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的年紀不過四十幾歲罷了,二十多年的如此生活,早已經讓他習慣了任何事情,就算是被人架在槍口上,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火龍也不是第一次經受到,而對於警察的那一套事情,火龍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可是事實上在火龍被帶到這裡後,這一切似乎並不如同火龍印象中所應該發生的一樣,先是陳宇的出現,對自己不聞不問,後來陳宇離開後,又進來一名警察,又只是坐在那裡玩着自己的手機,似乎根本沒有當他存在一樣,別說審問了,就是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這一切都讓火龍倍感吃驚,這叫什麼?難道這些警察不準備審問自己了?還是說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而不需要審問就可以移送法辦?這好像更加不符合規矩……
此時,火龍的心思徹底有些亂套了,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如此,而他也只好等在這裡,就這樣等着而已。
其實,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犯人,相信這個時候早已經有警察過來審問做筆錄了,可是孰不知這一次,火龍要面對的甚至可以說連一個人都算不上,因爲即將來審問他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神仙,一個凌駕於任何普通人之上的都市之神,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張琪根本不是警察,他沒有警察的身份背在身上,對於火龍沒有任何的忌憚,不會擔心火龍去用警察對自己怎樣,自己是被逼無奈等等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罪行。
或許,這纔是火龍真正失策的地方,因爲他沒有想到張琪會出現,一個神仙會干涉自己的這些事情,而且還會用上普通人根本不能夠使用的辦法來逼迫自己……
此時,在已經來到審訊室門前的張琪推門走進火龍所在的審訊室後,先是看了一眼審訊室正中的火龍,隨後這才轉頭看向房間之中正悠閒的玩着自己手機的那名國際刑警,隨後示意他離開這裡。
張琪的背景,張琪的能力以及他所做的事情雖然對於這些警察其實不是什麼秘密,而他和陳宇的關係以及這件案子的居功至偉事蹟更是不用說,沒有張琪,這件案子絕對不可能有如此的順利,而面對張琪平時的要求,他們也是完全聽從,可是此時,奈何他卻並不能聽從張琪的命令,因爲這是在警局,而且自己還是在看押着如此的重犯,張琪不是他的上司,他敬重,甚至是崇拜張琪,但是不代表他會認同張琪的命令,所以這名警察急忙有些爲難的對張琪說道。“張……張先生,陳局長讓我在這裡看着,我要是離開的話……”
這名警察的意思很明顯,他並不想要離開,可是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緊跟着張琪走進審訊室的陳宇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對他說道。“這裡交給我就好,你可以離開了……”
陳宇是誰?他可是分局的副局長,在這個分局裡面,除了真正的局長之外,也就只有陳宇的權力是最大的了,而且陳宇年紀輕輕,又有司徒博雷這些人作爲後盾,他的前途可謂是前途無量,要不然的話,他們局裡面的那些警察也不會如此討好陳宇,而此時,這名警察看到陳宇走了進來,又說出這些話語,這名警察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急忙點頭說道。“哦,好……”
說着,這名警察便急忙向門口走去,而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名警察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對陳宇問道。“陳局長,那個……那個你們是要審訊火龍吧,需不需要我把監視設備現在就打開?”
“這……”在聽到這名警察的話,陳宇拉長着聲音看向張琪,隨後搖搖頭,繼續說道。“暫時不要了,把那些東西都給我撤走……”
“撤走?這……陳局長,咱們這裡的規矩,您應該比我清楚吧,我知道這人是罪大惡極,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用上這個作爲藉口的話,上面一定會追究的,而且您……”這名警察此時當然是在提醒陳宇不要犯錯誤,畢竟陳宇可是剛剛提升到副局長,他可不想見到陳宇剛剛當了一天副局長便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所以纔會如此提醒說到。
“放心,有什麼事我自己承擔,我自有分寸的,這件事,你不要對外人提起,等會真正開始審問了,我會叫你進來幫我做筆錄的,你在門口幫我看好這裡,不要讓人打擾我們。”陳宇知道這名警察是對自己好,所以他此時面帶着微笑對他說道,說着,陳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擔心。
陳宇是京城分局的副局長,在級別上要比他們這種小職員高上太多,對於陳宇的吩咐,他當然只能聽從,而且他也不至於去告密什麼,畢竟如果自己告密什麼,到頭來只能是自己遭殃,論背景,論能力,他們可不及陳宇的百分之一,如果得罪了陳宇,他或許不過是警告一下而已,而自己豈不是什麼晉升的機會都沒有了,什麼叫明哲保身?這就是,所以此時他當然對陳宇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好,陳局長,我就在門口看着,有事的話,記得叫我就好,如果有事的話,我會替您證明的,放心吧。”
說罷,這名警察對陳宇暗示着什麼笑了笑,隨後便打開門離開審訊室,而當他離開後,房間之中僅剩下張琪陳宇以及那個用着有些怒意的眼神看着張琪的火龍。
“你……你們要幹什麼?”在審訊室的房門被陳宇反鎖之後,火龍有些面色略顯緊張的對正站在自己身前不過一米左右的張琪問道。
剛剛陳宇與那名警察的對話火龍聽的清清楚楚,而原本應該打開的監視錄像設備被陳宇特殊囑咐關掉,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陳宇他們要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而這件事情,當然不過是刑訊逼供,或者是相似的事情等等,總之是不可告人的事情。
火龍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出現,火龍當然會這樣以爲,可是事實上還真的和他所想的差不多,雖然張琪要做的或許並不算是傳統的濫用私刑,刑訊逼供。但是這畢竟是私自偷偷的處理,所以在說法上,或許類似,只不過當事人一定不會記得罷了……
只見張琪聽到火龍的話,並沒有當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將手背到身後,而後鬼王的奪魂金牌忽然出現在張琪的手中。
而當奪魂金牌出現後,張琪這纔對火龍低聲說道。“沒什麼,看你太累了,只是想讓你睡一覺而已,來,我講你鬆開……”
說着,張琪轉身從陳宇的手中接過手銬的鑰匙,上前幾步將火龍的雙手解開,隨後將他的雙手在身前再次扣嚴,將他的身體放倒在地面。
而當這一切做完之後,張琪這才單手將火龍的雙眼遮住,轉頭對陳宇說道。“等會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聲張,只管看着就好。”說罷,張琪將另一手中的奪魂金牌放到火龍的身前,只見又是一陣金光乍現將火龍的身體包裹上,而原本有些漆黑的房間也被這陣金光照的通亮……
“起來……不要裝死……”在張琪收回奪魂金牌站起身後,當即對火龍說道,可是張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名鬼差或許是因爲感覺到了火龍的魂魄而忽然間出現在張琪身前,而在他出現後,這名鬼差當即對張琪拱手行禮,而在他又見到張琪似乎是在辦事,隨後又急忙再次消失不見。
而見到這名鬼差消失後,張琪喚出黑弒刃向火龍的身體下部探去,或許是火龍此時因爲是魂魄的狀態而感覺到了張琪手中黑弒刃,火龍忽然間坐起,而坐起後,火龍並沒有如同那些初爲亡魂的那些人一般吃驚的看着自己的肉身,也沒有驚詫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張琪,對張琪低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死了,而你的性命也被我掌控在手中,你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你必須配合我,回答我想要知道的問題。”聽到火龍的話,張琪同樣用着極低的聲音對他回答說道。
張琪沒有開玩笑,他所說的是事實,而對於這點,或許火龍並不知道究竟爲什麼自己會如此,但是他卻並不懷疑張琪所說的這番話,可是即便如此,火龍卻並沒有半點要配合的意思,只見他在聽到張琪的話語後,火龍反倒大笑數聲,隨後說道。
“死?對於死,我可不怕,在我踏入這一行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將我的性命寄存到了閻王爺那裡,只等他將我收走,而早就將一隻腳邁入鬼門關的我,又怎麼會怕死呢?如果你真的想要用這個辦法來讓我告訴你那些毒氣的幕後主使是誰,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告訴你的,你這是在癡心妄想。”說罷,火龍再次大笑,似乎根本不把張琪剛剛的威脅放在眼裡一般。
而張琪見到火龍如此,他也有些吃驚,自己屢次這樣審問那些罪犯,沒有人不會配合自己,而這次,張琪卻意外的遭到了碰壁,而且是完完全全的碰壁,沒有一點的機會,因爲他沒有想到這個火龍竟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事情雖然如此,但是張琪不可能放棄,畢竟如此輕易放棄可不是張琪的性格,只見張琪在聽到火龍的話語後,當即反問說道。“你真的不怕死?那麼,你怕不怕折磨呢?讓你生不如死怎麼樣?”
“生不如死?你……你要對我用刑嗎?如果是的,那麼你儘管來吧,我現在正愁找不到開罪的藉口,如果你對我用刑,到時候在法院上面,咱們可就有的較量了,你是想丟了工作,還是想要和我一樣進監獄裡面陪我?其實,我倒是更想知道你現在是準備對我屈打成招呢?還是刑訊逼供呢?你說呢?要不要我自己選一個?”在火龍聽到張琪的話語後,有些得意的對張琪笑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任何藉口逃避法律的制裁,而且我也不會丟了工作,因爲我根本不是警察……”張琪聽到火龍的話,當即說道,說着,張琪看着火龍已經收起的笑意,再次說道。“而且,即便我現在能夠輕易取得你的性命,但是我卻並不準備將你真正殺死,因爲你以後應該對你曾經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是你應得的,而現在,在我的世界裡面,你所遭受到的一切,誰也不會知道,甚至在你醒來,也不會記得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更加不會在你的身體上面找到任何的痕跡,你記得的,只有我將你平放在地面之上……讓你休息而已……”張琪說着,只見手中黑弒刃一動,胥小小的身影忽然間出現在張琪身後,隨後張琪轉身對胥小小緩緩說道。
“小小,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傢伙,讓他知道在他們人界之外,還有着他們不知道的一切,讓他嚐嚐欲罷不能的滋味,也讓他好好嘗一嘗你們鬼差的本事……這一次,隨你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