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這東西張琪見過,其實不光張琪,就連小孩子或許都見過,畢竟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物,電視裡面,動畫片裡面經常出現。
而張琪呢?他不僅僅是在電視上面見到過十字架,而且上次在與伊利亞一起尋找艾米的時候,張琪還在那名異國的傳教士手中見到過十字架的威力,而張琪此時手中的這個十字架卻與那些自己所見到的十字架有那麼一絲的不同,因爲要知道,通常見到的十字架大多都是銀質的,而且都是通體晶瑩潔白,不像此時張琪手中的這個十字架,通黑不說,而且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陰氣,雖然說這陰氣很可能是後來沾染上去的,但是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十字架。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個只有幾公分長短的十字架的底部,並不是平的,而是整體成一個錐形,甚至張琪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十字架,還是說他只是一個暗器,畢竟這底部的確可以成爲一個具有相當攻擊性的武器。
“她把這個留給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張琪看着手中的這個十字架,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隨後低聲自語說道。
而說罷,張琪將視線完全集中在十字架的底部,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站起身將自己的衣服胡亂的穿上,甚至連臉都沒有洗便向樓下跑去。
“天龍,是我,張琪,你在什麼地方?好,我這就過去,收拾一下在樓下等我……”已經來到宿舍樓下,並且將汽車發動的張琪,看了一眼此時正被自己放在儀表盤上面的十字架,給汪天龍打去電話說道。說罷,張琪便直徑向汪天龍的學校看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張琪將很明顯也是剛剛醒來的汪天龍接上車,兩人直奔軍區醫院開去,而在車上,張琪沒有和汪天龍多說什麼,直到兩人來到了醫院的停屍間,將那個通緝犯的屍體再次放到屍檢臺上後,汪天龍這才終於忍不住對張琪問道。
“不是檢查過了嗎?還要怎麼檢查?”
“你看看,他脖頸上的傷口,是不是它造成的……”聽到汪天龍的話,張琪將那個十字架遞給汪天龍,指着屍體上面脖頸處的兩個黃豆大小的咬痕說道。
“你是說他脖頸上的傷是它造成的?這……”汪天龍接過十字架,簡單的查看一下後,對張琪問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也就不用找你來了……”張琪這邊從進到醫院開始,眉頭便微微的皺在一起,而此時聽到汪天龍的疑問,不禁搖頭說道。
“好,那你等等,我先檢查一下好了……”汪天龍說着,俯下身仔細的開始檢查這傷口與這個十字架之間的關係……
大概十幾分鍾過去後,在汪天龍對照傷口,並且模擬了十字架所能造成的傷口之後,這才十分肯定的對張琪說道。“沒錯,他的傷口一定是這個東西造成的,你看……”汪天龍說着,指着傷口繼續說道。
“雖然說傷口的面積要遠比它實際所能造成的傷口直徑要小,但是人類的皮膚是一個非常有韌性的物質,在受到攻擊後,他會自然緊縮,特別是在人還沒有死亡的情況下,而我用這個十字架模擬出來的傷口創痕,幾乎與他脖頸上的傷痕完全相同。所以我可以斷定是他造成的……但是……”
汪天龍說道這裡,不禁有些遲疑,隨後看向張琪後,繼續說道。“但是即便是這樣,那麼他的血液又如何解釋呢?那可是足有幾大礦泉水瓶的血液量,難道說不翼而飛了?”
“有些時候,別說這不過是幾個礦泉水瓶的東西,就是幾桶礦泉水,都能夠完全消失不見,關鍵就看是不是有心而爲之了……”張琪在聽到汪天龍的話後,面帶着微笑說道,說完,張琪從汪天龍的手中接過那個十字架,隨後示意汪天龍將屍體放回到停屍櫃裡面後,他們兩人便離開了醫院。
由於汪天龍上午還需要上課,所以當張琪並沒有挽留汪天龍,而是將汪天龍送回到自己的宿舍。
可是當張琪送完汪天龍之後,他本想回學校,可是誰知卻意外的接到了陳宇的電話,電話裡面,陳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想要告訴張琪自己要去他的學校,想找他出來吃早飯而已,見狀,張琪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急忙返回到學校裡面,而回到學校後,張琪還沒等下車,就在自己的宿舍外的街道上面見到了陳宇。
“怎麼?自己走着來的?”張琪將汽車聽到陳宇的身前,放下車窗對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陳宇問道。
而聽到張琪的聲音,陳宇一開始還一愣,而發現張琪竟然在汽車之中後,更是感覺到一陣詫異,而在他打開門坐上汽車後,陳宇這纔對張琪說道。
“哪裡弄的汽車?還是新車呢?我這不過來送車嘛,車送走了,我當然就沒車了唄……”
“送車?送什麼車?”聽到陳宇的話,張琪追問道。
可是聽到張琪的話,陳宇那邊可就是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是什麼車?當然是你弄壞的那輛車嘍……別說,那破車修一下還真貴,如果不是我弄到了公共損失裡面一起報銷了,我還真的賠不起……如果賠得起的話,我也快破產了……”
“你是說……你是說李憶雪的那輛車?修好了?”張琪聽到陳宇的話,急忙問道。畢竟自己可沒有弄壞別的汽車,而且是在校園裡面,只能是李憶雪的那輛黃色跑車。
“當然了,不然你還以爲是哪輛?”陳宇說着,看了看張琪的這輛汽車,以及被張琪貼到風擋玻璃右上角的臨時牌照後,繼續對張琪說道。
“怎麼?這輛車還沒辦牌照嗎?沒辦的話,把手續給我好了,我幫你辦個正規的軍車牌照,怎麼樣?要不然你去辦牌照的話,也挺麻煩的,還不如我幫你弄了……”
“軍車排長?我這車可是要自己開的,辦軍車幹什麼?”聽到陳宇竟然說要幫自己辦軍車牌照,張琪有些不解,急忙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方便了,要知道,這京城軍區的牌子一掛上,在路上誰敢攔你?別說什麼過路費了,就是他們見到了,都要給你敬禮的,而且去一些地方,也方便,哪還用得着什麼通行證?就算真的有什麼督察的問起也絕對沒問題,畢竟我這裡辦出去的東西,絕對是正規的。”陳宇說着,指了指被張琪仍在儀表盤上面的那個自己昨晚剛剛辦下來的那個通行證。
“呵呵,還是算了吧,我這車不過就是隨便開着玩玩的,代步而已,而且辦牌照的手續我早就都交給賣車的那些人了,他們幫着代辦了,現在要退回來,也不太好吧……”張琪聽到陳宇的話,當即笑道。
“那怕什麼?我去找人給你要回來,說說,你是在哪家辦的?”陳宇說着便拿出電話準備打出去,而張琪見狀,急忙將他攔了下來,說道。
“我現在可是學生,你想我變成家喻戶曉的人嗎?開着軍車在校園裡面,拉風是拉風,可是我不成了他們的焦點人物了?我可不想那麼招蜂引蝶……”
聽到張琪的話,陳宇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真的有些影響不好,畢竟張琪不是自己,隨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這樣吧,有時間我給你一個我們單位的通行證,這東西雖然沒軍車牌子好使,但是大部分人見了,也都會給些面子的,最起碼那些交警是不會爲難你的……”
“好吧,有個這東西,以後萬一真要是有事的話,也方便許多……”張琪聽到陳宇的話,也就不再推辭什麼,低聲點頭說到。
說罷,張琪繼續對陳宇說道。“對了,你叫我出來,什麼事?難道僅僅是爲了告訴我你來了不成?”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來蹭早飯來了嘛,我這一大早就跑來跑去的,這都上午快九點了,怎麼不讓我吃飽再說啊……”陳宇說着,面上一笑,繼續說道。“知道你發獎金了,怎麼?就這麼不聲不響的?再怎麼說也得出點血吧,那可是五萬塊錢呢……”
“獎金?五萬塊錢?什麼五萬塊錢?我怎麼不知道?”聽到陳宇的話,張琪不解的問道。而聽到張琪的話,陳宇這邊則是二話不說,從懷中拿出一個銀行的收款票據,遞給張琪,這才說道。
“你看,這上面的卡號,可是你的?我這一大早就跑我們單位出納那裡提的錢,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如果打錯了錢,我又要賠本了……”
張琪接過票據,上面顯示的的確是自己在冰城的銀行卡卡號,而且上面的匯款金額,也的的確確是五萬塊錢,見狀,張琪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對陳宇問道。“你是說上次的事情,司徒局長竟然獎給我五萬塊錢?這麼多?可是我和司徒局長說了,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啊,我以爲也就幾千塊呢。”
是的,這筆錢的確是司徒博雷吩咐陳宇打給張琪的,而這錢也是張琪這次事情所得到的勞務費,而且是免稅的勞務,雖然說張琪說他自己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事實上,即便他真的什麼都不做,或許只是打上幾個電話,或許他都會得到這一大筆錢。而至於爲什麼,其實不過就是因爲司徒博雷這邊準備不管張琪做什麼,司徒博雷都會這樣高標準的對待張琪,而司徒博雷所要做的,其實不過是想要把張琪供養起來一樣罷了,就像國外許國國家的政策一樣,高薪養廉,這樣,張琪就不會因爲錢而去做一些什麼危害的事情,畢竟有些時候,錢纔是趨勢一個人走上歪路的決定性因素,而司徒博雷要做的,其實不過就是把這樣一個隱患絕對的消除掉,而消除掉的辦法,自然是借用一些原因將那些獎金獎給張琪罷了,而這些藉口,其實不過是一些不關乎大小的藉口而已。
而此時,張琪或許還想不到這些原因,因爲他只不過覺得這些錢實在有些吃驚罷了,不過此時既然已經如此,張琪當然不會假惺惺的去送把這筆錢回去,這樣做的話,那自己可就是虛僞至極了,而陳宇此時也已經來到了這裡,張琪也不可能讓他空着肚子離開,隨後張琪當即載着陳宇來到了校門外不遠處的一間頗有規模的飯店之內,一間張琪這些天絕對沒有來過的一間飯店,或許這件飯店在這個區域裡面,應該是最高等級的了,畢竟這裡的規模,幾乎可以讓任何一個僅僅是學生的人望而卻步,而張琪呢?此時他雖然也是學生,但是他現在的資產,銀行賬戶裡面的錢再加上這輛汽車,再怎麼說也是身價三十幾萬的人,這樣的身份來這裡當然沒什麼問題。
由於是上午九點多鐘而已,所以一般這種飯店裡面的早茶其實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這裡可不像街邊的那種小吃部,一到八點多鐘就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在這裡,或許只要想吃,什麼時候都可以,而進到這裡,陳宇這邊可是真的不客氣,雖然東西都算不上太貴,畢竟是早餐而已,但是什麼水煎包,小籠包,灌湯包可是拿了一桌子,真不怕他把自己撐死,而且除了這些之外,那些煎蛋小菜咖啡牛奶之類的,也拿了不少,甚至連粥都拿了兩碗過來。
不過看着陳宇這樣忙活來忙活去的,張琪這邊倒也是省心,畢竟張琪只需要坐在桌前等着就行了,剩下那東西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陳宇,甚至每一輛餐車推過來,陳宇都會上去拿兩樣東西回來。
大概一個多小時過去後,陳宇終於心滿意足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看向張琪,見張琪正悠閒的抽着香菸,隨意的看着窗外,見狀,陳宇將自己杯中的半杯牛奶一飲而盡後,對張琪說道。
“嘿,看啥呢?你吃飽了?”
“吃飽了?我看你吃我都飽了……哪還用吃?”聽到陳宇的話,張琪轉過頭看向陳宇,對他笑道。
“我跟你說,我這是一頓吃飽,一天不餓,等會還要去現場呢,這一忙又是一天,不趁這時候偷點懶,吃點好東西,晚上沒準還要餓肚子呢……”陳宇這邊低聲說完,他懷中的電話就忽然間想起,而當陳宇看了一眼打來的電話號碼後,在接起來之前,看向張琪,對他繼續說道。
“看到沒有?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我的好徒兒曉蓉又給我電話了,真不知道,她那麼一個女孩子,怎麼就那麼願意出現場,這以後誰敢娶她……”說罷,陳宇咧了咧嘴,隨後接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陳宇便站起身對張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