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地下有行宮。
這足以讓人感到驚訝。而這一切問題來源,又可能來自這座行宮。白朝微微一愣,陷入短暫沉思,“我們怎麼可以進去?”
既然要解決莊稼問題,必須要下去看看。
白小桃再次搜尋片刻,拉起哥哥的手走到莊稼地東邊一個角落。雖這裡沒什麼異常,但這裡土地明顯比他處鬆軟;被人翻動過。
“行宮裡面有人?”
白小桃點點頭,“有一個人。但他一直徘徊在原地,沒有動彈。”小桃冥眼開啓,可探測地下一切動向。
有沒有人,白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今晚必須下去一探究竟。快速將鬆軟土地挖起,一道很長的地下甬道出現。白朝拉着小桃的手進去。
內心還是很緊張的。
這裡漆黑一片,小桃當然不怕啊!他一雙冥眼根本不知黑暗。白朝就不一樣了,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白朝很是緊張,這地方別鬧鬼啊!
“哥哥,你手怎麼出冷汗了?”
“閉嘴!”
“哥哥,你身子都發抖了。”
“滾犢子!”
一條很長的甬道過後,是略顯昏暗的走廊;走廊兩邊,畫着不知名的古圖騰和文字。歲月雕刻在走廊牆壁之中,這些古老的文字和圖騰不再清晰。白朝盯了好半天,沒有看懂。
而在走廊口,站着一位來回徘徊的男子;男子身穿精幹短衣,身上揹着小匣子。看上去幹練又精明的樣子。
“你好啊!”白朝笑着打招呼。
“臥槽!”男子嚇得不輕,沒想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人;蹦跳近兩米,才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老哥,哪有你這麼打招呼的?嚇死我了。這是天靈行宮,你以爲是菜市場啊!”
白朝依舊淡笑,但心裡卻思緒萬千。
此人如此敏捷的身手,一躍近兩米,不簡單;此地叫天靈行宮,這是什麼地方?
男子看還有人進來,反而很高興。自來熟和白朝攀談起來。攀談之中,白朝知道此人名叫姚炎津,但姚炎津很是謹慎;多餘的話,卻也一點兒不會透漏,只說天靈行宮是古代大能留下的遺蹟。
上古遺蹟!
“你說你們是來爲苗芽村民看莊稼的啊?”姚炎津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頓時開心的笑起來,“原來是同道中人啊!”面色也佯裝擔憂。
“我也很是擔憂華夏莊稼問題。畢竟這些都是農民賴以生存的根基。”姚炎津憂心忡忡道,“所以纔來到這裡;沒想,白兄也是爲此而來。”
白朝心裡冷笑;但表面還是和姚炎津一副親密樣子,“姚兄既然也是爲此而來,不如我們三人結伴而行;好一起爲百姓做點兒貢獻。”
白朝不信姚炎津是專程爲百姓而來。他這一身穿着打扮,顯然是直奔天靈行宮而來;但至於其中目的,白朝卻也不知。不過無論什麼目的,帶上這麼一個專業人士顯然要比他和小桃兩人方便的多。
姚炎津大喜,急忙點頭;同意白朝。嘴角卻微微揚起一股怪異的笑容。
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傻逼。恐怕是盜墓小白。天靈行宮可是上古道教先祖、老子寢宮;其行宮內更傳說危險重重,機關無數。小爺我自封盜聖尚且不敢一人闖入,這兩人明顯不懂。
不過不懂正好,正可將這兩人當成炮灰;助我取得溫如玉佩。到時,這兩人不用我殺,估計也死在天靈行宮中了。
姚炎津將一切想的妥妥當當。
之前之所以不敢進入,也是怕天靈行宮要了自己性命;現在可好了,有兩個免費送命的,可讓自己多兩條性命。
打好一切如意算盤,三人商量一下便進了走廊;姚炎津一直躲在白朝和小桃身後,緊張兮兮的。但還是一個勁的說,“白兄,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對這裡比你熟悉。”
白朝表面感謝,但內心發笑。這小子比自己還膽小,還說什麼?他的如意算盤,白朝也再清楚不過。暗中對此人多幾分提防。
比起甬道,走廊更是狹長。兩邊石碑林立,上面刻着諸多文字、龍飛鳳舞,又因歲月流逝;大多都看不懂。不過大體上,說着是關於道教文化以及老子的故事。
快出走廊,一路神經緊繃的姚炎津鬆了口氣,“什麼天靈行宮危險至極,進入此地便無人生還;我看說得都是假話。”姚炎津漸漸不屑,他盜墓無數、天靈行宮是最安全的墓地了。
姚炎津話音一落,走廊出口便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整個走廊四面,全都是嗡嗡的巨響。白朝三人不由捂住耳朵,實在太過刺耳。
聲音越來越刺耳的同時,一羣黑壓壓的飛禽從走廊出口衝了進來;速度極快!衝向白朝等人!
“哥哥,好多大鳥。”小桃咧嘴開心笑道。
姚炎津面色卻驟變,瞳孔猛然縮緊,“那不是大鳥!”姚炎津恐懼大吼,“那是屍蜂!屍蜂!快跑啊!”說罷,也不管不顧白朝、小桃二人,瘋狂往回跑。
屍蜂多藏於古墓之中。小桃和白朝不知,姚炎津卻最爲了解。這可是要命的東西;哪怕一隻蟄在身上,就會令人殞命。更何況,現在上百隻屍蜂!
白朝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大鳥?分明是和鳥一樣大的馬蜂啊!
“臥槽!跑啊!”白朝也是慌了,拉起小桃就狂奔起來;白朝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行宮,他可還是處男呢!咳咳,自己擼不算……
“哥哥,能不能給小桃抓一隻大蜜蜂。小桃好喜歡。”面對漸漸逼近的屍蜂,小桃童言無忌。
白朝都快哭了,“要抓你自己抓。你哥要死只做風流鬼!”
上百屍蜂,越來越迫近三人;嗡嗡聲成爲最恐怖的聲音,越加刺耳響亮。一旦被這些屍蜂追上,就算白朝小桃、也難以抵擋。
求生的慾望,令白朝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帶着小桃很快超越姚炎津。一路狂奔而過。
姚炎津眼睜睜看着白朝小桃超過自己,卻無能爲力;急得都快流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