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克聞言,心中大喜。
他對步千可謂是極度記恨,額前的傷先不說,就憑剛纔步千那句話想要他們父子的命,就足以讓杜家克對步千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步千碎屍萬段。
杜林華也是一樣。
只有杜魅兒有些緊張,擔心,畢竟那六十多名保鏢帶來的氣勢足夠嚇人。
“步千……”
步千給了杜魅兒一個放心的眼神,摸了摸她的額頭。
兩人如此親近,曖昧的動作落在方克明的眼中,雙眸中的殺意近乎實質化了。
杜魅兒可是他看上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可竟然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這麼親近,這讓他的臉面如何安放,他如何在臨江立足。
只是馬上方克明就想到步千就要成爲一個死人了,他才平靜了些許。
他方克明還淪落不到跟一個死人爭風吃醋,只是他決定待步千身死後,一定要將步千的雙手砍下來,燒成灰燼。
“小子,你想怎麼死?”爲首的一位保鏢,舔着嘴脣,捏着拳頭獰笑道。
步千嘴角一翹,身形一動,在空中化爲一道殘影,隨即便落在了爲首那位保鏢的跟前,一拳就迎上了那保鏢的臉上。
拳風所攜帶的力量,讓那位保鏢心頭一凜,腳掌在地面一蹬,身形急退。
‘轟……”
拳頭砸空,響起一陣破空之聲。
“小子,你這是找死!”堪堪躲開拳頭,爲首的保鏢嘶吼一聲。
卻又見步千落空的拳頭一勾,化拳爲掌,單手拿住那保鏢的後脖子,手臂隨意往前一按。
衆人就聽見的咔擦的一聲,那位爲首的保鏢嘴中發出咔擦的一聲,眼珠凸出,整個人向前倒去,砸在地上,帶起煙塵。
步千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保鏢之中的隊長,其他保鏢內心一寒,互相對視一眼,都十分清楚眼前這個人不是善茬。
保鏢們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帶着驚人的氣勢,捏着拳頭,朝着步千砸去。
在場衆人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極其血腥的味道自那羣保鏢的周身盪漾着。那股血腥味簡直刺鼻的讓人無法呼吸。
這至少得殺了上千人才能夠擁有這麼多殺氣。
杜魅兒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杜家克父子更是不堪,臉上毫無血色,身形啪的一聲癱軟在地。養尊處優的兩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如此場面,面對如此濃厚的殺氣。
“有點本事!”方克明絲毫沒有因爲那羣保鏢人中的隊長身死而憤怒,反而露出有趣的神色,就跟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一樣。
步千絲毫不懼,面色平靜的看着朝自己涌來的保鏢,手一伸,一柄短小的利器出現在他的手中,正是自野尻熊二手中奪過來的草雉劍。
那些保鏢看見步千手中的草雉劍,神色一怔,隨即化爲不屑的獰笑。
那柄劍不過僅僅只有三十釐米長,只要不是命中重要部位,根本就不至死。
受傷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再次嘶吼一聲,衆保鏢再次朝步千涌去。
步千雙眸閃過一絲不屑,對即將來臨六十多位實力高超的保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很很有閒心的伸手彈了一下草雉劍。
就在那羣保鏢衝的最快的那人拳腳來臨之時,步千拿着草雉劍的手臂輕輕一揚,往下一揮。
那名保鏢的手臂,宛如薄紙一樣被步千削斷。
鮮血自斷手處流出來,灑了一地。
那位保鏢嘴角里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身形不斷退後。
其他保鏢身形一頓,神色有些害怕。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傷了人臉色還這麼平靜,就跟剛纔傷的不過是一隻小貓小狗一樣,雲淡風輕!
“他竟然傷了狗子,大家乾死他!”那羣保鏢之中不知誰嘶吼了一聲。
那羣保鏢登時將滿心的驚恐化爲了憤怒,周身的殺氣再次蓬勃而出。
眨眼之間那羣保鏢就來到了步千的跟前。
一百二十多雙沙包大小的拳頭全都對準了步千的頭顱以及胳膊,手臂,肩膀等等各個部位,六十多位保鏢眼睛掙得老大,雙眸中憤怒的近乎要冒火。戰友的死去讓他們恨不得將步千砸成肉泥。
“沒有實力的憤怒,終歸只是憤怒!”步千絲毫不緊張,淡淡的說了一句。
在拳頭在命中之時,步千胳膊,手臂等等像是擁有自己的靈魂一樣,躲開了那些充滿力量的拳頭。
同時,步千手中的草雉劍並沒有停下,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六十多位保鏢的手腕之處,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手臂齊根斬斷。
登時六十多位保鏢人一個一個的發出悽慘的哀嚎聲,步千周身的人一個一個的減少。步千周身血色縹緲,血霧瀰漫,只有不時有寒光閃過。
每一次閃爍就有一雙手掌落下。
步千就好似古代的劍客高手一樣,揮劍便斬百人。
那些至保鏢雙臂噴濺的血霧,絲毫沒有濺射到步千的身上。
幾分鐘過後,六十多位保鏢全都到底哀嚎,留下的只有一堆凌亂的,毫無聲息的雙手,以及令人作嘔,刺眼的鮮血。
步千神情沒有一絲改變,平靜自如,淡漠的看着方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