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方休息吧!”葉輕寒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回頭對着狂躁的費列娜輕聲說道。
他本以爲中東地區常年征戰,必然幽魂無數,既然有這樣的機緣,他自然是希望能夠收穫更多。可是一番漫無目的的尋找之後,他想象中的景象並沒有出現。除了偶爾能夠遇到零星幾個幽魂之外,根本沒有卡曼城那種成千上萬的幽魂存在。
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接受,事實也和他的猜測沒有多大的差別。
第一次發現數量衆多的幽魂,是在古戰場遺蹟,那是因爲那些幽魂被陣法禁錮,不得超脫,才讓他在向王印的幫助之下得到了一次機緣。
第二次在戰神組織的海島基地,那是在地底深處,莫名的條件之下,才積累了數萬幽魂。
而卡曼城的地底,同樣有着不小的基地。無惡不作的暗網組織不僅僅是接手暗殺任務,黃賭毒、販賣軍火、拐賣人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少做,這個基地沾染的人命自然不會太少,所以也有着幽魂積累。
生靈死亡之後,自然有着他們的歸屬,天地之間終究不可能漫天飛舞的都是無盡的幽魂,葉輕寒的想法終究是天真了一些。
……
中東地區說起來和歐洲接壤,但是終究是在地圖上看到的景象。葉輕寒和費列娜一路向北,皮卡丟掉之後換乘當地四面漏風的大巴車,之後又換乘火車。歷經二十天的時間,終於到了能夠直飛歐洲的埃森博阿機場。
“葉先生,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好了!獨孤組長讓我轉告您,請您放心,書院已經將您的家人全部接到了京城書院總部,書院會全力保護他們的安全。”在機場外一處不顯眼的低矮民房,無論是穿着還是相貌都與當地人沒有什麼差別的大鬍子年輕人,將一摞資料交到了葉輕寒手中。
飛機
再轉火車,數日的長途旅行,讓費列娜嬌美的面容有些失去了神采,眼眸之間有着深深的疲憊。幾番猶豫之後,她終究還是選擇了跟着葉輕寒一起去那酷寒之地的暗網組織基地。
枯燥的車輪轟鳴聲無時無刻的不在響起,一日又一日,似乎永遠都無法走到終點一樣。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在較大的城市看了一眼那些雄偉的歐洲古建築,讓葉輕寒稍微有些動容之外。冬日的西伯利亞鐵路兩旁就再也沒有像樣的景色,一眼看去,除了樹就是雪。偶爾看到夕陽染紅的天空,都能讓費列娜興奮的搖晃着葉輕寒,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美景。
葉輕寒的東方面孔倒是引起了一些乘客的興趣,甚至有兩個身材妖嬈的金髮美女嬌笑着前來搭訕,不過他們看到的也只能是葉輕寒一臉茫然的神情。
五天五夜的火車之後,兩人悄然在一處小站下車,沒有了火車上的暖氣,費列娜已經將所有的保暖設備都用在了身上。葉輕寒爲了不至於太過引人注意,同樣穿着厚實的大衣。
很快就根據獨孤慧空說的方法,找到了這邊的接頭人。接頭人是個身材壯實,鬍子拉碴的中年白人。這個滿身酒氣的傢伙指了指門口一輛破舊不堪的lada4x4越野車,隨手將皺皺巴巴的廢紙包裹着的鑰匙丟給了他之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打開皺皺巴巴的紙張,發現裡面有兩把車鑰匙,紙上歪歪扭扭的畫着一條線,線的兩頭各自用俄文寫着幾個字。好在費列娜認識俄文,盯着那歪歪扭扭的幾個字辨認了許久之後,才勉強弄懂了對方表達的意圖。
接頭的人看起來五大三粗,而且沒有什麼禮貌,但是他的安排卻還是很細緻。開着越野車在雪原之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段之後,就到達了對方標註的地點。費列娜一聲歡呼,看到了那人藏在這裡的軍用多用途越野車。
軍用越野車在雪原之中憤怒的嘶吼着,一路朝北急行。一開始的時候還多
少能夠看到一些小村莊和燈火,之後就是一片死寂,任何活着的生靈都再難以看到,入眼就是反射着刺目光線的茫茫雪原。
除了方向,沒有道路,也可以說到處都是道路。車上是食物和油料還有防寒裝備準備的很齊全,甚至還有有着數百發子彈的m4突擊步槍,和有着十幾發炮彈的火箭筒。這讓一開始嘀咕不已的費列娜,對那個接頭的漢子多了幾分好感。
車裡的暖氣已經開到了最大,但是依舊難以完全抵擋寒冷,窗外是零下五十多度的低溫。不得不說戰鬥民族的重工不錯,這輛軍用越野在雪原之中瘋狂奔馳了九天的時間,居然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兩人終於到了最終的目的地,遠遠的看到了如同冰川的巨大山脈上無數的哨塔,隱約可以看到上方晃動的人影。葉輕寒知道,山脈背後的拿出方圓數十公里的盆地,就是暗網組織在這裡的訓練基地。
“你還是在這裡等我!”葉輕寒伸手攔住了準備跟上的費列娜,平靜的說道。費列娜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雖然她這一路一直在想着辦法撩撥葉輕寒,但是此刻她也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從高空看下,葉輕寒逐漸加速躍起的身形,在茫茫雪原的襯托之下,也只是一個並不起眼的黑點而已。只是這個小黑點,很快就引起了哨塔上那些武裝人員的注意,呼喝聲響起了幾聲,葉輕寒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迴應。
然後槍聲就響了起來,一開始只是零星的槍響,隨即就是槍聲大作。再之後,刺耳的警報聲在山脈背後悠悠響起,無數機器的轟鳴傳來。費列娜擡眼看去,就看到三架武裝直升機在天空盤旋,直升機上口徑機關炮正在瘋狂的吞吐着火焰。
“希望你能活着回來!”費列娜將身上的大衣裹的更緊了些,期待的看向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的白色山脈,目光彷彿穿透而過,看到了山脈背後一片混亂的訓練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