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濟城郊外,一座不起眼的農莊陰雲密佈,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靜靜地站在房間裡,身後十來個人垂着頭,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張望,氣氛低沉。
“刀疤王,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青年不怒而威,淡淡地說道。
“主人,虎幫拿下東北,河北和天津後,實力大增……”
“說重點!”刀疤王口裡的主人自然是風影,他慢悠悠的坐下,點燃一根菸,悠閒地吸了起來。
“是!”刀疤王偷偷瞄了一眼風影,看見他那吸菸的動作,不由心裡一顫,正是這份悠閒,曾經在京城燕京大廈給了他無法磨滅的印記,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刀疤王深呼吸一口,穩了穩心神,說道:“此次進攻山東,虎幫調集了五千餘衆兄弟,一天時間便橫掃了德州大小幫派,然後長驅直入,直插省會濟城,在城北,我們遇到了山東第一大黑幫洪濤會的頑強阻擊,儘管如此,在三劍客和龍組兄弟的幫助下,洪濤會毫無招架之力,連連敗退,虎幫藉機乘勝追擊,眼看就要攻到洪濤會在城中的總部,勝利在望之計,卻突然遭到了洪濤會旗下忠義堂的瘋狂反擊,人數不多,只有五百餘人,可就是這五百餘人,卻硬生生地將我們趕出了濟城,此役,不僅虎幫死傷近千人,就連龍組小分隊也全部戰死,三劍客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虎幫的兵力是忠義堂的十倍,力量如此懸殊,居然不敵,這洪濤會什麼來頭?”風影吐出一個菸圈,問道。
“早些年我和洪濤會有過一些接觸,據我所知,這洪濤會是山東的一個老幫會,勢力遍佈全省,在當地頗有影響力,洪濤會老大叫程希,三十五歲,老成穩重,在他的苦心經營下,洪濤會發展平穩,旗下有三個堂口,分別是忠仁堂,堂主韓哲,三十歲,分管幫會娛樂場所;忠心堂,堂主農非,二十八歲,掌管幫會黑市生意;最後就是忠義堂,堂主鄧成辛,四十歲,專門執掌幫規,屬於刑堂性質的,它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幫會兄弟退休後都會被收進忠義堂,所以道上兄弟也管它叫養老堂,我怎麼也想不通,虎幫竟然會敗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堂口手上……”刀疤王說道。
“黑狼,你怎麼看?”
風影自從來到虎幫暫居的農莊,就沒拿正眼看過黑狼,黑狼心裡清楚,少主這是在生自己的氣,龍組小分隊三十名成員就這樣白白犧牲了,誰不心疼?不過話說回來,黑狼當初確實沒有授意龍組小分隊參與黑幫爭鬥,那三十名成員也一直沒有插手,只是濟城一戰,虎幫傷亡太大,三劍客又負傷在身,他們纔不得不出手進行突圍,結果全部戰死,黑狼聞訊大驚,這才親自帶隊前來報仇。
“少主,洪濤會乃是山東大省的地頭蛇,其根基自然深厚,而那忠義堂表面脆弱,事實告訴我們絕非如此,一個能打敗三劍客和龍組小分隊的堂口,又能弱到哪裡去?但是,我對我的兄弟很有信心,即使當時小分隊只有三十人蔘加突圍,也絕不是一般的黑幫可以阻擋的,更別說將其全部殲滅……”黑狼說道。
“嗯,看來我們要重新估量洪濤會的實力了。”風影終於掐掉了手裡的煙,問道:“黑狼,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稟少主,我帶了龍組一百人,鳳組三十人,龍組正在農莊待命,而鳳組已經被我分散到濟城打探洪濤會消息去了。”
“我們在濟城還有沒有落腳點?”風影又問。
“風隱門在濟城設有風雲偵探社,共有成員八十餘名。”
“命令她們從現在開始收集一切關於洪濤會的情報,我的要求是,弄清楚洪濤會的組織結構,各堂各點各個負責人的詳細資料,包括他們每天的活動情況,去過哪些地方,見過哪些人,甚至是住在哪裡,家庭情況,有幾個情人都要給我摸得一清二楚。”
“是!”黑狼恭敬道。
“安排一下,從今天開始,我將親自接管你帶來的這些人,而你,迴風隱門去吧。”風影說道。
“少主,我……”
風影揮了揮手,說道:“對了,針對三大殺手組織總部的攻擊,進行的怎麼樣了?”
“根據少主的指示,龍組對日本田原家族,美國火槍手聯盟和意大利黑手黨分別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打擊,雖然沒有撼動其根基,但也讓他們見識了少主的厲害。”
“傳我命令,將所有海外龍組成員全部召回……”
“少主,您這是?”開玩笑,召回所有龍組成員,那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戰鬥,十八年來,這可是頭一回,看來有大事即將發生了。黑狼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按我說的去做,等你回去後,韻姐姐會告訴你一切的。”風影陰深深地說道:“而這裡,將由我來親自負責,哼,敢動我的人,我倒要看看這洪濤會有幾斤幾兩,不將它連根拔起,我風影誓不爲人!”
在場的十來人突然感覺一陣陰寒,將頭垂得更低了,心中對風影的懼意不由新增了幾分。
風影隨後去農莊的小診所探望了三劍客,據三劍客介紹,那五百忠義堂的人,訓練有素,攻防有條不紊,各個身手矯健,尤其是他們的兩個領軍人物,更是所向霹靂,無人可敵,三劍客便是被這二人所傷。風影毫不懷疑三劍客的實力,作爲世界頂尖殺手,那可是從槍林彈雨裡摸爬滾打出來的,豈是常人可比?那二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呢?然而,大出風影意料的是,無論他派出多少人去打探收集情報,均查不出半點與此二人有關的消息。
這太不正常了,鳳組素來以諜報見長,可以說是世界頂尖的情報組織,這次居然一無所獲。看來洪濤會是有意隱藏二人的身份,可這是爲什麼呢?作爲黑幫,有必要掩飾嗎?如果我手下有這樣的強將,完全可以耀武揚威,以此來震攝對手,掩飾就說明有問題,可問題在哪裡呢?那忠義堂俗稱養老堂,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五百強兵呢?是秘密培植的,還是……
風影坐不住了,太多的疑團堵在心裡悶得慌。這天晚上,風影一個人來到了城中,悠閒自得地走進了濟城最大的“帝都”酒吧,這裡屬於洪濤會的產業,由忠仁堂韓哲掌管,據鳳組調查,韓哲很少來帝都,因爲他太忙了,忙着應付一二十個情人。風影很奇怪,一個老**居然可以將帝都經營得如此冠冕堂皇,看來此人也非同尋常。
“小姐,幹嘛老是看着我呢?我知道我很帥,可我帥得並不明顯啊!”風影坐在吧檯前,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和調酒女郎打趣道。
“呵呵,先生,你的確很帥,可是你帥得沒品味……”
“……”
我靠,這小妞也太直接了吧,難道帝都的人都這麼牛叉?風影差點從椅子上跌了下來,第一次進酒吧就出師不利,風影難免心裡不爽,可又不好當面發作,人家畢竟是美眉,胸部比腦部要發達,和她計較個什麼勁?
“小弟弟,別不服氣啊,我說你沒品味,不是因爲你的穿着打扮,而是你點的酒……怎麼說呢?實在是太大衆化了……”
敢情是嫌我點的酒不夠高檔啊。風影微微一笑,說道:“你作爲調酒師,靠買酒提成,顧客點得越高檔賺錢也就越多,這我能理解,可是如果喝低劣酒就是意味着沒品味,那麼,穿劣質的文胸又意味着什麼呢?”
女郎穿着低胸工作服,那文胸恰好被他那洶涌澎湃的**擠了一半出來。女郎低頭一看,不由一陣臉紅,幽怨地瞪了風影一眼,便不再理風影。
“ru是好ru,房是好房,可那罩,不是好罩,哈哈……”風影肆無忌憚地盯着那裡,突然伸出手去摸,女郎剛想逃,卻感覺深深地**裡多了幾張人民幣,於是嫵媚看着風影,直挺挺地任他將手伸了進來。
“兄弟,舒服嗎?”
“舒服!”
“沒摸過吧?”
“沒摸過!”
“想上嗎?”
“想上!”
“可她是我的女人。”
“啊……”
風影扭頭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瞪着他,身後還站在兩個威嚴地彪形大漢,風影哈哈一笑,意猶未盡地從那女郎的胸部將手收了回來:“呵呵,誤會,誤會啊,原來這名花已有主,小弟我很少採花,沒什麼經驗,包含,多多包含!”
“啪”地一聲,男人出手了,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女郎的臉上:“臭**,老子幾天沒碰你,你就發騷?女人什麼都可以學,就是不能學劍(賤),但是像你這種過氣的女人除外,既然你一定要學賤,也要賤得有品味,勾引這樣沒長毛的小白臉就是丟老子的人……”
女郎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男人看也不看,大吼一聲:“還愣着幹什麼,將這小子提到我的房間,剁了那隻手!”
緊接着,風影被那兩個彪形大漢毫不留情地擰了起來,他沒有掙扎,眼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