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的這一次攻擊可以說是拼盡他所有靈力,看似簡單的一招‘龍破九天’,尤其是第一次撞擊到檮杌的時候,檮杌嘴角的兇殘的冷笑讓楊牧成知道這一次攻擊似乎沒有奏效,可這一招的厲害之處並不是第一次的撞擊,既然是龍破九天,那就有九次的攻擊。因此,檮杌在嘲弄的撞上金色大龍的時候,第一次並沒有感覺,可是緊接着就是第二次攻擊。
“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雖然沒有對檮杌造成傷害,可是卻成功的阻止了他進一步的攻擊,等到九次攻擊之後,檮杌張開血盆大口,殘酷的吼道:“楊牧成,我要慢慢的吃掉你,讓你知道惹怒我檮杌的後果。”
楊牧成喘了一口氣,手中長劍直接當成柺杖杵在地上,他看着檮杌冷冷的說道:“檮杌,別人怕你兇獸之名,我楊牧成可不會怕你。既然我能夠阻止你一次,就能阻止你第二次。而且,結界關閉的時間越來越近,我想,只要等到結界關閉的時候,你還不就是恢復成老樣子,這結界既然是關押你的地方,你想要破掉這結界,恐怕是不能的。”
“楊牧成,你去死吧!”檮杌張開血盆大口,直接使用他本體技能‘吞噬’吞噬萬物,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襲擊而來,楊牧成雙手捏着手訣,大吼道:“奇門遁甲,定身術,定。”他定的不是檮杌,而是自己,因爲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定住檮杌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把自己給定住。在定住自己的同時,他就感到甲板居然發出“咯吱咯吱的”的聲音,他這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希望能堅持到結界關閉。
十米,九米……越來越近,當楊牧成裡檮杌還有五米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檮杌的吞噬之力小了很多,最爲明顯的就是檮杌恐怖的身子逐漸在變回人形。他驚恐的看着自己變化的身體,尖叫道:“我要殺了,我要殺了你。”
楊牧成冷哼一聲,說:“不是我打擊你,檮杌,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能力殺了我不成?你現在是自身難保,你真的以爲你有機會殺了我不成?你還是永遠的留在這個地方吧。”
“沒有了靈力支持的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任我魚肉?”檮杌明顯的感到一種絕望,是他低估了眼前的對手,不過,沒有靈力支持的楊牧成,自己想要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牧成卻是胸有成竹的看着他說:“誰說我沒有靈力支持,現在你纔是沒有靈力支持。”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上空掉下一根幾毫米直徑的細管子伸到楊牧成的嘴裡。很明顯,這管子是直接連通外界,就在這個時候,張天師也是大聲吼道:“小楊,不要鬧了,趕快上來,我們堅持不住了。”原來,張天師和楊牧成兩人想到一起,就是加快結界的癒合,在被撕開的地方插進一根管子來直接供應給楊牧成就可以了,至於檮杌,還是留在這裡好了。
“天雷訣,天雷滾滾!”楊牧成冷哼一聲,直接開始施法,這一次的楊牧成可不會傻得直接把檮杌給滅了,他絕對相信,只要自己真的動手滅了這個傢伙,這傢伙恐怕纔會真正恢復真身。這一層驅殼,何嘗不是禁錮檮杌的法寶,所以纔有了砍掉他的雙手的時候,這傢伙才恢復真身。現在既然已經把他給打回原形,纔不會那麼傻再次救這傢伙。因此,他在發泄之後,在結界即將閉合的時候,“嗖”的一聲,直接回到五行珠之中。
香港,楊牧成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還是因爲聶凌雨的原因。楊牧成在紐約和斯特爾他們大醉一場之後便和所有人都分開,因爲楊家的事情,他不得不讓自己老姐先回去,而自己則是先來到香港,是因爲聶凌雨的一個電話,說是她老弟要跳樓自殺,讓自己趕緊過去幫幫忙。楊牧成在離開的時候就感覺聶凌雨身上似乎藏着一個什麼樣的秘密,所以,在接到她的電話的同時,楊牧成扔下手中的事情,直接飛到香港那邊。他剛下飛機,聶凌雨再一次打電話過來,說:“小楊,你現在在哪兒了?趕快來啊,我小弟想不開,又要跳樓了。”
“什麼叫做又要跳樓?”
聶凌雨簡單解釋道:“每個月的二十七號是小弟特別倒黴的日子,也就讓他習慣了每個月三十號那天就跳樓自殺。已經不是一次了,可是這一次,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他。”說到後邊,聶凌雨沒有解釋什麼,可是她那有些抽泣的聲音,讓楊牧成聽到很不是滋味,他說道:“聶姐,不要擔心,我一會兒就到。”
“嗯,我等你。”
楊牧成打了一個車,直接往聶凌雨說的地方而去,在一處高樓上,一個形影孤單的年輕人站在天台外邊,只要他一腳落空,就能很爽快的摔下來。圍觀的吃瓜羣衆彷彿已經是司空見慣,看着天台上的年輕人,一個拿着哈密瓜在啃的傢伙大聲嚷道:“倒黴蛋,你丫的究竟還跳不跳下來?你看看,我都已經開始吃第二塊了。”
“倒黴蛋,這一次我可是押注你死不了的啊,現在你跳樓死的賠率是一賠二,你要加油啊。”
“賣豆漿油條,瓜子花生……大家都來嘗一嘗,試一試。地獄倒黴鬼不是浪得虛名,作爲各位吃瓜羣衆,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要不然,等到你們餓死了,也等不到那傢伙跳樓的……”
楊牧成驚詫的看着吃瓜羣衆,往裡邊走了幾步,卻是警察叔叔站在那裡,拿着高音喇叭大吼道:“地獄倒黴鬼,你能不能不要跳樓了好不好。這一年你一共跳樓九次,砸傷我們警員一共二十七人次,警車毀掉十三輛,吃瓜羣衆被你連帶弄傷三十八人,就連地上的老鼠都被你砸傷砸死無數。我不知道你是倒黴蛋,還是我們這個片區的警察是倒黴蛋。因爲你的存在,我們片區的警察都已經申請換崗,求求你,饒了我們好不好,要跳樓,你悄悄的一個人跳樓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給拉上?”說到後邊,警察叔叔都是忍不住擦了擦委屈的淚水。尼瑪的跳樓也能跳出這樣的境界,簡直就不是人。
“你們不要來勸我啦,我已經寫好遺書,以後不會打擾你們啦,感謝你們這些年的陪伴,我做鬼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拿着高音喇叭的警察叔叔和周圍的警察們面面相覷,看着一臉正氣凌然的傢伙,大吼道:“倒黴鬼,你他媽的倒是說清楚,是做鬼都不會忘記我們,還是做鬼都不放過我們,我怎麼聽着你說的話有些怪怪的感覺?”
“你們不要擔心,我的意思是我做鬼都不會忘記你們的,我走啦,如果那邊好玩,我來帶你們過去玩。”
“不要哇!”警察叔叔們嚇得神色大變,什麼叫做那邊好玩帶他們過去,你他媽的究竟什麼意思。一旁的楊牧成簡直是笑的有些直不起腰,他已經看到這個鍋蓋頭的年輕人,長相和聶凌雨有七八分像,只是眉宇之間漆黑一片,說直白一些,就是印堂發黑,雙眼炯炯有神,卻是在眼睛中央多了一絲黑暗之氣縈繞其中,身材峻拔,卻是有些佝僂。外人是看不出這些來的,只有專業人士才能知道其中的蹊蹺之處。不過,即使這樣,楊牧成卻看出這傢伙的福大命大,絕對不是短命之人。他心中正想着怎麼讓這傢伙主動下來的時候,這傢伙二話不說,直接往下跳。臥槽,這可是好幾層高的大樓,這麼跳下來,死定了。接下來的畫面讓楊牧成終於明白爲什麼警察叔叔這麼深通惡絕。
年輕人在跳樓的時候並沒有特意的要去做點什麼,只是在跳下來的瞬間,他的衣服居然被外邊的天線給勾住,直接掛在他的衣服上上邊。這都還沒有什麼,天線拉扯到一旁的天線杆,天線杆怎麼可能承受這樣的力量,直接被弄成兩段掉下來。
如果這樣,年輕人絕對是死定了,因爲衣服被天線給掛住,天線在下墜過程中又把別人的支撐在外的大棚給纏繞住,聶凌雨的小弟就這麼一點小差錯,人掉落到一旁的晾衣杆上,直接把晾衣杆給翹起來,緊接着又是另外一處的空凋被砸中,這麼一個連鎖的反應,速度之快,恐怕只有楊牧成才清楚其中的過程,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等到聶凌雨小弟最後掉落的時候,拿着高音喇叭的警官已經是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砸向自己的黑影。
“碰”的一聲,聶凌雨的弟弟揉了揉自己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有些傻眼的看着四周,嘀咕道:“我已經是找了一個很容易摔死的地方下來啊,怎麼還是沒有事。”
“救命……救命……”
聶凌雨的弟弟聽到腳下傳來微弱的求救聲,嚇得直接跳起來,看着被自己壓得奄奄一息的警官,不好意思的說道:“劉警官啊,我都說了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幹嘛非得要用你那羸弱的身軀救我這個老天都不愛的倒黴蛋呢?”
楊牧成暫時作爲吃瓜羣衆,只能驚訝的看着突然發生的一切,因爲高空墜落的東西,被警車圍住的區域簡直是一片狼藉,前來救命的警察或多或少都有傷在身,更不用說那些警車,估計是報廢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破壞力這麼恐怖的傢伙,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最慘的當然就是被壓在下邊的警察叔叔,劉警官。
“小弟,你沒事吧?”
聶凌雨的弟弟擡起頭看着天台上的美女,自嘲的笑道:“姐,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