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唯山倒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不驅使他人倒成了一種罪過。只是見馬伯一臉真誠,想到自己確實不太懂這些,便是應了。又指着那三個樓臺,問道:“這又是何物?我觀之分佈,倒有點軍陣的味道。”
“陛下好眼力。”馬伯一個讚許,繼而說道:“這三處可不是普通的樓臺,此物名爲點兵臺,分別名爲“破軍”“七殺”“貪狼”,是以北斗星陣中的三顆嗜殺星命名的。
這三座樓臺是用來拱衛長生殿的。三處樓臺可各自有着一部兵馬,再算上駐紮在前殿的遊翼軍和駐紮在後殿的天騎兵,共爲五部兵馬,乃是昔年真武大帝所統帥的佑聖五衛,那可是神界一等一的精銳部隊,有十萬之衆。龍漢大劫後,五部兵馬灰飛煙滅了,不復存在了”彷彿是想到了往日的輝煌,馬伯說到此處時,言語的自豪感即便是從未見識過五衛厲害的唯山,都感受得到。
“來,陛下,我帶你上了臺階看看。”馬伯牽着唯山的手一個閃身便從樓臺旁移到了玉階最頂端。
一個巨大的黑色宮殿出新在眼前,玉階離這宮殿中央還有一片巨大的廣場。“這得多大啊,容得下多少人啊。孃的,比我的寶石殿還大。 ”唯山只是一個勁的驚歎。
清一色玉石鋪地,正中央居然是一個烏龜與一條大蛇纏在一起的怪異圖案。這圖唯山聽老許頭說過,此乃天界四象中的北方玄武,代表着水系之力。站在宮殿前,唯山頓時感到了自已的渺小,這該有多高多大啊,似乎比金陵城的城牆還高,冷冰冰的黑色的不知是何材質建成的宮殿,正門的牌匾上刻着三個大字“長生殿”殿門緊閉,整個大殿似乎都給附上了一層黑紗,看不見裡面的絲毫。
馬伯在身後說道:“昔年,真武大帝在這片奉召場上,點兵佈陣,一聲令下,十萬響應,真武伏魔大陣,冠絕仙界。只是終究難逃劫難,灰飛煙滅了。”說這話時,馬伯更是一臉的唏噓。
唯山回過身,看着馬伯說道:“待我重整兵馬,定要找無天問個清楚。“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這句話,哪有什麼道理可言,創世元靈就一定是絕對的權威嗎?我定要討個說法。”不知爲何,站在這裡,唯山的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別在裡面,急需一聲怒吼發泄,只是胸前的佛家萬字真言又及時的發出陣陣暖意讓自己清醒着。
馬伯一個撲通拜倒在地,已是泣不成聲,他太想知道創世元靈的意願了,相安無事的爲何大打出手?創造了我們爲何卻要毀滅我們?甚至盤古大神的覆亡。。。。他卻是不敢想了。如今,盼了萬年,終於盼得天帝歸來,僅僅那麼一句話,卻讓他愈發相信他就是天帝,天帝就是他,他回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馬伯卻是朝唯山不好意思的笑道:“讓陛下見笑了。老臣只是太高興了。呵呵,老臣接着給您說說其他的地方。您看這長生殿,是爲前殿,旁邊兩處宮殿,左爲文和殿,乃是昔年真武大帝處理文書,辦理圖文的地方,右爲武英殿,乃是辦理軍令,參謀陣法的地方,這兩處爲中殿。最後面的喚作真武殿,是真武大帝日常起居之所。”
對於真武殿,甚至真武大帝的故事,唯山更多的是從老許頭這位大秘的口裡聽說的。
真武大帝,是修真界永遠的傳奇。不同於神界諸神天生神通,真武大帝是一步一步從一平凡的修真道人升至神界的,是權傾一方的北方之神。唯山想起了老許頭曾經給他看過的一張照片,是在荊州江城邊的一座道觀裡拍下的真武大帝的塑像,照片中的那尊塑像非常威武,披散着頭髮,金鎖甲冑,腳下踏着五色靈龜,身上纏着七星騰蛇,按劍而立,眼如電光,身邊侍立着龜蛇二將和四大元帥。
老許頭曾說若論神界最強者,不是二郎真君楊戩,不是陛下一直推崇的齊天大聖,而是真武大帝,以準聖修爲,人族之姿位列天界大帝,人生一世,不過如此了。
馬伯帶着唯山飄過了演兵場,站到了長生殿門前,這大殿比剛纔見到的寶石殿還要高大,只是周身似乎罩着一層黑紗,看着着實怪異。馬伯站在身後說道:“陛下,老臣只能送到這了,這長生殿也就只有您進得去了,至於裡面有什麼,老臣也不清楚,你要不進去看看。老臣就在殿外候着您。”
這話老許頭就不愛聽了,你都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你還敢讓陛下進去,若是陛下有一點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
老和尚卻是若有所思的笑道:“盤古大神不會傷害陛下的,至少,神界唯一的希望,他不會毀滅的。”
聽了老和尚的話,唯山倒是沒有猶豫,看着老婆還在憂慮的眼神,卻是仰天一笑。用力的推開了厚重高大的殿門,轟隆一聲,門開了個小口,一股強烈的罡風吹了出來,唯山搖了搖頭,適應了一下,又用力繼續推開。終於推開了一扇門,只是裡面的一切還是看不清楚,他回頭想問馬伯,卻看見馬伯,早已退到廣場上低着頭跪在那裡。
“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一個極爲雄厚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唯山嚇了一跳,卻又定了定神,大着膽子問道:“你是何人,裝神弄鬼,可是想嚇到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嚇大的。”嘴上說着,手卻伸到懷裡,摸出吞天袋,一個突然打開,三顆大印閃着電花,衝進了黑暗之中。唯山迅速邁進殿中,身後的殿門徑自的關閉了。或許是聽到了那聲音,馬伯的身子顫了顫,跪拜的更是恭敬了。
碰的一聲,殿門緊緊的閉上了。只見剛纔的晴空萬里已是陰雲密佈了,狂風驟起,吹散了不斷聚集的烏雲。起風了,樓臺上的蕩魔旗在風中陣陣舒展,血紅的大字刺眼逼人。
好像有了什麼關聯,白山黑水,正在雪地中前行的張無忌看着突變的天氣,驚道:“快給我父親和二叔發信,雷印就在白山黑水。”
一向平靜的長江也不知怎麼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在江中出現,一個個巨浪涌起撲向江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
遼水河畔,有山名曰“九居”。
九居山的山,山山相連,連綿起伏。山腰盤旋的那曲折險峻的實木棧道,如縷縷飄帶纏繞在綠水青山之中,成爲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着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緻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粗曠的山巒,敦厚的棧道,別樣的情趣,萬般風情,不知是人在景中走,還是景隨人流動。
其中一座山峰,高聳萬仞,像一把鋒利的寶劍直播藍天裡去,險絕異常。山峰頂上卻是一處巨大的平臺,從下往上望去,竟能看到許許多多的御劍之人上上下下的忙碌着,拜訪椅子的擺放椅子,豎旗子的豎旗子。一條斗大的橫幅已經飄起,“羣仙會”三個大字飄揚其上。
只是突然想起的雷聲,使得在場忙碌之人一陣的憂慮,這天氣,羣仙會還能舉辦嗎?
一個管事模樣打扮的人指着大家快速的搶救被風吹的有點混亂的座椅。只見人羣頂着風,各種的手忙腳亂。只見這時,一道黃色的道符飛至,一聲清脆的爆裂之聲響起,道符燃盡,四周的風卻似乎靜止了一般。剎那間,感覺不到了一點的風聲。
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穿着一身的西裝,腳踏一把白色的仙劍,衝將過來,一臉的嚴肅與堅毅,那雙丹鳳眼透着一股子的威嚴,他便是山腳下雲中獨孤家的二老爺獨孤一鶴。
那管事的見二老爺陡然出現,立馬上前說道:“謝二老爺出手相助,只是這幾天得天氣極爲反常,似乎不是正常的天象。”
獨孤一鶴跳下仙劍,說道:“自然不是正常的天象,白日放雷,平地起風。絕對的有人做了什麼觸動天象的事情。本來今日就要舉辦的羣仙會,已將被推遲到明天,明日若還不成,事情估計就不會那樣簡單了。”
“您是說,屠仙會的人會出手?”
獨孤一鶴看了一眼山腳下人聲鼎沸的大莊園,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也該出手了,羣仙會怎麼可以推遲呢?”
山腳下的一座巨大的莊園,依山傍水,綠樹紅花,景色極其的優美。這裡本是雲中獨孤家的世代聚居地。每次的羣仙會現場,接待各方來客,也都是獨孤家負責,今日就有金陵三家的家門已到。
一處僻靜的小院,院中的一處小池子,幾株荷花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而屋內,唯山的幾位熟人,世民,楊廣,楊喬諾,蕭雲雅,圍繞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說說笑笑。那老頭子看年紀應該是和李虎一般大,三捋長鬚無風自動,一看就是個老謀深算之人。只是眼睛裡卻滿是對後輩的寵溺。
“世民啊,那小傢伙真有你說的那麼不要臉。呵呵,如此之人,可是多少年沒見過了。有趣啊,有趣啊。你們說的我獨孤信都想見見了。”老頭子赫然是獨孤家的老家主獨孤信,修仙界的絕對老前輩。
“姥爺,孫兒帶他來的,可他的手下出了點事情,他就不願意來了,去找他的手下去了。”李世民說道。
獨孤信笑着問道:“羣仙會不比他的手下重要嗎?贏得羣仙會的頭籌,得到的好處可比一個手下重要的多的多,他難道不知道嗎?”
李世民笑道:“若是別人,自然不會在乎。可他會,他可以跟你談條件,講價錢時,一臉的無賴。他也會會自己的手下受一點傷而自責。若問天下誰會對羣仙會不屑一顧,除了他,世上再無第二人。”
楊喬諾立馬拍手錶示支持,對於自己的喜歡的這個壞傢伙,喬諾也是這種感覺,就像有些人你說不出他的好,偏偏他無可替代。
楊廣氣的拍了一下妹妹的手,卻遭來兩雙白眼,一雙是喬諾的,一雙是蕭雲雅的。
對面坐着的李淵突然問道:“世民,唯山說他還會來嗎?總不能真的放棄這次機會吧。”
李世民聳聳肩,說道:“以他的性子,我也猜不準,說不定羣仙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又蹦噠着來了,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這次的羣仙會,來的宗門怎麼這麼的少?都是開始的日期了,只有我們三家。張家不願與我們同行,其他的門派還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就是離得最近的東海寺,也沒派人前來。姥爺,這次有點反常啊。”
獨孤信寵溺的拍了拍李世民的腦袋,捋了一把鬍鬚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次的羣仙會水深着呢。所有人都看到了異常的天生異象,恐怕,都開始有自己的小九九了。也罷,不管他們了。我獨孤家的場子已經設好,至於他們,愛來不來,由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