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張琪見到伊利亞有些失落的點頭確認自己的話語後,張琪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繼續說道。“怪不得了……怪不得我這兩次遇到危險,他都會不由自主的出現保護我……原來是這樣……別說,他真的不錯……”
說罷,張琪單手一翻,喚出了這柄被伊利亞稱之爲黑弒刃的匕首,低頭反覆看了一下,掂了掂對伊利亞問道。“那麼,你現在還想要搶它嗎?”
“搶?”聽到張琪的話,伊利亞擡起頭看向張琪,面上露出一層無奈的笑意,說道。
“難道你一開始不就是想要搶這柄匕首嗎?我說錯了嗎?”張琪看到伊利亞竟然在這裡裝傻,嗤笑到。
可是當張琪說完這句話後,伊利亞這邊則是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對張琪解釋說道。
“我從未有過‘搶’的意思,我做了這麼多,只是想要拿回本身就是屬於我們族羣的黑弒刃罷了,因爲他並不屬於你。而現在……看情況,我即便是真的想要搶黑弒刃,也已經沒有了意義,不是嗎?就像我剛剛說的,除非我殺了你,不然,黑弒刃我永遠都不可能拿到手中,這是魔刃與生俱來的屬性,誰也無法更改,即便是持有魔刃的人,也無法取消魔刃對於他的依賴……”說完,伊利亞似乎想到了什麼低笑幾聲,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繼續說道。
“而且,我也沒聽過有人自願捨棄魔刃的,能得到他,就已經是千載難逢,而且又是可遇而不可求……如果魔刃看不上某個人,即便這人擁有了他,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任何契約發生,而有了他的庇佑,也就是自身實力與身份的象徵……”
“可是,事情說到底,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不是嗎?憑你現在的能力,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我,或者是傷我,可是你卻沒有這樣做,這是因爲什麼?”此時,張琪又把之前的問題搬了出來,而張琪這邊,他本想繼續問這個伊利亞一些問題,一些關於血族,關於這柄被他叫做黑弒刃的東西的一些信息,可是還沒等張琪問完,只見伊利亞忽然間化作一個黑色的蝙蝠,飛向空中,對張琪說道。
“你身爲華夏天界的中宮正神,竟然連這些問題都不知道,真是讓我難以置信,如果你想知道,那麼就去問你身後的那些傢伙吧……我伊利亞男爵,可沒有功夫和你在這裡消耗,就算你的地位比我高,我也沒有義務去幫你做些什麼,我還要休息,恕不奉陪,還請夜遊神官自便吧……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省得你說我耽誤你們,落下口實……你們要捉的那個男人,現在馬上就要逃離山洞,就在前方水洞之下,出了水洞,就是河流,如果你現在用法術前往,或許來來得及抓住他……別怪我沒提醒你……不過看情況,對你而言,似乎有些困難,在下愛莫能助……”
說完,伊利亞的身影忽然急速向天上飛去,最後與空中那本身便黑漆漆的空間融爲了一體,消失不見,而這裡,只剩下張琪以及三名鬼差站在這裡,十分的扎眼。
此時,伊利亞離開了,沒有了攔阻自己的人,按照道理說,張琪應該繼續去追擊瓦吉姆,可是剛剛伊利亞走的時候說的也很清楚,如果此時張琪用法術去追,或許可以追擊到,可是張琪哪裡有什麼法術?他能依靠的,不過是比普通人快上許多的雙腿罷了,什麼上天入地,他可是一概不會,所以此時張琪只能無奈的放棄了追捕伊利亞,畢竟此時即便張琪追了過去,甚至是抓住了他,那麼他們此時也一定身處在羅國境內,而在羅國境內的話,張琪自己本身就是觸犯了法律,屬於私自越境,再加上自己又不是警察,還拿什麼抓人?所以此時張琪並沒有動,只能是站在原地的暗罵了幾聲後,轉身對身後的那三名鬼差擺手問道。
“剛剛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什麼叫我不知道?讓我問你們?你們幾個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他爲什麼不殺我?”
此時,張琪的心情可不是很好,逃了瓦吉姆,自己又在和伊利亞的戰鬥中敗下陣來,而且很明顯伊利亞還不想傷害自己,這叫什麼事?是不屑傷害自己嗎?這份氣,張琪當然咽不下,所以此時他的話語中帶着怒意。
而這三名鬼差,聽到張琪的話,一時間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有誰來解釋,畢竟自己的上頭髮火了,那麼他們這些小的,豈不是要遭殃?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可是這不應聲,也是不行,隨後其中一名鬼差咬了咬牙,收回勾魂鎖後,急忙上前,對張琪拱手說道。
“回……回神官,此時有關幾族的私事,如果在這裡彈起這些,有些不太合適,是不是換一個地方再談?”
“不合適?”聽到這名鬼差的話,張琪轉過身疑問到,而當他看到這幾名鬼差正有些戰戰慄慄的狀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擺擺手,繼續說道。
“算了算了,等回家再說吧,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那兩個羅國人,抓住沒有?警方已經處理成什麼階段了?”
聽到這名鬼差如此說話,張琪也不在深究,畢竟這裡是那個伊利亞的地盤,誰知道他現在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偷聽自己什麼,所以此事還是回去再說纔好。
“回神官,此時外面的戰鬥已經接近收尾階段,那些人界的官差,正向山坡之上衝去,相信用不了一刻鐘,山上的那兩個人,便會束手就擒……”這名鬼差見張琪面上似乎並沒有繼續生氣,不禁鬆了一口氣,低聲迴應說道。
“好,這裡沒事了,你們先行退下,待我回家之後,再喚你們出來……”說罷,張琪收起自己的匕首,隨後對這幾名鬼差說道。“今晚的事情,謝謝你們的幫忙,那些沒有過來,還在外面的鬼差,你也轉告他們可以回去了,另外,幫我轉達我對他們的謝意……”
“這是卑職應該做的,神官不必客氣……”“小差恭送夜遊神官……”聽到張琪的話,這幾名鬼差面上竟然同一時間露出了笑意,隨後一起拱手對張琪說道。
而張琪這邊,則是點點頭,不再說話,急忙起身向山洞的出口跑去,而當張琪的身影消失後,這幾名鬼差也隨即消失在這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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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琪呢?有沒有人看到張琪?”“兄弟……你有見到張琪嗎?”林峰穿過那些打掃戰場,處理子彈以及彈痕爆炸等等事務的同事,對他們問道。
此時,山谷兩邊的戰鬥都已經結束,警方以零傷亡,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破獲瞭如此的大案,絕對是再一次轟動全國的消息,相信過幾天,這樣的案子就會被搬上各大報紙以及媒體之中,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介紹以及分析。
畢竟,在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之中,冰城市的公安局,竟然破獲如此的兩件大案,一件軍火,一件販毒,抓獲罪犯十幾人,甚至其中還包括了一名政府官員,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外界的百姓欽佩稱讚?所爲民心所向,萬民所指……
而此時,在這邊戰鬥結束了,林峰也完成了阻擊的任務,可是當他從山上下來後,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之意,反倒是有些緊張,因爲從李燦森那邊得到的消息稱,在抓住的歹徒之中,並沒有發現瓦吉姆,而張琪也沒有絲毫的消息。
按照道理說,四個方向,通向羅國邊境的這邊自己一直嚴密把手,絕對沒有一個人從自己的山下通過,這點他很清楚。自己的左右兩邊皆是山坡峭壁,也絕對不可能逃走,而通往華夏國公路的那邊,更是有着數千人的武警特警的包圍,從那邊逃離,除非他是大羅神仙才能,不然絕對是插翅難飛。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瓦吉姆消失了,張琪也不見了,這豈能不讓林峰着急,更何況,林峰還是親眼見到張琪去追擊的瓦吉姆?
當時,在山坡上的林峰,親眼看到了瓦吉姆他們三個人分開兩個方向逃竄,而收網之後,一邊是瓦吉姆的兩個手下,唯獨沒有瓦吉姆,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麼就是逃亡另一方向的人,就是瓦吉姆,而後來相隔數分鐘衝出去的人,就是張琪。按照道理說,他們兩人都應該身處在對面的上坡之上,可是當警方包圍山坡並且進攻後,卻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身影。
已經在山坡之上找了好幾分鐘的林峰,一直沒有見到張琪,甚至是其他人也沒有遇到張琪,這讓林峰不禁有些緊張起來,雖然張琪在林峰心中,早已經是神人了,但是有些時候,該擔心的,還是十分的擔心,這種擔心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掩蓋的。
“張琪,你小子死哪去了?TMD給我出來……”再次詢問無果的林峰,來到山坡之後的山崖的附近,大聲喊道。
“喊什麼?喊什麼?我能掉下面去?你以爲我像你這麼笨嗎?”就在林峰喊罷之後,張琪的聲音忽然傳入林峰的耳中,而聽到張琪的聲音,林峰當即轉身向身後看去,只見張琪與李燦森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正面帶着笑容站在那裡。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看到張琪和李燦森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裡,林峰不禁問道。
“剛剛在山下,我出來後正好遇到了李局長,而他說你正在找我,所以我們兩人就結伴上來看看你……”張琪聽到林峰的話,當即笑道。
“你從哪裡出來的?我找你好久都沒找到……”說着,林峰走到張琪身邊,看了看他身上有些破損的外衣,繼續問道。“你沒事吧,怎麼弄成了這樣?”
“放心好了,我沒事,好的很,就是衣服破了一些罷了,不過,這衣服李局長可要給我報銷啊,這衣服怎麼說,我也是新買的,爲了抓人,衣服都破成這樣了……”張琪半開着玩笑對李燦森說道。
“放心,抓住了他們,你們兩人居功至偉,這點報銷的錢,我們市局還是拿得起的,要是他們不給,我自己給你掏腰包,怎麼樣?等回去了,我就和上面打報告,相信到時候的獎勵都夠你們兩個小子拿了,上次的事情還沒報道出去,再加上這次,你們兩個就等着上新聞吧。絕對的風雲人物……”李燦森想到上次的事情和這次的大案,當即大笑說道。
“獎勵?新聞?”聽到李燦森的話,張琪想起了什麼,急忙對李燦森說道。“這件事,我就不要出面了,大家自己人心裡面知道就行,外面的市民,我想還是算了,我又不是想要靠這些東西出名……”
而張琪說完,林峰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也急忙對李燦森說道。“對,對,張琪這小子說的太對了,萬一我們兩個以後走到那裡都被人當作明星一樣圍着,那還查個什麼?大家心裡知道就行了,媒體那邊,就說得到線報,功勞都是大家的,就好嘛,是不是?李叔?我又不是那麼貪功的人……”
“這……這……”對於如此大的功勞,李燦森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兩人竟然想到如此低調的處理,畢竟人嘛,都想着出名,而這兩件事,絕對能夠讓他們兩人在全國都家喻戶曉,雖然說低調處理,這些功勞還是他們兩人的,但是相對比而言,卻有了些麻煩,比如禁口令,加密檔案,限制人員,尋找理由藉口以搪塞新聞媒體等等的事情要去做……
不過,即便李燦森知道這樣有些麻煩,但是這是張琪和林峰兩人提出的,就算再麻煩,李燦森還能不答應嗎?當然不可能,隨即,李闖點點頭,說道。“好……好吧,這件事,我去處理,還是和上次一樣,低調處理。”
說完,李燦森似乎想起什麼,繼續對張琪說道。“張琪,雖然我已經通知了羅國的警方,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以你的估計,那個瓦吉姆逃走後,會不會來報復你們?如果他和上次的那些走私軍火集團的人一樣,那麼……”
“什麼?瓦吉姆……那個瓦吉姆沒有抓到?這……怎麼回事?”李燦森此時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林峰便打斷了他的話,對張琪問道,畢竟瓦吉姆沒有被抓而是逃跑的消息,實在是有些讓林峰難以接受罷了。
“嗯,讓他跑了,沒想到他竟然還留了一手,山的後面有一條隱蔽的小道,能夠通到山的另一邊,直接進入分界的河水之中,當時我追過去,卻還是讓他跳進河中跑了……”張琪看了林峰一眼,隨後眉毛一挑,示意林峰。
而看到張琪如此,林峰雖然不解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張琪的意思,林峰也算明白,隨即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這個瓦吉姆竟然拿如此的狡猾,那咱們應該怎麼辦?你說他會不會像上次一樣來報復咱們呢?”
“應該不會,根絕我的瞭解,這個瓦吉姆,絕對不會做這麼莽撞的事,他一定不會頂風作案,而且現在華夏國與羅國皆在通緝他,他怎麼也要避避風頭纔會有所行動。而且即便是報復,他也絕對不會是像之前那些人一樣買兇,找殺手,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太小看我們了……”張琪點頭說道,說罷,張琪看了一眼時間,見此時還不到深夜十二點,隨即對林峰與李燦森說道。
“反正,暫時這段時間,瓦吉姆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咱們也可以放鬆一些,休息休息了……現在時間還算充裕,應該還足夠回到M市去吃一頓,忙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我可是餓壞了,難道你們不餓嗎?”說着,張琪面上一笑,看向他們兩人。
是啊,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從中午開始,林峰他們警方的人便開始着手準備,晚飯根本沒吃,甚至有的人連中午飯都沒有吃,而林峰與李燦森更是如此,如果他們不餓纔怪呢。
“好啊……你請客就行……”聽到張琪的話,林峰當然不客氣的說道,可是林峰說完之後,李燦森這邊卻思考了一下,隨後搖頭說道。
“這樣,小峰,你先陪張琪回M市,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你們今晚就在那裡休息一下,順便也可以在這邊玩一玩,至於什麼時候回冰城,你們兩個決定。至於這邊,我還要留在這裡處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完,等完事之後,我也要直接帶隊回冰城,因爲明天一早,我還要和省廳的人彙報情況……”
說完,擺手找來一名當地的警察囑咐他將林峰他們兩人送到自己安排的地方。隨後,李燦森便轉身離開了,只剩下林峰和張琪兩人。
而他們兩人,則是相視而笑,實在是有些無奈,隨後他們兩個便跟着這名警察向山下走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張琪他們來到了華夏國的邊陲城市M市,這裡,是華夏國的絕對的防禦重地,地理位置前突,幾乎是三面接鄰羅國,很多走私之類的事情,幾乎都是在M市的管轄之內發生,私下裡的買賣叫走私,而正大光明的,那就叫貿易,M市當然不可能只是專門爲走私而成立的,他的更大作用,乃是貿易重地,進出口貿易的口岸,而這裡的城市中,見到成羣結隊的羅國人並不罕見,甚至有的人誇張地說,M市裡面,一半是華夏族人,一半就是羅國的商人,反正這裡的酒店,商店,飯店,都用着兩種文字標註解釋着,方便兩國人,而飯店的東西,也大多都是羅國的風味。
而此時,由於已經深夜,大部分餐館都已經關門,而沒有辦法的張琪與林峰兩人,只好來到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羅國風味的烤肉店。
俗話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此時,張琪他們是未進其店,先聞其味,只見他們兩人不過是站到店門口,便已經聞到了店中那種濃郁的烤肉味道。
羅國,一個大部分處於東方,但是卻屬於西方的國家,他有着絕對的西方國家的所有特點,民族信仰等等,而他所處於絕對的北方,天寒地凍,所以爲了長久的禦寒,羅國人養成了食肉飲烈酒的習慣,而羅國的菜餚,也主要以肉食爲主。
此時,張琪與林峰兩人一進門,那種撲鼻的烤肉香味更是撲面而來,其中粘雜的酒氣,更是讓人垂涎三尺。
俗話說,風捲殘雲,他們兩人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便已經結束了戰鬥,酒足飯飽的兩人並沒有坐車返回酒店,而是不知道誰提議竟然要閒來散步而行。
俗話說,冤家路窄,而對於張琪,或許那些案件,那些不公不平的事情,就是他的冤家,似乎走到哪裡,案件就會發生到哪裡。
就像有的人常說的一樣,“做人,就要像柯南一樣,走到哪裡,人就死到哪裡的氣質。”
而張琪呢?或許真的是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爲張琪冥冥中就要不斷的遇事嗎?誰也不知道,甚至當事人張琪都不恩那個解釋這其中的事情,只見張琪他們兩人酒醉之人迷迷糊糊的走了不過幾分鐘而已,便聽到了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傳來。
此時,張琪與林峰兩人即便是身在酒醉之中,甚至走路都已經S型畫弧行進,說着只有他們兩人才懂得的話語,但是他們的耳朵卻沒有失靈,只見聽到聲音後,他們兩人竟然在同一時間停下腳步,對看一眼,隨後林峰說道。
“聽到沒有?”
“聽到了,難道你耳朵聾了?”張琪翹起嘴角笑道。
“管管不?”林峰問道。
“你還能棄一個女孩而不顧?”張琪笑意更甚,笑道。
“我纔不像你似的……”林峰說罷,張琪與林峰兩人當即轉身向身後的一個漆黑的衚衕走去……而那裡,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