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帆知道自己家裡出事後,立即趕回家鄉。
他在一家醫院的病房裡見到自己母親。
黃繡正躺在病牀上養傷,吳亞茹在一旁照看她。小萌也在一張病牀上躺着休息。
“媽,你們沒事吧?”
林曉帆心情焦急,他從來沒想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吳亞茹:“我沒事,倒是黃繡受了傷,多虧了她和那個鋼鐵俠。”
林曉帆看着黃繡,黃繡身上包裹着很多紗布,看上去傷得不輕。
“繡姐,謝謝你!”林曉帆的語氣很真誠。
黃繡不在乎道:“沒事,這都是應該的。再說,都是些皮外傷,不要緊。”
林曉帆:“傷不重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對了,媽,你剛纔說鋼鐵俠?”
吳亞茹:“嗯,一個穿着鐵皮衣服的人,別人告訴我說他是鋼鐵俠。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呢。”
林曉帆點點頭,很慶幸辛夢鑫那個時候正好在他家附近。
“媽,那幾個劫匪是怎麼回事?有結果了嗎?”
吳亞茹:“警察同志已經審問過了,他們說先是看中了我那條項鍊,然後發現咱們家有錢,就想綁架我問你要錢。唉,你給我的項鍊,我平時都不戴的,就是有一天別人結婚,我尋思着穿得正式點,就把那條項鍊也戴上了。沒想到……”
林曉帆:“媽,沒事,你不用自責,都怪那些匪徒喪心病狂。小萌怎麼樣?”
此刻小萌正在另一張牀上睡覺。
“小萌沒事,就是受了些驚嚇,剛剛纔睡着。唉,那幾個人真是太壞了。”
就在幾人說着話的時候,病房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進來:“請問黃繡是在這個病房麼?”
林曉帆幾人還沒說話,那個女子已經看到躺在牀上的黃繡,她回頭說了聲:“教練,是在這個病房裡。”
接着,她走進病房,身後還有一箇中年男人。
黃繡一眼就認出了這兩個人。那個女子,名叫白輕曼,是她的師妹。中年男人名叫洪霖,是在她在省女子散打隊的教練。
白輕曼:“師姐,你怎麼樣?我聽說你受傷了,就來看看你。”
黃繡:“師妹,我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修養兩天就好了。”
洪霖:“沒事就好,輕曼聽說你受傷,剛參加完比賽,都沒有休息,就立即趕來看望你。”
“剛參加完比賽?”
洪霖點點頭,笑道:“是呀,我們剛從安西市打完比賽回來,輕曼拿了冠軍呢。”
白輕曼:“只是一個小比賽,不值一提。”
她雖然這麼說,可臉上的笑意和驕傲根本掩飾不住。
洪霖:“以輕曼現在的水準,恐怕很快就能加入國家隊了。”
黃繡這才明白白輕曼並不是單純的來看望她,恐怕炫耀的成分更多。她退役好幾年了,和白輕曼之間沒什麼聯繫,以二人的交情白輕曼不至於這麼殷勤地來看望她。
當時在省隊的時候,二人還有一些小過節。黃繡年齡比較大,是師姐,當時白輕曼剛來,年齡很小,而且脾氣不好。黃繡說過她幾次,可白輕曼根本不聽黃繡這位師姐的話,二人產生過一些矛盾。
白輕曼這時注意到林曉帆和吳亞茹:“師姐,他們是你家人?”
黃繡愣了一下,然後如實回答:“他們是我的僱主,我是保姆。”
白輕曼故作驚訝道:“師姐,你怎麼能當保姆呢?我聽別人說你退役以後當保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
黃繡剛開始當保姆的時候,曾經產生過自我懷疑的念頭,尤其是被僱主辭退的時候。可是現在,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一位保姆,因爲她憑藉着自己的勞動和能力賺錢,並且在林曉帆的家裡得到尊重。
黃繡:“保姆也沒什麼?老闆和亞茹姐對我都挺好,工資待遇更是沒得說。”
一旁的林曉帆看着白輕曼,感覺很不爽。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來炫耀自己的,關鍵是她那黃繡來對比,還嘲諷她保姆的職業,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這是黃繡的師妹,是黃繡的私事,所以林曉帆不好插話。
白輕曼:“唉,看來我要努力進入國家隊了,要不然退役以後說不定也只能去當保姆呢。”
林曉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咳咳,繡姐,這次多虧了你,你還因此受傷。你在醫院多休養幾天,住院費等各種費用我全負責,這段時間你的薪水照付,我再給你十萬塊的營養費,算是對你受傷的補償。”
黃繡:“老闆,別,就是點小傷而已。”
一旁的白輕曼愣了,開口就是十萬?她看出來黃繡只是受了輕傷,這點傷就給十萬。要知道她剛剛打的比賽,她拿到冠軍也得不到十萬的獎金。
這個年輕的老闆,是有錢人?
白輕曼忍不住問了林曉帆一句:“黃繡師姐給你們當保姆,一個月的薪水是多少?”
林曉帆:“一個月的薪水?我給她的薪水是按照天算的,一天一千塊,節假日雙倍。”
白輕曼的臉色有點白:“那,當一個保姆也還不錯。師姐,你在醫院好好養傷,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她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與黃繡告別後,白輕曼和教練洪霖離開病房。除非白輕曼能在國家隊有較高的地位,能去參加國際比賽,否則,她賺的錢遠不如黃繡。
我是運動員,她只是一個退役的保姆,就算薪水高又如何,還不是不如我。白輕曼在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
白輕曼走後。
吳亞茹:“黃繡,那個姑娘是誰?說起話怎麼這麼討人嫌。”
“她是我在省隊時候的師妹,叫白輕曼。她心高氣傲,看不上省隊的其他人,倒是天賦還不錯,洪教練也很看好她。幾年過去了,沒想到她已經快加入國家隊了。”
林曉帆從黃繡臉上看到一絲落寞,想來對於退役這件事,她還心有不甘。
確實,黃繡在省隊裡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卻在省隊都一個好名次就退役了,任誰都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