是和那個有關係,相信各位已經都知道了。第二,銷金窟內部的人看起來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你們的秘密一定不少,但是這些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更多。但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在控制着他們的言行,身不由己。第三,昨天,有沒有看見九紋龍?所以我感覺怪怪的,按照常理來說,這麼一個關鍵人物不可能不出現在銷金窟那個地方,但是,這麼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巨鯊幫還是不信任他,沒有帶她去,第二就是他喬裝打扮混入在人羣裡面,只不過這配方技術過於高超,我們並沒有發現。第四,昨天晚上我們回來的時候,後面追蹤我們的車子,一定是銷金窟玄廳的,他們並沒有想把我們置於死地,只是想試探一下,或者說他們並沒有想把我們置於死地的那種能力,所以我判斷應該是玄廳的掌廳派來的。第五就是我個人的問題了,我正在研製一種香,可以讓大家強壯身子骨,這還是受到了銷金窟攝魂香的啓發。現在還差一個樣,等這個香,做好了,我會按照,月份和個人分利,分給每個堂。我得到的就是這些消息,其餘的,大家可以跟我說。”舒宇只是說了一些明面上的東西,至於更加深層次的,她沒有說。
“我來說下吧。”刀把子說道:“我昨天遇見了故人,是地廳的掌廳,叫花少,從他的言語裡我得出了和老大一樣的結論,他們好多人都是身不由己,而且最神奇的是,這四個廳的掌廳,兩男兩女,都是身穿紅顏色的衣服。他們的主要從事的就是賭,賭贏了,就可以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賭輸了就會失去一些東西,當然他們會看賭注是什麼,如果沒有下賭注的資本,他們是不會輕易賭的,而且見到掌廳也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廳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屏幕,可以任意調出四個廳發生的事情。還有就是,他們都知道,自己被迫攝入攝魂香,只不過難以啓齒,並沒有說。”
“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東西,我昨天,和對手交手,很厲害,我們兩個不相上下,當然,只是和我的水平相比。”任飛說道,眼睛看向舒宇。
“我看見了,王新晴小姐。”錢無量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說出口。
“說起這件事情,我還正要找他問清楚。鬼頭刀,我記得我分明讓你,把他平平安安的送到家,怎麼他會出現在那裡?”舒宇有些不悅。
鬼頭刀心中萬馬奔騰,就知道這件事情最後就會怪在這裡,自己這裡,有些無奈,但是還必須,解釋。“我的確已經派人把他平安送到家,而且叮囑了王佔山,讓他照顧好新晴小姐,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鬼頭刀,心裡暗想着,這個鍋老子絕對不背。
舒宇瞭然,“王佔山,這個老匹夫,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住。做京海市第一首富有個屁用,自己女兒命都快丟了,自己還在那兒數錢呢。”舒宇只得自己在心裡面默默的罵,臉上還要表現出一副,沒關係無所謂,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的神情……
鬼頭刀,知道舒雨心裡在想什麼?擦擦額頭的汗,把心放在肚子裡,沒有繼續說話。
“我花了3000萬,買了一個人情。”錢無量說,但是心裡面還有些隱隱的,心疼,畢竟是3000萬,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敗家?越想越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在滴血。
舒宇見他一臉苦瓜相,“沒關係,不過是3000萬而已,現在巨鯊幫的巨鯊港已經握在我們手上,接下來繼續交給你打理,你還擔心堵不上3000萬。”舒宇寬慰道。
“但是這個月的賬本還是要按時交的,這3000萬,我記着。雖然作爲公共支出不算在你們金沙堂的賬上,但是,賬本。”方芳適時出現。神補刀道。
錢無量頓時覺得頭頂上飛過一大羣烏鴉,順便,還往自己的頭上拉了一對鳥糞。有苦說不出來,只能就這樣,可是錢啊那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是有些不甘心。大家說的對,越是有錢就越是摳門,這點無論是在有錢人身上,還是超級有錢人身上都應驗了。
成瀟湘看着這樣表情的錢無量,忍不住笑出聲來,“錢大哥,我現在才發現,你居然這麼摳門,怪不得你最有錢,難不成是摳門兒攢下的。”調侃的語氣中透露着挖苦。
錢無量傲嬌的轉過頭,做出一副我不想搭理你,誰都不要跟我說話的表情。
“吳氏四姐妹,收穫很大。只是大家都已經說的差不多,而且最奇怪的是,他們四個沒有一個人發現九紋龍的蹤跡,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這件事情很蹊蹺,俗話說,凡事過簡則妖,我總覺着這平靜下,總是在隱藏着什麼。”成瀟湘作爲一個收集情報這麼多年的人,分析的很確切到位。只不過一切還都上停留在猜測之中,又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也不敢妄下斷語。
“好了,在家忙活了這麼久,也都適當的休息一下,不可放鬆警惕,這些天,也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沒有事情發生,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發生了什麼,我們也好做好準備。”舒宇說道。眼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變黑。“爲了保險起見,大家最近都住在此處。”
“好啊,終於找到可以試毒的啦,我負責做菜!”一旁的傻胖傻笑着。
大家心裡則是想着別的,肯定有好菜吃。
果然只要一提到吃,第一個出聲的就是他。
“大家都休息一下,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到前面的鐘鼓樂玩兒,提提意見和建議。我先去流水閣一下。”在聽到旁邊一個小弟的耳語後,舒宇匆匆離開。留下大家一臉懵逼。
完全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丟下了。
“好了,我帶大家去鐘鼓樂。”鬼頭刀恰當地說。
剛剛走進流水閣,就看見王新晴坐在凳子上,雙眼迷離。“舒宇哥哥,你怎麼來了?”王新晴萌萌地問。
“你還問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在家好好呆着,不然會有危險,你看看你,已經吃了三粒醒神丹了。”舒宇心裡十分焦急,語氣也不太好。
“我,我。”王新晴的淚珠繞着眼眶打轉兒。“我擔心你啊!”小臉兒一紅,低頭,不再說話。
“你爸爸呢,在忙什麼呢?怎麼沒有好好看着你?”舒宇一看王新晴的反應,估計也教育不了什麼話,這妞就是傻,沒有別的。
“我跟爸爸說,有你保護我,他就讓我出來了。”王新晴說道。
臥槽,原來一直以來只有看女兒這麼缺心眼兒,讓他爸爸也是。果然智商這個東西還是遺傳的,以後,想要自己家孩子不這麼缺心眼兒,必須得找一個,很精明的人。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心好累。但是又不能說什麼好吧,看在他在輩分上是自己孫女兒的份上就原諒他。但是王佔山都活了那麼大歲數,也不知道,怎麼混來了一個首富。
舒宇心裡就是碎碎念,自己碰上了,一羣什麼人?大有一副誰都不要搭理我,都不要和我說話,請讓我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看樣子似乎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臉認命。
“舒宇哥哥,我真的是擔心你,擔心你擔心得不得了。”王新晴一邊說一邊環抱着舒宇的肩膀,撒嬌。
“好了,以後不要這樣冒險!”舒宇看見王新晴的動作,有些微微心動,但是很快意識就轉換回來,心裡面不停地強調,這是我孫女兒,我孫女兒,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