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大吃一驚:“怎麼了,小毛人沒事兒吧。”
“不知道,已經送到醫院去了,讓人揍了一頓。”大軍說道:“這兩天小毛哥跟我們那邊兒幾個兄弟沒事兒喜歡湊在一起喝喝酒,今天那幾個小子拎着酒去找他的時候,就現房間門大開着,小毛哥躺在地上,腦袋上讓人開瓢了。
我剛纔接到電話,就趕緊過來了,幫主,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吳明點點頭:“行,我現在就過去,趕緊讓開。”
大軍給吳明拉開車門,吳明坐上車去:“白斌,你就別跟着了,趕緊回到公司去,說不定我這兩天又回不去了,公司沒人盯着不行。”
說完之後,吳明坐着大軍的車就到了黃小毛的房子門口,之前黃小毛一直都是住在村子裡面,後來眼看着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也就在縣城買了一套房子,只是當時黃小毛的對象,跟着杜偉濤手下的蘇小鵬,給黃小毛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當時黃小毛正在上頭期間,房子寫的是他對象的名字,按說這事兒其實很難搞,從法律上來說,這房子就算是贈與對方了,但是畢竟吳明現在信奉的是拳頭就是力量,黃小毛再有錢,也不能讓一個水性楊花給自己戴綠帽的女人騙走一套房子,要不然也太憋屈了。
所以吳明直接就讓人把那女人綁了,嚇唬了一通之後,女人很痛快的就把房子重新過戶給了黃小毛,現在黃小毛多半時候,就住在這套房子裡面。
吳明來到房間門口,大軍就問道:“我說幫主,小毛哥現在字啊醫院躺着,你來這裡幹嘛啊?”
“幹嘛?當然是破案了。”吳明說道:‘小毛現在在醫院,有醫生盯着,我不擔心,我現在就想知道是誰******敢對我兄弟動手。’
說來也邪門兒了,當初跟着吳明幹,堪稱是鐵三角的另外兩個成員,張元寶讓左逢源的小舅子揍了一頓,黃小毛這傢伙沒過幾天就又捱了一頓打,吳明也是感覺奇怪了,當初三個人狗皮不是的時候,也沒有捱過這麼多打,現在這哥仨在盤龍縣,幾乎可以算是說一不二了,但是卻接二連三的捱揍,這讓吳明感覺到很不爽。
吳明在房間裡面看了半天,卻現房間裡面的財物都沒有怎麼丟失,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來搶劫的,單純的就是爲了泄憤,吳明想到,難道是左逢源的小舅子,心裡不服氣,找人揍了黃小毛一頓?
這應該不會啊,那小子讓黃小毛打的那叫一個慘,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吳明在這裡的實力,怎麼說也不會這麼傻過來觸黴頭,再說了,那小子現在是說不定還在醫院躺着呢,應該不是他。
但是除了他,黃小毛還能有什麼仇人,這麼大的仇,衝到家裡來給他揍了一頓?
吳明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就想到當時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黃小毛本來是想說我馬上就到,但是咦了一聲之後,就說有點事情要處理。
難道說,這個人黃小毛認識?想到這裡,吳明就說到:“走,去醫院,看看你小毛哥醒了沒有。”
幾個人來到醫院,就看見黃小毛躺在VIp病房裡面,吳明走進去,看到黃小毛已經睜開眼睛了,醫生告訴吳明,黃小毛捱打捱得挺嚴重,但是好在沒有傷筋動骨,疼是肯定疼的,不過這種皮外傷恢復起來也快。
吳明這才放下心來,擺擺手就把其他人趕出去,坐在黃小毛病牀邊上:“小毛,怎麼回事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黃小毛搖搖頭:“我記不清了,我累了,吳明,要不就讓我先睡吧,我不是反正也沒事兒嗎,算了吧。”
吳明這才提起警惕了,哼哼,這小子可不像是這麼寬容的人,張元寶讓人給打了之後,反應最激烈的就是黃小毛了,但是現在黃小毛自己捱打之後,居然說什麼我反正也沒事兒,這件事兒就算了吧這樣的話。
吳明哼的一聲:“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了,我跟你說,別人打我可以,但是打我兄弟不行,這件事情咱們得說清楚了,到底是誰幹的,我替你去出氣去。”
黃小毛連連擺手:“我真不想提這件事情了,您不說了行不行,有這個功夫好好教訓左逢源一頓,我就高興了。”
“一碼歸一碼,這兩件事情可不一樣。”吳明說道:‘左逢源那邊,你把人家動手的那個小子都快打廢了,這件事情總該過去了,但是你這捱了打了,卻一個字不說,你讓我怎麼放心。’
吳明又問了好幾遍,但是黃小毛也是怪了,就是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吳明又問了幾遍,感覺到自己也沒辦法了,只好長嘆一聲:“行,兄弟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回頭你要是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黃小毛總算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別跟我爸媽說啊,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覺。”
吳明離開了醫院,回到家中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本來是想去盤龍山莊的,但是又不想見到那個阮大龍,索性就在家偷懶休息上半天算了。
但是不等五名把回籠覺睡着,就聽見門口有人敲門,吳大山去開了門,楞了一下:“明明,那個……你香蓮姐找你。”
吳明趕緊爬起來,王香蓮這一段時間,靠着藥材園的分紅,還有自己在學校門口擺小吃攤,也有了一些積蓄,肯定不是來借錢的,那麼這時候她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吳明有點想不通,穿好衣服爬起來,吳明對王香蓮點了點頭:‘香蓮姐,你來了。’
“吳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個忙。”王香蓮說道。
吳明嗯了一聲:“行啊,有什麼事兒你說。”
“我這幾天吧,在學校門口擺小吃攤,但是閆亮跟我說,他同學還在那這事兒說事兒,這孩子現在慢慢大了,每次來我這裡吃飯的時候,我看他都怪不好意思的。”王香蓮說道:“所以我想開個小店,好歹比擺攤體面點,也不擔心被城管趕來趕去的……”
吳明點點頭:“這是好事兒啊,是不是錢不夠,沒事兒,這件事情我支持你,你看上哪家鋪子了就跟我說,租金算我的。”
“不是,我的錢夠了。”王香蓮說:“我一個女人,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而且我家那點兒地,現在已經進了你的藥材園,我不用操持,每個月就有好幾千的分紅拿,加上我擺攤一個月還能掙三千多塊,而且我之前也有積蓄,現在就算是買個店都不成問題。
我現在,主要不是錢的事,就是……因爲我有前科,我在辦營業執照的時候,人家讓我提供無犯罪證明,我……我提供不出來。”
吳明楞了一下:“怎麼回事,就算是有前科,也不應該影響你申請營業執照啊,真是豈有此理,難道說人犯了點錯就不給改正機會了,香蓮姐你不用擔心,我去找縣上工商局的一把手,讓他給下面打個招呼,不但要給你申請下營業執照,還要讓之前刁難你的人給你道歉。”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只要能讓我拿到執照就好。”王香蓮說:“那……謝謝你了。”
王香蓮說完,就對着吳明輕輕鞠了一躬,別看只是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但是卻讓吳明感覺到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說實話,吳明心裡對王香蓮,其實是有一點愧疚的,當初要是自己對她能更加有耐心一點,解開心裡的心結,也就不至於最後做出那種極端的事情來。
要說王香蓮當時也並不缺錢,恐怕她就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引起吳明的注意,讓吳明能多關注她一點,但是就是因爲她選擇了錯誤的方式,讓自己付出了過高的代價。
而且說來,王香蓮自從從裡面出來之後,確實已經變了很多,以前潑辣的性格不見了,變得好像成了一個溫婉柔軟的姑娘一樣,而且她的身上,甚至還無端的多了一種母性的慈愛光芒,對於閆亮這個失去了父母的可憐孩子,王香蓮投入了太多
吳明說完之後,當下就讓白斌去找工商部門的人說這件事情,吳明現在在本地,說句話那叫一個管用,當天下午,就有人直接給王香蓮打電話,請她去辦理手續。
手續齊全之後,王香蓮的小店很快就開起來了,名字就叫做香蓮快餐,吳明還專門推開了一天的事情,去幫王香蓮打理店裡的事情。
王香蓮看着吳明忙裡忙外的樣子,趕緊攔着吳明:“吳明,你別這樣,你一個身價好幾億的大老闆,在這裡給我這個巴掌店幹粗活,這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在外人面前我是大老闆,香蓮姐咱們都是自己人,客氣幹啥,再說了,你這不是也是爲了閆亮以後中午吃飯方便嘛。”吳明說道:“對了香蓮姐,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王香蓮點點頭:“吳明你說。”
“閆亮這孩子,跟你非親非故的,爲什麼你對他這麼好?”吳明問道。
王香蓮楞了一下,好像沒有想到吳明會問這件事情似的,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我就是看着孩子可憐……”
“對,這我信,但是還不夠。”吳明說:“要說你可憐着孩子,平時多關心一點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爲了這孩子,每天起早貪黑的,我可是聽說了,你隔三差五沒少給他零花錢,完事兒頓頓飯都操心着給他專門做好,這可不是簡單的同情他就能說得通的。”
說到這裡,王香蓮眼睛一紅,忽然之間就哭了出來。
吳明嚇了一跳:“香蓮姐,你別嚇我,你這是咋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問了,不問了總行了吧,你快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