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出來的人是楊紅君,嚴向東充滿驚奇,特別是看到楊紅君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臉上也有瘀傷,樣子很是狼狽。楊紅君看了嚴向東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向電梯間走去。嚴向東臉上充滿了驚奇的神色,兩隻眼睛彷彿都要從眼眶中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正準備敲門進去,文飛也出來了。他全身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又髒又破。臉上也有淺淺的傷痕,看上去很是疲憊。“文飛,你這是……”嚴向東詫異地看着文飛,用手指着他問道。
“東哥,沒有事了。剛纔只是和楊紅君有點爭執,現在都說清楚了。你回去做自己的事吧,不用擔心我。”文飛淡然一笑,笑容裡有一絲苦意。
嚴向東用手撓撓頭說道:“真的沒有事了。有事你一定要通知兄弟們,不要放在心裡啊。文飛,只要你一句話……”沒等嚴向東說完,文飛就揮手打斷了他。
“真的沒有事啊,你不要多心了。有事我一定會通知兄弟們的。大家羣策羣力,當然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強多了,我明白的。”文飛拍拍嚴向東的肩膀說道。嚴向東這才點點頭,用疑惑的眼神再次看了一眼文飛,轉身回去了。文飛點燃一根菸,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周圍工作的員工,一直在偷偷關注他,見文飛的眼睛在看他們,連忙低下頭假裝認真工作起來。
這一天,文飛感覺遭透了,莫名其妙的跟楊紅君又打了一架,心情苦逼到極點了。狠狠吸了幾口煙,擡頭看到牆上貼有“禁止吸菸”的標識,這才反應過來,把煙滅了,扔在旁邊的一個垃圾桶內。因爲他是老闆,雖然違反了規定,但是沒有員工敢上前制止他。
傍晚時分文飛到醫院門口接到了已經下班的謝筱琳,於是兩人來到一家安靜的西餐廳吃飯。謝筱琳看到文飛心情不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見他臉上有傷痕。幸好文飛換了一身新衣服,謝筱琳沒有問。
文飛有些察覺了謝筱琳的態度,微笑着解釋道:“今天跟一個朋友,發生了爭執。我激動之下,與他扭打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我跟他已經說清楚了,沒有事情了,你不用擔心。”
“是嗎?”謝筱琳笑了一下,臉上呈現出來的神情,分明是認爲文飛在說慌。文飛不知道怎麼纔可以消除她心中的疑惑,只好低頭吃東西,假裝不知道她的想法。
“聽說,楊紫君這幾天悶悶不樂。在醫院裡請了幾天假,她有沒有找你啊?”謝筱琳輕描淡寫的說着,語速很慢,好象是在無意之中提起這件事。文飛聽到紫君這個名字,心裡面怎麼也平靜不起來。他最怕的是謝筱琳知道他跟紫君的事情。謝筱琳雖然外表剛強,但內心很脆弱,而且是一個喜歡將事情深藏在心裡的人。
“她是找過我,她想和我重頭開始。不過我當面拒絕她了,她哭着跑出去了。我和她分手很久了,我不知道爲什麼她還沒有放下。”文飛知道無法隱瞞,只有一五一十的將這件事情說給謝筱琳聽:“後來,她的哥哥在家裡看到紫君在哭泣,聽到紫君再罵我。於是他找上門來,不問青紅皁白,對我大打出手。我就與他扭打在一起,後來經過我解釋,總算說清楚了。”
說完,文飛故作輕鬆的聳聳肩膀,對謝筱琳欣然一笑。謝筱琳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來,吃東西去了。看到謝筱琳非常優雅的將盤子裡的東西吃完,文飛長吁了一口氣。
“看樣子,我回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啊。你是一個大情聖,聽說不止紫君一個人,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你打算怎麼做啊?”謝筱琳嫣然一笑,將桌上的紙巾拿起來,擦了一睛嘴角邊的油膩。
原來謝筱琳什麼都知道啊,一定是鄧玉兵的老婆小蓮說給她聽的。文飛心裡有些慌張,怕謝筱琳有想法,於是伸出手來,一把抓住謝筱琳的手。謝筱琳想要把手抽出去,無奈文飛握的很緊。
“筱琳,你聽我說啊。我已經跟你承諾過,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只愛你一個人。你要對我有信心,也要對自己有信心啊。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生中,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你一定要相信我。與紫君和易玲兒的感情糾葛,都是以前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她們兩個人根本影響不到我對你的愛。”文飛眼睛裡面一片澄清,淚光閃閃。
看到文飛這麼純真的表情,謝筱琳也有些感到欣慰。她抿嘴笑了一下說道:“傻瓜,我怎麼不會相信你呢?剛纔跟你說着玩的呢,沒想到你這麼認真。”她用手絡了一下垂在額頭邊的劉海。文飛見謝筱琳並沒有猜忌自己,很是高興。
兩個人這餐飯都吃得很開心。文飛一會兒問問她工作的情況,一會兒又描繪將來兩人在一起的藍圖。現在錢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謝筱琳並沒有給意見,只是微笑坐着那裡聆聽。看着文飛手舞足蹈的樣子,心裡也感到一陣溫馨。
“我要在海邊買一棟別墅作爲我們的婚房。打開大門,我們就可以看到藍天大海,等我們結婚後,你至少要跟我生三個小孩,那時候我們一家都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文飛眼睛裡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我沒答應跟你生三個小孩啊。”謝筱琳笑着說道。文飛也笑了,他調皮地眨眨眼睛,不懷好意的看着謝筱琳。謝筱琳見文飛這樣盯着她,問道:“怎麼了?”
“你不跟我生。我會找別人去生的呢。我長得這麼帥,現在又有錢。女人有大把的可以選擇啊。到時候你不要後悔哦。”文飛哈哈笑道。
“那你去找啊。你以爲我找不到優秀的男生啊。”謝筱琳嗔怒着說道。兩人就在這種氛圍下,打情罵俏、甜言蜜語。戀愛的感覺總是令人心情舒暢。文飛一天鬱悶的心情早就一掃而空了。現在他彷彿全身都注滿了歡樂的細胞。
……
第二天,文飛接到了楚宗平的電話,叫他趕到速龍公司去見面詳談事情。文飛通知餘偉過來接自己前往速龍公司。餘偉不到二十分鐘就接到了文飛。
速龍公司位於東街繁華地帶,是一棟高層建築。餘偉駕駛着汽車來到速龍公司大門外,保安帶領着文飛與餘偉兩個人上了電梯,在二十八層樓停下來了。文飛和餘偉兩人踏出電梯,門口有一名迎賓小姐在守候,對兩人鞠了一個躬,將兩人帶到裡面的會客廳來。
會客廳很大,裝修的富麗堂皇,裡面的沙發、桌几和一些傢俱看上去都很名貴,是從歐洲進口的高檔商品。還有一個巨大的裝飾櫃檯,裡面放着各個不同時代的瓷器、木雕和一些工藝品。如果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話,至少加起來價值都有幾千萬了。文飛心裡想着。
正在會客廳觀賞時,一陣大笑聲從外面發出。文飛轉頭看向門外,楚宗平嘴上叼着一根雪茄進來了。楊紅君跟在他的身後。文飛仔細看了一下楊紅君,在他的臉上橫的、豎的貼了幾塊創可貼。文飛啞然失笑。楊紅君則面無表情的看着文飛。
“你時間觀念很強啊,提前了十分鐘到啊。不要客氣隨便坐吧。”楚宗平招呼二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中間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這時,進來了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小姐。她將兩杯茶放在茶几上,就出去了。
“我把你叫來,是談談今晚赴宴的事情。你到底去不去啊?”楚宗平開門見三直接問道。
“說老實話,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汪少文在手機裡不停的哀求,如果我不去,他會一直搞得我不得消停的。於是答應他,過去坐十分鐘就走。”文飛非常厭煩汪少文,皺眉說道。
楚宗平點點頭,表示認同文飛的想法。他吸了一口雪茄煙說道:“那好吧。到時候我就先過去,竟然他有這個誠意,我們就要給他這個面子,俗話講‘冤家且解不宜結’啊。我估計是汪東洋也不想他這個兒子出事。畢竟我們也是在江湖上腥風血雨一路殺過來的。他也怕啊!”
文飛笑了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汪少文不會搞什麼小動作吧。吃飯陪罪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他的主意。可能真是汪東洋叫他做的。汪少文跟他老爸相比,差多了。以後明宇集團落在他手裡,遲早要被他敗掉的。”
“哈哈哈……如果真的是汪少文掌家的話,那我們就沒有任何好擔心的了。”楚宗平又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文飛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人又互相聊了一下西區的業務問題,交換了一下彼此間的意見。最後兩人都表示對現在的狀況非常滿意,如果明宇集團不來生事的話,就這樣經營下去,倒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文飛在這裡坐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起身和楚宗平握手告辭。楊紅君送文飛和餘偉兩人出去。
“紫君,現在怎麼樣?”文飛突然對楊紅君說道。楊紅君看了文飛一眼,沒有說話。文飛見楊紅君態度冷淡,心裡有些不安。紫君一定還沒有想通,不過現在自己也很無奈,這種事情真的是愛莫能助啊。嘆了一口氣,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