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在觀察羅鬆的時候,發現羅鬆能夠準確的看出,自己的收藏,哪些是真品,哪些是贗品,雖然不知道羅鬆是如何判斷出來的,但是,在劉叔的心中,對羅鬆評價幾乎上升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頂點。
劉叔笑呵呵的問道“小羅,怎麼樣,我的收藏,還能入目吧?”
“劉叔,您這樣的收藏要是在難以入目,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入目的東西了。呵呵”
“沒看出來,小羅你還是個行家。說說,你的感覺,”
“劉叔,這裡有幾件,應該是贗品,爲什麼您還收藏在這裡呢?”
劉叔走到一件贗品旁,指着這件贗品,對羅鬆說道“收藏界中,不管你是誰,經驗多豐富,都有打眼的時候,我屋子中的幾件贗品,都是我打眼的結果。”
羅鬆倒吸一口冷氣,就連劉叔這樣的水平,都有打眼的時候,自己要不是因爲有精神力可用,還真不敢在這古玩界混。否則,早晚輸個精光。
王西看着劉叔,興奮的問道“劉叔,你也買到過假貨嗎?”
劉叔呵呵的笑着“買到過”
王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說道“這樣我就平衡了,就連劉叔都買到過假貨,那我買到過假貨,就太正常了。”
劉叔笑呵呵的看着王西,然後對羅鬆說道“來,看看你們今天淘的幾件物件怎麼樣?”
劉叔走到桌子前,拿出一樣物件,仔細一看,是件香爐。
這件香爐體積不大,分上下兩層,可以自然啓合。
整體猶如一座高山,山巒重疊,在其間雕琢着幾隻仙鶴。
如果在香爐內點燃檀香,會從鏤空的山中,飄逸而出。
劉叔看了看,然後認真的說道“這是一件漢代的博山香爐。
劉叔放下手中的香爐,拿起另外一件。
這是一件琺琅彩梨花帶雨圖碗,劉叔端詳了半天,“這是乾隆後期製作的。”
又拿起一幅畫軸,打開一看,上面畫的是兩隻孔雀。“這是呂紀的畫”
最後是一個扇面。劉叔看了看說道“這是明朝仇英繪的扇面。”
劉叔看了看羅鬆,“小羅,沒想到,你的功底夠深的,涉及面這麼廣。不容易。”
羅鬆呵呵一笑,然後對王西問道“王西,你爺爺喜歡什麼?我想把那幅畫送他當壽禮如何?”
“啊,不用了,上次的硯臺,就算是壽禮好了,羅鬆,不用了。”
“那怎麼行,硯臺算你送的壽禮,這幅畫,就算是我送的吧,你看行嗎?”
“好吧,爺爺本就喜歡字畫,平時愛寫寫字,你送這幅畫,他一定喜歡。”
羅鬆轉過身,對劉叔說道“劉叔,我也不和您客氣,剩下的三樣東西,我想出售,您看有興趣收購嗎?”
“有,當然有了,小羅,這樣,一會那幅畫,我先找人給你重新裝裱下,其他三樣東西,我給你這個數。”說完,比劃了一個巴掌。
羅鬆對劉叔點了點頭,“劉叔,我信得過您,你看着辦吧,我們先走了,明天我來取畫,行嗎?”
劉叔略微的想了想,然後說道“後天吧,我要保證質量,後天行嗎?”
“行,那就後天,我來取畫,錢您直接打到我的卡里就行。”
“好,就這樣,一會我去給你打款。”劉叔高興的說道。
羅鬆拉着王西走出了雲寶閣。
王西一出門就問羅鬆“你最近很缺錢嗎?”
羅鬆搖了搖頭,“不缺啊,爲什麼這麼問?”
“那你爲什麼把東西都賣了?”
“呵呵,那些東西在我手裡,是累贅,目前我還不是需要他們的時候。不如就先賣了。在說,還不是賣在你家的店裡了,就當是我做點貢獻。”
“真的?”“恩,不過我最近也需要點錢,因爲我租了套房子,要支付房租。”
“爲什麼租房子?你們不是有宿舍嗎?爲什麼還要租房?”
羅鬆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對王西說道“咱們有個小窩,不好嗎?”
騰地一下,王西的臉紅了,就像是熟透的蘋果。
羅鬆偷偷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老是在派出所的宿舍,並不是很方便。”
王西低着頭,對羅鬆說道“那你平時吃飯怎麼辦?”
“自己做了,雖然不好吃,但是也還湊合。”
王西睜大了眼睛對羅鬆說道“那咱們去你那裡,自己在家做飯吃吧。”
“好,對了,你會做飯嗎?”
王西本已經漸漸不紅的臉,又一次紅了。
羅鬆一拉王西,對她說道“走吧,去買菜,我給你做,雖然不好吃,但是也不會餓着你的。”
羅鬆伸手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超市。
等兩人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手中各自提着兩個大的塑料袋,袋子中,裝滿了各種吃的、飲料還有啤酒。
羅鬆的小窩離這家超市並不遠,於是兩人邊走邊聊。就像是一對結婚後的小夫婦。
一路上,總是有人在於羅鬆打招呼,不停的問羅鬆,身邊的姑娘是不是羅鬆的女朋友。
羅鬆一路上,對每一個打招呼的人,都能準確的叫出姓名,這點叫王西很吃驚,同時王西也被人問了一路,是不是羅鬆的女朋友,並且都誇獎王西的美麗。
好不容易纔走進幹休所大門,又碰見一隊當兵的,於是羅鬆與王西,又成了這隊士兵談論的焦點。
“看,這個不是那天早上做引體向上的那人嗎?”
“嘿,他身邊的美女,真漂亮啊。”
“好了,走吧,我看見那人好像是咱們這裡的警察,你們也別羨慕,等你們復員後,也找個美女去。”
羅鬆與王西終於走進了羅鬆的小窩。
王西放下手中的塑料袋,然後坐着沙發上,不停的喘氣。
羅鬆則開始忙裡忙外的收拾。
王西休息一會,站起身,在屋子裡轉了轉,然後跑到廚房門口問道“這裡還不錯,一個月多少錢?”
“八百,三個月一付,房東兩口子出國了,兩年之內不會回來。”
“恩,這裡的環境也不錯,羅鬆,爲什麼你能記住那麼多人的名字?還都那麼熟悉?”
“大姐,我可是管片民警,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啊。再說天天要與他們打交道,時間長了,也就都記住了。
對了,你知道我師傅嗎?他能準確的說出,管界中,每一家的家庭狀況,經濟收入,甚至連傢俱擺放的位置,都能說得出來,我和他比,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