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小鎮是通往國內的必經之路,邊境一共有兩條路可以通到這裡的小鎮。
過了小鎮之後,便有更多的途徑進入國內的更多地區。
也正是因此,這個小鎮也成了毒梟們死死盯住的一個重要地點。
這裡不光有邊境哨卡,還有一支武警部隊長期駐守。
每年都有大量的毒梟用重金拉攏當地的公安部門中的幹警和武警部隊的官兵。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這些幹部們給拒之門外。
但是畢竟還是有極少數人墮落,所以,儘管每年這裡都能大量的抓捕運毒、販毒人員,可還是有毒品通過各種渠道,流入了內地之中。
在加上近幾年毒梟們層出不窮的運毒手法,也讓當地的官兵們頭疼不已。
金三角地區被張清林整合之後,絕大部分的毒品都已經不再從這裡入境,而是通過麪點國的途徑出關。可是金三角畢竟不是隻有一個張清林,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金三角中的毒梟們,也不甘於落寞。所以,儘管管卡重重,但是還是有人鋌而走險的開始幹起了往內地販毒、運毒的勾當。
羅鬆站在巨大的地圖面前,詳細的分析着手中的資料。
以羅鬆對張子良的瞭解,他是不會輕易的暴露目標的。雖說這些資料是我方打入毒梟內部的人員,冒着生命危險送出來的情報。但是,羅鬆的心中依舊對此充滿了疑惑。
張子良的手下,大多數都是他原本在港市中的手下。對於這些人,張子良是極度信任的。但是這個所謂的信任,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涉及到張子良本身的安危。一旦涉及到張子良本人安危的時候,這個張子良只相信自己。
在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的人面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將自己的販運計劃提前暴露出來?不對,這是煙幕,張子良一定還有其他的運毒手段。
但是。就目前的資料顯示,這批毒品已經在販運的路上了。而這條路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目標只能是這個邊境小鎮。到底張子良在搞什麼,羅鬆一時有些吃不準了。
就在羅鬆思考手中資料的時候,大門口一陣車鳴聲。羅鬆神識外放,便知道是當地公安部門的領導來了。
羅鬆對手下民警們說道“大家繼續。我去迎接下當地的領導。”
剛走出大門,便看到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一臉正氣的壯漢,穿着警服走了進來。
羅鬆快步上前,伸出手。同時說道“您就是邵才民,邵局長吧?我是羅鬆。”
邵才民走到近前。先是對羅鬆敬了個禮,然後才與羅鬆握起手來。
邵才民說道“早就知道京城的領導們要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我聽到消息後,便連忙趕了回來。”
羅鬆也笑着說道“這一次,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邵才民卻說道“怎麼能這麼說呢?咱們公安是一家。再說,要是能將這個張子良剷除了。以後我們這邊的壓力也就小多了。這個張子良,確實有一套。羅處長,咱們進去說吧。”
邵才民帶着羅鬆,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剛落座,邵才民便對羅鬆說道“羅處長,這個張子良可不是一般的狡猾。我們已經打過幾次交道了。但是每一次,都被這個狡猾的傢伙逃脫了。”
“哦,原來你們已經接觸過了?能不能給我講講。”羅鬆問道。
邵才民輕嘆一聲,然後說道“說起來,我們也是很丟臉啊。第一次得到這個叫張子良運毒的消息,我們也佈置了大量的警力,確實抓到了現報中的毒販。就是我們準備慶功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張子良已經與內地完成了交易。他先是用小量的毒品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帶着大量的毒品通過不知道的途徑。進入了內地,完成了交易。”
“不知道的途徑?怎麼講?”羅鬆問道。
邵才民說“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因爲我能確定,他的運毒路徑,絕對不是我們的邊防站。至於他是通過什麼途徑運入的,我就不清楚了。”
“會不會是我們內部人被他買通了?”羅鬆繼續問道。
邵才民卻非常堅定的說道“這不可能,邊境的武警戰士們都非常痛恨這些販毒人員,而且當時不光是有武警在哨卡擔任警戒,還有我們公安部門的人員。所以,想買通咱們的人員通過哨卡的可能性基本爲零。”
“既然如此,那這裡就有問題,也許有一條連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能夠通過哨卡。”羅鬆微微擡起頭,雙眼緊盯着遠方。
邵才民卻說道“這是不可能的,咱們這裡地形奇特,一邊是高山,一邊是湍流的河水。沒有人能從這樣的地方通過,更不要說還帶着那麼多的毒品了。”
聽到這裡。羅鬆腦袋一轉,然後問道“高山和河流。邵局長,能不能找人帶我去看看這些地方?”
邵才民哈哈一笑,然後說道“看是沒有問題,我就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那些地方不光險要,而且還遍佈毒蟲,一般人進去就很難在出來的。”
羅鬆呵呵一笑,然後說道“放心吧,山林我以前也去過,一些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懂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那好,明天我就給你安排嚮導,然後帶你去看看。”邵才民說道。
羅鬆想了想,然後問道“今天不行嗎?我擔心夜長夢多。萬一張子良已經有了一條能夠通過的途徑,難保他們什麼時間便會通過這些地方。”
邵才民先是一愣,但是隨即便說道“行到是行,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你們剛剛趕到,還沒休息,這樣的身體狀況非常不適合進山。”
羅鬆這才笑着說道“沒關係,我的身體很好,即便是一夜不睡,也不會出現乏力的感覺。這一次,我自己跟嚮導進山就行。”
邵才民馬上說道“這可不行,爲了你的安全,我絕對不能允許你單獨進山。”
羅鬆也說道“放心吧,我這一次又不是進山去剿匪,只不過看看地形,很快就會回來的。再說,即便是碰上匪徒,十幾個匪徒也不是我的對手。”
邵才民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既然你堅持,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我跟你進山。”
“呃~~這還是算了吧,你要是離開了,日常工作怎麼辦?”羅鬆問道。
邵才民面露難色,羅鬆趁機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邵才民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給你安排兩名武警戰士吧。畢竟你一個人進山,是絕對不行的。”
羅鬆見推卻不過,於是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四十分鐘後,兩名武警戰士和一名當地的嚮導便來到了公安局大院。
邵才民對羅鬆說道“千萬不要冒險,一旦發現問題,不要暴露目標,原地返回。”
羅鬆笑了笑,並對邵才民說道“好了,放心吧邵局長。”
說完,便帶着兩名武警戰士與嚮導一起坐着車,朝着高山的方向駛去。
車子來到高山的下面,便已經沒有了前進的路。嚮導說道“從這裡開始,我們就只能步行上山了。”
說完,揹着獵槍,便朝前走去。
羅鬆帶着兩名武警,也緊隨其後。
一路上,羅鬆已經知道了。嚮導是當地人,叫文盛,以前是名獵人,後來山裡禁制打獵後,才轉行做了別的。
而兩名武警戰士一個叫廖剛策是名老兵,今年就要退伍了。另一名叫毋富傑是新兵,剛剛來到邊防站武警支隊,不過這個小夥子的槍法很準,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神槍手。
文盛一邊走,一邊給羅鬆講解當地的一些情況,尤其是這個山林。
而羅鬆則一邊走,一邊將神識放出。
其實羅鬆根本就沒必要進山,神識放出便能將這裡的大片面積全部籠罩在神識之中,一旦有人進入山林,便能馬上被羅鬆感應到。只不過如果他要是這樣做了。就會顯得太神奇了,難免暴露自己的實力。
所以羅鬆纔要去進山查探,這樣即便以後在發現什麼,也不會讓人覺得那麼突兀。
四個人一邊走,一邊看。山林中的景色卻是非常的優美,這樣的景色,是沒有進過山林的人所不能體會的。站在一個山坡上,羅鬆幾人朓目遠望,那山、那水一目盡然。
嚮導文盛說道“看見了嗎,前面的山峰邊上邊境的交界處。想要爬上去,非要一天的時間不行。因爲這裡基本上沒有路,想要從這裡走,就要自己用砍刀在前面開路,才能通過。而山中最爲危險的不是毒蛇,也不是瘴氣,而是致命的毒蚊子。這些毒蚊子無聲無息的靠近你,一旦被它們叮咬,便會渾身無力。”
而羅鬆站在這裡,卻發現自己的神識中偏偏探查到距離自己等人不遠的地方,有一條人爲的痕跡,就像是用刀砍出來的通道,當聽完嚮導文盛的解釋,羅鬆便明白了張子良的運毒通道就是這裡。
羅鬆對嚮導文盛說道“既然這麼危險,咱們還是不要上山了。我看那邊有些不錯的景色,文盛能不能帶我們過去看看?”
文盛順着羅鬆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目測了一下,達到那邊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道路,於是便同意帶羅鬆等人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