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奎回到後院之後笑着對秦立說道,“秦老闆!神!真神人也!何奎算是心服口服了!”
秦立笑了笑對何奎擺手說道,“也就對付對付這些人罷了,我讓你安排的人安排得怎麼樣了?”
何奎點頭說道,“秦老闆請放心!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全都安排好了!”
“東西收拾好了?”秦立繼續問道。
“全都收拾了好了,就是桌椅板凳這些留下了。”何奎點頭對秦立說道。
“還得辛苦你估計要進去一陣子了。”秦立說完順手給何奎拿了兩萬。
何奎接到錢之後忙不迭地道謝,他現在已經打心眼裡對秦立信服了。
曾誠和孔紅梅灰溜溜地回到家之後,孔紅梅像中了邪似的愣愣地坐在了牀上,嘴裡不停地念叨:“一百萬……一百萬……一百萬……”
而曾誠則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找了一圈之後突然反應過來應該在牀底下之後對孔紅梅喊道,“起來!起來啊!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
孔紅梅被曾誠的這一喊頓時就驚醒了,抓着曾誠的手臂嚷嚷道,“你對我喊什麼?你對我喊什麼?還不都是你的錯!早就叫你收手了!收手了!你就是不聽!你自己說說我給你打了多少個暗號!”
“現在別說這些沒用的!房產證呢?”曾誠推開了孔紅梅然後對她問道。
“你要幹什麼?”孔紅梅抓着曾誠問道。
“你說幹什麼?找到房產證之後咱們把這個房子賣了,還能再把本翻回來!”曾誠對孔紅梅吼道,他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地賭紅了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翻本!
孔紅梅頓時就急眼了,抓着曾誠不放手喊道,“你還想去賭?你還沒輸夠了?還想去把房子也輸了?房子輸了咱們住哪?”
“滾一邊去!”曾誠說着就把孔紅梅給推倒了在了地上,“就是你這張臭嘴!輸!輸!輸!就知道說輸!你就不能說贏嗎?”
孔紅梅坐在地上吼道,“問題是你贏了嗎?贏到哪裡了?拿出來給老孃看啊!”
“要不是你這個黴婆娘,老子現在手裡就有一百多萬了!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曾誠說完之後就開始翻找房產證。
孔紅梅掙扎着站起來之後,繼續抓住了曾誠的手臂說道,“別再去了!再輸了咱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曾誠瞪着孔紅梅說道,“那你給我說說我們還有什麼?不博這一次咱們還有什麼?你告訴我咱們拿什麼去還儲蓄所的一百萬?”
孔紅梅被曾誠說得啞口無言,細細一想這一百萬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而且要是被查出來,極有可能把牢底坐穿。
曾誠看孔紅梅態度軟和下來,就對她勸說道,“紅梅!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已經是無路可退了!要麼就坐牢!要麼就發財!你自己選吧!”
孔紅梅盯着曾誠問道,“要是又輸了怎麼辦?”
曾誠面對孔紅梅的問題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正心裡就一個念頭一定要贏,“管不了那麼多了!肯定不會再輸了!咱們只有這一條路!說什麼也得這麼走!”
孔紅梅依舊是抓住曾誠的手不放說道,“咱們還有一條路。”
“什麼?”曾誠對孔紅梅問道。
“賣掉房子咱們走。”孔紅梅對曾誠提出了跑路的建議。
曾誠一愣,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孔紅梅繼續說道,“你想想這個房子值多少,撐死了也就是七八萬的樣子,那個秦立手裡可有兩百萬,咱們怎麼用七八萬去贏兩百萬。算了吧!咱們跑吧!要是這個錢再輸了,咱們連跑都沒辦法跑了。”
孔紅梅對曾誠好說歹說地勸了很久,曾誠最終點頭答應了孔紅梅的要求,於是兩人就開始佯裝正常上班,另一方面則物色房子的買主。
說也巧,兩人很快就把房子賣給即將結婚的同事,錢拿到手上之後的當天下午兩人就朝着鎮汽車站而去,買好了去縣城的車票之後就上了班車。
“呼!”孔紅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不知道今後會有怎樣的路在等着他們,她設想着兩人可以用這些錢躲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
曾誠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心裡依舊是帶着極度的不服和不甘。
汽車剛緩緩地啓動之後,忽然又停了下來,“嘩啦”一聲車門打開之後兩個身穿制服的公安就走上了車,兩個公安掃視了車廂裡一眼就徑直朝着孔紅梅和曾誠走了過去。
“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一個公安對孔紅梅和曾誠說道。
孔紅梅和曾誠此刻心裡已經冰涼,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心裡只剩下了絕望。
“孔紅梅!曾誠!你們涉嫌貪污公款和做假賬請跟我們走一趟!”公安看了兩人的身份證之後對兩人說道。
“公安同志!我要舉報西平鎮的一個賭博窩點!”曾誠站起來對公安說道,他看着冰冷的手銬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下半生即將面對的生活,此時此刻他只想報復,要讓這些人一起陪着他進監獄。
“回派出所再說!”公安說着就把兩個給帶離開了車廂。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立和丁亞洲達成了交易,丁亞洲交出了他的所有錢財換取了秦立的一顆救命丸。
丁亞洲吃下救命丸之後秦立就離開了,而秦立剛一離開何奎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丁亞洲說道,“丁老闆,如意茶樓出事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唔唔唔……咳咳咳……”丁亞洲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沒想到秦立的藥果然有效果,但是喉嚨裡似乎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只得趕忙朝着如意茶樓而去,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了,秦立拿走了他幾乎所有的錢財,但是他還有如意茶樓和房產,只要有這些東西,將來還一定能夠東山再起。
丁亞洲慌慌張張地趕到如意茶樓的時候,等着他的是面帶憎恨的曾誠和一臉絕望的孔紅梅還有就是兩個公安。
“丁亞洲!你這個狗孃養的!你總算肯露面了!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狗!”曾誠對着丁亞洲一頓痛罵。
“閉嘴!”一個公安制止了曾誠的謾罵行爲,然後上前對丁亞洲問道,“你就是如意茶樓的老闆丁亞洲?”
“唔唔唔……咳咳咳……”丁亞洲唔唔唔地說不出來半句話,公安等得不耐煩就從他身上搜出了身份證,證實了眼前的人就是丁亞洲。
然後公安又找來了一個如意茶樓的打手問道,“這個人是不是你們的老闆丁亞洲?”
“是!”打手點頭對公安說道。
“據曾誠交代他在這裡非法開始賭博窩點有沒有這個情況!”公安對打手問道。
“有!我帶你們去看看!”打手說着就帶着公安等人來到了後院,幾名公安立刻就抓捕了正在賭博的一羣人,收繳了所有的賭博用具。
而這個時候派出所所長李安民也趕到了現場,聽取了手底下公安的彙報之後就對曾誠問道,“你說一個叫做秦立的商人也參與了賭博並且贏得了你們貪污虧空的一百萬?”
曾誠忙不迭地說道,“是是是!就是他!而且他自己手裡還有一百萬!對了……還有一個叫做何奎的人!這個人是丁亞洲的幫兇!估計現在錢已經被他們弄走了!”
“說清楚!什麼何奎!什麼丁亞洲!”李安民對曾誠呵斥道。
曾誠立刻就把這幾天的情況告訴了李安民,並且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自己的猜測和臆想。
李安民聽完之後就對打手問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
打手點點頭說道,“他說的前面是對的,但是這個何奎也只是常來而已,並不是咱們丁老闆的什麼手下。”
“何奎也是賭客?”李安民對打手問道。
“唔唔唔……咳咳咳……”
“不不不!何奎是丁亞洲的幫兇!他也是老闆之一!”
丁亞洲和曾誠一聽打手給何奎開脫,紛紛開口打斷了打手的說話。
“閉嘴!讓你們說話了嗎?讓你們
說話再說!沒讓你們說話就給我閉嘴!”李安民對兩人怒斥道。
李安民覺得事有蹊蹺,他是接觸過秦立的,所以他不相信秦立是賭博的參與者,更不相信秦立會有一百萬,於是他立刻叫來了手下的公安去找秦立,另一部分人去找何奎。
何奎率先被公安給找來了,李安民一看頓時就笑着對曾誠問道,“這個人就是何奎?”
曾誠一看丁亞洲的幫兇來了,立刻惡狠狠地盯着何奎說道,“對!就是他!他就是丁亞洲的幫兇何奎!”
李安民再看向丁亞洲只是得到了“唔唔唔……咳咳咳……”的答覆,還是說不出來半個字,於是他就笑着說道,“你說他是丁亞洲的幫兇,而我們調查這裡的很多人都說他只是參與者,甚至是受害者!要不是他主動報案!就讓你們兩跑了!而這個賭博窩點也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對於你們的話我必須慎重考慮!而且,即便量刑何奎也是戴罪立功!”
曾誠和丁亞洲一聽就急了,兩人還要爭辯的時候被李安民一瞪眼,紛紛就住嘴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秦立也被公安帶來了。
“李所長,好久不見,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秦立熱情地上前對李安民問候道。
“聽說你當村長了!還帶着橫家溝的村民們準備脫貧!真有你的!”李安民很欣賞地對秦立說道,忽然想起了正事於是正了正臉色問道,“秦村長,這個人說你前些天在這裡聚衆賭博,還從他手裡贏了一百萬贓款,不知道有沒有這事?”
秦立好奇地看着曾誠和孔紅梅問道,“我認識你們嗎?我什麼時候贏了一百萬這麼多?要是有一百萬我早就不當村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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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誠和孔紅梅更是驚詫,甚至是驚駭了,眼前的這個人英俊提拔,外表看上去一表人才,壓根就不是前幾天跟他們在一起賭博的那個宮腰駝背還大這啤酒肚滿臉大鬍子的中年男人。
“不不不!他不是秦立!他不是!絕對不是他!你們找錯人了!”曾誠指着眼前的秦立擺手說道,甚至有些抓狂地想要跳起來了,多虧身邊有公安摁住了他,否則他還真要跳到秦立身邊去仔細看看。
“哼!他不是難道你是?!我堂堂派出所所長難道連下轄村的村長都不認識了?信口雌黃!我看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侵吞了贓款還想栽贓嫁禍!找誰不好居然找上了秦村長!你們兩去橫家溝打聽打聽,哪個百姓不說秦村長的好!”李安民對曾誠這一前一後瘋瘋癲癲不合邏輯的表述很是不滿意。
而丁亞洲似乎已經察覺出來這一切都極有可能是秦立的陰謀,但是他這個時候不僅說不出來,即便是能說出來他也不知道秦立是怎樣做到的,怎樣讓何奎站在他那邊。
“何奎!還有你!你們說說這個人來過沒有?有沒有在這裡聚衆賭博過?”李安民對何奎和打手問道。
“沒有!不是他!你們認錯人了!丁亞洲你這個狗東西!找了一個人來假冒!李所長!李所長!我知道錢在哪!”曾誠突然插話說道。
“說吧!贓款在哪?”李安民對曾誠問道。
曾誠伸手一指丁亞洲說道,“在他手裡!全部都在他手裡!他和秦立有過節!就利用我不認識秦立只聽過這個名字來誆騙我!之前的那個秦立就是他找人來假冒的。
“唔唔唔……咳咳咳……”丁亞洲百口莫辯,他總算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了,秦立和他做交易就是想把他掏空,然後又從曾誠那裡騙了一百萬,之後再拉攏何奎這些人給他做了一個套。
秦立在心裡笑笑,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曾誠這個時候識破了他的招數,不過已經無力迴天了,他當初就是利用曾誠和孔紅梅對自己沒有印象而只是記得名字的這個漏洞來賭了一把,後來兩人果然相信了化過妝之後的那個自己就是所謂的秦立,從而鑽進了他佈下的圈套,最後又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在丁亞洲這個啞巴的身上。
“把這些人帶回派出所!”李安明對公安說道,手下的公安押着幾個主犯和一衆賭客就離開了如意茶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