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省,劉建業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着平板電腦上不斷變動的數據,面色十分難看。他昨晚就已經預料到劉氏集團的股票今天會跌停,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蠢貨,都是蠢貨!幾個負面的消息就讓你們慌了手腳,我們劉氏集團立足這麼多年,哪裡是一點風言風語就能夠打垮的!通知他們,明天開盤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要把股價給我穩住。”劉建業一腳將身前的茶几踢飛,沉聲低吼着……
中午,一直都關注着動靜的網民們很快就發現,輕寒化妝品公司的官網上面又有了新的內容。這次張貼出來的是十幾頁的起訴書,被告人大多數是在新聞媒體之中,控訴輕寒化美白養顏霜有質量問題的那些人,還有幾個散播視頻的網站。甚至是對於行政部門責令停產停業的處罰,也是一一提出了上訴。
“我們的產品經得起任何的考驗,我們不會向邪惡勢力低頭,我們在等待正義的到來……”輕寒化妝品公司這一次的表現,極爲強硬,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對公司產品質量,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是,好的,我們馬上處理!”誰都沒有想到,自媒體營造出來的輿論影響居然會這麼大。一開始答應了齊軒宇,讓這件事情在允許的範圍之類儘量拖延的那些人也已經坐不住了。不過很快,他們就接到了齊家的電話。雖然有些詫異爲什麼突然放棄了,但是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齊家,他們不敢得罪,但是如果鬧得太大,他們承受的壓力也同樣巨大……
“挑戰書?這誰呀,太看不起人了吧,居然把人家遞來的挑戰書丟在垃圾桶上?”幾個書院的人不知道爲何到了這邊,早上葉輕寒丟掉的那份挑戰書鮮紅的顏色很容易就讓他們注意到了。好奇之下一邊隨意的翻看,一邊疑惑的說着。
“雷蕭凡?這個人應該是……”手拿挑戰書的人一開始還很輕鬆,只是他一句話沒有說完,臉色就已經變了。
他在前一秒還只是覺得雷蕭凡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而下一個剎那他就猛然響起了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書院金榜第二,書院衆多高手不可逾越的高山,雷蕭凡!
以雷蕭凡的身份,主動挑戰一個人,已經是讓人十分震驚的大新聞了。而最讓他們詫異不已的是,他遞出的挑戰書,居然被人像丟垃圾一樣的隨手丟在這裡。就像走在大街上,接到了一份宣傳單頁,隨意看了一眼,又順手就放在了身邊的垃圾桶裡一樣。
“這個葉輕寒,難道就是最近成立的那個蒼龍組的組長?一個剛剛成立的部門而已,就這麼目中無人了嗎?連雷蕭凡都不看在眼裡,那我們書院這些人,在他眼中又算什麼?”幾人將那張紅色的挑戰書放在了懷裡,一邊面帶憤怒的冷哼着,一邊匆匆的離去。
“能夠毀掉楚省夏家,單挑了暗網的高手,有幾分傲氣,倒也情有可緣!要挑戰他就要自己走到他面前嗎?試試倒也無妨,我雷蕭凡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死,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四合院,雷蕭凡聽完那個年輕士兵的回覆,面色絲毫不變,平靜的說道。
“他真的就那麼隨意的就把挑戰書之中那道劍意被拍熄了?你看清楚他的動作了沒有?”稍微沉吟了一下,雷蕭凡擡眼看着年輕的士兵,沉聲問道。
“看清楚了,就是很平常的兩手一拍,挑戰書裡面的那道力量就完全消失了,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年輕的士兵沒有任何猶豫,朗聲說道。
“這時間還真有同道中人嗎?我倒還真是想要見識一番!”雷蕭凡目光悠悠的看向天空,伸手接住幾片飄落的雪花,臉色有些寂寥。
“上官院長,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們只是接到投訴,例行公事的詢問而已,那個葉輕寒就敢對我們出手,簡直就沒有把我們戒尺院看在眼裡!蒼龍組雖然是在王院長的特批之下單獨成立
的一個部門,但是不管怎麼說都還是我們書院的部門,難道他們的事情我們連問都不能問起了嗎?”
“是啊!戒尺院掌管書院刑罰條例,是書院成立之初就定下的鐵律,也是讓書院能夠有所約束,不至於胡作非爲。現在這個蒼龍組若是連戒尺院都管束不了,那還有誰能夠約束他們?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上官院長,您可不能置之不理啊!這不僅僅關乎到我們戒尺院的尊嚴,更是關乎到書院將來的發展。若是不處理好,以後書院的人只要修爲夠高,豈不是都可以無法無天了?”
上官木,書院戒尺院院長。這個面上皮膚有些黝黑,年紀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正平靜的聽着七八個黑風衣七嘴八舌的彙報着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手指略顯急促的在扶手上輕輕的敲擊着。
幾個黑風衣相互對視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作爲戒尺院的人,他們對這個院長還是有着幾分瞭解的。上官木從來不在下屬面前表露任何情緒,不管遇到什麼大事,都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的這種作風,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增添了許多神秘感,也讓許多下屬暗暗畏懼。
但是時間長了,他的一些小習慣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很多人掌握。比如說,他此刻那輕輕敲擊的手指,已經表明他內心之中正在蓄積着怒火。
看到上官木隨意的揮手,幾個黑風衣彎腰行了個禮,退出了略顯空曠的房間。
“院長啊,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葉輕寒如果沒有任何的節制,將來豈是你我能夠掌控的?我書院天才無數,難道就比不上一個葉輕寒不成?”房間裡再沒有別人,上官木緊繃着的黑臉柔和了許多,他口中輕聲的自言自語着。
“華夏,只能有一個書院,也只允許有一個書院!”上官木沉思片刻,手掌輕輕的拍擊在木椅扶手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