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共七千字,補上前兩天欠下的章節,今晚八點還有一章,敬請期待!)六強賽三組對陣在同一個擂臺進行,這吸引了各門各派的眼球,而聖手門更是早早地來到了賽場,他們今天不僅僅只是爲了給凡小容和藍雨助陣,更重要的是,凡仁將在這裡向整個武林同道宣佈自己退隱,並邀請各大門派參加明天的門主之位傳承儀式。
賽前,當另外四十六個門派的掌門和代表在得知凡仁的這一決定後,無一例外地感覺震驚,凡仁在武林中的地位之高,就連少林和武當的現任掌門也無法企及,自無名大師歸隱,須持真人被害,現在武林中最最德高望重地便是這凡仁了,倘若連他也要金盆洗手,那麼,老一輩中也就只剩下丐幫四長老了,可他們雖然資歷深厚,卻終究不是一派之主,如何同那凡仁相提並論?
對於凡仁的決定,武林中人雖然遺憾,卻也不好議論什麼,因爲這畢竟是聖手門內部的事情,外人如何來說三道四,指手畫腳?衆人除了接受凡前輩的邀請,便是對他表示尊敬和祝福了。倒是那丐幫柳老,在聽到凡仁親自宣佈退隱之時,不禁老淚縱橫,靜靜地嘀咕道:“你終於可以放下了,要是在三十年前,你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該有多好啊!”
六強賽並沒有因爲凡仁突然宣佈退隱而有所改變,接下來的對陣如時開鑼,最先上場的是唐果和盛強。果然不出凡小二的意料,唐果一上來就沒有給那盛強一絲喘息的機會,在一連串的降龍十八掌的猛烈攻擊下,盛強雖然運用八卦太極手艱難地化解了一大部分的攻勢,卻依然難躲餘威,被一小股力量擊得節節敗退,嘴角流血不止。而那盛強生性頑劣,如何會甘拜下風,於是咬牙打出太極八卦拳,接下那一波又一波的降龍十八掌,真正是遇強則強,虎虎生風。
唐果沒有想到盛強會如此頑抗,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祭出那根冰清玉潔的打狗棒來,不假思索地舉棒就砸,看似毫無章法,卻招招拆解對方招式,棍棍痛擊盛強要害,叫他防不勝防,躲無可躲,直至被那唐果打得鼻青臉腫,毫無招架之力,盛強纔不得不罷手認輸,垂頭喪氣,跌跌撞撞地離開擂臺。
武當派一片啞然,丐幫弟子卻歡呼雀躍,而其他門派則鴉雀無聲,暗自驚歎於唐果的強悍實力,心中不免想到,這丐幫不愧爲武林第一大幫,無論在何朝何代,何時何地,恐怕都不可小覷,圍坐在擂臺下的各門各派的掌門,平靜地容顏之下難掩心中的波瀾。凡小二擡眼環視一週,悄悄瞟向不遠處的既然真人,只見他眉頭緊鎖,心思凝重,應該是在盤算如何應對那敗北的盛強吧?凡小二不由想到,這盛強接下來究竟會在武當派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呢?他不知道,而那既然真人更是一籌莫展,無所適從。
在武當派旁邊,簇擁着華山派弟子,而他們的掌門郝傑則坐在最前面,表情肅然,凡小二卻在他的臉上找到了一絲無奈,而他的身後,赫然站立着郝邵文,也在悄悄地凝視凡小二,那迷茫的眼神彷彿是在詢問凡小二:主人,你猜到了開局,能不能猜到結果呢?
凡小二無奈地搖頭,幽幽地轉移視線,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覺餘光之外有人在陰笑,這教他分外驚異,猛然擡眼,卻未發現任何異常,凡小二百思不得其解,輕輕地垂下頭來。
“少主,你剛纔的發現並不是錯覺,你看那端坐在華山派隔壁的少林方丈。”
在殘影的提示下,凡小二並沒有擡頭,卻偷偷地用精神力去探視,發現那寂圓方丈一直笑容可掬,毫無異樣:“殘影,我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少主,儘管這禿和尚掩飾得很完美,可他的一舉一動一直被我鎖定,此人笑裡藏刀,相當危險。”殘影說道。
“嗯?讓殘影你感覺危險的人物可是少之又少,這寂圓爲何叫你如此警惕?”凡小二疑惑道。
“我也說不清楚,我觀察他許久,卻一直看不透,也正因爲如此,我才說他很危險,此人心機之深遠比常人……”
“呵呵,殘影啊,你是不是在斷刀裡帶久了,神經有些過敏啊?”凡小二打斷殘影的話,調笑道。
“少主,你……”殘影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公,你怎麼了?小容已經上場了,你怎麼還垂着頭啊?”藍雨輕輕扯了凡小二一把。
凡小二回過神來,看向擂臺,第二場已然開賽,凡小容和圓通和尚正相視而立,只見圓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小僧特來討教,還望施主手下留情!”
“師兄客氣,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還望師兄不吝賜教!”凡小容嫣然道。
“施主謬讚,我少林何德何能,如何承載天下武功?這天下武功自然出自天下,我少林不敢厚此薄彼。”
凡小二聞言,不禁點頭,不由對這圓通和尚又添幾分好感。凡小二見過圓通數面,給他的感覺沉穩且厚重,實乃少林寺德性修爲俱佳的年輕一輩的代表,只要稍加磨練,恐怕不久的將來,他便可堪當重任,主持少林一派。
凡小二想到這裡,擡眼再看擂臺,凡小容已經主動對那圓通發起了攻擊,一招聖手十八摸打出,立即石沉大海,那圓通和尚雙手合十,站立如鬆,聲聲佛經從他口中吐出,無聲無息地化解着凡小容的攻勢,就連四周的空氣也在隱隱震動。
“※※心經?”凡小二偷窺過少林藏經閣,可以說對少林武功知之甚詳,如何不認識圓通這※※心經?
凡仁聽見凡小二驚呼出聲,不禁回頭:“嗯,正是少林※※心經,這※※心經主要是壓制敵人求勝心切之心,化解攻勢於無形,以靜制動,克敵制勝,倘若小容不能擺正心態,一味地急於求成,恐怕會敗在自己手裡。”
凡小二贊同地點點頭,但他卻不打算提醒凡小容,因爲他認爲凡小容不缺乏實力,欠缺的是實戰經驗,此次比武大會正好可以用來歷練,作爲聖手門的新任門主,倘若不能全面展示自己的實力,如何立威服衆?凡小二不打算提醒凡小容,不是不擔心她的安危,而是他相信凡小容有靈性有悟性,更有隨機應變的能力。
果然,凡小容屢次打擊圓通失利之後,迅速閉目養神,穩固心智,靜如處子,無論那圓通如何吐唸佛經,她一概置若罔聞,無動於衷。看着臺上的二人一時陷入沉寂,臺下不免噓聲一片,譏諷嘲笑四起。當然,弟子們寂寞難耐,笑罵起鬨,可那四十七派掌門如何會同弟子一樣胡鬧,他們均是內行高手,怎麼會看不出臺上僵持的二人正在比拼定力?這定力的比試往往比拳腳功夫的比拼更顯功力,所謂一動不如一靜,看得就是二人的耐力和心性修爲。
然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臺上二人突然同時動了,速度極快,相對而馳,轉眼便見二人即將錯身而過,忽然,圓通舉手打出一記少林鐵砂掌,而凡小容卻貼着掌力突然消失不見,臺下一片驚呼,而那圓通立即穩下腳步,雙手合十,口誦佛經,閉目淨心,高度戒備。
突然,空氣一陣扭動,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以及圓通的頭頂,隱隱現出凡小容的身影,而那圓通毫不遲疑,在身影還未顯現殷實,迅速騰空,直擊頭頂上方而去,“砰”地一聲,那個身影硬生生地接了圓通一掌,卻毫無損傷,圓通一驚,欲再攻去勢大力沉的一掌,可擡眼之間,哪裡還能找到她的蹤影,就連另外四個身影也一同消失。
“不好,圓通快退!”寂圓豁然起身,焦急地提醒那身在空中一臉茫然地圓通。
圓通聽到方丈大師的聲音,立即醒悟,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只見他的身體一陣扭曲,臉上莫名地顯現出淤青,鼻子嘴巴鮮血四溢,彷彿遭受了莫名地重創,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緩緩跌落。
震驚!是的,臺下所以人都目定口呆,就連提醒圓通的少林方丈寂圓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直直地看着昏倒在地的圓通,嘴角微微顫抖。而站在凡仁身後的凡小二,則是表現最爲平淡的一個,在他的身邊,凡忠及門下弟子無一例外地瞪目結舌,驚喜交集。
凡仁悄悄回頭,低聲問凡小二:“這就是‘隱擊術’的真正威力?”
“嗯,算是吧,倘若那圓通不主動騰空攻擊,而是固若防守,小容不會如此輕易得手,不過,即使如此,小容還是手下留情了,那圓通雖然受挫,卻無大礙,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被小容擊暈而已。”
凡小二說到這裡,看見臺上的凡小容現出了本體,急切地奔向圓通,在他背上輕輕一拍,這才悠悠醒轉。圓通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躬身合十:“阿彌陀佛,女施主武功高強,小僧自愧不如。”
“師兄承認!”凡小容和那圓通一一向臺下鞠躬致意。
“譁”地一聲,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此起彼伏。聖手門弟子興高采烈地簇擁着凡小容走下擂臺,看着得勝而歸的愛徒,凡仁不禁喜笑顏開:“小容,幹得不錯!”
凡忠也圍了過來,顯然他此時看凡小容的眼神有些複雜,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顏便掩蓋了一切:“好啊,小容,你真是爲我聖手門長臉啊,呵呵,師叔恭喜你!”
“師叔,謝謝你!”凡小容笑着看向凡小二,她最想得到他的誇獎,可這個傢伙卻躲在人羣后面呵呵傻笑。
“小容,你可真行!”藍雨擠了進來,在凡小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凡小容偷偷瞟了凡小二一眼,笑得更燦爛了。
“藍雨,接下來就歸你上場了,要加油喲。”凡小容說道。
“哎呀,我那點本事你還不知道?反正你已經進入三強了,有我沒我還不是一樣。”藍雨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說藍丫頭,你不會上臺後故意放水吧?”凡仁板下臉來:“雖然小容進了三強,可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問鼎,你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是不是想退縮呀?”
“啊?”藍雨一愣,撅嘴說道:“我有說過不盡力而爲了嗎?人家,人家沒有真正打過架,難免會害怕嘛。”
打架?她居然把比武說成打架?聖手門弟子一聽,一個個嘆氣搖頭,還真不敢對這藍雨抱有任何希望。凡忠身爲藍雨的掛名師父,聽了這沒出息的話,也頗感臉上無光,不過又不好出言訓斥,於是說道:“藍雨,別怯場,有這麼多師兄師妹支持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我們相信你的能力。”
相信我?哼,你們相信我纔怪。藍雨心裡如此想,嘴上卻道:“謝謝師父,我會努力的。”
衆人正說到這裡,丐幫四長老突然走了過來,紛紛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小容不負衆望,挺進三強。”
凡仁呵呵一笑,回禮道:“同喜同喜,那唐丫頭不也挺進三強了嗎?”
柳老靜靜看了凡仁片刻,湊近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擔心三強賽上……”
凡仁輕輕搖頭:“賽場瞬息萬變,誰又有絕對的把握問鼎呢?唉,不過,我確實不願看見小容和唐丫頭在擂臺上拳腳相加,都是一家人,有這個必要嗎?”
“我明白,我會……”
凡仁揮手打斷柳老的話:“不,你什麼也不要做,年輕人就該有一股闖勁,誰輸誰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能夠在切磋中成長。”
凡仁的話前後矛盾,不過柳老依然點了點頭,心事難免複雜了起來。凡仁前面說不願見到二女拳腳相加,後面卻又讓她們在切磋中成長,這是何意?
就在氣氛有些變冷之時,少林方丈寂圓卻走了過來,和顏悅色道:“恭喜恭喜,果然是名師出高徒,貧僧佩服佩服!”
“大師言重,小徒只是僥倖獲勝而已。”凡仁拱手笑道。
“哦?凡前輩謙虛了,令徒的武功修爲出神入化,怎麼會是僥倖呢?”寂圓盯着凡小容,卻問凡仁:“前輩,敢問剛纔令徒所使的是何武功?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裡面應該隱含‘五重變’的**吧?”
凡小二一驚,他如何知道“五重變”的?這可是戰勇的獨門絕技,世人知之甚少,就連那見多識廣的凡仁當初見到凡小容出手也是一驚,要不是他和戰勇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又知道戰勇在公安大學教導過風影,凡仁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凡小容所使用的招式就是“五重變”,難道這寂圓也認識戰勇?
凡小二驚異,凡仁更是奇怪:“大師如何認識‘五重變’的?又爲何斷定小容所使用的武功裡含有此**呢?”
寂圓一怔,看着凡仁面顯警惕,連忙呵呵一笑:“也許是貧僧老眼昏花了吧?呵呵,不過,令徒確實武藝高強,不愧爲聖手門繼任門主,前輩好福氣啊,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德才兼備之徒,真是可喜可賀。”
“呵呵,大師過獎,以後還望大師對這些晚輩多多指點。”
“不敢。”寂圓說完便告辭,因爲第三場比試即將開始。
衆人紛紛回到原位,藍雨已經向擂臺走去,而凡仁在落座的那一刻看了眼身後的凡小二,小二會意地躬身湊上前去,凡仁悄悄在他耳邊說道:“寂圓已經對我聖手門起了疑心,你要多加註意,雖然他表面上只是對小容心存疑慮,不過,我認爲恐怕沒那麼簡單,否則他剛纔也不會過來試探我們,由此可見,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你要處處小心,慎言慎行。”
凡小二點點頭,說道:“寂圓大師作爲一派主持,甚少下山遊走,他是如何知道‘五重變’的?倘若他認識我的老師戰勇,那麼,聖手門被他懷疑在所難免,因爲真正會使用‘五重變’的,在這個世上不過三人,我,徐帥男和戰勇,假設他認識戰勇,自然知道戰勇是不會將‘五重變’輕易外傳的,那麼就只有我和徐帥男了,而盡人皆知的是我們兩人稱兄道弟,所以無論是誰將這門絕技傳給小容的,都說明她與風影關係密切,從而不難推斷聖手門與古隱族關係複雜,尤其是您老還曾經爲風影公然開脫過……”
“那他有沒有可能懷疑你已經親自上了武當山呢?”凡仁沉聲問道。
“很難說,我和寂圓曾經在竹林碰過一面,他當時似乎對我的身份有些懷疑,並且出言試探過,至於他是不是徹底猜測到了我就是風影,還很難斷言。”凡小二低聲道。
“看來你的身份很難隱瞞了,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凡仁沉重地嘆了口氣:“你一旦被暴露,那麼,我聖手門也將在劫難逃,所以我的意見是,乘比武大會尚未結束,武當山守備鬆懈之機,秘密調動龍組上山,以防不測……”
“嗯,我會考慮的。”凡小二說道。
二人竊竊私語到此,第三場對決已然開鑼,只見藍雨膽膽戰戰,結結巴巴道:“我,我乃,乃是藍雨,前來賜教,哦,不不,是請教,還請不要客氣……”
藍雨此言一出,臺下笑得前俯後仰,聖手門衆弟子則一個個直翻白眼,而那天地會少舵主陳同安則饒有興趣地看着藍雨:“小師妹不要緊張,我們點到爲止吧。”
藍雨像個傻大妞拼命地點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怯怯地盯着陳同安。凡小容看到這裡,湊近凡小二,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教出來的好老婆,哼,教她什麼不好,非要教她‘扮豬吃老虎’?”
“這可不能怨我喲,自打她跟着我上了這武當山,我就一直在裝嫩示弱,所以潛移默化地,這小妮子就成了這副德行,我倒是想向她展示一下光輝偉岸的一面,可是沒有機會呀。”凡小二無奈地笑笑。
“你還貧嘴。”凡小容又悄悄地在凡小二的腰間掐了一下,搞得凡小二欲哭無淚。
就在小兩口在下面偷偷摸摸地打情罵俏,上面的藍雨則終於鼓足勇氣,衝陳同安叫喊道:“我,我要來打你了喲。”
小兩口一聽,差點摔倒,靠,我的小祖宗耶,這是在比武,不是在打架,就是打架,也沒有這樣個打法的呀,哪有人提醒對方自己要動手了,所謂兵不厭詐,先下手爲強,你懂不懂?靠,你懂個毛啊,你懂就不會喊那麼大聲了,你懂就不會喊也喊了,卻還傻愣在那裡一動不動,難道要等人家答覆你:我準備好了,你來打我吧。
接下來,令凡小容和凡小二驚倒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一表人才,衣冠楚楚的陳少舵主,嚴肅地衝藍雨點了點頭:“嗯,我準備好了,你來打我吧。”
靠,兩個二百五。
藍雨聞言,捏起粉拳,臉紅脖漲地朝陳同安奔去,一邊跑一邊喊道:“我真的來打你了喲。”
陳同安毫無懼色,相反,好像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看着藍雨越跑越近,他的心臟居然猛烈地跳動起來,就像,就像看見心儀已久的女子即將投入自己的懷抱,難掩那份激動和雀躍。
“吱”地一聲,藍雨來到陳同安面前,突然一個急剎車,直溜溜地盯着陳同安,滿臉緋紅,扭扭捏捏道:“我,我真的要打你了喲。”
“打吧。”陳同安語氣堅定道。
話音剛落,便聽見“轟”地一聲巨響,眨眼功夫,藍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出一拳,再瞧那陳同安,已經一臉幸福地躺在了地上,直到七竅流血,才臉色陡變,難以置信地擡手指着藍雨:“你……”
藍雨慌慌張張地看着倒地不起的陳同安,一臉無辜道:“是,是你要我打你的喲。”
藍雨頓了頓,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將那陳同安震暈過去:“靠,我就沒有見過這麼欠扁的人,居然主動要求人家揍他,呵呵,不揍白不揍,揍了不白揍,本小姐自小就有‘成人之美’的優良品德。”
這,這也太兒戲了吧?藍雨同學就這樣戰勝了那個繼陳近南之後難得一見的天地會俊才陳同安?臺下一片肅靜,足足過了十分鐘,居然沒有一個人緩過神來,無論是凡小二,還是凡小容,就連那凡老頭,均是一臉的驚詫怪異的神情。
藍雨看着陳同安昏迷不醒,手足無措地站在擂臺上,可憐巴巴地望着臺下一片死寂,嚇得渾身哆嗦,不由“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老,老公,我好怕怕!”
“譁——”,場下沸騰起來,一個個笑得人仰馬翻,欲罷不能。
冷門,絕對地冷門,所以人都沒有想到名不見經傳的藍雨,居然那麼輕鬆自如,毫不費力地一拳就擊敗了年輕俊才陳同安,他可是過五關斬六將,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六強賽的呀,他的實力誰敢輕視?而她藍雨呢,一個黃毛丫頭,一個從未上過擂臺的替補隊員,只是那麼輕飄飄軟綿綿地一拳,就結束了戰鬥,還教那陳同安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是僥倖?是使詐?還是智取?誰又說得清呢?
凡小二和凡小容苦笑着對視一眼,連忙奔上擂臺接下受驚的藍雨,藍雨一臉幽怨,凡小容在她耳邊小聲道:“好了,別再裝了,戲別太演過了……”
“演戲?我說小容妹妹,你演給我看看……剛纔人家,人家是真的害怕嘛。”藍雨往凡小二的懷裡鑽了鑽,說道:“不過那個什麼天地會少舵主也太不堪一擊了,早知道他這麼草包,連我的‘奔雷手’一招也接不住,我還修煉什麼‘隱擊術’啊,白白便宜了老公,叫他趁機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
“哦?你很本事嗎?”凡小二白眼一翻:“要不是你故意引誘迷惑了那陳同安,你以爲你能夠那麼輕鬆得手,哼,那陳同安一直以爲你在和他開玩笑,所以根本沒有防備,要不然,就憑你那拳奔雷手,也想將他震得七竅流血?”
藍雨低頭無語,凡小容搖頭笑道:“不過藍姐姐‘扮豬吃老虎’的功夫可是深得風哥哥你的真傳喲,呵呵,要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拿下了陳同安,真是可喜可賀呀。”
“你,連你也笑話我?”藍雨羞怒道。
“誰敢笑話我們的大功臣啊?”凡仁從後面走了上來。
“沒有沒有,小容沒有笑話我。”藍雨直搖頭,卻搞得凡小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不打自招,故意告狀嗎?
凡仁瞪了凡小容一眼,親切地說道:“藍雨啊,你今天的表現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喲,呵呵,不錯不錯,你有勇有謀,智取那陳同安,可比小容與別人拼死拼活要來得高明……恐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六強賽的結果居然是三女晉級,這真正是陰盛陽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