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葉!”葉青平靜地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杜永武接連喊了三個不可能,沉聲道:“這一手貼山靠,威猛霸道,強勢無匹。現在整個北方,除了李家之外,再沒有任何一個八極拳門派能有如此強勢的貼山靠了。而李家的八極拳,向來不外傳,你怎麼可能姓葉?”
葉青平靜地道:“我的八極拳,不是在李家學的!”
“絕對不可能!”杜永武再次大叫起來,怒聲道:“你這晚輩,還想騙我?北方李家的情況我很熟悉,你絕對是北方李家的晚輩!”
“不好意思,我不是晚輩!”葉青淡笑,道:“按照你的輩分來說,我應該是前輩。算起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呢!”
“什麼?”杜永武面色一變,旁邊的徒弟更是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若不是礙於剛纔葉青出手的強勢,只怕又有人要出手了。但是,剛纔那人被打傷的樣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自然也不敢出手了。
“我說,我是你的師叔!”葉青靜靜看着杜永武,道:“因爲,我的八極拳,我北拳王李長青李三爺,親自傳授的!”
“啊?”杜永武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僅是他,連北形意門衆人也都滿臉的驚詫。這件事情,根本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啊。
其實,葉青是以前從王老八那裡得知,北拳王李長青在北方武術界輩分很高。而他剛纔又見這杜永武一直在用輩分禮貌的事情來壓南形意門的人,所以他就隨口問了一句,想看看杜永武和李長青,誰的輩分更高一些。
葉青原以爲,杜永武和李長青輩分相同呢。因爲,鐵永文管李長青還叫的是李三哥,而這杜永武是鐵永文的師弟。他沒想到的是,杜永武竟然比李長青還低了兩個輩分,這一下頓時讓他佔到了便宜。
事實上,按照杜永武那裡的輩分來算,鐵永文也要比李長青低兩輩。但是,杜永武的師祖,不是鐵永文的師祖,南北形意門早就分開了,所謂的師兄弟,也不過是一個門派的輩分而已,並不能算真。所以,杜永武比李長青低兩輩,但鐵永文卻不用理會那個輩分。
但是,杜永武必須要按照他師祖的那個輩分來算。所以,他就必須比葉青低一個輩分。也就是說,葉青還是他是師叔輩呢,葉青指責他呵斥他沒禮貌,他也不能說什麼啊。剛纔杜永武對南形意門衆人所說的話,葉青這一下也剛剛好還了回去,這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杜永武眼睛瞪大了好一會兒,突然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李三爺的徒弟?我都沒聽說過李三爺收過什麼徒弟,你絕對是假冒的!”
葉青笑道:“這二十年,你見過李三爺了嗎?”
“李三爺失蹤了二十年了,我怎麼可能見到他?”杜永武沉聲道。
“那就對了!”葉青攤手道:“二十年沒見了,你還不允許人家收個徒弟啊?再說了,我這李氏八極拳不假吧。李家八極拳從來不傳外姓,我這李氏八極拳,就是李三爺親手教給我的!”
杜永武憤然道:“你休想騙我,李三爺怎麼可能會收你爲徒?你這李氏八極拳雖然不假,但誰知道你是不是從李家偷學出來的呢?哼,你偷學李家的武功,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竟然敢在這裡瞞天過海,真以爲偷學了幾手武功,就能無法無天了?”
葉青微皺眉頭,看了杜永武一眼,道:“杜永武,你要真想這麼耍賴,那我也沒話說。我的身份是真是假,以後你自然會知道。不過,你今天說話可要注意了,一旦我真的是你師叔,你要說什麼大不敬的話,以後我就看你怎麼來跟我道歉了!”
杜永武不由一愣,葉青這句話,還真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其實,他心裡也懷疑,葉青說不定真的是李長青的徒弟。可是,他實在不願意承認,這個年輕人是他的師叔,所以才一直那樣反駁。可是,他心裡也很矛盾,如果葉青真的是他的師叔輩,那他今天如果說不敬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臉嗎?要知道,他進門之後,便一直在用輩分和禮貌的事情來指責南形意門的人。現在反被人要挾,感覺可想而知了!
“我不管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人,今天這件事,是我們南北形意門之間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插手!”杜永武沉聲道:“我希望,你也不要插手,這是我們門派內部的事情!”
“既然是南北形意門之間的事情,那自然不應該讓外人插手了!”葉青轉頭看向跆拳道館的館主,冷聲道:“那麼,這批人來這裡,又是什麼意思呢?”
杜永武道:“他們都是我請來當做裁判的,免得南形意門的人輸了不認賬,根本沒有插手我們與南形意門之間的事情!”
“是嗎?”葉青靜靜看着跆拳道館主,那館主只感覺渾身都是冷汗,他是真的害怕葉青啊。
“既然不插手南北形意門之間的事情,那麼,剛纔我在外面聽到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葉青道:“剛纔,我怎麼隱約聽說,他們要支持北形意門的人啊?怎麼支持?既然是當裁判,那就應該有個裁判的樣子嘛,隨意支持誰,那這裁判還能公正嗎?”
“姓葉的,你別太囂張了!”散打館館主怒聲道:“我們是看不慣南形意門那些人的做法,所以纔要支持北形意門杜前輩的,你不要故意找事啊!”
“看不慣,就要這樣嗎?”葉青淡淡一笑,轉頭看着散打館主,道:“那我也看不慣你,我是不是可以請你滾出去呢?”
散打館主頓怒,哇呀呀一聲大叫,怒道:“你要有這個本事,就儘管來!”
“很好!”葉青淡笑一聲,漫步走向散打館主。
這散打館主卻是警惕萬分,剛纔他是見到葉青如何把北形意門的人撞飛出去的,所以他對葉青也非常的忌憚。這次,見葉青走的很慢,他的心卻也懸了起來。雖然暴怒朝葉青挑釁,但他心裡還是很忌憚葉青的。
幾步之間,葉青已經快走到他面前了。眼看如此情況,杜永武不由皺起眉頭。他知道,這散打館主根本不是葉青的對手。若是被葉青給扔出去,那他叫來的這些幫手,就沒有多大作用了啊。
“葉先生,既然都是來觀戰的,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杜永武走過去,伸手便去抓葉青的肩膀,隨口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過了!”
杜永武實力很強,這一下剛剛好便抓住了葉青的肩膀。然而,便在他準備用力把葉青拉回來的時候,葉青卻突然擡手,直接拍在了他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拍開了。
杜永武輕咦一聲,他很清楚,八極拳當中是沒有這種技巧的。他也沒有任何遲疑,立馬往前一步,再次伸手朝葉青抓了過去。但是,這一次,葉青也扭過了頭,雙手橫放胸前,見招拆招,直接擋住了杜永武幾次攻擊。幾乎是在瞬間功夫,兩人便拆了七八招。杜永武被葉青推開,而葉青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步過去,抓住散打館主的衣領,就好像拎小雞一般把他提溜了起來。
這散打館主想要反抗,卻被葉青在後背上拍了一巴掌,頓時老實了。而葉青幾步走到門口,直接把他扔了出去。這散打館主在門外的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方纔停下來,算是狼狽到了極點,一張臉徹底丟盡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葉青的實力,衆人之前已經有所瞭解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葉青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要知道,剛纔杜永武親自出手去阻攔,都沒能攔住,反而還被葉青將這散打館主給扔了出去,這怎麼可能呢?
杜永武則是面色大寒,死死盯着葉青,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沉默良久方纔沉聲道:“你……你……你是西杭沈家的人!”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又是一片轟然。那些跆拳道館主和柔道館主,雖然實力不咋地,但畢竟也是武術界的人,自然知道西杭沈家的存在,也清楚西杭沈家的實力。杜永武之前說葉青是北方李家的傳人,讓北形意門的人驚呆了,而現在說葉青是西杭沈家的人,頓時又讓南方衆人都驚呆了。
每個人心中都在疑惑思索:這……這葉青,到底是哪個武學聖地的人呢?他竟然會這兩個武學聖地的絕學,這怎麼可能啊?
“我姓葉!”葉青再次慢悠悠地回道,和剛纔第一次回答的表情一樣淡然。
“怎麼可能?”杜永武沉聲道:“你剛纔打的詠春,明明是西杭沈家纔有的正宗拳法,這絕對假不了。而且,西杭沈家已經有很多年不傳授外姓徒弟了,你這詠春是從哪裡學的!”
“你說這套詠春拳啊……”葉青笑了笑,道:“這套詠春拳,是南拳王沈天君沈老爺子,親自傳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