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林所長那肥胖的身子便騰空而起,那肥胖的身體把站在他身後的那些警察撞了個措手不及,“嘭嘭嘭”,冷不及防的警察們紛紛被撞翻在地,甚至連槍,警棍都沒能拿穩,灑落了一地。
等那些警察回過神來時,地上的槍和警棍已經全部堆在了夏雲傑的腳下,不僅如此,夏雲傑的手中還拿着一把槍。
頓時那些警察嚇得忍不住臉色有些發白。
他們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這些人不僅倒了一地,而且連槍和警棍都全部落到了對方的手中。
“我父母親犯了什麼錯?竟然把他們給扣起來?竟然這麼多人跑來拿槍指着我們?”夏雲傑一腳踩在林所長那豬頭一樣的腦袋上,冷冷道。
“我,我……”林所長滿頭大汗,根本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已經意識到夏雲傑是個亡命之徒,但沒想到這個亡命之徒的本事還這麼恐怖。
“阿杰,不要這樣,有話慢慢說。”正當林所長連話都說不清楚時,夏明鵬走上前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
“是啊,阿杰,你忘了你師父說的話了嗎?聽媽的話,把槍放下。其實爸媽也沒受多大的委屈,事情講清楚也就是了。”蔣肖娟緊跟着上前來勸說道。
此時的夏雲傑臉色冰冷,雙目赤紅,身上散發着暴戾之氣,別說林所長他們嚇得夠嗆,就連身爲父母親也都感到了一絲陌生和害怕。
曾幾何時,他們的兒子還是個淳樸善良的孩子,可如今呢?
他們從來沒見過兒子如此凶煞的一面。當然他們也知道兒子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的緣故,但善良的他們還是不喜歡看到兒子如此凶煞的一面,甚至還有些擔心。畢竟現在的兒子已經是近乎活神仙的人,如果一旦動殺戒,指不定就成了電視裡演的殺人魔王了。
父親的話並沒有讓夏雲傑的身上煞氣減弱多少,但母親提到的“師父”兩個字卻一下子如一盆冷水從頭把夏雲傑澆了個透心涼,讓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眼中的赤紅漸漸褪去轉爲原來的清澈平靜,身上的暴戾之氣也漸漸消失不見。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夏雲傑面露愧色地對父母親說道,心裡暗暗慶幸父母親的及時提醒。
夏雲傑知道自己剛纔因爲心繫父母動了怒氣,又受變身帝江所吸收的精魂中所含的暴戾之氣影響,若沒有父母的提醒,若再不控制,指不定就會大開殺戒。
見兒子恢復了正常,夏明鵬夫婦都鬆了一口氣,看着他道:“傻孩子,爸媽知道你這樣做都是因爲我們的緣故。”
而林所長等人見狀也都大大鬆了一口氣,本是籠罩在他們身上的危機感都在這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是見夏雲傑腳前還堆着一堆警棍和手槍,他們還真要懷疑剛纔的危機感是不是幻覺。
“這位夏先生還請你把槍還給我們,你父母親說到底也只是犯了點小事,只要賠償受害者的損失,其實也就沒事了,但你要是執迷不悟下去,恐怕……”見夏雲傑的父母親終究還是怕事,又見夏雲傑身上沒了之前的煞氣,林所長不禁恢復了幾分膽氣。
“恐怕怎樣?”已經收斂了心頭暴戾殺意的夏雲傑,聞言看了林所長一眼,冷冷問道。
“恐怕,恐怕……”林所長面對夏雲傑的質問,額頭再次大汗淋漓。
“阿杰!”母親蔣肖娟見狀忍不住再次擔心地叫了一聲。
“媽,你放心,我不會對這些人動手的。”夏雲傑見母親擔心,扭頭微笑着衝她寬慰了一句。
寬慰過母親之後,夏雲傑再次轉過頭看向林所長道:“林所長,看在我父母親的面子上,我現在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馬上給我去把那些所謂的受害者給我抓過來,我倒想看看究竟什麼人竟然敢污衊我父母!”
說着夏雲傑隨手把手槍扔給了林所長。
林所長慌忙接過手槍,臉上一陣陰一陣晴的。雖然現在有手槍在手,但他已經全然沒了剛纔勝券在握的感覺。
“你們也都拿回你們的東西吧!我想誰是受害者,你們應該比我還更清楚,現在我同樣也給你們一個補救的機會。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吧。”說完,夏雲傑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而是對他父母親說道:“爸媽,我們走。”
那些警察見夏雲傑如此說,自然都忙不迭地彎腰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槍械。
拿回來之後,個個都向林所長投去諮詢的目光。
“林所,現在怎麼辦?”眼看着夏雲傑陪着自己的父母親離開了審訊室,一位警察小聲地問林所長。
“先緩住他們。”林所長臉色陰晴變幻,最終臉色一沉,低聲說道。
說完之後,林所長大步追了上去,道:“夏先生請留步。”
夏雲傑一家人頓住腳步,夏雲傑冷冷地看着林所長,剛纔他說的話他當然都聽到了。
“夏先生,你這話讓我很爲難啊,不過受害者韓先生現在也在我們派出所,要不你們私底下協商如何?”林所長不敢靠夏雲傑太近,而是隔他兩三米就頓住了腳步,說道。
“林所長,看在我爸媽心軟的份上,剛纔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本來你或許還可以安度晚年的,可惜你不懂得珍惜啊!”夏雲傑看着林所長那張虛僞的嘴臉,又見他口口聲聲還在說對方是受害者,而且聽他的意思是自己還得跟那什麼狗屁韓先生商量賠償的事情,夏雲傑心裡頭的殺意再次被勾動了起來。
不過好在父母剛纔說的話已經讓夏雲傑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有一部分受剛纔吸收的帝江精魂影響,所以雖然殺意被勾動起來,但還是儘量剋制着,不讓它失控。
“我草,就一鄉巴佬,囂張什麼囂張!你以爲你是誰?東珠市的公安局局長還是東珠市的市委書記?”夏雲傑話聲剛落,韓小龍帶着兩個手下一臉張狂地從所長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剛纔林所長急急趕過去時,韓小龍正在接一個電話所以沒趕過去,並不知道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當他正接完電話,準備去看看情況時,聽到了夏雲傑的話。
“我想你就是那個所謂受害者,翡翠玉石店的老闆吧?”夏雲傑問道。
“算你還有點眼光,想要帶你爸媽走也可以,兩百萬!”韓小龍繼續一臉張狂道。
“啪!啪!”回答韓小龍的卻是直接兩個響亮的巴掌。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替誰做事的?你,你,林所長,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沒看到他在派出所裡打人嗎?”韓小龍沒想到夏雲傑竟然直接上來抓着他的脖子煽他耳光,頓時氣得暴跳如雷,臉上的肌肉都因爲憤怒而扭曲猙獰。
“啪!啪!”回答韓小龍的卻是另外兩個巴掌,而林所長看着夏雲傑煽韓小龍耳光臉色很是難看,但愣是沒上前抓夏雲傑。
不是不想啊,而是剛纔夏雲傑詭異的身手實在讓他心有餘悸,不敢輕易上前抓他。
韓小龍能把旅行團的人騙得團團轉,自然是屬於那種既有表演行騙天賦又很機靈的傢伙,他見林所長竟然不敢上前,馬上意識到形勢不對,急忙道:“這位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啪啪!”回答韓小龍的依舊是兩個清脆的巴掌,然後夏雲傑才隨手把韓小龍朝林所長一扔道:“林所長,你看着辦吧!”
韓小龍被夏雲傑打得七葷八素的,好不容易纔緩過勁來,看着夏雲傑目中透出一抹恨意和畏懼之色。而他那兩位手下同樣如此。
雖然剛纔他們兩人沒領教過夏雲傑的身手,但他們卻是領教過夏明鵬夫婦的身手,如今連林所長似乎都不敢輕易動手,他們又豈敢上前自討苦吃?
林所長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當上所長也有數年時間了,一向來都是威風慣了,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年輕在自己的派出所裡虐了一次又一次,他心裡簡直是窩囊到了極點,恨不得拔槍直接斃了夏雲傑。
不過一想起剛纔夏雲傑那對赤紅的眼睛,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林所長就沒了拔槍的勇氣。
正在這個時候,派出所外面突然警笛聲大作,接着便是整齊有力的跑步聲,再然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出現在了林所長等人眼前,在那警察後面是一位昂首挺胸的警官。
林所長一見區公安局的支援部隊終於趕到,頓時恢復了幾分神氣,而那個韓小龍更是一臉驚喜地朝那位昂首挺胸的警官迎上去,叫道:“邢局長,你來的正好!這三個人實在太囂張了,不僅打砸了我們的店,還打傷了我們的人,你看看我的臉,就在剛纔他們還當着林所長的面行兇呢!”
“韓總你放心,這種無法無天的犯罪分子,我們一定會把他們繩之以法,嚴懲不貸的!”被稱爲邢局長的警官一臉威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