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林謙陰沉着臉說道。
“嗯?”周福海眼眸中一片冰冷,擡起頭狠厲的盯着林謙,全身的氣勢磅礴的朝林謙涌去。
沒有修煉過的林謙哪裡受得了如此氣勢,他呼吸一屏,吞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周先生,我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是個紈絝子弟,喜歡到處浪,今天又是週六,醫院放假了,我真不知道他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那你請我來是何意?”周福海想着也是,但全身的氣勢並未收回,反而越加洶涌了。
“我,我想要請周先生高擡貴手,饒了步家,令子的事,全都是步千他做的。”林謙額前布着一層細汗。
“要我饒了步家?”周福海冷哼一聲,眸子死死的盯着林謙,說道:“哼,我要親手毀了步家,才能平息我喪子之痛,步千,孫乾,步衡峰全都得死。”
說完,周福海周身瀰漫着磅礴的殺氣。
林謙全身一軟,就感覺自己在刀山火海之中,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至於你……”周福海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
“我怎樣?”林謙聲音有些顫抖,期盼的望着周福海,希望他能夠饒了自己一命。
“你想要活命的話,就看你聽不聽話。”周福海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我……”林謙神色很糾結,他明白周福海的意思,要他做叛徒。
“林謙,你要想明白,哪怕沒有你,以我周家的勢力,滅掉整個步家不過是彈指間,如果你能夠投靠我,我可以留下步家的勢力,只殺掉有關人等,步家到最後還不是歸你?”周福海轉睛看了林謙一眼,利誘道。
林謙面色蒼白,腦中不斷思索着,臉色不斷的變化,最後林謙深吸了口氣,拒絕不了周福海的誘惑,深深吸口氣說道:“我答應你,周先生。”
“這纔是明智之舉!”周福海收回殺氣,眼睛眯成一條線,閃爍着狠厲道:“你先帶我去步家。”
“好……”林謙點點頭,沒有任何遲疑。
“還有,那個小雜種的女朋友在哪裡?”周福海提起馬曉萌近乎咬牙切齒,兇光必露。
東洋空手道館。
館內几几名身穿空手道道服的青年正在練習空手道,旁邊站着幾位教練,望着館內正在練習的學員,不停的在糾正着學員不規範的動作。
沒過多久,一身是傷的山本一木急匆匆的走進來,用東洋語說道:“館主在哪裡?”
“山本一木,你傷成這樣?”一個教員走過來,看着山本一木鮮血淋漓的手臂,眉頭一皺,詢問道。
“藤田先生,館主在哪裡?”山本一木鞠了一躬,急切的問道。
“館主受邀去商量今年比武的事情了。”藤田井二說道:“你找館主有事?”
山本一木臉色一沉,深吸了口氣說道:“藤田先生,有個狂妄的神州人……”
山本一木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訴說了一遍。
“八嘎!”藤田聽完後,陰沉着臉,森然道:“夷平我空手道館,這個神州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也不怪藤田井二生氣,在整個東城空手道館雖說不是第一厲害的館所,但絕對能夠排名前三,現在竟然被一個神州人說要夷平,這如何不讓藤田井二憤怒,就連排名一的跆拳道也不敢放如此大話。
“他所用的是何種招式?”藤田井二強壓着怒意,詢問道。
“這……”山本一木回憶了一番步千是如何擊敗他的,但他也沒有看出名堂來。
“恩?”藤田井二疑惑的看着山本一木。
“好,好像是神州功夫。”山本一木訕訕道。
“神州功夫?哈哈……”兩人的對話吸引了館內不少人注意,聞言個個大笑了起來。
在東城市也有武術館,只是在整個東城所有的管所,不過是排名倒數第一,一個會神州功夫的神州人,竟然放出大話來,要平了他們空手道館,這如何不讓他們發笑。
在他們看來,神州武術不過是一羣花拳繡腿,只能做表演用,真刀真槍幹起來,絕對在他們手下撐不了幾招。
“山本一木,你竟然被一個會武術的神州人打成這樣?你空手道都學到哪裡去了?”藤田井二厲聲說道。
“這……藤田先生,那個神州人很厲害……我……”山本一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藤田井二打斷了:“不用再說了,山本一木我覺得你不再適合東城大學空手道社團社長了,我會向野尻館主說明的。”
“藤田先生,你不能這樣,他真的很厲害,我社裡的學員都被他擰斷了手了。”山本一木心一沉,他被斷了手不說,現在還要面臨撤職的危險。
“那隻能說明你們沒用。”忽然,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
衆人轉頭一看,臉色一變。
“黑滕先生。”
來人年紀大概三十五六歲,面色冰涼,嘴脣微薄,雙眼帶着一絲精光,一身白色的空手道服,一條黑色的腰帶圍在腰間,整個人如利劍一般。
在場的學員,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敬畏之色。
黑疼龜澤自小就練習空手道,已經是黑帶的高手了,平生只在館主手下敗過一次。是空手道館第二大高手。
黑滕龜澤雙拳環胸,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高高的頭顱批了山本一木一眼,厲聲道:“山本一木,你已經被神州磨滅了你武士道之心,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神州人都打不贏,你,已經完全成了廢物。”
“嗨!”山本一木一點頭。
“一個小小的神州人,說出這樣的大話,我絕對會讓他爲羞辱空手道,付出代價的。”黑疼龜澤冷着臉說了一句。
身形一轉,手掌入刀,猛地劈在了一旁閒置的護具上。
空氣彷彿都被這一掌劈斷,那堅硬的護具,竟然被他掌刀劈成了兩半。
這一幕讓那些學員看在眼裡,齊齊倒抽了口涼氣,駭然無比的看着黑滕龜澤。
就連一旁的黑疼龜澤神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道驚赫。
這這黑滕龜澤比起之前竟然有進步了不少。
“這簡直不是人吶!”
那些學員暗自感嘆。
這一掌要是劈在了人身上,衆人想想就覺得通體發冷,看向黑滕龜澤的眼色更加敬畏了。
黑滕龜澤舉目環視了周圍人一圈,淡淡道:“一個人神州竟然敢羞辱空手道,我絕對不會讓饒恕他的。”
那些學員噤若寒蟬,心裡默默爲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神州人默哀。
“黑滕先生放心,不用你出手,我也會讓他知道空手道不可辱的。”藤田井二笑着道。
黑滕龜澤冷冷的瞥了藤田井二一眼,冷哼一聲。
一會兒,外面有個人學員急匆匆的跑過來,說道:“黑滕先生,藤田先生,外面有人將我們的空手道牌子摘下來了。”
“八嘎呀路,誰敢這麼大膽。”黑滕龜澤怒斥一聲,面目猙獰道。
“我去教訓一下他,竟敢羞辱空手道。”一個學院怒氣衝衝的跑出去。
他剛到門口,一塊招牌迎面向他襲來,正是空手道的牌匾。
那個學員與牌匾相撞,噴出一口鮮血,身形飛速倒退,碰的一聲摔在地上。
剎那間所有學員臉色一變,隨即心裡涌出了滔天怒火,這到底是那個混蛋,摘了他們牌匾不說,竟然還敢出手傷人。學員擡起頭,眼睛看着門口。
一道略顯消瘦的人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臉色一片漠然。
在他身後跟着一位漂亮嫵媚的佳人,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一股妖媚。
那些學員眸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後逐漸化爲貪婪。
山本一木看見來人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就感覺一疼。
藤田井二臉色沉重,眼神凝重,看了一眼正在躺在地上哀嚎的學員,擡起頭警惕的看着來人詢問道:“你是誰?”
來人面色一片漠然,居頭四望,目光平靜如水,看了館內所有人一眼,淡淡道:“我叫,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