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成心道:怎麼把我的臺詞全部給搶去了,陳宇的父親還真是有官威,但是對自己沒有什麼用,他笑了笑說道:“陳叔叔,你聽我說完,如果我說完之後您覺得我是危言聳聽,就當我沒有說過,這樣總該可以吧?”
陳大宇原本還想說上兩句,看着楊牧成眼中清澈的神情,他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把你想要說的說出來,我不會怪你。”
“好,叔叔,我就直說,您的官運並沒有到頂點。而你現在的位置正處於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步。用風水學上來說,您這屋子的風水正是因爲太過方正,風水學上叫做風滿水,這種風水陣只能保證你的平步青雲,但是也緊緊是平步青雲,到水滿的時候,您的官運也就到點了,這就是水滿則溢的道理。”
陳大宇聽的是一頭霧水,一旁的陳宇更是聽得莫名其妙,還有什麼風滿水的說法,他小聲說道:“老大,你乾脆說人話好了!”
“噗嗤!”雷利雖然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她還是安安靜靜的聽着,覺得楊牧成說的有些道理,所以在他停頓下來的時候就開始喝水,哪知道自己兒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她直接給噴出來。
陳大宇尷尬的一笑,說:“小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想要說的是,你這些話可以對那些相信你的人說,我是不信。華夏有句古話就說過,信則有,不信則無,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們要去看奶奶,你們自己小心一些,一聲也應該到了。”
楊牧成摸着腦袋,說:“算了,叔叔,我直說好了,你這些年在官場上就是一個副職,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就沒有成爲正職過,說直白一些,您現在的級別是廳級,還沒有到正廳級,也就是這個半步的距離。”
“小宇,你說的?”
陳宇搖搖頭,說:“爸,我可什麼都沒有說,我同學都以爲我們家是做生意的,就連老大也只是知道你在做生意。至於爲什麼突然這麼說,你自己問老大,我是真的沒有泄露半句。”雷利這個時候卻是驚訝萬分,她知道自己兒子是不會說謊話的,既然這麼說,那肯定就沒有泄露半點,那這個小楊又是怎麼知道的?楊牧成卻是淡定的看着雷利和陳大宇,說道:“陳叔叔,您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陳大宇神色變了又變,而一旁的雷利推了他一把說道:“老陳,這又什麼好糾結的,不管小楊說的對還是不對,試試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再加上你原本就是這樣,不管在哪個地方主持政務,你從來就沒有當過一把手,難道小楊還說錯了嗎?”
“好,小楊,我讓你試試,但是錢的話,我可不是大老闆,我沒有那麼大的魄力給你封大紅包。”
小胖子卻是笑着打趣道:“伯父,我老大一般人想要請他還請不動,因爲和陳宇是好哥們,我老大這纔過來的,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風水玄學上,他說把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馬小蘭更是好奇的看着楊牧成,說:“你究竟還會些什麼?我現在就突然發現,你好像沒有什麼不會的,難道你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全能型人才不成?”
“不要這樣誇獎我,我會驕傲的。”楊牧成哂笑一聲,看了看整個客廳的佈局,沒有絲毫異狀,他說道:“陳叔叔,您的客廳風水請了高人幫你佈置的,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風水局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加上叔叔您自身的浩然正氣,與這個風水局結合在一起,很是完美。”
雷利驚訝的看着陳大宇,說:“老陳,這屋子你請了風水先生來佈置的?”
陳大宇尷尬的笑了笑,說:“當時在一個縣上的時候,抓住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我看他可憐,就讓人放了他,哪知道我到了京城買下房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被他知道了,非得要爲我裝修房子,說是欠我的情。”
“裝修房子?”
陳大宇說:“如果你非得要說有人幫我看風水的話,這房子只有杜老闆曾經做過那種神棍的事情,他現在的英皇裝修公司倒是越來越紅火。”
楊牧成喃喃自語道:“小倩,我們怎麼就沒有想過自己開一個公司呢?這樣一來,掙錢豈不是容易多了,哎,還真是趕不上這個杜老闆啊!看來,有機會要向這個杜老闆好好取經才行。”他一邊說,一邊感嘆這個杜老闆還真是牛逼的人的時候,聶小倩不忘潑他一瓢冷水說“小楊,就算你有這個本事開一個公司,你有這個時間去管理這個公司嗎?到了最後,你的裝修公司和其他公司一樣,你的公司有活路麼?”
楊牧成摸摸鼻子,說:“是我想多了。”
陳大宇想到當初的事情,拍了拍腦袋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當時杜老闆找我的時候,他在京城的裝修公司已經經營的風生水起,應該不是爲了討好了,而是純粹的爲了報恩。在這之後,我就從京城海淀區常務排在最後開始打拼,到現在就是小楊說的那樣,在這個位置整整十年了,沒有挪動一步。”
楊牧成看了看四周,說:“陳叔叔,之前我就說過這事風滿水的風水局,當初杜大師在佈置的時候不是有心要留下這個一個爛攤子。如果我猜的沒錯,一方面是杜大師級別不夠,另一方面是因爲叔叔您的原因,他擔心您站得越高,越容易受到傷害。”
“老陳,小楊說的沒錯,你那性子真應該好好改改。”
楊牧成卻是笑了笑,說:“杜大師能做到這個地步更讓我欽佩,他居然能看到這麼一點。現在麼,叔叔的性子已經被磨得差不多,就算我不來,杜大師也會前來爲叔叔打開這個風水局,只是沒有想到苦了奶奶。”
“哈哈……小楊,一開始我還真是認爲你是神棍,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厲害。我從來不相信風水學說的人也都相信你的說法了。不因爲別的,前兩天杜濤杜老闆就給我打了電話,說要過來看望一下我,這麼多年也沒有機會來,這次有空就過來看看我,而且說在到家裡來看我,被我一口拒絕了,如果小楊你說的是真的,我現在跟他打電話,他是不是會立即趕過來?”
楊牧成看看時間,點點頭,說:“杜老闆是真心爲你的話,他一定會來,畢竟,你家的風水局就在這兩天之內完成,要不然,佈置也沒有用。所以,奶奶的情況即使我不來,過了今晚十二點,她就好了。”
“真的?”
楊牧成說:“陳叔叔,你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打電話給杜老闆。”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好。”陳大宇拿出電話,電話剛打出去,鈴聲竟然在門口響起,他驚訝的看了一眼楊牧成,又看看門口,最後還是楊牧成說道:“你打開門不就知道了?”
“呵呵,說的有道理。”當陳大宇打開房門的時候,一身正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大門,應該就是陳大宇口中的杜大師,他拿着手機更是疑惑,他以爲陳大宇真的不在家,自己一個人來這裡就是讓陳大宇的老婆打開房門,稍微佈置一下就走,哪知道剛到門口就見到一臉驚訝的陳大宇,說:“陳廳長,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嗎?”
陳大宇尷尬的笑笑,說:“哎,這個事情不提也罷,今晚要不是一位小兄弟在這裡,我就真的是錯怪了你,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我也清楚,真的很感謝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我。”
杜濤被陳大宇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突然就變了性,突然相信起風水玄學之說,對於這個老頑固口裡的小夥子更是好奇,但是他更知道這裡的門門道道可是很多的,沒有絲毫輕視之心,不由得問道:“陳廳長,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位?”
陳大宇指着客廳裡站着的楊牧成說道:“就是他,這小傢伙居然說服了我,我到現在都還在奇怪。”
杜濤看向楊牧成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感嘆一聲: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可是他看向聶小倩的時候,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咯噔,他雖然是風水玄學大師,一個人是人還是鬼,他是能看清楚的,當他看向劉娜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直接坐在地上,只是最後馬小蘭的出現,讓他稍微放鬆了一些,這都是什麼組合啊?嘴裡沒有說,對楊牧成更是好奇,想到這裡,他不得不用自己很少使用的師門禮儀來行禮,表達對楊牧成的尊重。
楊牧成看着杜濤雙手抱在一起,成分拳狀,可是雙手食指和中指緊緊扣在一起,大拇指又以詭異的方式在前,看似緊握,卻又規規矩矩,右腳在前,左腳稍微後襬,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八字形,說:“在下大道門,池煉獄大師記名弟子,杜濤。”
“噗嗤!”聶小倩卻沒有能夠忍住,池煉獄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元稹和尚,小楊的輩分突然大了起來,怎麼不好笑。
楊牧成幽怨的看了聶小倩一眼,見她笑的越發開心,不由得說到:“我的輩分老,你還不是跟着我一起長一輩,難不成你以爲你能降低輩分麼?這麼說來,你也老了一輩,哈哈!”
陳宇見對方都開始行禮了,老大居然還好意思調戲美女,只有一旁的小胖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老大,自己老大的輩分好像真的很老,這得多虧他的師父,歲數完全就是一個老妖怪,能不大起來嗎?
杜濤心中更是奇怪,只是暫時沒有發貨而已,而楊牧成這時候站直身子,以大道門長輩的身份訓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