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就像一顆霜打的茄子,鐵青着臉,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走出了政府辦公樓。
找媳婦的熱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欣賞風景的雅興。
舒宇只想儘快趕到星海集團,找那個很牛逼的師侄一起商量對策。
站在馬路旁,張望着來玩的車輛。也不知道是人品不好,還是一時倒黴,十幾分鍾後舒宇依然沒找到一輛出租車。
“尼瑪!”
舒宇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放棄了攔出租的準備。找了個過路人問清了方向,徒步向星海集團走去。
這一次舒宇打定主意,絕不再充當爛好人。別說倒地的老人,就算是有人死在馬路上,舒宇也絕不會多看一眼。
舒宇沒有在馬路上遇見死人,但是卻遇見了一個醉倒的女孩。而且還是一個顏值高的嚇人的女孩。
女孩的年齡不大,看起來十八九歲的樣子。因爲酒精的刺激,臉蛋緋紅,給人一種嬌豔欲滴的別樣美感。
在女孩的身邊有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正攙蹲在地上和女孩輕聲的說着什麼。
聲音很低,舒宇沒有聽清楚。實際上舒宇也不想聽到男人在說什麼。這一切不過是馬路旁的一抹風景罷了。
喝醉的女孩,被兩個朋友照顧,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舒宇匆匆走過女孩身邊,僅僅走了五步,突然停了下來。眉宇間浮出一絲疑惑。
女孩的身上沒有酒味!
不要問舒宇是怎麼聞到的,丹門弟子的鼻子比軍犬都靈,這一點毋庸置疑。
年齡稍大的男人對着同伴使了個眼色,又看了舒宇一眼,朗聲說:“新晴,你喝多了,我們送你回家!”
“你朋友喝酒了?”
舒宇倒退着走到三人身邊,目光掃過女孩的臉,淡淡的問道。
舒宇真的不想管閒事,但是面對着一張如此禍國殃民的美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得不管上一管。特別是對於一個着急找老婆的男人來說。
“嗯,喝多了。我們這就送她回家!”年輕的男人訕笑着點點頭,扶起了地上的女孩,準備把她送上路邊的一輛別克轎車。
“等等!”
舒宇一閃身擋在了男人的面前,笑眯眯的問:“既然喝多了,爲什麼沒有酒味呢?”
“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滾!”年輕男人表情突然一變,沉聲低吼。
“本來沒我什麼事,可是哥哥今天很不爽!”舒宇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微笑。腳下卻突然一動,一招黑虎掏心打在年輕男人的身上。
舒宇的力氣何其大,這一招又是偷襲。年輕男人身體不穩,向後退了半步依然無法站立,屁股一沉往地下坐去,連同女孩也跟着向地上倒去。
舒宇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胳膊,稍微一用力,單手把女孩摟在懷裡。
“果然如此!”
舒宇臉上的笑容更濃:“你們做的很好,可惜遇見了我!”
舒宇說着飛起一腳,年輕男人還沒在地上站起來,就已經被踢暈了過去。另外一名男子見狀,立刻兇相畢露,不知在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向着舒宇刺了過來。
舒宇朗聲一笑,視匕首爲無物,就在男子到了身邊,才猛的先前一竄。
眼瞅着匕首就要扎進舒宇的體內,卻偏偏在此時停了下來。
“啊……”
男子慘叫一聲,胳膊上傳來咯吱一聲脆響,匕首應聲掉在了地上。
“在我面前舞刀弄槍,你膽挺肥呀!”舒宇扭着男子的胳膊,饒有興趣的看着對方:“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男子疼的臉色蒼白,一邊慘叫一邊招呼圍觀的人羣報警。
“尼瑪,又是一個賊喊捉賊。這年頭的賊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舒宇的心中正有一萬字草泥馬在奔騰。
見到圍觀的人羣中已經有人掏出了手機,舒宇知道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弄清事實。否則等警察叔叔趕來,又要徒增麻煩。
看着懷裡昏迷不醒的女孩,舒宇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隨即果斷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黃豆粒大小的黑色藥丸,賽到了女孩的嘴中。
“大家快報警,這個人是綁匪!”男子顧不得慘叫,厲聲呵道。
“聒噪!”
舒宇縱身一躍,飛起一腳踢在男子的下巴上,男子兩眼一翻瞬間暈了過去。
圍觀的人羣雖然不敢上前阻止,卻已經有人打通了報警電話,正對着手機低聲說着什麼。
舒宇看了看懷裡依舊昏迷的女孩,權衡了一下當下的處境,決定先走爲妙。
舒宇不是怕警察,而是絕密文件中要求他必須和警察保持距離。
彎身抱起女孩,急走兩步鑽進了別克轎車,舒宇一屁股坐在了駕駛位。
不過下一秒舒宇後悔了。
舒宇從沒開過汽車,在山裡的時候倒是經常開拖拉機。不過拖拉機的速度和別克轎車比起來,簡直就是飛鳥和烏龜之間的差距。
踩離合、點火、掛擋、鬆離合、踩油門。
步驟雖然都會,可是真正操作起來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看着如同喝醉一般的轎車,圍觀的人羣頓時發出了一陣驚呼。舒宇陽光般的面孔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羞澀。
“反正也沒人認識我,丟人就丟吧!”
舒宇一邊熟悉駕駛着別克轎車,一邊在心裡不斷的安慰着自己。
別克轎車駛出一公里遠,舒宇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尼瑪,這車不是我的呀!”
一想到自己變成了搶車犯,舒宇整個人就不淡定了。這一下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當舒宇的目光落在路邊的一家小旅店的時候,整個人又一下子輕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