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本張琪以爲應該十分輕鬆的事情,卻讓張琪趕到有些意外,因爲一連兩天過後,那些鬼差竟然仍舊沒有找到瓦吉姆的位置,難道說這個瓦吉姆要比那些所謂的導彈毒氣罐都要難找嗎?還是說那些鬼差沒有盡力?這後者當然是不可能的,張琪相信那些鬼差在聽到自己的命令後,絕對不會有半點馬虎的可能,再者說,這件事還有胥小小幫忙叮囑着,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讓張琪感覺有些吃驚。
不過即便如此,張琪也沒有辦法,因爲就算是他自己出馬,或許也只能如此,畢竟張琪不過是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跟那些無處不在的鬼差相提並論?而張琪能做的,也無非是等待罷了。
而這兩天的時間裡面,張琪與葉紫軒皆是一直守候在葉向東的身邊,時時刻刻的陪伴着他,每日早晨推着輪椅帶着葉向東去花園之中,傍晚也是同樣,如果不是葉向東已經病入膏肓,並且已經不可逆轉,相信這絕對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而葉向東雖然承受着病痛,但是這兩天的時間裡面,葉向東卻始終帶着笑意,這一刻,他不用擔心葉氏集團,也不用擔心葉紫軒的安危,甚至連自己究竟有多少時日,已經並不在乎,他只求停留住這一瞬間,讓自己永遠的記注這一刻罷了。
葉向東是生病了,但是他並不糊塗,他知道葉紫軒和張琪的這種終日陪伴是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的,最起碼,他們還是學生,是需要去學校學習的,而且葉向東也不會愚蠢到會犧牲他們的學業來滿足自己,即便面對葉紫軒想要留下的一再請求,葉向東也沒有絲毫的退讓,而他的唯一要求,也僅僅是“如果有時間,晚上放學後,可以回來。”僅此而已。
而面對葉向東如此的要求,雖然葉紫軒並不想答應,但是又擔心葉向東會因此不悅,隨後只能妥協,而張琪這邊,他則是得到了葉紫軒的一個請求,那就是希望每天放學後,張琪可以過來接她,然後一起返回家中。
而面對葉紫軒的這種絲毫不過分的請求,張琪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欣然同意,因爲即便葉紫軒不說,張琪其實也早已經打算每天會回來照顧葉向東,即便那些所謂的照顧其實本是那些護士們的責任,根本用不上他們,但是這種心情還是必須去盡力完成。
幾日後,在國慶長假徹底結束的時候,張琪與葉紫軒紛紛返回到了各自的學校,葉紫軒那邊雖然並不放心自己的父親,但是也只能繼續投入學習之中,即便她在課上會經常神遊太虛,惦念着自己的父親,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待着晚上張琪過來接自己,隨後一起返回家中……
而張琪這邊,他現在所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上學這麼簡單了,因爲按照之前孫立洋所提醒的消息來看,在張琪他們正式開學的第一天,他所要面對的,便是學校的一次摸底測試,而測試的不及格學生,則是很可能要被學校做退學處理,而這,也是張琪所在的這種名牌大學寧缺毋濫的風格,讓那些在高考時渾水摸魚的人徹底沒有立足之地。
同樣,這樣的摸底測試的態度絲毫不弱於張琪之前所經歷的全國性質的高考,只有在考試之前才能夠確定並且打開的機密試卷。每個考場之中流動的數個監考,甚至於在高考時從未出現過的監視設備都已經出現,每個考場的正中間都會存在一個攝像頭監視着考場中的一舉一動,只要有誰作弊,或者是拒不承認,那麼監視器上面記錄可不是會說謊的機器,所以也導致了在考試鈴聲還沒有響起的時候,這些考生連試卷都不敢隨意的偷看,恐怕自己出現了什麼毛病被學校抓到。畢竟,這裡可是大學,不像高考的時候所能分配到那些初高中,甚至是小學的考場所能具備的條件,只有極其嚴厲的考試,才能夠真正考驗一個人的真實水平。
不過,這畢竟是摸底考試,不像真正的高考一樣又要分什麼文理科,又有綜合學科等等,更加不可能分好幾天來進行,所以張琪他們所有新生所面對的只有三種科目,除了最基本的英語以及華夏語考試之外,還有的便是每個專業的資質或者說是潛力測試。
當然,最後這一項測試並不作爲考覈摸底的指標,他的作用只是用來測試每個學生是否有適應這些學科的能力罷了,或者用張琪導員的話語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個遊戲而已,其成果並不能影響最終的結果,但是卻能成爲一個學生對於每個專業基礎的能力測試而已。
華夏語考試,這是最基本的考試,就是對於一個初中生來答這份試卷,或許也絕對能夠達到及格分數,畢竟如果連自己母語都不能夠達標的話,那麼也就真的妄爲一個華夏人了,所以這次測試的重點其實不過就是在英語方面,而面對英語,張琪或許是最不恐慌的一個考試了,在當初林曉彤如此BT又嚴厲的訓練下,張琪的英語絕對是好的沒話說,如果不然,那個時候張琪也不可能跟那個外國的醫生對答如流的交談了那麼久,甚至於到最後那名醫生都有些感嘆張琪的英語如此流利,絲毫察覺不出是個後學英語的華夏人……
其實,當初張琪在高考的時候,如果不是他的分數被數學拉下了那麼一點,張琪根本也就不用擔心什麼分數的問題,而現在,在兩門考試已經結束後,張琪已經十分悠閒的坐在了考場之中等待着最後一門科目的考試,當然,這種悠閒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在他的心中,其實一直都在擔心這葉向東,還有的就是那些永無止盡的案子。
而在張琪的身邊,他的那些同學們可就不像張琪一樣,他們絕對都是處在激動之中,每個人都在談論着剛剛考試的題目以及他們所答出的答案是否正確,也同樣計算着這次的考試究竟有多少人會被學校“驅逐出境”,當然,那些女同學更多的卻是在討論着此時正坐在角落裡面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看着窗外的張琪。
女孩子就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如果在遇到對自己窮追不捨的男孩之時,她們或許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可是當他們面對了那種根本不理會的男孩,並且這個男孩還是他們喜歡的那種類型之時,她們的好奇心很可能就轉化爲一種倒追求的驅動力,俗話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可是現在只不過奈何張琪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而已,畢竟如果張琪喜歡的話,他身邊的女人或許絕對不少,最起碼掐指一算,就有葉紫軒,溫雅,郭曉蓉等等……
“張琪,你在想什麼?怎麼了?又在這發生麼呆呢?昨晚去你宿舍找你,看你沒在啊。”就在張琪仍舊在看着窗外發呆的時候,孫立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對他輕聲問道。
“哦,沒什麼,我……我最近這段時間都要在外面住,暫時不回宿舍了。”聽到孫立洋的問話,張琪急忙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他說道。
“不回宿舍了?怎麼?出什麼事了嗎?我看你從今天早晨來,就有些魂不守舍的,現在又在這裡裝酷發呆,說說看,看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就算……”孫立洋說着,不禁放低了聲音,隨後繼續說道。“就算你身後有那麼多的高官幫你,可是有些時候,還是兄弟之間能幫上忙,不是嗎?”
“你……你都知道了?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吧……”聽到孫立洋竟然說道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張琪有些詫異的說道。
其實,張琪的這個問題根本就是沒有問的必要,難道說那個孫大剛還會瞞自己的兒子不成?而且張琪相信,那個孫大剛甚至還希望自己的兒子跟自己更熟一些,畢竟這個年代裡面,只有靠近那些上層人士纔會有更好的發展,那個孫大剛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恩,不然還能是誰,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可不會隨便大肆宣揚的,本來我在你身邊就夠暗淡無光的了,那些女孩子都關注着你,這要是別人都知道了,我這班長的地位可就是徹底變成透明的了……單身了十幾年,本打算在大學裡面轟轟烈烈一場,看來我只能到別的學院去物色美女了……”在張琪說完之後,孫立洋這邊開着玩笑說道。
“呵呵,我可沒有跟你搶那些女孩子的意思,是她們無聊而已,再說了,我也有女朋友,這次……這次其實就是我女朋友的父親在前幾天生病了,我們晚上要回去陪他而已,就是這麼簡單,沒什麼的。”張琪聽到孫立洋有些玩笑的話語後,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低聲笑道,笑罷,張琪看了一眼門口,見到自己的導員竟然拿着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試卷袋走了進來,隨後張琪有些不解的對孫立洋繼續說道。“怎麼?這科考試是咱們的導員監考?”
聽到張琪的話,孫立洋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走上講臺,正收拾桌面的導員,隨後面上一笑,對張琪回答說道。“其實我昨晚就想去告訴你了,誰叫你不再宿舍了,告訴你吧,這次的測試是每個院系自己準備的,所以監考當然也是自己院系的老師了,而且據說這次的考題不簡單,高深莫測啊……上次我告訴你的那幾本書,都看了嗎?”
“看了,什麼華夏哲學還有西方哲學以及什麼宗教史嘛,不過那些東西真的能考?我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麼可考的東西……”聽到孫立洋的話,張琪這邊不禁搖頭說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孫立洋這邊似乎也有些不可置否一般,聳了聳肩說道。“就是嘛,所以說哲學和宗教這東西是折磨人的,好人也能弄成精神病,如果不是這裡分數低的話,我纔不來這裡呢,唉……現在只能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了……看誰運氣好吧……”
說罷,孫立洋還沒等繼續開口,便只聽已經收拾好講臺正準備打開試卷的導員開口將孫立洋叫了過去分發試卷。
而當孫立洋接過試卷正準備分發的時候,張琪的那名正站在臺上的導員開口說道。“大家聽好了啊,提醒大家一下,這次的測試不作爲評價分數的項目,只是想看看大家對於哲學以及宗教這方面的理解,答得好壞沒關係。而且題目很簡單,只有一道題,打完之後就可以交卷離開考場,該約會的去約會,想回宿舍睡大覺的就去睡大覺好了……我不管你們,都是年輕人,就應該有點朝氣,現在不好好玩一玩,等到了我這把年紀,想玩都沒那個身體了……”
說完,張琪的這名導員竟然還不禁大笑了幾聲,隨後這才坐到了講臺上,從隨身帶來的包中拿出一份報紙看了起來,似乎根本不管考場上的學生們。
這算什麼?監考的老師不看馬上就準備考試的學生們而是悠閒的坐在這裡看報紙,這還能算是監考嗎?
而正當座位上的那些學生們有些好奇的時候,張琪的這名導員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這是咱們學院自己的考試,沒人管,我也沒說是閉卷考試……想到什麼答案或者是看到什麼合適的答案,就往上面寫吧。”說罷,這名導員清了清嗓子便繼續低頭看自己手中的報紙……
不是閉卷考試,那就是開卷考試了?這開卷考試還真的或許不需要監考,因爲這是光明正大的抄襲機會,隨即只見整個考場之中的那些學生皆是一陣忙碌,把他們能夠想到的書本以及手機等等都已經拿了出來,就等待着鈴響的那一刻開始翻開試卷作答,就連剛剛發完試卷的孫立洋也是如此,只見他將自己隨身的揹包直接放到了桌上,而在包中,坐在後排的張琪清晰的看到了在孫立洋的書包裡面幾乎背了全套的教材,整整四五本之多。
而看到如此,張琪只能有些無奈,因爲張琪來的時候極其匆忙,也沒有回到宿舍,自然不可能帶着書本教材,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開卷考試。不過即便是如此,張琪其實並不擔心,因爲張琪雖然沒有帶着那些教材,但是教材中的內容,其實並沒有距離張琪有多遠,因爲在前幾天的時候,就在發完那些書本教材之後,張琪就已經將那些教材看過,憑藉張琪超強的記憶力,雖然不敢說百分比白的能夠記注那麼多的東西,但是大概還是有一些印象的,相信如果不是後來幾天事情多變,讓張琪沒有時間看書的話,張琪或許早已經將這學期所要學的課本教材全部背下來也說不定。
“鈴……”
大概半分多鐘後,考場的走廊裡嗎傳來了考試開始的鈴聲,而當鈴聲一傳來,便只聽整個考場的考生們幾乎是在一瞬間便齊刷刷的翻開了試卷的封面。
而當翻開試卷並且見到題目的時候,這些考生們似乎又是在同一時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而這種表現,不是別的,正是他們的驚訝,在見到了這道試題後所產生的驚訝。
不過面對這種驚訝的同時,他們這些考生並沒有閒着,只見又是一陣刷刷的翻書聲傳來。
“搞什麼……這麼整齊……”在看到這些考生們如此的舉動之後,還沒有翻開試卷的張琪低聲自語說道,說罷,張琪這才伸了個懶腰後緩緩打開試卷。
毫無疑問,在張琪打開試卷,並且見到試題的時候,張琪的面上竟然也有些吃驚,不過吃驚歸吃驚,張琪還是很快的便冷靜了下來,隨後反而不禁有些無奈的苦笑,再次低聲自語說道。
“什麼是勇氣?題目就只有這一句話?這也太猥瑣一點了吧,也真虧出題的老師能想的出來,而且還給留下了整整兩三篇的答卷空白紙,厲害……厲害……”說着,張琪擡起頭看向此時正坐在講臺上的那名導員。
或許是因爲張琪坐在後排最側邊的原因,也或許是張琪眼神好的緣故,張琪竟然發現了自己的導員視線竟然並沒有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報紙,而是在偷偷看着考場中的考生們,而在他的面上似乎還帶着有些得意的微笑,見狀,張琪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後張琪從桌面上拿起筆,在試卷的答卷處寫下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