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城的建造工程顯然是非常浩大的,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還需要大量的物力。顯然靠溫橋府這邊的百姓,還有溫橋府那點財力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好在夏雲傑還有財大氣粗,領地無比遼闊,治下各水族無數的西海龍宮作爲後方大本營。
所以人力方面不足,便從敖歷那邊召集裡大量閒賦的水族百姓,物力不足,則從西海龍宮的藏庫中運來。
當然目前只是建造輪廓框架,還不涉及到仙王城厲害的陣法禁制,需要的人力和物力都是普通的,並不會牽累西海龍宮的發展。
不過饒是這樣,因爲工程太過浩大,所需要的人力和物力都是海量的,單單輪廓框架都至少需要數百年的時間,倒是急不來。
如此整整一年,夏雲傑都是這般過着日子,而闢寒等衆將則在服用了大補之物之後,紛紛閉關修煉,短時間內基本上不可能出關。
這一日,夏雲傑靜坐紫竹露臺參悟太乙金仙大道,突然心頭一震,霍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激動而複雜的表情。
“他怎麼來了?”夏雲傑有股衝動要走出思親軒,但最終還是緩緩坐了回去。
“仙君大人,前方就是聚窟洲仙王夏雲傑府邸所在地,雲橫山。”高空上,一位金仙遙指下方的雲橫山,對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說道,目中微微露出一絲不屑和陰險之色。
“孫升,你確認沒認錯嗎?”那器宇軒昂的男子自然便是夏立,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面露一絲不信之色道。
他爲了鞏固境界在九幽山多呆了一段時間,直到前段時日纔去了天庭候命,然後便被玉帝打發來了聚窟洲,要他在聚窟洲仙王帳下聽命,所以直到今日方纔來聚窟洲報道。
來之前,夏立自然也打聽了一些夏雲傑的情況,知道他戰績顯赫,曾以數十萬兵力,傾覆西海龍宮,逼退毗那夜迦,是仙界自上古大戰以來,難得一現的彪悍人物。
夏立生平最佩服驍勇能戰之輩,所以來前聽說夏雲傑這麼彪悍,倒是起了幾分敬佩之意,急着想見他一見,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只是人還沒見,心底已經升起了一絲失望。
堂堂一位仙王,一方封疆大吏,竟然蝸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
“回仙君,這種事情下官哪能認錯。這夏雲傑原本就是這溫橋府的府令,後來西海一戰方纔成了名,被陛下封爲聚窟洲仙王,委以重任。本想着他能大殺四方,就算不能從西方教等大勢力中虎口奪食,至少也能收攏周圍一片地帶,揚我天庭之威,卻沒想到這夏雲傑自從被封了仙王之後,竟然不思進取,一味明哲保身,只知道花費物力財力建立城池,將整個溫橋府給框了進來,其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以至於別說其他地方了,就連溫橋府所在的石渠郡都快要被獅駝山妖王的附屬勢力給瓜分了一大半去。莫非這夏雲傑只想做個溫橋府的仙王嗎?那豈不是被人笑死了?”孫升回道,目中不屑之色更濃。
有關夏雲傑當年那一戰,雖然現在已經漸漸傳了開來,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許多人還是認爲其中有以訛傳訛的誇張成分。尤其西方教的人,爲了顏面,又多方貶低夏雲傑,再加上夏雲傑這一年多,連一點舉動都沒有,在外人看來,顯然是害怕了,於是漸漸地倒是有不少人輕看了他,認爲他徒有虛名,膽小鬼一個。
“若真要龜縮不出,本仙君還不如繼續鎮守蓬萊仙島的骷髏郡呢!”夏立聞言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
骷髏山曾經最大的勢力白骨洞,自從馬芫一死之後,便樹倒猢猻散,夏立於是趁勢將骷髏山大部分地盤收歸手中,連白骨洞也收了去,並將郡城遷移到白骨洞。
白骨洞歷經石磯娘娘和馬芫兩任牛人經營,雖然說不上固若金湯,但比他以前那個郡城不知道堅固難攻多少倍。因爲這個緣故,再加上玉帝終究還是要顧及到九幽素陰女帝的面子,雖然把夏立調到夏雲傑帳下效命,那骷髏郡依舊掛在他的名下,由他的人馬鎮守。
好在白骨洞易守難攻,再加上後來夏立也收攏了不少金仙,倒也不用擔心馬芫的舊部反攻。
“正是,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怎麼突然就把仙君給調到夏雲傑帳下效命呢?”孫升符合道。
“君命不可違。既然陛下有令,我們自當要聽從。等會你們見到夏仙王切不可放肆無理,本仙君自有定奪。”夏立沉聲道。
“遵命。”跟隨夏立而來的十位將領紛紛躬身領命。
因爲需要留人馬鎮守骷髏郡,跟隨夏立而來的,除了孫升是紫氣期金仙之外,其餘都只是玄仙。
雲橫山雖然經夏雲傑這些年投入經營,氤氳升騰,仙氣繚繞,到處是靈草仙藥,古木參天,稱得上是仙家洞府。不過夏立是九幽素陰女帝之子,雲橫山落在他眼中還是顯得很是“貧寒”,遠遠配不上仙王之位。
降下雲頭,自然有守山將士攔住夏立等人。
孫升道明瞭夏立的身份。
“原來是夏仙君,失敬!還請大人和各位道友稍候片刻,本將這就進去通報。”守山的將領不卑不亢地衝夏立行了一禮,客氣的說道。
“放肆!夏仙君乃是天庭重臣,鎮守蓬萊仙島骷髏郡的仙君,帳下金仙將領數十個,你竟然要仙君在山門口等候?”孫升聞言不禁怒道,目中兇光畢露。
“此乃仙王山門重地,莫說是仙君,就算是天君,天尊,也得本將通報後,方纔能入內。”守山的將領聞言不僅沒有被嚇退,反倒腰桿微微一挺,神色凜然道。
開玩笑,他們這些年連續經歷幾次大戰,什麼場面沒見過,甚至連仙王直接誅殺龍太子、天君、龍王都親眼目睹過,又豈會像其他天兵天將一樣,見到仙君就被震懾住?
“你們聚窟洲的仙王還真是好大的威風架子,既然這般威風,又爲何龜縮在這小小的山頭?”孫升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