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太陽穴高高的鼓起,雙目之中神光閃動。天空飄飄蕩蕩的飛雪落到他們近前,全部都被無形的勁氣彈開,朝着四面飛射,甚至還有着嗤嗤的破空聲。
這七個人居然全部都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他們在那羣普通人之中隱藏許久,哪怕是隱門高手多有傷亡,也是一動不動。他們早就已經認出了和葉輕寒站在一起的仙丹門四人,也以爲這就是葉輕寒的最後底牌。所以在這四人被引走之後,他們就冷笑着跳了出來,七人合圍,將孤身一人站在最後方的葉輕寒圍住。
“報上名來吧!免得我蒼龍組剿滅你們宗門的時候走錯了路!”葉輕寒揹負雙手而立的身形動也沒動,目光隨意的在幾人臉上掃過,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
“到了這種時候,還敢如此託大,倒也有着幾分氣魄!葉輕寒,我們對你也不是一無所知,也知道你確實做了幾件大事!不過無論你多麼厲害,我們七大門派合力派出七個大宗師高手,也足夠送你上路了!若想知道我們是誰,到地獄去問閻王吧!”爲首一個續着山羊鬍子的中年高手冷笑連連,說話之間就已經朝着葉輕寒撲了過來。
此人揮動的是拳頭,拳勁無比剛猛,凌空揮拳之間居然帶着陣陣空氣炸裂的爆響。他這一拳,氣勁已經將葉輕寒身體周圍的氣機鎖定。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吸引人目光的神秘威能,讓人眼中除了他那似乎有來無回的一拳,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這神秘的威能之中帶着大宗師境界的絲絲精神威壓,還未接拳,就已經讓對手戰意減退,心生恐懼,生出避無可避的感覺。
若是其他對手,只怕他這一拳就已經直接將之轟的灰飛煙滅。只是在葉輕寒面前,還真是不夠看,他迅捷無比的一拳在葉輕寒的靈眸術之下如同龜爬。他引以爲傲的大宗師境界精神威壓,在已經修出神唸的葉輕寒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效用。
“滾!”面對如此恐怖的一拳,葉輕寒的迴應只是一
個簡單的揮袖而已。他這一揮袖無聲息,沒有任何勁氣展露,更是看不出有多大的氣勢。
一旁圍在他周圍的幾人一聲嗤笑剛剛從口中發出,卻見那山羊鬍子一臉茫然的倒飛了出去。他的身軀撞在停車場上的轎車上,汽車防盜器發出哇啦哇啦的慘叫。而直到這個時候,此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被打飛出去的。
“一起上吧!別耽誤我的時間!”葉輕寒目光掃過同樣目瞪口呆的其他幾人,平靜的說道。
幾人面色凝重的後退了半步,飛速的交換着眼神,眨眼之間,就再次朝着葉輕寒撲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們終於不敢掉以輕心,全部都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
葉輕寒隨意的一揮手,雖然讓山羊鬍子受傷不輕,但也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此人在地上調息了幾個呼吸,也再次加入了戰鬥。七人手段各不相同,暗器、劍法、流星錘、刀法這種普通的攻擊自然不用多說。其中更有一人拿出黃紙,飛速的書寫着符篆,挑在桃木劍上的符篆憑空燃燒,此處片刻之間如同鬼域,無數虛影晃動,隱約可見其滿是血霧的猙獰面容。
“可惜了,居然沒落到這種地步!”葉輕寒發出一聲嘆息,臉色變的有些蕭索。他身形隨意的變換着方位,風輕雲淡的躲避着對方的攻擊,一直都沒有真正的出手。他想看看在靈石復甦之前隱門的實力到底如何,不過終究還是失望了。這些人雖然已經是大宗師的修爲,但是很明顯他們的精力都已經轉到了武道上面,術法方面完全沒有什麼看頭。
唯一一個使用術法攻擊的高手,施展的符篆,除了陰風陣陣之外,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影響。那些恐怖的虛影甚至連陰魂都算不上,只是在一些鬼地收集而來的一些殘魂。若是一般普通人看到,興許會因爲陰寒之氣入體,大病一場。但是對於葉輕寒來說,連他三尺之內都無法靠近。
“你到底練得是什麼功夫?”幾人一番徒勞,聽到遠
處圍觀的人發出的陣陣歡呼,一個個雙目赤紅的大吼着。
“一種你們做夢都想要得到,卻永遠都再沒有機會得到的功夫!”葉輕寒再也沒有心情看下去,腳下一跺,凌空而起,朝着對方衝了過去。
他如今已經是築基七層的修爲,平常武道大宗師已經不足爲慮,不過也不是揮手之間就能夠將他們擊殺。劍指隨意揮動,無形的劍氣悄然飄過,空中無數雪花無聲無息之間被切成兩半,慘叫聲隨即響起。兩個大宗師境界的高手剛剛醒悟到無形劍氣的存在,就已經身首分離。
“無形劍氣,居然是無形劍氣!”尖叫聲從剩下幾人口中發出,他們飛速倒退,想要拉開距離。
到了這個時候,葉輕寒根本沒有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哪裡還容得他們逃離?他如影隨形,腳下在空中隨意踏動,無論對方如何拼命倒退,都始終沒能如願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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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慘叫響起,距離他最近的山羊鬍子再一次被無形劍氣劃到。他能夠感覺到劍氣蘊含的鋒銳氣息,也是極力躲避,卻依舊沒能躲過。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了方纔的運氣,頭顱高高的飛起,如同噴泉一般噴射着鮮血的無首屍體還在空中奔逃了幾步,才轟然倒地。
“跑!”一聲歇斯底的的尖叫聲從剩下四人口中發出,喊聲發出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轉身飛逃,速度快到了極致。四道銀色的光芒在葉輕寒面前一閃而逝,下一刻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奔逃的四人身前。
四人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依舊還在飛奔的他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胸口不停涌出的鮮血。他們絕望的大喊,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捂住傷口,彷彿鮮血不再流出,他們就能活下來一樣。
不過,這前後通透的傷口哪裡是簡單的流血而已?幾人身形從空中落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盤旋着落在不遠處觀戰的衆人面前,永遠也不會再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