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尚未結束,林震卻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呆下去了。
跟柳盛軍又寒暄幾句,隨後道別,然後帶着司機離開。
陳文靜的事,柳盛軍沒再提起,林震擔心引他懷疑,也沒有問。
從翠北樓離開,又乘船來到西湖對面,林震和司機上了勞斯萊斯。
砰!
記得忍無可忍的司機一拳打在方向盤上,也幸虧控制住了力道,不然方向盤估計都要碎了。
“這翠北樓是比咱們想象的該要罪惡,外表看着文靜優雅,內裡卻是比地獄還要邪惡。”
“尊上,咱們還要虛以委蛇到什麼時候要我說,乾脆直接聯繫當地守備區,將他們踏平算了。”
“要不然,今晚就行動,屬下親自去辦?”
司機強行壓抑着怒火的聲音落地,林震卻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搖頭。
“現在還爲時尚早,在揚州城的水深的很,先是龍虎門,又是翠北樓。 ”
“不過,這些也只是咱們看到的冰山一角。”
“再等等吧,我有直覺,翠北樓應該跟農門有關係,要搭上這條線,引出龍門應該不難。”
司機贊同的點點頭,怒意也暫時壓制下去了。
卻也緊接着繼續問:“那那位陳小姐呢?咱們不把他救出來嗎?”
“您剛纔就不應該演戲的,咱們可以直接通過拍賣,將她買回來。”
司機的話音落地,林震失笑搖頭。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若是直接拍賣,陳文靜認出你我,豈不直接露餡了?”
司機爲難的抓着頭,“現在怎麼辦?咱們就不管了?”
林震勾脣一笑,眼神之中也帶着幾分調侃,“放心吧,柳盛軍那人雖然不可信,但當衆說的話應該還是算數的。”
“他既然說了要將陳文靜送給你,那就不會食言。”
司機聽着,也同樣調侃,“這話不對呀,柳盛軍明明說的是要將陳小姐送給您當禮物,你可別拿我當擋箭牌呀。”
兩人一路閒聊,時間過得也是飛快。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酒店。
嘎吱!
將酒店套房的房門打開,司機眉頭一皺。
房間有其他人在。
他能察覺得到,林震當然也能察覺得到,表現得卻是淡定的很。
咻!
下一刻司機直接身形一閃,將林震的臥室踹開。
看清大牀之上被捆得像糉子一樣的人,司機呆住了,也很快變得尷尬起來。
“嗚嗚嗚!”
聽到踹門之聲,被丟在大牀之上的人也掙扎得更加劇烈了,雖然嘴巴被堵着,但也還是在低泣不停。
此人,正是陳文靜。
司機尷尬地笑了笑,退出房外直接回了自己臥室。
林震則是向着大牀走來,頗有些無奈的柔聲安慰。
“沒事了,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被恐怖者被堵着,嘴也被蒙着雙眼的陳文靜停止了掙扎,愣住了。
而等到林震替她解開束縛,她看到林震那張熟悉的臉龐,卻哭得更加大聲了。
“嗚嗚嗚~”
簡直就是在嚎啕大哭,也在下一刻直接撲進林震的懷裡。
陳文靜緊緊地抱着林震,像是要將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還有今日所受的驚恐,全部都給哭出來。
林震最受不了的便是女人的眼淚,此刻也更絕無奈,但也還是輕柔地拍着陳文靜的後背,無聲地安慰着她。
陳文靜哭了足足15分鐘,這才稍微恢復了一些,但也還是在低泣不足。
不過此刻,眼神之中也滿帶着疑惑。
“我怎麼會在這裡?”
林震同樣疑惑,“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什麼嗎?”
陳文靜點頭,一邊用手擦着眼淚鼻涕一邊回答。
“我原本是跟我爸媽一起在酒店睡覺的,醒來的時候卻突然到了另一個地方。”
“嗚嗚,那地方關押着好多人,和跟我一樣的年輕女孩還有很多小孩。”
“我聽那裡的工作人員說要把我們都給賣了,有人不願意,被他們打得好慘……”
聽着陳文靜的哭訴,林震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冷。
翠北樓的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直接衝進酒店抓人也就罷了,居然還當着女孩和小孩的面,將那些不聽話的人活生生解剖,挖出器官。
如此行徑,簡直天理難容。
“你放心,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看着依舊驚恐,面色發白的陳文靜,林震保證着說道。
丟下這話,林震便準備出去找司機,陳文靜卻拉着他的手不放。
溼漉漉眼神之中也滿帶着哀求,“你能別走嗎?我害怕?”
林震又安慰了陳文靜會,這纔出去。
“翠北樓的事必須儘快解決,你即刻聯繫當地守備區,今晚,便端了翠北樓!”
在司機那邊的臥室,林震寒聲開口。
林震的話音落地,司機也是一陣興奮。
卻也在恭敬點頭後,緊接着出言調侃,“尊上,您變了呀,之前還說要淡定,引蛇出洞,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這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嗎?”
林震冷眼掃來,司機立刻變老實了。
“尊上放心,屬下立刻去辦,保證完成任務。 ”
話音落地,直接出發執行。
司機離開之後,林震也很快帶着陳文靜走出酒店。
直接打車,帶她去找父母。
一路上,陳文靜都還是一副受驚小鹿的驚恐模樣。
此刻坐在車上,也依舊是時不時的拿眼看着林震,她並不想跟林震分開。
而且,只要林震在身邊,她就感覺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過想到爸媽找不到自己,這會得急成什麼樣,她也終究沒有阻止林震。
觀湖酒店。
林震帶着陳文靜纔剛下車,便聽到大廳一陣嘈雜。
“我女兒是在你們酒店失蹤的,那你們不該負責,不應該管嗎?”
“這位太太,你女兒是個成年人了,也許她是自己離開的呢?”
“不可能,她若是自己出去了,怎麼可能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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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不想管也行,把你們酒店的監控調出來,我要看。”
在大廳跟酒店工作人員爭吵不休的,正是陳文靜的父母。
可無論他們怎麼吵,酒店給的迴應都是敷衍,根本不管。
此刻,兩人也都已經開始絕望了。
“爸,媽!”
陳文靜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