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痕從療傷之中醒來之後,仔仔細細地聽着明則把關於決賽的事情講完。不過對於比賽時間提前到的事情確實沒有絲毫的表示,思索了片刻之後,便一人回到房間之內,讓明則等人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回來了,姜痕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真元沛然,雖然沒有恢復十成的修爲,但是先前那頹然之色已然一掃而空。
“你吞噬了血核?”
姜痕身上真元澎湃的同時,也有一股血氣隱隱繚繞,這正是吞噬了血核所產生的症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姜痕不可能完全的淨化血核之後吞噬,只能以體內天妒之血的強橫進行鎮壓。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姜痕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淡然,看不出他在想一些什麼東西,對於這種極度不公的比賽,竟是毫無怨言,這一點讓明則等人狐疑非常。
而衆人之中,唯有方辰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解,只是默默地跟在姜痕之後前往擂臺。
這一次比賽仍在那廣場之上,只不過這一次豈用了更加堅固的古戰臺,有了前車之鑑,衆掌門也都明白,這些後輩的修爲總是會超出他們的想象。
擂臺四周圍觀的人數一個不少,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不過此時的人羣之中卻也是一片譁然,多數人對於如此短暫的間隔就開始比賽十分的不解,同樣的也爲姜痕感到憤慨。
“這麼短的時間久開始比賽,簡直就是作弊,姜痕那麼重的傷,沒有一天時間怎麼可能恢復?”
姜痕粉絲不少,憤憤地謾罵着。對於這種謾罵,玄天古宗的弟子雖然聽在耳中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也無可反駁,這一次玄天古宗的作法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你們看,姜痕來了。”
突然有人指着廣場邊緣處喊了一聲,把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此時關注姜痕的人早已經超過了風隨心,在這最後一戰之上,姜痕纔是真正的變數。
“咦?天啊,姜痕的修爲竟然已經基本恢復了!”
就在姜痕走入廣場之上不久,突然有入道境的強者驚叫一聲,他駭然的發現姜痕修爲已經幾近完全恢復。
他的這一聲驚叫,讓人羣之中產生了莫大的騷動,出現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姜痕傷勢有多重,這一點衆人都是看的明瞭,那樣的傷勢放在一些普通的入道境強者身上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就恢復,少說也要花費一兩天的時間。
但是在姜痕身上,卻是一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把渾身傷勢完全療復,而且損耗的真元也將近完全的補充了回來,這種速度,讓人難以想象,唯一的反應就是震驚了。
姜痕走到古戰臺旁邊的時候,玄天古宗宗主穆柳成站起身來說道:“姜痕,這一次比賽時間有我們衆掌門共同表決而定,你可有異議?”
聽到穆柳成的話後,衆人紛紛將目光放到了姜痕的身上。雖然知道改變比賽時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少人還是希望姜痕提出更改時間,因爲他們能夠看出姜痕身上真元雖然恢復的成,但是仍舊十分的不穩定。
在衆人注視的目光之中,姜痕擡起頭來,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事實怎樣大家心裡清楚,只是希望到時候玄天古宗不要在找藉口捏着死圖不肯放手,開始吧。”
姜痕說完,轉身飛上古戰臺,都沒有正眼看一下穆柳成。
姜痕平靜的話語,卻是讓穆柳成臉色一陣青紅交替,顯然氣的不輕。身爲玄天古宗的宗主,有誰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如今卻是被一個小輩如此挖苦,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而擂臺之下的衆人則是爲姜痕話語所震驚,能夠當着第一隱世門派的宗主說這種話,姜痕也算是第一人了。在一陣愕然的沉靜之後,發出一片片如同江Lang一般連綿不絕的呼喊聲。
這一戰,不管姜痕是勝是敗,註定將會名揚整個古武界。
“這姜痕太過傲慢,看來只有等風師侄好好教訓一下他。”
穆柳成身邊的吳道滿眼陰鷙的看着姜痕說道。
雲天子在先前一戰之中,受傷沉重無比,就算是他親自出手爲其療傷也沒有立即康復,而且更重要的是,經過與姜痕的這一戰之後,雲天子往日自信風采依然不見,這對他的修煉就會有莫大影響。
這一戰等於讓乾雲門暫時失去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繼承人,雲天子何時能夠再次振作,還是未知之數。
“隨心,你去吧。”
對於吳道的話,穆柳成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讓風隨心上場。
“姜痕,以你現在的狀態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
風隨心見姜痕一路戰到最後決賽,心生相惜之意,奈何師命難違,只能夠在不公平的背景之下,與姜痕一戰。他的這一局話,沒有一絲輕蔑,而是實事求是的說出了最爲現實的狀況。
在場除了方辰之外,所有人都認爲姜痕在這等情形之下不可能戰勝風隨心。
“死圖我必須到手,你也不用留手,接下來的戰鬥不在我控制的範圍之內了。”
姜痕心有決絕,死圖不可能放棄。若是勝出之後,玄天古宗以藉口推脫,到時候他便可以請他師尊出手,名正言順。
姜痕這一句話說的雖然不響,但是衆人確實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帶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姜痕。
“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嗎?”
許多人的心中都出現這一種疑問,姜痕來歷成迷,誰也不知道他身後有着何種勢力。但是在衆人的認知之中,姜痕先前所用的日月劫已經算是強悍非常的底牌了,比起雲天子修煉的天極雲相決也絲毫不弱。再強大的底牌就已經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了。
此時,不少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方辰的身上,在場之人,唯有方辰最爲了解姜痕,都希望能夠在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端倪來。站在古戰臺之下的方辰,眼神之中露着一絲擔憂,又有一絲興奮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