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現在事情會不會鬧大了,我們無法收拾啊。”老七附在楚宗平耳邊說道。
“怎麼你現在膽子變得越來越小了?其實這小子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他很清楚,我把西區地盤分給他,就是要他和我一起對抗明宇集團的。汪東洋的兒子是個腦子不靈光的人,他到這兒來,一定是自作主張,不會是汪東洋的主意。”楚宗平輕蔑地看了文少一眼,繼續說道:“這小子不怕把事情鬧大,反正我們遲早是要跟明宇集團開戰的,現在正好讓這小子吃點苦頭,給汪東洋一個下馬威。”
見老大對文飛如此有信心,老七狐疑地抓抓頭,就到一邊坐着去了。楊紅君看到龍彩雲一直盯着文飛,把頭湊到她面前笑着說道:“雲姐,你一副花癡樣誰都看得出來,你一定是看上這小子了。”
龍彩雲聽後香肩抖動,“吃吃”地笑起來。笑了幾聲過後,她回過頭,一雙眼睛在楊紅君臉上流轉,對楊紅君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這說什麼話啊?我對珍妮可是一心一意的。”楊紅君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別說的好聽,你們男人有哪個不會偷腥啊?你昨晚就跟玫瑰在一起,以爲我不知道啊?”龍彩雲說完把目光又移到文飛身上去了。
場上比利已經擺好架式,虎視眈眈地看着文飛。文飛看到比利擺出來的姿勢,就知道他是一名經過專業訓練的拳手。不敢小視,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肩膀。
比利大吼一聲,猶如響起巨雷一般,雙拳迅速出擊,不但快如閃電,而且還虎虎生風。文飛接連退後幾步躲避。比利進攻剛開始,就如暴風驟雨一般,雙拳不離文飛左右。兩人的身形轉換都很快,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比利已經打出去上百拳了。
看到比利右拳稍微出慢一點,文飛抓住這個破綻,將身子往旁邊一閃,同時飛出一腳,踢向比利的腰部。沒想到比利絲毫不避讓,反而還跨上前去一步。文飛的腿很準確地踢在比利的腰部位置,就好象踢到一堵牆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音。比利的身子根本沒有任何晃動,這一腳對他來說好象是撓癢癢一樣。
比利繼續進攻,氣勢洶洶揮舞雙拳向文飛頭部打來。這是文飛沒有想到的,原以爲比利被自己踢上一腳,雖然不至於受痛,但一定會減緩比利進攻速度的,而現在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進攻,相反文飛防守的節奏卻被打亂了。這一下文飛顯得很被動,一陣手忙腳亂,樣子很是狼狽。雙手緊緊護住頭,以此來抵擋比利的進攻。
打來的拳頭如銅錘一般大小,而且力大無比。文飛肩膀上中了一拳,痠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邊晃動,險些失去平衡。剛站穩,另一拳又至,又快又猛,眼看躲不開了,文飛急中生智,向前邁上一步,順勢將頭低下,比利一拳打空,文飛就勢雙手抱住比利的腰部。
兩人摟抱在一塊,比利一時無法掙脫文飛。文飛想要使用一個背摔,將比利放倒在地,連使兩次力,比利絲毫沒有反應,下盤穩如泰山,就象釘子釘在地上一樣非常牢固。文飛心頭大駭,這怎麼打啊,根本不是在一個重量級別的。
比利兩隻手已經抽回來,張開手掌如一把蒲扇,他一隻手抓住文飛的肩膀,另一隻手托住文飛的腰部,兩手同時發力,竟然將文飛的整個身子提起來。
雙腳離地之後,文飛感覺自己渾身的勁力都無法使,內心感到一陣害怕。比利將文飛舉到胸前,準備將他摔在地上。文飛緊張的連冷汗都流出來了,覷見一個空檔,伸出手來,一巴掌打在比利的眼睛上,聲音清脆悅耳,文飛感到手掌都有點發麻,明顯用力過猛。
比利根本就沒有防備到文飛還有機會出手,這一巴掌,又快又狠,手勁又大,比利只感覺眼前,有金星亂閃,一陣火辣辣地疼痛襲來。
“啊……”比利就象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發出嚎叫,由於極度憤怒,他那扭曲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神色,如凶神惡煞一般,狠狠地將文飛摔在地上。文飛在下墜的過程中,腰間用力,將身子一扭,同時伸出左手在地上一撐,身子又騰空而起,旋轉三百六十度已穩穩地落在場地當中。
姿勢非常優美、飄逸。衆人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被文飛輕輕鬆鬆地化解,不由地發出一陣“噓”聲。而文少則一陣捶胸頓足後,站起來對着比利大吼大叫。嚴向東也在一旁對文飛說道:“你要攻他中路,纏着他打。”文飛點點頭,鐵青着臉,目光聚集在一處,殺機涌現。
見文飛沒有受到任何傷,比利非常惱怒,嚎叫着,黑得如炭一般的臉上青筋隱現,他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張開嘴,喘着粗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那副樣子恨不能一口將文飛吞下去。
文飛伸出食指一勾,示意比利過來進攻。比利見文飛竟然用一種挑釁的態度對待自己,更加憤怒了。他口裡發出一陣“嘰哩咕嚕”地怪叫聲,雙拳如流星一般向文飛打來。文飛等他近前,身子靈活地往旁邊一閃,伸出腳來猛踩比利的右腳。比利大叫一聲,雙手捂着腳跳起來了,他穿的是白色的皮鞋,上面已經佈滿黑色的鞋印。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鬨笑,文少則驚訝地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跳出來。比利腳上疼痛稍減,就又嚎叫着撲上來,那副架式分明是想把文飛撕成碎片。現在文飛不會和比利硬拼在一起,見他撲上來,身形一晃,躲在他的身子後面。比利好象知道文飛往後面躲,也不回頭,用手肘猛擊。
同時他的身子一扭,飛起腳踢向文飛。兩人靠得好近,文飛來不及後退,又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只好也伸腳擋住。比利力大,文飛身子險些跌倒。比利的腳還沒收回去,文飛順勢抱住他的腳,借力往旁邊甩去。比利收不住力,躥出幾步。
此時文飛已在比利身側,看到他半個身子露出破綻,大叫一聲,用雙拳猛擊比利腋下,打得比利身子直往下縮,雙手也擡不起來。文飛發出一連串的進攻,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比利頭上、身上。比利被打蒙了,根本沒有一點還手的意識。
這種急風暴雨似的打擊,使比利徹底失去抵擋能力,雖然他的身子還沒有倒下去,但是他的步法已經全亂了。這一串的組合拳進攻,文飛打得酣暢淋漓,突然騰空而已,飛起一腳重重地踢在比利的頭部。比利的身子搖搖晃晃,如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一般有隨時翻覆的可能。
見比利還沒倒下,文飛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這黑人也實在是很經打。文少在那邊已經痛苦地低下頭,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不忍再看了,他的嘴裡一直在蠕動,沒有人能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什麼好話。
終於比利顫慄着蹲下了身子,他已經沒有力氣抵擋了。只蹲了不到半分鐘,比利再已堅持不住,索性躺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氣。嚴向東在後面大喊一聲“好”,熱情地拍起手來。在場的衆人也是一陣歡呼雀躍,響起一片掌聲。
楚宗平雙手拍得最響,他大笑着走到文飛跟前,楊紅君、老七也跟在他後面。“果然是少年英雄啊,不愧是號稱‘武神‘啊!我現在老了啊,以後這裡是你的天下,哈哈哈……”
文少那一幫人此時的神情,就象是鬥敗的公雞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有個染着紅毛的小子走過來問道:“文少,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你們幾個把他擡走啊,TMD,天天跟老子吹牛,說是以前在什麼聯盟打過職業比賽。靠,什麼玩意?原來是中看不中用啊。”文少一邊罵道一邊站起來。
那紅毛忙招呼幾個人一起去擡比利,比利身軀沉重,五六個人擡着,都很吃力。其中帶頭的一個人還叫着號子。“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呸!”經過文少身邊時,文少還對着比利啐了一口。
那名鼻孔裡穿着銀環的女子,上前扶去文少撒嬌着說道:“文少,不要生這麼大氣了,找個地方我幫你泄泄火。”
“你懂什麼?你知道老子剛纔損失多少,一年至少幾千萬啊。給老子滾開,老子現在沒心情。”文少一把推開那女子,把手一招說道:“我們走!”那女子不敢言語,很委屈地站到一邊去了,口裡在喃喃着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到文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楚宗平很高興的在後面叫道:“文少,謝謝你送過來的牌匾。怎麼要走也不過來打聲招呼啊,那我就不送了,你好走啊。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過來喝幾杯啊。”文少沒有理會,低沉着臉帶着手下一幫人走出去。走到門口時,外面有人對着文少那幫人,發出一片噓聲。
見文少一幫人走後,文飛對楚宗平說道:“楚老闆,看這情形,應該在這一個月內,明宇集團不會再來騷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