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鳥鳴如音樂般響起,初陽灑下光輝,透入房間之內。潔白的房間,潔白的雙**牀,兩條人影相擁而臥,寬闊結實和晶瑩滑嫩的肩膀並排的靠着,露在被子外面,兩人凌亂的頭髮可以看出來昨晚的激烈。
對於自己的第一次沒有在自己的家中,林依依一直覺得有點遺憾。所以在昨晚的旖旎之中,格外的開放,姜痕與林依依兩人直到凌晨時分才慢慢的睡去。
可能是一夜的瘋狂,讓兩人都累了,房間之內寧靜無比,只餘下平緩的呼吸之聲和窗外傳來的鳥鳴之聲。
“我是怎麼了,不見你多年以後……”突然,一陣優美的鈴聲響起來。
鈴聲響動不久,姜痕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旁的林依依也慢慢的醒來,姜痕拿起電話接起來。
“喂,你是誰啊?”姜痕雖然體質遠超常人,但是仍是有點睏意未醒的樣子,聲音中帶着點點慵懶。睜了一睜眼睛的林依依沒有說話,抱着姜痕的一隻手臂繼續閉眼睡覺。
“姜痕,我是杜羽,快到省第一人民醫院來。”電話的那頭語氣急促,顯得十分的着急,直接明瞭的說出自己要求,一點也沒有客套話。
“好,我馬上來。”姜痕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答應。杜羽與他可以說是生死戰友,雖然呆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卻不影響兩人之間那份曾今生死相托的情誼。
姜痕瞭解杜羽的爲人,一向十分的理性,處事冷靜無比。會讓他變得這麼着急,說明那邊的事情恐怕真的是危急萬分了。
“依依,杜羽那邊有些事情,我先出去一下。”姜痕柔聲說道,抽出林依依抱着的那隻手臂。
“嗯,你去吧。”林依依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也聽到了剛剛那頭杜羽着急的聲音,立刻點點頭,放開了抱着姜痕的手。
姜痕起身穿好衣服,然後在林依依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
出了別墅之後,姜痕叫了一輛車立刻前往省第一人民醫院。
由於是清晨的關係,路上的車輛還不多,姜痕很順暢的就到了醫院。
“姜大哥,你終於來了。”姜痕一下車,就有一個人迎了過來。這個人姜痕也是見過的,叫做衛馳,在與杜羽重逢的時候,他就站在杜羽的身後,是杜羽帶着的幾個年輕人之一。
此時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傷心,看到姜痕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一點希望之色。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姜痕知道情況緊急,也沒有多做寒暄,直接讓衛馳帶路。
在衛馳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三樓的手術室,外面許多人等候着,幾個手持步槍的武警守在外面,就連黃廣威和唐中榮局長也在外面等着。姜痕沒有見到杜羽的身影,顯然應該是在手術室裡面。
門口一張凳子上,一個十歲的女孩子正在傷心的哭着:“嗚嗚……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拖累了袁大哥,他也不會受傷的……”
“欣月,你別哭了,這是不怪你,誰也沒想到這次的敵人會這麼厲害。袁猴子一定會沒事的。”女孩身邊一男子不斷地安慰着。
在上來的路上,衛馳已經跟姜痕解釋過了事情的大概,杜羽他們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小隊中的袁擎嶽受了傷,生命垂危所以纔會讓姜痕前來。姜痕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向着手術室裡面走去。
守在門口的警察也沒有阻攔,顯然已經收到過命令了,直接打開手術室大門,讓姜痕進去了。
對於姜痕的無禮,一向要面子的唐中榮也沒有說什麼。這次的任務十分的困難,唐中榮也是知道的。在剛剛聽到有人回報說杜羽一個小隊的人受傷的時候,唐中榮心中反倒一陣爽快,他是一個記仇的人,先前杜羽在市局大門之前不給他面子,讓他心生怨恨。
但是當知道受傷的人的身份之後,唐中榮卻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穿着嘻哈衣服的非主流年輕人會有那麼尊貴的身份,要是他出事了,恐怕他的副局長位置也就沒了。現在一心的希望姜痕能夠將他治好,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地位。
姜痕走進手術室,裡面有數個帶着口罩的醫生正在給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做這手術,一袋袋的血漿不斷地輸進袁擎嶽的身體。而杜羽則是一臉嚴肅站在袁擎嶽的頭前,手掌抵在袁擎嶽的身上,閃着點點光芒,這是不斷的在將真氣輸進體內。
杜羽的額頭上汗珠不斷地淌下來,就像是激流一般。手上的光芒忽明忽暗,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杜羽已經輸了很久很久的真氣,體內也是有點功力不濟了。要是再輸下去杜羽自己也得油盡燈枯了。
姜痕見狀,一步跨出,人瞬間就來到了杜羽的身邊。
“我來吧。”姜痕伸出手貼在袁擎嶽的額頭之上,將杜羽的手移開了。
杜羽見姜痕來到,心神一鬆,原本已經有點不支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就倒在了地上,真氣透支過甚,讓他有點頭暈目眩了。
“服下這個丹藥吧。”姜痕掏出一個玉瓶來交給杜羽,這是姜痕在出門之前帶在身上的,聽到杜羽是在醫院後,姜痕就將丹藥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杜羽接過丹藥,沒有絲毫疑慮,直接服下了丹藥,然後盤膝坐下,開始恢復真氣了。這是對於昔日生死戰友的絕對信任,不需要任何的懷疑。
姜痕見杜羽無礙,然後就開始全身心的檢查起袁擎嶽的身體來。
可能是因爲時間着急的原因,袁擎嶽沒有換手術服,還是那一身嘻哈風格的非主流服裝,只不過此時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完全的被血液染成了悽豔的紅色。袁擎嶽身上多處骨折,胸前更是一道幾近開膛破肚的刀痕。
袁擎嶽雖然昏迷,但是仍是一臉堅毅,執着的表情讓姜痕不由的對這個少年一陣佩服。
姜痕輸送真氣的同時也在檢查着袁擎嶽的身體,隨着探測的深入,漸漸地,姜痕皺起了眉頭,袁擎嶽的傷勢沒有姜痕想象的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