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先是爲了自己而瘋狂,後又爲了自己而獻身,她的無私,她的執着,她的付出,風影能夠承載多少,又能爲她回報多少?愛,從來都不是平等的;人,也從來都不是麻木的,風影在見到慘不忍睹的燕芷若的那一刻,整顆心都在爲之顫抖。
說實話,對於燕家姐妹,風影是迷茫的。燕芷茹不是他愛的,可是他必須去爭取,而燕芷若是愛他的,他卻不敢輕易去接受,不爲別的,就因爲她們是親姐妹,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風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一箭雙鵰,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倘若他真的接納了燕芷若,那麼她的姐姐必然會離自己越來越遠,這是風影,乃至整個古隱族都不願看到的。
可是現實擺在眼睛,燕芷若已然成了他的女人,而且是傷痕累累地成了他的女人,縱然他不敢接受,也必須去接受。當然,要說風影對燕芷若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切實際的,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義無反顧地女子,哪個男人不心動?有時候風影甚至暗自感嘆,要是燕芷若是真正的聖女該有多好啊。
事實動搖了風影的顧慮,此情此景,風影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他大步走向燕芷若,緩緩地將她抱在了懷裡,而後又輕輕地將她放在了牀上,接着便摧動順風針進入了燕芷若的身體。
燕芷若的內傷十分嚴重,器官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尤其是**,損傷狀況令風影不禁冷汗直冒,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竭盡全力,恐怕會造成燕芷若日後不孕不育,如若那樣,風影這一輩子都將陷入深深地自責當中無法自拔。
順風針的神奇再次顯現,血流止住了,膚色紅潤了,呼吸也慢慢變得均勻了,真正是所到之處朝氣蓬勃,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風韻等女靜立一旁,悄悄地看着燕芷若的轉變,心裡欣喜若狂。
針收,人醒,又一次有驚無險的救治。風影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微笑着看向燕芷若,柔聲道:“你感覺怎麼樣?”
“嗯?我感覺很好啊……”燕芷若剛一開口,立馬跳了起來:“啊,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風影無地自容,連忙光着屁股爬到牀頭去拿衣服,可是衣服早被四女撕成了布條,哪裡還能穿?這下可叫風影左右爲難,不知所措了。看着風影的窘樣,五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姐姐,他,他耍流氓,他不穿衣服……”燕芷若站在牀角,緊張地看着風影。
“呵呵,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沒穿衣服嗎?你是個女流氓喲。”風鈴兒雖然身上有傷,可她玩性難改,開口嘲笑道。
“啊?”燕芷若突然警覺,立即抱着了那對**,可她們的龐大,豈是兩隻手能夠遮掩的?燕芷若的動作滑稽而又彆扭,惹來衆女又一陣鬨堂大笑。
笑聲中,燕芷若雖然羞怯難當,可她不得不先搞清狀況,於是用力地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情景,隨着想象的深入,燕芷若的臉色紅成了一片,最後終於大呼小叫道:“我,他,我們……”
風韻微笑道:“好了,芷若妹妹,既然你都想起來了,那從此刻起,你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是啊,若姐姐,既然都是一家人,你還害什麼羞啊,總不是要拿出來看的。”風鈴兒居然慢悠悠地爬上了牀,拉扯着燕芷若,調笑道:“若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嗯,尤其是……哎,你別用手擋呀,反正擋也擋不住,我看看,乖乖,她們和媽媽的那對,可有得一比……”
“鈴兒,休得胡說!”風韻喝止風鈴兒:“你身上還有傷呢,怎麼還有力氣胡鬧?”
“啊?媽媽不說,我都忘了。”風鈴兒就那樣往牀上一倒:“風哥哥,我受傷了,快,快救我啊,要是遲了,可就沒有鈴兒了……”
風韻等女只是被震傷,在順風針的治療下很快便恢復如常了,而芭芭拉隨後又安排風影和燕芷若沐浴更衣,當一切處理完畢後,衆人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風韻將風影昏迷後的情況講述了一遍,風影聽完嘆了一口氣:“唉,強扭的瓜不甜,燕芷茹如此抗拒,也只能暫時由她去了。”
“風影,對不起,我姐姐膽大妄爲,不但見死不救,還傷人逃跑,實在是不應該,我代她向大家賠罪了。”燕芷若一臉愧疚道。
“芷若妹妹,你姐姐的所作所爲雖然令人寒心,但是,我們卻不能一味地去責怪她,其實站在她的立場,也確實有些難爲她了,不過,她是聖女的這一事實無法改變,希望時間能夠讓她慢慢回心轉意吧。”風韻柔聲說道。
“可是……”
“算了,此事不要再提了。”風影打斷燕芷若:“芷若,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我們不會因爲一概而論的,相反,我還要感激你呢,要不是你……”
“風影,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只要你沒事就好。”燕芷若垂頭說道。
“好了,不說那些了。”風韻頓了頓,從懷裡掏出了八面玲瓏的另外兩面,分別遞給了凡小容和燕芷若:“這是風家女人身份的象徵,你們戴上吧。”
凡小容和燕芷若一觸到玲瓏,便有一股暖流沁入心扉,精神爲之一振,通體舒暢,愛不釋手,那份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就如同其他幾女當初拿到時一樣欣喜若狂。
“小容,按照風影的意思,這面玲瓏早應該派人送上武當山給你的,可是我一忙起基地的事,就給忘了。”風韻歉意地看着凡小容,說道。
“大姐,這種小事,您怎麼還拿出來說啊,我現在不是拿到它了嗎?早和晚又有什麼差別呢?”凡小容微笑道。
“唉,我手裡還有最後一面玲瓏,這一面應該是屬於燕芷茹的,希望她不要讓我爲她保管太久纔好。”風韻感嘆道。
“媽媽,你看你,不是說好不提她的嗎?你怎麼又……”風鈴兒嘟嘴說道。
“好,好,不提她。”風韻看着凡小容,問道:“小容,現在武林聯盟的情況怎麼樣啊?”
“還算順利,目前各門各派已經齊聚武當山上,處在修生養息的階段,如若暗魔教來犯,我武林同盟四十七個門派也有一戰之力。”凡小容信心十足地說道。
“嗯?武當山一直這樣風平Lang靜?”風影疑惑道。
“是啊,一直都相安無事,既同、曾蓉、唐月軒和唐果四位副盟主也是盡心盡力,日夜在武當山操持着,將各個門派管理得井井有條。”凡小容說道。
“那個華山公子郝邵文呢?”風影問道。
“自你們離開後,他便被他的父親郝傑關在了武當山的一處石洞裡,整日閉門修煉,沒有離開半步……”
“嗯?閉關半年,足不出戶?這可不像他郝公子的作風啊。”風影沉思道。
“可事實卻是如此,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凡小容說道。
風影頓了頓,笑道:“也許是我太過多慮了,不過,這個郝邵文心機極深,不得不防。”
“嗯,我會留意的。”凡小容點頭道。
風影點點頭,慢慢看向了楊柳:“師姐,專案組那邊的進展如何?”
楊柳搖搖頭:“撤了一批,關了一批,可真正的大魚一個也沒撈着。”
“看來他們是在避風頭啊,知道現在是關鍵時期,自然不會輕易浮出水面,我看應該緩一緩了,等魚露頭了纔好抓。”風影想了想,說道。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表面上停止搜查,暗地裡……”
“不,全面停止。”風影搖頭道:“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魚啊,豈是你撒一點魚餌就能上鉤的?必須全面停下來,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放鬆警惕,等他們出來冒泡時,再撒網撈魚。”
“好吧,我會盡快將專案組撤離上海,選擇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張網以待。”楊柳說道。
“嗯,一定要隱藏好,不能輕易暴露。”風影說着又轉向了藍雨:“任重那邊有何動靜?”
“他現在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拍片上了,哪裡還有心思來對付藍氏?”藍雨說道。
“呵呵,這個任重啊,爲了能夠有更多的資本來打壓藍氏,現在不得不廢寢忘食啊。”風影笑了笑:“不過,由於美國火槍手的滅亡,再加上田原家族的背叛,他也確實感到了危機,否則,他也不會開出那麼優厚的條件請黑手黨來對付我了。”
“嗯,他是怕你出手破壞他投巨資拍攝這部電影,不過,他萬萬也不會想到,你不但不會去破壞,還會極力促成此事,這個任重,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風韻感嘆道。
“呵呵,什麼事都瞞不住姐姐啊。”風影笑道。
“你設下這樣一個局,確實叫那任重防不勝防,他一旦陷進去,便很難翻身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自他從哈默大使那裡借到鉅款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財產就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你的口袋。”雖然風影從未向風韻提及此事,但是風韻還是一針見血地看出了本質,這樣的洞察力不得不令在場的人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