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舞曲突然停下,舞池中扭動着的人羣也全部站定。
衆人的目光也在這一刻全都朝着會場主持者,姜海城看去。
姜海城卻在呵斥手下。
“就是一塊表罷了,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擾了大家的興致,我扒了你的皮!”
手下被呵斥連連道歉,腦袋埋得像個鵪鶉。
姜海城也緊接着笑望衆人,“沒什麼事,大家繼續跳舞吧,音樂。”
“姜少,您該不會之前戴在手下的那塊表丟了吧?”
沈總的聲音也緊接着傳來。
姜海城雲淡風輕的點着頭,“之前不小心被酒水潑到摘了下來,現在也不記得放哪去了。”
“一塊表而已,也不值幾個錢,算了。”
沈總大聲反對。
“那怎麼能行呢?據我所知,您那塊表是跟ying國最古老的製表家族定製的,價值千萬,如此貴重的東西,必須要找。”
沈總的話,獲得衆人一致贊同。
“宴會廳有小偷,當然不能姑息,必須找出來,打斷手斷趕出去!”
“對,敢偷沈總東西,絕對不能輕饒!”
衆人附和者說完,目光也紛紛朝着人羣遊移。
好好的一場宴會,居這就上演爲抓小偷了。
許蔦也沒了繼續參會的興致,“林震,咱們走吧。”
林震淡漠點頭,帶着許蔦往外走走了。
“站住!”
兩人走了還沒到三步,沈總的呵斥傳來。
“小偷沒抓到之前,誰也不許離開!”
“你小子這麼着急走,該不會姜少的名錶就是你偷的吧?”
林震冷笑不語。
許蔦更直接怒斥,“你少血口噴人!”
“林震一直跟我在一塊,跟姜少都沒接觸過,怎麼可能偷他的表?”
沈總接着能笑起來,“我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可在姜少旁邊停了許久,不是你小子拿的,還能是誰?”
今日來參加宴會的,都是魔都名流。
大家基本都知根知底,只有林震來路不明。
所以,沈總的話其他人都贊同。
“我看就是你小子拿的,還不趕緊將姜少的表交出來。”
“許蔦呀,你怎麼能帶小偷進來呢?”
“算了,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是被這小偷給騙了,趕緊讓他把表交出來,然後打出去吧。”
許蔦面上脹紅,不斷辯解,卻被衆人呵斥淹沒。
會場的吵鬧,一直持續到林震開口。
“你說是我拿的,可有證據?”
看着沈總,林震目光冰冷而又不屑。
沈總被他目光看的一縮,卻又很快底氣重回。
這裡可是姜海城的地盤,有姜少當後盾,他不需要怕任何人。
“我現在沒有證據,但只要搜你的身,自然就能找出證據。”
沈總奸笑的話語剛落,許蔦就直接反對。
“不行,除非這裡每一個人都要搜身!”
單獨懷疑某個人,搜某個人的身,這是對那人最大的侮辱。
沈總卻振振有詞,“現在的懷疑對象只有他一個,自然只需要收他一個人的身。”
林震都笑了,“你說我有嫌疑,我卻覺得你有嫌疑,你剛纔跟姜少聊天,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我懷疑你跟將少聊天,只是爲了吸引他注意力,目的就是爲了偷他的表,你懷疑我,是在賊喊捉賊。”
“想要搜我的身可以,除非你先。”
沈總也被林震逗笑了,真以爲這樣就能替自己挽回顏面?
他太天真。
沈總也沒辯解,當場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使勁甩着。
“我沈某一生光明磊落,小偷小摸的是從不屑於做。”
“你小子既然不信,我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
沈總嘴上說着話,手上也沒停,繼續甩着。
“都看到沒有?我這衣服裡,可是什麼都沒有。”
林震脣角翹起,泛起一抹難以揣摩的校笑弧。
“沈總,你褲子的口袋還沒掏呢。”
沈總也不擔心,當場將兩邊西服的口袋翻過來。
啪!
重物落體的聲音瞬間傳來。
一塊千萬的名錶,清晰的在衆人面前顯現。
正是姜海城之前戴在手上的那一塊。
此刻,不但衆人目瞪口呆,就連沈總自己都愣住了。
他暴睜的眼,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塊表不可能在我這裡的,我明明……”
纔剛說到這裡,沈總就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明明什麼?”林震接着追完。
面對衆人斥責目光,沈總急的要死。
這表他之前明明放在林震西服外套的口袋裡,怎麼可能會在他褲子裡。
而且,他也一點沒察覺呀。
“姜少,您聽我解釋,這表真不是我拿的。”
“絕對是這小子栽贓陷害,他本想帶着這表出去銷贓,形跡敗露了,就悄悄塞到我口袋裡。”
都這時候了,他還能想出這說詞替自己辯解。
林震看着他的目光都帶了一份讚歎,卻緊接着開口。
“小偷已經找到了,你們不準備將他的手打斷了趕出去嗎?”
姜海城惡狠狠地瞪了沈總一眼,心中大罵廢物。
嘴中卻道:“我相信沈總絕不是這樣的人,估計就是拿錯了,之前我的表跟他的東西放一塊了。”
可惜在場衆人卻沒幾個相信,只以爲姜少好脾氣,再替沈總開脫。
姜海城很快向林震看來,眼神詫異。
這種局都能破解,有點本事呀。
“今天真不好意思,改天我請你喝酒,向你道歉,對了,你怎麼稱呼?”
面上客氣,姜海城心裡卻在冷笑。
改天是一定的,但他姜海城絕不會道歉。
只會讓林震比今天他計劃好的更加丟人,更加悽慘。
林震一眼就將他心事看穿,也懶得戳破,淡漠開口:“林震。”
林震,姜海城眉頭皺起。
滅了葉家全族的兇手,在整個魔都都是個謎。
但他姜家作爲天海會的中層,卻知道葉家就是被一個叫林震的人滅掉的。
可是,他絕不相信眼前的這個林震有這個實力。
他以爲,只是同名罷了。
林震也沒了再次繼續呆着的心思,帶着許蔦直接離開。
姜海城還在沉思,顧不上理會。
顏面掃地的沈總,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