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面這個老頭的話語俞力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怪不得中醫如此沒落,一個連讓別人質疑都不願意承認的醫生,一個自以爲是到狂妄自大的醫生,中醫怎麼可能不沒落?
俞力此時心中升起一股悲涼,這樣的中醫他將如何發展?這樣的中醫他還如何發揚光大,這還是一個老中醫說出的話,那些年輕中醫呢?俞力都不敢想下去了!日後的中醫將要如何發展下去,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
臺下的孟老此時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下屬狂妄自大到如此地步,他此時的心都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何況是俞力呢?
俞力能隱忍到現在,孟老的心中感到甚是欣慰。對俞力發揚中醫的偉大理想更加的看好了。
“麻痹的,這老小子,老混蛋居然如此狂妄自大,要是老子早上去抽他丫的一耳光了。”
雄獅上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很想上去將高臺上欺辱俞力的那個老頭給生吞活剝了,要不是孟老一直拽着他,雄獅上將恐怕早跳上去狠狠的教訓樑文科了。
“怪不得咱們華國發展了五千多年的中醫,會在短短的幾十年裡沒落到被人家西醫取代,你們就沒有想過爲什麼嗎?”俞力的聲音在這時候陡然響了起來,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清晰的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高傲,自大,狂妄,自私自利,這是你們應該做的嗎?你們就沒有好好想想,西醫爲啥這麼容易就將我們發展了五千年的中醫給取代了?樑主任,你說我沒有資格和你站在同一個臺上是吧,那就讓我們看看,是誰沒有資格跟誰站在同一個臺上。”
俞力說完,邁着堅定不移的步伐向那第二個病人走了過去。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他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究竟有什麼能耐,居然敢用訓斥人的口吻和樑主任說話。
孟老此時雙眼中也是爆射一抹熾熱的期待,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有發覺樑主任的診斷哪裡有錯了。也就是說就算是換上他去診斷,恐怕也跟樑主任的診斷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俞力那小子還真的去給人家治病了,老孟,看你屬下的那個醫生如何下得了臺。”
孟老聽了,笑着搖了搖頭,“那是他自己的事,既然錯了那就要有勇於承擔責任的勇氣。說不定,這件事之後,樑主任也許會變好。”
此時在場大半都是分院過來選拔的人,每個人既希望眼前這小子可以挑戰成功,又有些不願意。
在以前,總院的醫生永遠都踩分院的醫生一頭,每一次總院的人到分院來視察都是一副趾高氣揚,高傲自大的模樣。他們自然很想俞力可以將那總院的內科主任醫師挑戰成功踩下去。
可是,他們在名義上又屬於國醫院。俞力畢竟只是一個私人醫院的醫生。自然又希望俞力挑戰失敗。
他們的內心很矛盾,甚至不知道該支持哪一邊。
這第二個病人看面相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老伯,伸出手來,讓我給你把把脈。”
“小夥子,你可以嗎?”這老頭對俞力很是懷疑,畢竟俞力太年輕了,不得不讓別人懷疑他的能力。
“聽到了嗎?小子,人家都懷疑你的能力呢!你還是下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俞力聽了目光一冷,他沒想到,這個所謂的樑主任已經無藥可救到這般地步了,難道真理就這麼難被別人接受嗎?
俞力目光炯炯的看着那個病人,“老伯,你晚上睡覺是不是四肢抽筋啊而且一抽筋就是一個晚上。我說的對不對啊。”
那病人聽了愣了一下,隨後有些激動的說道,“對對對,這位小兄弟說的對,每天晚上我的骨頭都跟散了架一樣,抽搐的我啊,每天晚上都睡不着。白天還好些,能夠睡幾個小時,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俞力的話令得老人打開了話匣子,這病已經好幾年了,每個晚上他都有想死的衝動。
俞力聽了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對於這個老人的病又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
“老伯您信得過我嗎?如果信得過我就替你治療,信不過我也不勉強。”
“信,信得過,信得過。我這病別人根本就找不到病根,你只是看幾眼就知道我每天晚上抽筋,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啊。你趕緊給我把把脈。”
此時在一旁看着的樑文科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從私人醫院裡過來的小醫生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
俞力看到病人將手伸了過來,微微一笑,便扣住了病人的手腕,閉上雙目查探起病人的脈搏跳動情況。
沒過多久俞力便鬆開了病人的手腕,睜開了眼睛。病人的病情已經瞭然於胸。
“老伯,你這病並非是什麼感冒發燒,如果以感冒發燒來治療的話恐怕你的病永遠好不了。”
“胡說八道,簡直在信口雌黃。小子,別不懂亂裝懂,病人的症狀明明就是感冒發燒,難道我這個內科的主任醫師還會說的有假?”樑文科將主任醫師四個字咬的很重,意思很明顯,我可是主任醫師,我說的就是真理,你一個小青年懂什麼?
俞力聽了笑了,主任醫師怎麼了,主任醫師就不會出錯了,都是真理了?簡直就是笑話。
“樑主任是吧,你說他得的是感冒發燒是吧,你可以看出來,想必其他的醫生也可以看出來,那我們就問問老伯,那些醫生把這病當做感冒發燒來治,看好了沒有。”
俞力的話令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
“是啊,我也看出來這個老頭得了感冒發燒。”
“嗯,看面色,確實是感冒發燒無疑,難道真如這個年輕人所說,這個老頭得了其他的病?跟感冒發燒症狀相似的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我看這小子在胡言亂語,感冒發燒就感冒發燒吧,還能有什麼病。”
臺下衆人是交頭接耳的一陣議論。
高臺上,俞力是眼觀鼻觀心對於臺下那些醫生的話是充耳不聞,真理,俞力相信的就是真理。一切以真理說話。臺下的人再如何說,在真理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病人聽了俞力的話後,臉色更加的興奮了。
“對,對,對,其他醫生也是這般診斷的,都說自己得了普通的感冒發燒。也就給自己開了感冒藥發燒的藥就讓自己走了。可是,這病一直拖到現在都沒好。”病人是越說越興奮,眼前這個醫生雖然很年輕,但是卻都說到了正理上了。他覺得,自己的病眼前這個年輕人肯定能治好。
臺下的孟老聽了這名病人的描述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看似感冒發燒的病症卻有着如此大的秘密,就算他這個國手神醫也差一點兒被這個病的表象給迷惑住。
“這究竟是什麼病啊,怎麼可能這麼怪?似感冒發燒的病症卻不是感冒發燒。”
此時,不僅僅是孟老如此想的,恐怕是除了俞力之外的所有醫生的想法。
“噗通……”
那病人忽然向俞力跪了下來,這病折磨了他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識破了這種病的病症,那就意味着,他一定可以治療。此時的俞力就如同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病人自然要牢牢的抓在手心了。
“這位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吧,老漢向您磕頭了。”
看到病人的模樣俞力哪兒敢讓他磕頭啊,急忙將病人給扶了起來。
“老伯,不要這樣,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生應該做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幫你擺脫病魔的。”
看到那病人居然向俞力下跪,站在不遠處的樑文科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此時他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診斷來了。
“難道我的診斷真的有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樑文科行醫二十多年,治病無數,對於自己的診斷一向都很自信,除了站在華國醫學界巔峰的五大國手之外,他還從來沒有服過誰,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質疑起了自己的醫術,甚至向着他很不希望的方向發展着。一向自負的他當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你如果能治好他的病,我這張臉皮就豁出去了,就拜你爲師。如果沒有治好,你就給我磕頭認錯。”
俞力聽了翻了翻白眼,“拜我爲師?我的師是那麼好拜的嗎?就算拜師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資格做劉楚天的師弟了。”
不僅僅樑文科沒有反應過來,就連臺下的一衆醫生都愣了愣神,隨後卻是回過了神。
“哈哈哈哈,這小子剛纔說什麼胡話呢。這話說的好像劉大國手就是他徒弟啊!”
“你也聽出來了?我聽的貌似也是這個意思。麻痹的,這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就是,麻痹的如果劉楚天是他徒弟,那五大國手都是我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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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議論聲不斷的響了起來,任誰都不會相信俞力說的都是真的,那樑文科聽了是怒極反笑。
“小子你腦袋發燒了還是腦袋有毛病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老子給你當板凳坐。”
俞力聽了笑了,這下子寧大志是不寂寞了。
“哈哈哈哈,好,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你可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