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赤道友,你們從金陽城出來,能否麻煩兩位說說那金陽城如今敵軍情況?”聽了衆將士的覆命之後,衛海川開口問赤烈天兩兄弟。
現在這邊大局已定,衛海川最關心便是收復金陽城的事情。
“這次之所以能攻破金陽城,除了因爲有王一清和賈奎良的內應,也因爲斷魂谷這次糾集了不少勢力。除了我們烈火教,還有黃風山的黃風怪,黑煞湖的毒龍妖。這次我們和斷魂谷的兩位副谷主只是負責圍困四都縣,其他人暫時先鞏固金陽城,免得郡府那邊派兵來支援,等金陽城那邊做好了防務工作,便會有大軍前來支援我們。那時就算四都城城牆高大,也是不可能再守住了。”赤烈天說道。
赤烈天的話聽的衛海川等人都一陣後怕,暗暗慶幸夏雲傑及時趕到,否則他們都逃不掉城破人亡的下場。
“沒想到果然是王一清和賈奎良這兩人做了內賊,等攻下金陽城之後,本官必然上奏袁大人,將他們繩之以法。”衛海川心中慶幸着,臉色卻是一正,沉聲道。
衛海川口中的袁大人是石渠郡掌管刑部的仙官。
“這等叛賊卻是比叛亂之人還要可惡,等攻下金陽城直接殺了再說,又何必這般大費周折?”夏雲傑卻開口道,目中殺機畢露。
“夏大人說得是,只是這王一清和賈奎良都是出自西河派,師門勢力在石渠郡極大,最好還是交給郡府來處理最爲妥當。”衛海川見夏雲傑開口,苦笑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這二人爲一己私仇卻害得這麼多人亡命,就算他們師門來頭很大,本官也必殺他們。”夏雲傑卻絲毫不爲所動道。
見夏雲傑殺意堅定,衛海川和左順二人對視了一眼,暗暗一陣苦笑,卻是不敢再勸說,因爲收復金陽城還需要靠夏雲傑。
“夏大人,根據赤道友提供的情報,那金陽城如今是兵強馬壯,高手如雲,再加上金陽城城牆高大,他們若堅守不出,想要攻下金陽城卻至少需得城中三五倍的兵力,你看如今如何是好?”衛海川轉了話題。
“無妨,到時下官的人會助大人破開城門,衛大人只管現在就點齊兵將,向金陽城進軍便是。”夏雲傑一臉風輕雲淡地回道。
衛海川等的就是夏雲傑這句話,聞言不禁喜得急忙起身衝夏雲傑抱了一拳道:“只要夏大人能幫本官攻下金陽城,本官必會爲大人請功。”
“多謝大人,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夏雲傑起身回了一禮道。
“哈哈,夏大人謙虛了。”衛海川哈哈一笑,又客套了一句,然後開始點兵將下令。
很快一隊隊溫橋府的天兵天將便從四都縣魚貫而出,一路朝金陽城進攻。
夏雲傑騎了雲豹馬與衛海川、左順在前頭並駕齊驅,身後跟着鄧凌等六將,還有魏崇和赤家兩兄弟。
剛出了四都縣城不久,有一隊人馬遠遠朝四都縣城的方向迎面而來。
那隊人馬人數頗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至少有數十萬之多,不過相對於溫橋府的府兵而言卻只能算是烏合之衆。
衛海川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這隊人馬是什麼來頭,來四都縣做什麼?
等走近了,才發現這隊人馬舉着白石縣的旗號。
“白石縣?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馬了?”衛海川面露疑惑之色,因爲白石縣只是一個下等縣,比起當年的前溪縣還不如。
“老爺,是周縣尉大人!”衛海川等人心頭疑惑之際,鄧凌等人已經指着那正一馬當先疾馳而來的魁梧將士驚喜道。
“什麼周縣尉?”衛海川越發疑惑。
“大人,是前溪縣前任縣尉周涼,如今已經是白石縣的縣令。”師爺在邊上提醒道。
衛海川這才猛然想了起來,下意識地看向了夏雲傑,心想又是他的人。
衛海川正想着,那疾馳而來的周涼已經到了跟前,剛要向衛海川行禮,突然看到了夏雲傑,急忙翻身而下,單膝跪地道:“周涼拜見老爺。”
“不錯,你與我辭別時尚且是仙丹期,如今已經是仙嬰期了。你此趟是來助魏崇守城的吧?”夏雲傑看着周涼跪在前面,目中流露出欣賞之色。
“正是。學生接到消息說那斷魂谷攻破了金陽城,府軍撤退到了四都縣,便立刻起兵趕來支援。如今既然老爺在此,那敵軍肯定已經打敗了。”周涼如釋重負道。
“夏大人,你培養了一批忠肝義膽的仙官啊!本官兵敗金陽城,附近各縣不是城門緊閉,便是投靠了那斷魂谷,只有四都縣大開城門,與本官共生死,只有白石縣不辭萬里,不畏危險,前來支援。”衛海川和左順聽着周涼的回答,感慨萬分。
他們聽得出來,周涼並不知道夏雲傑也在四都縣,卻敢以仙嬰期的修爲,帶着一羣烏合之衆來支援,可見其勇氣和性情。
“衛大人過獎了,我等既然爲天庭仙官,自當爲天庭效命,斷無貪生怕死的道理。”夏雲傑謙虛地擺了擺手,然後把周涼喚了起來,道:“你讓你的人跟在大軍後面,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是,老爺!”周涼歡喜地應了聲,然後讓領兵的縣尉收攏人馬跟着大軍一起,自己則策馬到夏雲傑的身後,與魏崇等人一起。
除了赤烈天、赤烈地兩兄弟,其他人都是舊識,周涼與他們走在一起,自然難免一陣寒暄和感慨。尤其聽魏崇說起鄧凌等人已然擁有了擊殺玄氣期玄仙的實力,夏雲傑更是一掌便鎮壓了兩位玄氣期玄仙,周涼既聽得熱血沸騰,又是感慨萬千,暗暗下定決心這次收復金陽城之後,便跟在夏雲傑左右,不要再去當什麼白石縣縣令。
在溫橋府大軍抵達金陽城城下時,有關烈火教大小兩位教主歸附天庭,斷魂谷兩位副谷主被殺的消息已經傳到城中,此時金陽城城門緊閉,城牆上有一隊隊敵軍在高度戒備,透着肅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