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朋友而已,是個國際刑警,那些警察可能都是他的朋友吧,給個面子過來嚇人的,你不用理他……”張琪說着,不禁搖頭苦笑。
的確,自己不過是在電話裡面說自己出了點車禍,陳宇就小題大做的叫來這麼多人來給自己撐陣勢,還真虧陳宇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別說這次的責任不是全部在自己,就是真的全在自己,甚至把這輛車弄報廢了,相信這個陳宇也能夠把人家嚇得夠嗆,逃之夭夭,甚至是恨不得倒貼錢給自己賠償損失也說不定,再怎麼說陳宇的這種陣勢也太大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或許就是這樣的情況,沒病都能夠給你找出毛病,不摳你倆錢都是客氣的……
“你的朋友?還是國際刑警?看來你真的是不簡單啊,在這裡都有這樣的朋友……而且剛剛我好像還聽到他說你救了他一命,是真的嗎?”聽到張琪的話,溫雅試探着問道。
“也不算是,只不過當時湊巧路過他們行動,而且他們那個小隊險些全軍覆沒,然後趕來的警察也死傷不少人,我見到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所以我就幫了他們一下而已……”張琪聽到溫雅的問話,低聲笑道。
此時張琪話語中如此輕描淡寫,似乎想要把這件事情簡化一些,但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就在張琪說完之後,溫雅這邊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看着張琪的眼睛也不禁睜大了好多。而張琪見到溫雅如此,不解的笑道。“你這是怎麼了?看到帥哥了?我雖然比較帥,但是也用不着這樣驚奇吧……”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好像聽說過這件事情,好像是半年前的事情吧,好像說是走私軍火,大半夜的在市區裡面,當時我在智陽家,就聽到爆炸聲了……”聽到張琪的話,溫雅這邊連連擺手,有些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這……可能就是吧……呵呵,沒什麼。”張琪聽到溫雅的話,低聲笑道,不過張琪不想深談此時,隨後看了一眼時間,見到時間已經是臨近傍晚了,隨即繼續對溫雅說道。
“這都快五點鐘了,走吧……你不是說附近有一家不錯的烤肉嗎?再不吃飯,我都餓壞了……你們女孩子能減肥,我可不用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張琪說着,不禁露出笑意,當即向前走去。
而溫雅這邊,似乎也發現自己問的東西有些太多了,可是看到張琪已經向前走去,急忙跑上前說道。“這邊……要從後門出去的……”
張琪沒走兩步,便被隨後跑上來的溫雅拉住說道,可是而在溫雅將張琪拉住之後,他們兩人不禁再一次靜止在那裡,因爲只見他們兩人的手竟然不知不覺的拉到了一起,隨後只見溫雅面上一紅,急忙鬆開手臂,背過身不再看張琪,而張琪這邊,見到這種情況,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轉過身,跟在溫雅的身後向學校的後門走去。
如果淡淡是吃一頓飯,或許很快,根本用不了多久,可是張琪他們這頓飯卻足足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不是他們兩人吃了多少,而是他們兩人誰都沒有放開,十分的拘謹,甚至是他們兩人都沒有說些什麼話語,張琪與溫雅兩人只顧着低頭吃自己的東西,除了時不時的說上那麼一兩句之外,他們兩人基本沒有什麼其他的交流。
九月份,在京城雖然說仍舊是炎熱的夏天,白天能夠達到二十幾度,但是在傍晚的時候,在太陽下山之後,卻仍舊有那麼一絲涼意,而傍晚的氣溫,幾乎要降到十幾度,而張琪這邊卻仍舊一副褲衩背心,倒是覺得有些涼颼颼的,而吃完飯的張琪兩人,卻並沒有直接回到各自的寢室,而是來到校園之中的一座人工湖邊。
有些時候校園裡面的這些相對隱蔽的地方,大多都是一些情侶纔會出現在這裡休息,彼此親暱一番,這好像都已經成爲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似乎每座大學都是如此,比如小山,樹林,要不然就是和張琪他們一樣,在這種人工的湖邊。
不過此時或許是因爲此時時間已經較晚,在這原本情侶十分多的地方,卻是僅有那麼兩三對男男女女罷了,而張琪與溫雅,正是他們中的一對,只不過他們兩人並不是情侶,先不管路人們怎麼看他們,怎麼想他們的關係,最起碼在他們兩人心中是這樣認爲的,最起碼他們兩人誰也沒有表露過什麼……
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們兩人便誰沒有說話,甚至他們兩人來到這裡,都是無心而至,總之張琪是一路跟着溫雅來到的這裡,至於爲什麼來到這裡,張琪也不知道。
而他們兩人到了這裡,溫雅只是坐在湖邊的岸邊上,雙膝抱在身前,凝視着湖面泛起的水紋,而張琪呢?他則是靠在溫雅身後的一個大叔邊上坐下,緩緩吸着手中的香菸……
“對了,當時……那一萬塊錢,是你託汪醫生送到我家的吧……”直到他們兩人靜靜而坐半個多小時後,溫雅這邊這才突然轉過頭,看向張琪,輕聲對他問道。
不過聽到溫雅的話,張琪並沒有回答,可是此時即便張琪沒有說話,溫雅卻還是知道這筆錢是張琪送來的,因爲除了他,溫雅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人能夠幫助自己,而且當時汪天龍送來的時候,也似乎也是暗指張琪,見狀,溫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再次低聲半開着玩笑說道。“不用不承認,我知道是你送來了,我又沒說要還你,怎麼還不承認?”
聽到溫雅玩笑的話語,張琪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隨後同樣開玩笑說道。“當時破了個案子,手中還算有些獎金,現在可不一樣了,沒準哪天我缺錢了,我真的去管你要錢,而且還要附帶利息的呢……”
“好啊,你那筆錢,就在你眼前,如果不是你那筆錢讓我又回到了醫院,我現在又怎麼可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呢?如果你有本事,那你就來取……”溫雅聽到張琪的話,甩了甩自己的頭髮,面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說道。
不過聽到溫雅的話,張琪這邊卻並沒有順着她的話語繼續說下去,而是有些感嘆的低聲說道。“用一些身外之物,能夠換取你這樣一個生命,這筆錢,值得了……”
此時張琪說的這些話,溫雅似乎明白張琪這是再說他救自己的事情,可是卻有些稀裡糊塗,因爲對於溫雅而言,張琪的背景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相信就算是一個好奇心不重的人知道了張琪的事情,也會不禁提起好奇心,更何況一個本身好奇心就蠻重的女孩子了?畢竟所有女孩子都是一樣,她們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是任何男人都無法體會的,但是溫雅卻不像那些莽撞的女孩,她知道有些事情該問,有些事情不該問,但是奈何此時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溫雅看到張琪說完,便有些吞吞吐吐的對張琪問道。
“我……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問題?什麼問題?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回答,不過如果你問一些根本不着邊際的,我也沒有辦法……”張琪聽到溫雅的話,轉過頭看向溫雅,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張琪,雖然穿着十分的隨意,但是卻與其他的大學生有着絕對的不同,最起碼和溫雅所熟知的那些大學生有着天差地別的差別。
那些溫雅熟知的大學生,大多不過是一些有些稚嫩的學生而已,甚至說些不好聽的,只不過是一些帶着成熟思想,但卻常常用着極其幼稚做法的小正太罷了,別說遇到什麼緊急事情,就是遇到一般的事情,或許都會手忙腳亂一番,而張琪呢?張琪雖然年歲不大,但是卻經歷過幾年的社會生活,在市井之間摸爬滾打了多年,使得張琪的面上雖然沒有那種老態,但是卻使得張琪身上有了一種其他學生不可能帶有的成熟感,那種踏踏實實的安全感穩重感,特別是對於溫雅這個知道張琪曾經一些身份的她而言,張琪更是有着一種絕對的獨特魅力。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溫雅看着張琪略長的頭髮,在路燈的照耀下隨着微風吹起,再加上張琪有些淡薄,但是卻十分俊俏的臉龐,不禁問道。
“我是什麼人?難道這有什麼好問的嗎?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學生……”張琪聽到溫雅這個問題,張琪似乎覺得有些可笑,隨即面上一笑,回答說道。
“我不是問你現在,而是問你曾經……白天的時候有人,我不好問你,現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你還不能說嗎?”溫雅聽到張琪的話,連連搖頭,說道。
“我……我曾經是一個小混混,三天兩頭進派出所吃公糧的小混混,甚至有的時候餓肚子了,只要在大街上偷輛自行車,不用真的弄走,就能在派出所弄上一頓飯……日子也算逍遙……”張琪回想起曾經的自己,不禁笑道。
“小混混?可是小混混怎麼能有那麼多警察的朋友?而且還幫助警方破案?難道你是臥底?”聽到張琪的話,溫雅這邊好奇的問道。
“臥底?你是警匪片看多了吧,哪有什麼臥底啊,那些警察最多不過有一些線人罷了,再說了,我可不是他們能管的到的,他們讓我進警隊,我還不進呢,嫌不自由……”張琪聽到溫雅的話,再次笑道。
“可是你怎麼能……我……”溫雅聽到張琪的話,似乎還想繼續問些什麼,可是溫雅一時間卻變得吞吞吐吐,隨即面露一些難色,再次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問了,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問你了……”
“那就不要問了,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偶爾行俠仗義一下罷了,這樣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嗎?反正現在就憑我這身本市,誰也傷不了我……”說着,張琪晃了晃拳頭,而看到張琪如此,溫雅似乎想起來什麼,急忙對張琪問道。
“對了,今天下午的時候,真的是你用拳頭把那輛汽車弄成了那樣?”
“恩,是的,怎麼了?”張琪聽到溫雅的話,有些不解,反問道。
“可是……可是據我聽說,那輛汽車好像是挺好的,應該不至於那麼脆弱吧……”溫雅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張琪的雙手問道。
可是聽到溫雅的問題,張琪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轉問到。“你還喜歡車?”
而當張琪說罷,溫雅那邊再次吞吞吐吐起來,用着極其低的聲音回答說道。“我……不是我喜歡,我只是聽說而已,那個……那個智陽比較喜歡車,總買一些汽車雜誌之類的東西看,所以……所以我沒事也總是陪着他看上一些……”
“智陽?他……”張琪並沒有說完,因爲他不想深問什麼,可是張琪不想問,但是不代表溫雅不想回答,而聽到張琪問起程智陽,溫雅這邊擡起頭看向張琪,只見溫雅不禁深吸一口氣,彷彿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般,隨後站起身,上前兩步,來到湖邊,看着湖中的湖水,對張琪輕聲說道。
“半個月前,智陽在這裡和我分的手……不信的話,你問湖裡面的那些鯉魚……他們都是我的證人……”說着,溫雅轉過身,看向張琪,面上帶着一種很明顯是勉強擠出的笑容。
溫雅此時的強顏歡笑,完全是在掩飾自己心中的那種痛苦罷了,而對於這個結果,其實張琪並不感覺到吃驚,因爲在今天早晨張琪見到溫雅後,張琪便已經感覺到了這種事情的發生,甚至於在溫雅出事的時候,張琪就已經猜測到了某一天會有這樣的結果,畢竟沒有幾個男人會在自己女朋友重病的情況下卻仍舊不在她的身旁陪伴,什麼工作,什麼沒時間,其實不過是藉口而已,就像流傳的那句話一樣,時間就像胸、部,擠一擠,總會有的……而只有面對那些單純的女孩子,他們纔會相信這樣的一個藉口,甚至是謊言。
“怎麼?你難道不感覺到吃驚嗎?我和智陽分開了……”溫雅看到張琪並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仍舊帶着笑意疑問到。
“吃驚?我爲什麼要吃驚?我應該祝福你纔對,不是嗎?”張琪聽到溫雅這種問題後,笑道。
“祝福?爲什麼?難道我應該高興嗎?”溫雅聽到張琪的話,一副十分不解的表情,問道。
“你當然應該高興,因爲他捨棄了你,是他的損失,而且沒有了他,纔不會耽誤你,更加重要的是,他連你都不珍惜,難道你覺得他還值得珍惜嗎?所以,你應該高興纔對……不是嗎?”張琪解釋說罷,只見溫雅帶着笑意的臉上不禁流下了兩道淚痕,順着溫雅的面頰流了下來,而溫雅此時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在因爲傷心而哭泣,總之,這絕對不是喜極而泣,更加像是一種悲喜交加的錯亂……
“你知道嗎?我跟智陽在一起三多年了,前兩天原本是我們四週年的紀念,可是我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消息……”溫雅說着,從自己隨身的一個包中摸出一個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的透明小袋子,低頭看着手中的袋子再次說道。
“智陽他一直都說想要個指環,說用來定情,鑑證我們之間,可是在兩年前他送給了我,而我卻一直沒能買給他,而在今年暑假的時候,我打了兩份工,終於攢了兩千多塊錢,給他買了這個……可是誰知他卻告訴我……”
說着,溫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此時在溫雅的面上,已經流滿了淚水,正順着她的面頰滴落到草地之上……
而聽到溫雅的這番話,張琪這才注意到溫雅手中的那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面裝的竟然是一枚指環,一枚鉑金爲主體,裝飾了一圈黑水晶的指環,沒有普通鉑金戒指那樣死板,也沒有水晶帶來的那種壓抑與單薄,可是當兩者結合到一起,卻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可見溫雅挑選它的時候,用了多少心思,這樣一個指環,相信絕不多見……
而此時,在溫雅說罷,卻只見溫雅當即拿起透明的袋子,企圖要向湖中扔去,似乎是在發泄,似乎是在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表示抗議,但是更多的,卻是代表着將其永久的遺忘,沒有回頭的遺忘……
“等等……”張琪見到溫雅如此,急忙上前單手將溫雅拿着指環的手臂抓住,而張琪這樣的一個動作,也使得原本就沒有站穩的溫雅身體一晃,再次倒入了張琪的懷中。
一天之中,張琪與溫雅兩人竟然已經是第三次緊緊貼在一起,面對着面,近在咫尺的那種感覺。
或許是因爲這樣事情三番兩次的出現,使得張琪心中已經有些了忌憚,而這次,張琪並沒有等溫雅先說話,而是急忙將溫雅的身體扶起。
似乎是爲了避免兩人之間的尷尬,張琪從溫雅手中拿過那個剛剛險些被她扔到湖中的指環,前後翻看了一下後,將其從袋子中拿了出來,往自己的右手中指上一帶,發現似乎正正好好,簡直就像給張琪原配的一般,隨即,張琪對此時仍舊帶着哭意,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害羞之意的溫雅說道。
“扔了怪可惜的,你看,我帶着,不也挺合適的嗎?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我讓你還錢嗎?這個就抵債給我好了,別不願意,我可是還虧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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