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快刀趙陽

“他不可能走遠,應該就在這附近。這個停車場這麼空曠,又沒有什麼岔道,他速度再快,也跑不到對面出口的位置上。”文飛冷靜的對餘偉說道。

餘偉聽後再次環顧了一下這裡面的環境,贊同的點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對,他應該還在這裡面,他可能就藏在這裡的某一個地方,例如汽車後面。我們如果仔細在這裡搜尋的話,很有可能可以找到他。”

文飛答應一聲。兩人就在停車場的兩邊一左一右並排的走着,仔細查找汽車的周圍,還不時的蹲下身子搜索。

現在已是深夜十點多鐘,停車場裡並沒有什麼汽車進出,顯得這裡面很是冷清。再加上還有幾盞燈也壞了,一會兒亮一會兒滅的,冷不防還發出“啪啪”的聲響,給這裡增添了一絲詭異的韻味。

當餘偉走到中間位置時,正準備蹲下身子,看看旁邊一輛汽車下面有沒有藏人的時候,突然在他身旁的一個立柱後面有一條身影向他撲過來。

“餘偉小心!他手裡有刀!”文飛在對面看到,大聲的對餘偉叫道,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顯得異常宏亮。

一柄明晃晃的刀閃着寒光向餘偉扎來,速度非常之快令餘偉大驚失色,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冒出來了。來不及細想,餘偉慌忙後退。但刀光挾着勁風已經刺過來了。“嗤”一聲,餘偉穿在身上的外套被刀光劃破,他的肌膚已經感受到鋒利刀口的陣陣寒意。

餘偉本能的收緊全身的肌肉,雙手同時去抓那把刀。那黑影見一擊不中,掉轉刀口橫切過來,餘偉身子再次急閃,右手已碰到刀光,咬牙就張開手抓過去,鋒利的刀口把他的手心劃出五、六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如流水一樣猛滴下來。餘偉顧不得疼痛,手裡緊緊抓着刀,還飛起一腳向那黑影踢去。

那黑影想要抽刀,竟然沒有抽動,身子就往邊上微微一閃,躲開餘偉踢過來的一腳,同時也飛起一腳踢過去。餘偉的右手不敢放開那把刀,於是胸口上結結實實的被踢中一腳,手上勁力全消,鬆開了那把沾滿鮮血的刀,寬闊的身子如同一塊石墩一樣砰然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那黑影並不打算放過餘偉,仍挺着手中的尖刀繼續向餘偉倒地的方向刺去。餘偉瞳孔裡看着滴着鮮血明亮的刀光越來越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文飛已經從對面趕到,看見餘偉身處絕境,早已經騰空而起,在燈光照耀下的身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姿勢非常優美、飄逸。

巨大的壓抑感彷彿從天而降,令那黑影不敢貿然上前去追殺餘偉,於是忙把刀收回來轉了一個方向對着文飛划過來。文飛在半空中略一轉身,同時飛起一腳踢向那刀光。

那黑影見文飛來勢洶洶,忙退後一步穩住身形。文飛落在地面上,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餘偉。餘偉的右手手心已是鮮血淋漓,血珠一串串的落在地上。在他胸口的T恤衫上有一個顯得略微有點誇張的黑腳印,肩膀處的外套有一道很深的刀痕,裡面還隱隱有鮮血滲出。

“要不要緊啊,傷口深不深?你自己打電話叫急救車,我來對付他。”文飛對餘偉說道。

“放心,都是皮外傷,我還撐的住。飛哥,我要看着你把這小子的雙手打斷。”餘偉喘着粗氣大聲說道,由於氣憤和緊張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你在旁邊休息一下,仔細的看着我是怎麼樣把這小子的雙手打斷的。”文飛面對那黑影說道,銳利的目光中殺氣涌現。

那黑影染了一頭黃髮,穿着一件短夾克,這人正是趙陽,他手裡把玩着那把尖刀,眼睛上下打量文飛,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狂嚚之氣溢於言表:“就憑你想要打斷我的手。原來你們不是警察啊。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蹤我?”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就是快刀趙陽,譚金就是被你殺死的。有種啊,飛鷹幫的三當家都敢殺。”文飛冷冷的說道。

“哈哈……”趙陽對着空中狂笑,將手中沾滿鮮血的尖刀越轉越快,“你是飛鷹幫的人,易天雄派你來的?現在飛鷹幫都已經倒掉了,你還跟他賣命,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啊。”

“我不是飛鷹幫的人。我是‘武神公司’的文飛,今天特意來抓你。把你交給警方,就可以洗脫我殺譚金的嫌疑。不過現在你殺傷我兄弟,我一定要把你兩隻手打斷。”

趙陽手上人命案至少有五、六條,所以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文飛的話語間有一股死亡的氣息傳出,這種氣息只有殺人如麻的人身上纔會有,而他也是這種人。

“你就是‘武神文飛’。”趙陽臉上閃現出一絲驚異的表情,但很快恢復過來,“聽說‘狗熊’是你殺的,我沒找你,你到找上我來了。其實你和我是同一種人,都是雙手沾滿許多鮮血的人,這輩子都別想乾淨。”

“‘狗熊’不是我殺的,是易天雄殺的。但是孫天野卻是我殺的。雖然我手上沾滿鮮血,但與你不同,你是爲了錢殺人。而我殺的人個個都是該死的,我更不會象你那樣爲了錢而去殺人。你也是一個該死的人。”文飛平靜的語調令人聽來非常冷漠。

“殺人就是殺人,哪還有那麼多的理由。”趙陽獰笑着拿起手中的尖刀,刀口上還滴着殷紅的鮮血,趙陽伸出舌頭tian了一口鮮血,看他的樣子好象很享受這種血腥的味道。餘偉在旁邊看見不由的感到一陣噁心。

趙陽突然怪叫一聲,揮舞手中尖刀對着文飛試探性的刺出幾刀。文飛身子微微後閃,眼睛緊緊盯着趙陽手中的尖刀。趙陽的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兇狠的目光中充滿戾氣。他一步一步的緊逼過來,刀光上下左右的來回晃動,冰冷的刀鋒使這裡的空氣都有些窒息。

文飛看準時機飛起一腳對着趙陽的手腕踢去,趙陽手往後縮,把尖刀向上挑起來划向文飛的腳腕。文飛改變踢腿的方向,同時身子側轉過來,伸出右手一記勾拳擊去。

拳風呼嘯,力量奇大,趙陽身子忙往後退。文飛不敢輕易追擊,只是慢慢跟着過去。趙陽見文飛逼進,突然動作變得快速起來,手中的尖刀也如風車一樣舞動起來,他的全身裹在一片刀光之中,同時身子也旋轉着向文飛衝過來。

“好快的刀啊!”文飛心中暗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往後退去,退了五六步,刀光也翻轉着跟了過來,凌厲的利刃破空之聲,就象鬼哭狼嚎一般。餘偉躺在立柱旁邊,看到這種局面,不由的暗自心驚,爲文飛捏了一把汗。

又退了幾步之後,突然文飛身子拔高,凌空飛起,右手摸向腰間,同時半空中轉過身來,右手一抖一道黑練從他腰間飛出。趙陽猝不及防,不知道眼前是何物,把尖刀向那黑練刺去。

“叭”一聲,趙陽大叫一聲,握刀的手背上被狠狠抽打了一下,尖刀都險些脫手。趙陽縮手忙睜眼細看,手背上一道寬寬的血痕。文飛已落在地上,那團黑練還左右扭動,風聲呼嘯。立定身形之後,文飛雙手緊緊拉直了一根黑黝黝的皮帶。

原來是皮帶抽在趙陽的手背上。趙陽臉上殺氣籠罩,兩隻眼睛都有些紅了。他又發出一聲怪叫,將尖刀再次揮舞開來,對着文飛的身上惡狠狠的刺過來。文飛把皮帶也快速的揮舞開來,對着趙陽臉上抽去。趙陽竟然沒有避開,臉上又被狠狠地抽出一道血痕,眼前彷彿星光燦爛。

他伸手摸了一下被抽打的臉,手指上竟然有血絲。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這一次他徹底被激怒了,大聲地狂叫着,用一隻手護住頭部,迎着文飛舞動的皮帶硬衝過來,另一隻手則握着尖刀快速地扎去,這明顯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

文飛此時已穩佔上風,纔不會和趙陽拼命。先閃過刀光之後,再用皮帶對着趙陽腦袋一陣狂抽,“噼啪”之聲不絕於耳,趙陽疼得抱頭鼠竄,就象沒頭的蒼蠅一樣,但是手中的尖刀卻死也不放手。

見趙陽還想困獸猶鬥,文飛索性得理不饒人,繼續上前用皮帶猛烈抽打。趙陽如殺豬一般嚎叫,手中的尖刀再也拿不住,“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上。雙手捧着腦袋,在原地直轉圈。

文飛這才停下手,身子往後一轉,雙手扯着皮帶把趙陽的手臂給纏住,然後雙手在皮帶兩頭用力,只聽“咯吱”一聲,趙陽淒厲的慘叫聲傳出,他的一隻手臂折斷。文飛這才解開皮帶,同時又飛起一腳對着趙陽另一隻手臂踢去,又是同樣的“咯吱”聲響起,同樣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另一隻手臂也被文飛折斷。

做完這一切,趙陽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了。文飛這才把皮帶系回腰中,用手整理了一下已被汗水浸溼垂在額頭上頭髮。趙陽的身子已經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雙臂一動不動的在肩膀上吊着。

“好,太精彩,太過癮了!飛哥,你剛纔的樣子簡直是酷斃了。”餘偉不顧流血的手心竟然鼓起掌來,文飛回過頭伸出手來對着餘偉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趙陽已經無力的倒在地上,臉上滿是被皮帶抽過的累累血痕。他睜着失去光澤的眼睛無力的看了一眼文飛,雙目流露出欲哭無淚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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