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走停停,雕王它們,帶着秦堪和蘇麗義飛了兩天,一共殺了三十四隻孔雀,來到了又一個僻靜處。
他們都累了,特別是雕,飛得很累。
蘇麗義對兩隻雕說:“你們別回去了,跟着我們到明月島去。到那裡過自由生活。”
蘇麗義發現,每天負責帶她飛的雕,是一隻雌雕,剛好,它們可以組成一對。
也許是雕沒有聽懂她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很快就要出孔雀地帶了,但是,不能有半點疏忽。
孔雀突然失蹤了三十幾只,不會不引起孔雀王的注意,特別是最近才經過一場殘酷的戰爭,敵人偷襲的事不得不防。
雕對於天空出現的情況不得不在意,即使是一隻麻雀飛過,它們也可以聽到。
現在高空有一隻孔雀在盤旋,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預兆。既然是盤旋,那就是說,這隻孔雀發現了異常情況。
難道,我們被發現了?
兩隻雕儘量躲在樹蔭下,按理,孔雀是發現不了它們的。過了好一會,這隻孔雀才飛走。
秦堪、蘇麗義和另外一隻雕開始吃鹿肉。雕王又出去覓食了,它真的只吃老鼠。
就在雕王出動的那一瞬間,天空上出現了一隻孔雀--很快就變成八隻--還在增加。
雕王回來了,嘴裡嗷嗷鳴叫着。
十六隻孔雀在一千米的高空盤旋。
他們還沒有進攻。
不進攻,說明它們還在醞釀,或者,它們在召集夥伴。
沒錯,沒過多久,天空的孔雀數量增加到了六十多隻,很難數清,也許有七十多隻。
秦堪的頭皮都是麻的。
雖然他打孔雀已經打得很熟練了,但是,這麼多,它們不僅威脅到了雕的生存,同樣威脅到了秦堪和蘇麗義的生存。
怎麼辦?
有什麼好辦法?
還不是死扛嗎!
這裡七十隻孔雀已經非常難對付了,如果再來一個源源不斷的補充,看來,前幾天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了。
七十隻孔雀開始進攻了,這一次,它們是四隻一組俯衝,秦堪他們還是保持先前的打法,兩隻雕做誘餌,秦堪用木棒,蘇麗義用石頭擊殺孔雀。
不過,上幾次孔雀都是一對一對的進攻,這次,是兩對一起,力量增加了一倍。
秦堪打得還比較順手,左一棒,又一棒,沒有多餘的動作,剛好把兩隻孔雀打進溪水了。
可是,蘇麗義這邊有些吃力,連打兩塊石頭,時間上雖然夠了,但是,打久了肯定是會脫力的。
她還沒有能力一石二鳥。
戰鬥既緊張又激烈,地上,血淋淋的到處都是鮮血。
天空,還有四十隻在準備進攻。
看看地面,再看看天空,顯然,二者相加,大大多於七十隻,光地面就已經有七十多隻了。
秦堪還能扛,但是,蘇麗義已經沒力氣了,她打算用槍了。用槍可以省很多力氣。
就在此時,天空中幾聲哀鳴,秦堪他們擡頭一看,心裡暗暗叫苦,又飛來了一羣孔雀,大約估計,有三百多隻。
秦堪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他準備放棄。
不過,奇怪的是,孔雀不停地在上面盤旋,但是,一隻孔雀也不見飛下來,它們是在評估戰況嗎?
過了一會,一隻拖着長長尾巴的孔雀飛了下來,它沒有俯衝,它是盤旋着飛下來,在離秦堪他們十幾米的地方着陸了。
它嘴裡不停地低鳴,身體做着怪異的動作。
雕王也開始低鳴。
它們在交流,在爭吵。
但是,它們並沒有打起來。
交流了好一會,孔雀飛起來了,在秦堪和蘇麗義頭上飛行了三圈,一顆黑黝黝的藥丸落在秦堪的手中,然後,飛上了高空。
秦堪聞了聞藥丸,又給蘇麗義聞了聞。
這是孔雀膽。
孔雀膽是奇毒無比的東西,一旦中毒,沒有解藥。
孔雀給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留着總會有用的。
秦堪收進了乾坤袋。
這時,雕王來到蘇麗義身邊,蹭了蹭她掛在身體上的食物。
它居然要吃鹿肉!
這就奇怪了。
堅持了幾天吃老鼠,怎麼突然要吃鹿肉了呢?
難道他剛纔和孔雀王簽訂了休戰協議?或者是,孔雀王向它們投降了?
孔雀王剛纔是飛下來投降的。它的部落已經經不起耗了,總共才幾千孔雀,現在已經損失了近兩千的精壯力量,只剩下婦孺老幼,今後的生存都是問題。
要知道,這個猛獸島,生存的最高準則是叢林法則,沒有力量,就沒有生存空間。
雖然這個島的最高精神是榮譽至上,但是,面對現實也是自然法則之一。
現在,孔雀剩下幾千老弱病殘,別說守護疆土了,就連食物,也很難到嘴巴里,難道,這麼高貴的孔雀,真的淪落到以吃老鼠爲生嗎?
再打,僅存的幾百只精壯力量也會消耗殆盡,孔雀王清醒過來了。不能爲了空洞的榮譽而耗費實力了,今後,連生存都成問題,還講什麼榮譽?
所以,它和雕王簽訂了一個口頭協議,割讓十平方公里的地盤給雕,以換取一張和平協議。
這對於雕來說,這是一件大事,這是一場很大的勝利。雕王當然答應。
孔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它們的周圍,西面與雕相連、南面與豺接壤,北邊與熊交界,東面更是麻煩,與夜騏相連。
夜騏的戰力遠遠超過了孔雀,它們的戰力在前十。
所以,爲了生存,它不得不割讓土地給雕,只要雕不時不時來進攻,消耗它們的有生力量,孔雀大致能守住疆土。
它們對南北兩面進行抵禦,對西面則修好關係。過個五十年,一百年,孔雀就可以重新崛起。到時候,再考慮土地的問題。
雕王和另外一隻雕在秦堪和蘇麗義面前低鳴了好一會,也不管秦堪和蘇麗義懂了沒有,它們飛回去了。
秦堪和蘇麗義驚訝地看着它們飛回去,心裡疑惑起來。
“難道它們就這樣走了?凡事都應該有始有終啊。”秦堪說。
“我猜,它們還會回來的。”蘇麗義說。但是,蘇麗義心裡並沒有底,萬一它們不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