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金針在風影的摧動下,緩緩幻化,數量越來越多。
楊樹見狀,大感不妙,於是命令道:“特異隊聽令,全力施展防禦結界。”。
“遵命!”
特異隊員成一字排開,合力打出結界,將尚未撤離的來賓和主席臺完全隔絕開來,結界內只剩下戴氏父子、楊樹父女和風影五人。
“風影,你,你要冷靜啊,師姐求你,求你不要和我父親大動干戈……”楊柳哭道。
“哼,爲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不管不顧自己女兒終身幸福的父親,還算一個合格的父親嗎?師姐,這樣的父親不認也罷……”
“你,你這狂徒,休得胡說,看我如何收拾你……”楊樹氣得臉紅脖漲。
“順風針,攻擊!”風影氣憤之極。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你瞧瞧我的厲害!”楊樹高舉雙手,擺出拉弓的姿勢,大喝一聲:“冰雨箭顯現吧,凍結一切敵襲,穿透一切罪惡吧……”
“爸爸,不要啊……”
隨着楊柳一聲撕心裂肺地哭喊,萬千箭羽瞬間射出,如雨如冰,迎頭撞擊在了幻化的金針上,迅速將其冰凍或者雨化成水。
看着成千上萬的針影漸漸化爲烏有,風影大驚失色,這可是神器幻化而成的攻擊呀,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他開始膽怯,不由顫抖起來。順風針感應到他的惶恐,漸漸沒了戰鬥勢氣,最終被冰雨箭無情地逼回到風影的掌心。
楊樹並沒有見好就收,他調動所有箭羽向風影襲來。冰雨箭射在風盾上,沒能停留多久便紛紛滴落。楊樹何其老道,眼看大量冰雨箭無法攻破風影的防線,他立馬化整爲零,聚氣凝結五支超級箭羽,接二連三地向他正面的同一個點發動射擊。這一招立見成效,在犧牲了前四箭後,最後一箭終於打開風盾缺口,順利洞穿風影的身體。
“風影……”楊柳急奔過來,將重傷的他抱住。
“來人,將小姐帶下去……”
楊樹還沒說完,別墅上空便響起了“轟轟隆隆”地聲音,由遠及近,環繞不斷。
“怎麼回事?”楊樹衝大堂外喊道。
“報告,有直升飛機闖了進來!”
外面的人剛剛報告完畢,便有一個聲音在大堂裡響起:“大膽楊樹,竟敢以下犯上,打傷少主,你該當何罪?”
“少,少主?”楊樹先是一愣,馬上恢復常態道:“你是何人?我楊樹何時有過什麼主人,簡直是一派胡言!”
“楊樹,看來你是越活越糊塗了,居然如此大言不慚。”一個人影閃現在大堂正中:“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
“你,你是韻丫頭……”楊樹驚道。
不錯,來人正是風韻,她不理楊樹,一晃身來到風影面前,流着眼淚從楊柳手中將他接過,悲慼地問道:“少主,你,你怎麼樣了?”
“還好還好,要是韻姐姐再遲來片刻,恐怕你們就要當寡婦了……”風影偷偷吞了一口血,問道:“韻姐姐,你怎麼來了?”
“先別問這些了,你快打坐療傷吧。”風韻將他安坐在地上,轉身對旁邊的楊柳說道:“你就是楊柳妹妹吧?好生漂亮,難怪少主會爲你如此不顧一切……”
“姐姐,我……”
“先幫姐姐照顧一下少主,有什麼話等會再說。”風韻打住楊柳的話,擦了擦眼淚,冷冷地看向楊樹,傳音道:“楊樹,屏退旁人,聖主駕到!”
“什,什麼?”楊樹完全懵了。
“怎麼?你想在大庭廣衆之下面見聖主?”風韻怒目以對。
楊樹回過神來,當衆宣佈取消今天的訂婚宴會,來賓一片譁然。
“楊樹,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交代,否則,我同你勢不兩立……”戴高走過來說道。
“戴司令,不好意思,恐怕我們兩家聯姻之事不得不擱置了。”楊樹淡淡地說道:“至於理由嘛,對不起,我只能說沒有理由。”
“你,好你個楊樹,咱們走着瞧!哼,言兒,咱們走。”戴高拉過戴言,一溜煙地走了。
遣散來賓,楊樹帶領特異隊全部成員在大堂裡跪拜道:“雨隱門恭迎聖主!”
“楊樹,十八年不見,你越來越出息了。”隨着聲音的響起,風淳出現在了大堂首座上,他的身後站着黑狼。
“聖,聖主,楊樹的確不知是少主大駕光臨,所以……”楊樹臉色發白,垂頭道。
“不知道?楊門主,少主和你交手不可能不動用風盾防身吧,你會不認識這種風家絕技?”黑狼氣憤地質問道:“就算你這十八年忙於俗事,忘了這風家絕技,可少主動用象徵古隱族無上權利的順風針時,作爲雨隱門門主的你,總該認出來吧?”
“我,我……”楊樹無言以對,汗流如注。
“哼,我不過十八年不曾過問古隱族之事,你們就如此目空一切,我行我素,怎麼?你們雨隱門想從古隱一族中除名嗎?”風淳說話鏗鏘有力,字如千斤。
“聖主息怒!我等罪該萬死!”
“哼,萬死?”風淳捏緊拳頭,頓了片刻,又慢慢鬆開,緩緩說道:“罷了罷了,好在影兒沒什麼大礙,你們起來吧。”
“謝聖主!”衆人應聲而起。
“影兒,沒事了就起來,老坐在地上容易感冒!”風淳瞧了瞧風影,語氣緩和道。
“呵呵,爺爺,您老人家的眼神還是這麼犀利呀?”說着,風影被風韻和楊柳攙扶了起來。
“就你受得這點傷,順風針不用一刻鐘便可幫你治療好,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就是想看看我和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嗎?你那點小九九還想瞞過爺爺?”
“呵呵,爺爺就是爺爺,聖明啊……”
“少在這裡貧嘴,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風淳指着楊樹說道:“這位就是雨隱門門主楊樹,快叫楊叔叔!”
“不,不敢,少主,楊樹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楊樹躬身請罪,風影看看楊柳,她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風影又不是傻子,此時不借機修復與她父親的關係更待何時,於是立馬迎上前去,笑道:“楊叔叔客氣了,要說今天這事,的確是侄兒魯莽了,還請您不要介意纔好!”
楊樹還沒回答,風淳便問道:“楊樹,這丫頭就是你的女兒吧?聽說你要將她許配給誰來着?”
楊樹回答道:“正是小女楊柳,我本打算將她許配給戴家公子,還請聖主成全!”
“爺爺,我……”
風淳朝欲言又止的風影擺擺手,看着楊樹,說道:“戴家?剛纔憤然離去之人就是戴家的嗎?”
“稟聖主,正是戴氏父子。”風韻適時站出來,說道:“戴高乃是北京軍區司令員,他的公子叫戴言,同少爺在公安大學有過摩擦,曾多次派人偷襲少主。”
“哦?身份不低嘛,難怪離開的時候如此盛氣凌人?”風淳轉頭對楊樹說道:“你女兒楊柳非影兒不能嫁!”
“是,一切聽從聖主安排!”楊樹無力地回答道。
“怎麼?聽你這口氣好像心不甘情不願?”風淳皺眉道:“我來問你,楊柳肚臍下方是不是有顆紅痣?”
“是,是的,您如何得知?”楊樹奇怪道。
“這顆紅痣叫‘鎖陰痣’,乃古隱一族聖女獨有,擁有它就命中註定只能做我風家的媳婦,因爲這痣天生將女子下陰封鎖,如同石女,他人無法破解,除了配合風絕鬥氣才能順利交合,所以你將楊柳無論許配給誰,都是徒勞……”風淳解釋道。
在場所有的人聽得都是目瞪口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而風影和楊柳聞聽此言,不禁喜極而泣。
“這,這怎麼可能?”楊樹大吃一驚,啷啷地說道:“原來我楊樹折騰了半天亦是枉然,罷了罷了,天意不可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