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不得不嘀咕,這傢伙現在的樣子簡直是極品到極點,完全變成了街邊的神棍的樣子,而聶富貴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上裝神弄鬼的戈登,這才招呼了一聲,而戈登在招呼之後,看清楚竟然是聶富貴,見他往自己這邊走過來,他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腳底抹油就開始跑路。楊牧成和聶富貴兩人對視一眼,想都不想,直接就往戈登追過去,到了一個死衚衕,戈登氣喘吁吁的問道:“富貴小兄弟,你還是饒了我吧,你看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真的幫不了你啊。”
聶富貴同樣是喘着氣,說:“戈登大師,我是真的感到有些內疚,這纔想要補償你什麼,哪知道你見到我就開始跑,真不知道你在怕什麼?你看看我身邊是什麼人,他可是我的姐夫,一個道行高深的修道之人,有他在身邊,你不會像上次那樣的了。”
楊牧成也是好笑的看着他,說:“戈登大師,你見到富貴就很害怕,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不成?”
“哪怕是,我是被他身上的黴運之神給嚇得,如果你享受到爆菊的滋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戈登瞪着三角小眼睛,地中海的髮型無風自動,只是那滿臉的麻子點點讓他更有一種高人的形象,他在說話的時候就直直的看着楊牧成,說着說着就停下來,就在楊牧成他們心中感到好奇的時候,他看着楊牧成問道:“你真的是修道之人,是真正的玄學大師?”
楊牧成點點頭,說:“是啊,你有疑問?”
戈登看着楊牧成,有些糾結,又有些不知所以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別人願不願意幫忙。一旁的聶富貴看着他的神情,想了想說道:“戈登大師,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只要我姐夫能夠幫忙的他一定會幫。”
臭小子,你丫的不出力,說起來簡單,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你丫的真以爲我的出場費不貴不成?老子找到這老小子,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當時你的情況,你丫的倒是好說話,直接就把我給賣了,你厲害,奶奶個熊,真是的。聶富貴看出他心中的糾結,小聲說道:“姐夫,三年前戈登大師真的是幫了我很多,對我也很好,還利用他學到的法術幫我解決黴運的事情,只是他的法力太低,最後被反噬爆菊,到現在我都覺得很對不起他,如果你有這個能耐,就幫幫忙咯,反正你最近也在香港不是?”
楊牧成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只要我能幫忙就幫幫。”
聶富貴對戈登說道:“我姐夫答應幫你了,你還不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戈登看了看聶富貴,又看看楊牧成,說:“到我店子裡邊去說話,這裡說話不方便。”說着,他帶頭往自己的店子而去,還是三年前的樣子,還是那樣的佈置。楊牧成看着戈登的風水佈置,點點頭,這傢伙也不是浪得虛名,至少還是有些真本事。聶富貴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聲問道:“戈登大師,今天那些傢伙不會又來吧?”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遇到你開始就沒有一天過上好日子,你看看我的門市,都已經有蜘蛛網了,哎,腦殼痛。”
楊牧成看着戈登,卻是似笑非笑,因爲他感覺到聶富貴說的恐怕要變成真的,因爲他已經聽到外邊傳來的腳步聲,幾秒鐘之後,大門便被大力踢開,幾個紋身中年人闖進來大吼道:“搶劫!”
戈登一看這幾個中年人,不由得哭喪着臉,說:“幾位大哥,三年前你們搶劫我之後,我就一直沒有開張,這三年來我是第一次打開這扇門,你們又來,我這裡真的沒有油水可撈啊,你們還是放過我吧。”說來也奇怪,這幾個中年人根本就沒有看楊牧成他們,而是雙眼發光的看着戈登,大吼一聲:“既然沒有財,那我們就劫色。”
楊牧成捂着腦袋,簡直不敢相信這一羣傢伙的嗜好,要知道現在的戈登已經是一個滿臉滄桑,落魄到極致的人,居然還有人貪圖他的美色,看着戈登驚恐的神色,楊牧成不由得咳嗽一聲,說:“好啦,我不管是誰讓你們來的,也不管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該去哪兒去哪兒,我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們不要唧唧歪歪的。”
爲首的中年人長相兇悍,上身衣服因爲脫掉弄得全身都是紋身,他斜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小老頭一樣的楊牧成說:“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也是那句話,不管你是什麼人,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私人恩怨?”
“對頭!”
戈登大吼一聲,說:“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和你有私人恩怨了,我從來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們這一羣人,怎麼就成了私人恩怨?你不說清楚,我今天就報警了。”他一開始還真的以爲是聶富貴帶來的黴運,可是聽這麼一羣人這樣說,他心中就來氣,尼瑪的私人恩怨,老子怎麼就不知道。上一次爆菊你們爽的很是不是,這一次必須要跟老子一個交代。
楊牧成卻是眼神一亮,他一直覺得其中想不通的地方就是爲什麼聶富貴會有這樣的黴運,從現在的情況推斷看來,是一隻無形的手把所有的事情集中起來,給人一種聶富貴很倒黴,簡直就是地獄倒黴鬼的形象。那又是誰有這樣的能耐,什麼纔是關鍵呢?現在,他都很好奇的看着中年人他們這一羣人,只聽中年人惡狠狠的說道:“戈登,你還記得水上漂陸子豪嗎?當初我可是請你幫我設置風水局,結果你倒好,幫我重新佈置風水局之後,我們整個水上飄水產公司第二天我們賣的魚不是翹辮子,就是臭死了,一條都賣不出去。我以爲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可是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以至於我們水上飄水產公司直接破產,有人才說我們的風水局害了我們。”
“啊?你是陸大當家?”
聶富貴也想起這個事情,他小聲說道:“姐夫,當初還是我和戈登大師一起去。可當時的情況應該不是這樣啊,我記得戈登大師說了那個風水局很簡單,也很好佈置的,我們只是稍微改動了一下,然後就走了。”楊牧成聽到這裡,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揉了揉腦殼,看着陸子豪說:“陸子豪,陸總,你也不要着急,事情是不是那樣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你信得過我,你跟我說說,究竟是誰說你那裡出了原因是因爲風水局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爲你們自己經營出了問題?”
戈登也是直接跳起來,吼道:“陸子豪,你倒是跟我說一個子醜寅卯出來,當時我在爲你佈置風水局的時候,我可是查閱了好多的資料,就算風水局用處不大,可是我敢保證,絕對不會有害。就因爲這個事情,你竟然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切,當時你不是很享受……”
“咳咳……”
“噗嗤……”聶富貴聽到這裡直接咳嗽起來,而楊牧成更是一口水含在嘴裡,完全噴出去,看着一臉口水,幽怨的看着自己的戈登大師,楊牧成只能是很辛苦的忍住大笑的衝動,舉起雙手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絕對不是我故意這樣做的,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陸子豪冷哼一聲,說:“一個周之後我就去找了池煉獄池大師,當他看到我們的風水局的時候,只是長長的嘆口氣,說他也沒有辦法,因爲這個風水局已經動了整個水產公司的龍脈局,已經不是他能改變的,希望我們能撐過這三年,三年之後,三年風水局的煞氣小了一些,纔有挽回的機會。可是三年之後,我們要找的池煉獄大師根本沒有在香港,這才找到戈登報仇。”
楊牧成一愣,既然是自己二師兄說的這個事情,那肯定就是真的,他用手指敲擊在桌面上想了想,說:“陸總,你不要着急,你們先坐下喝喝水,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是不是這樣。”
“你打電話,你可不要你忽悠我們。”
楊牧成雙眼一瞪,說:“坐下,閉嘴,我說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們這一羣人還真是不省心。”說完,他看着聶富貴說道:“富貴,你去準備一點茶水,我打個電話,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沒有揹着這幾個人,直接打電話過去說:“二師兄,學區那邊的工程你們弄的怎麼樣了?”
“小師弟,工程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倒是你這一陣跑哪兒去了?張天師他們回來了,都回到楊家本部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在外邊浪,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楊牧成尷尬的笑笑, 主要是因爲他開着免提,想了想說道:“二師兄,還有一個月我就要回到京城來,我打電話是想要問問你一個情況,就是水上飄水產公司三年前的風水問題,我現在就在戈登這邊。陸子豪說當時你也去看了看是不?”
“水上飄水產公司的風水局把,三年前戈登爲他們佈置的風水局我知道,其實戈登沒有出錯,錯在幫忙的人,也不知道幫忙的那個人是不是衰神轉世,經過他的手之後,聚財陣變成散財陣,而且是自帶渦輪那種散財大陣,我當時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想你應該有辦法。因爲其中不但牽涉着衰神,還牽扯到水鬼。”
楊牧成越聽心中越是驚訝,到最後,他好笑的看着聶富貴,這傢伙還真是厲害,走一方黑一方,事情的緣由原來在這裡,衰神轉世,真他媽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