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賓客都爲白朝的能言善辯逗得忍俊不經。
康樂指着白朝氣的臉色通紅,不由捂住腦袋,竟被白朝氣得頭疼起來。
緩了片刻、康樂不服氣的冷笑道,“窮小子,你知道這鐘多少錢麼?把你賣了都不夠買這鐘上一根指針!”
“我只知道它現在就是一堆渣。”白朝抓起盤中肉、含糊說道。
本來他們兩家之恩怨,白朝並不想了解;但康樂在如此大喜場合給明老送鍾,卻讓白朝看不慣了。就算爲答謝明老的禮讓,白朝也絕不能坐視不理。
“你他嗎連渣都沒有!你這種連宴會餐品都要帶走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和老子說話!”康樂被白朝氣的有些失去理智。
“你連禮物都沒有,白吃白喝的窮比!”
“康樂,住嘴!”明謙絕不允許康樂如此說自己救命恩人。
白朝擺擺手、示意明謙不要動怒,笑着道,“哦?這你可說錯了。你這破鐘有什麼稀奇?”
明莞微微一怔,她接白朝來的大酒店,沒聽白朝有什麼禮物要送。
康樂真的很想把白朝揍一頓、完全不信白朝這窮人會帶禮物,“好啊!既然說我的是破鍾,那‘白大少’把你禮物拿出來。倒讓我開開眼界啊!”
康樂還不信了,白朝就算送禮、能比他的昂貴?康家雖用意不好,但這古鐘確實算這些禮品中最貴的。
圍觀的衆賓客同樣好奇的看着白朝。都不認爲他能送出比康樂昂貴的。畢竟他連宴會的食物都要打包帶走。
白朝從兜裡不知掏出什麼、抓在手心,“明老,這是我送的禮物。”
明謙笑着接過。
他早已想好了,不管白朝送什麼他都欣然接納;這不是禮物的問題,這是白朝在爲他這個老頭子出氣啊!明謙越看這年輕人越覺優秀,很是喜歡。
明謙緩緩打開手,白朝的禮物展露在衆人面前;明謙雖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微微一愣。
衆賓客更是呆愣在那裡,覺得白朝這人腦子有病。
“哈哈!笑死我了!”康樂捂着肚子放肆大笑起來,“你他嗎再窮,也不能給明老送個石頭啊!這是瞧不起明家啊!你在哪個街道撿的石頭?”
圍在康樂身邊的公子哥們也是放聲大笑起來。
“窮比送禮送石頭!”
“這還說康少禮物不值錢呢。笑死了。”
“簡直是個智障啊!他估計以爲這是女媧補天用的石頭。”
嘲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那些賓客們也不由笑着搖頭。明莞無語的看着白朝,這傢伙總是能做些莫名其妙的事。真的好丟人。
“好了!”明謙怒聲呵斥道,會場安靜下來,“就算白醫生給明某送的是塊石頭,我明某也會好好珍藏。比什麼、也比不了白醫生救我命來的珍貴!”
“白醫生的禮物,還用不着你個送鍾人來指指點點!”
明謙一番話說的甚是霸氣,康樂只得冷笑在那裡。反正你這死老頭子臉已經丟光了,一塊石頭還能被你吹出花來?
白朝環視一圈衆人、苦笑了一聲,“你們真沒人知道這石頭的?”
沒想到,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的人、卻也不是什麼都懂。
衆賓客錯愕了。明謙也微微一愣。
仔細一看,不過就是一普通石頭啊!
“明老借用一下。”白朝從明謙手中拿過那塊普通的小石子、又對禮儀小姐說,“準備一盆清澈的水,溫度適中即可。”
一盆水很快端了上來,衆賓客都圍了過來、不知白朝又要玩什麼花樣;康樂也忍不住好奇湊近。
白朝將小石子放在水中。
“關燈。”會場昏暗下來,看不見彼此;有些小小的騷亂。
而就在這時,盆中之水卻驟然躁動起來;宛若沸騰一般。但水卻並不熱。隨即,只聽咔嚓的碎裂之聲;小石子外層粗糙的皮囊褪去。
譁!
一顆拇指大小的紅色石子,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紅光;而盆中清水早已變成一灘像血一樣的水色。
血紅的光芒,將會場照成血一樣的顏色。一番美輪美奐的異樣場景。
衆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康樂更是看傻了眼。明家衆人都是難以置信的眼神。見過再多的世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石。衆人來不及讚美,只顧得欣賞。
會場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被那小石子吸引了目光。
“雪域血精石!”人羣中,明謙的老朋友大聲吼道,“這是雪域血精石,失傳的石種!”
明謙老友也是愛古石古玩之人,他聲音異常激動,“相傳血精石乃雪域聖潔雪女留存下的石子;佩戴在身,有着養身、活血的作用!尤其對老人身體大有裨益啊!這可是天價石頭,曾有人開出十億要一粒血精石,都沒有得到!”
白朝不由點點頭,總算遇到一個識貨的。
這小石頭是當初冥組一起去雪域執行任務時,雪域人民的饋贈;白朝自己留着也沒什麼用。送給身體尚弱的白老倒是合適。
人們不由倒吸口涼氣。
十億的小石頭,這是天價石頭啊!
康樂感覺有人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他那塊古鐘價值千萬已經算是很昂貴的了;這十億不止的石頭,是古鐘的一百倍。
明謙大笑着拍手,“好!好!白醫生送出如此貴重禮物;老朽我真是不敢接啊!這樣,白醫生;你隨便開個條件。不過這石頭我怕是也賣不起。”
看得出來,明謙對血精石很是喜愛。
“不用。”白朝擺擺手,“人家那破鍾都沒要錢,我這小石頭算什麼?是吧!康樂大少爺。”
康樂臉色難堪的站在原地,那些剛纔爲康樂說話的公子哥們、都一個個躲得遠遠的。丟人丟大了。
……
白朝所送血精石,也沖洗了之前康樂送鐘的不快。明老爺子容光煥發,宴會又再音樂聲中開始。紳士開始邀請漂亮的大小姐們跳舞,又恢復了和諧。
明莞那裡圍着的一堆公子哥,都故作紳士的邀請明莞共舞一支;明莞卻心不在焉的拒絕,眼神時不時往角落的白朝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