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一個男人最大的改變是發生了什麼?他一定會告訴你,一旦結婚,你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羅紫煙此刻完全就是勤勞的小媳婦,圍着一個圍裙,拿着一個抹布在認認真真的擦拭着大殿裡的長桌,桌上的東西被歸置的整整齊齊的,一塵不染。一羣女巡山隊員們怯生生的站在一邊,想上前搭把手卻又是不敢。
聽到車的聲音,紫煙站直身子,衝着她們說道:“都快些去準備茶水吧,他們出去奔波了一上午,總是口渴了些。小紅,快將我泡的冰鎮龍井茶端出來,給他們解解渴。”一旁那個曾經嚇到過唯山的女鬼秘書應聲答到。
其實紫煙還是有點不太理解這些人對唯山的稱呼:“莊主。”雖然昨夜纏綿時,唯山告訴了自己住的地方便是喚作“天下第一莊。”至於爲何叫這個名字?唯山笑嘻嘻的說道,因爲我是皇帝啊。
“這壞小子,也不知道他給二叔說了沒有,也不知道二叔會同意我跟他的婚事嗎?畢竟他這個長輩還沒點頭。”心裡越想就越發的莫名的擔心。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有些話不能隨便問,比如唯山一夜之間便完成了人生的重大逆襲,如果僅僅是抽獎得的,她決計是不信的,可這是自己的男人,對於他,自己總是無條件地相信,因爲自己愛他。
一雙手靜悄悄的環住了自己的腰,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哈出的熱氣讓自己一陣臉紅。
“老婆,想我了沒?”
“討厭,這麼多人看着呢,還不放開。讓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的。”紫煙對於唯山此時心裡的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清楚地感受到了唯山的小兄弟在蠢蠢欲動了,身子愈發的站不穩了,沒好氣的扭了他一把,嬌聲說道:“壞人,就知道想那種下流的事情。”
嘿嘿,唯山鬆開紫煙的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押了一口冰鎮龍井茶,喊了一聲爽,才說道:“這怎麼就下流了呢,這叫天道人倫。我們應該日夜操勞,好早日生個娃出來,你不知道我家老頭子盼着孫子有多着急了嗎?到時候,你一懷上,我直接給老頭子一彙報,這就叫生米煮成熟飯了。嘿嘿,到時候啊,你就是我謝家的大功臣了。”
“啐,沒想到你還真會打算算盤啊,小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你還有這頭腦呢,難不成也是抽獎抽的?”
確定了以後不能總把大實話給自己老婆講,讓老婆揪耳朵的總是影響不好,讓手下人看見了,還不得說我懼內啊。
比如一直不習慣敲門的蔣子文徑直邁入大殿,就看到了這一幕,慌忙低下頭,悶聲說道:“啓稟莊主,有不明身份之人在向我山莊靠近,共有二十多人,其中只有六人像是有身份的人,其他的人更像是保鏢護衛,其中就有上次被我們趕走的那個張家的二少爺,薩守堅先生已去佈置防衛了。”
唯山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吐出一口涼氣,才說道:“這夥人是覺得小爺現在好欺負了嘛,所以才趕着趟來。好啊,小爺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有來無回?”
“唯山。”紫煙一把抓住唯山的手。“你,你可別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啊。”
唯山一臉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笑嘻嘻的說道:“傻瓜,我可是文明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衝門外幾位女巡山隊員招招手,說道:“護送夫人入內殿,不管發生何事,沒我的命令,不準離開夫人一步。”
棲雲山的竹海現在絕對有資格列入省級風景區的級別,風一吹動,吹起一片綠色的海洋,清新的竹香充裕着空氣,輕輕地吸上一口,都是一種極爲舒暢的享受。難怪走在隊伍最前邊的金陵大學的古漢語學院學院教授李啓明一臉陶醉的說道:“此景只應天上有啊。”
對於今天強烈邀請他來這裡遊玩的張無病,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好印象,仗勢欺人,鋪張浪費,比起他的哥哥張無忌差的可不是一丁點。要不是自己鍾愛的其他幾個學生一再的邀請,他纔不願意來呢。如今來了,看到這等美景,心理上對張無病的厭惡倒是少了幾分。
走在最後的張無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自家的丹藥的功效那是出了名的,可是自己實實在在的捱了二十大板之後的傷,也不是一夜就能消除的。到現在,每走一步都痛得鑽心。
父親昨日的訓斥還在歷歷在目。“你這一生,我不求你爲家門做多大貢獻,只希望你這一生老老實實的,別再爲家門抹黑就好,家裡,有你大哥就成了。”
每一個字此刻如同刀子一樣將自己的心刻的稀巴爛,“憑什麼大哥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們都在瞧不起我。”發白的臉龐,咬緊的牙關,一腳就踢飛了地面的一顆石子。
今天其實是瞞着父親偷偷前來的,幸好有自己的鐵哥們楊廣陪同,順便拉來了蕭家的大小姐蕭雲雅,楊家大小姐楊喬諾,還有李家的二少爺李世民作陪,就算父親知道了,也不好衝自己發飆。
薩守堅挨着唯山,一起趴在竹林裡,聽着老薩介紹起這夥遊山玩水的貴公子。唯山一陣冷笑,只進了小爺的地盤,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呢?小爺這裡可是私人的,要收費哦。
唯山第一眼是看到了兩個熟人,趾高氣昂的貴公子楊廣,還有對自己有大恩的大美女蕭雲雅。當然跟雲雅站在一起的那位,也是個大美女呀,那腿那叫一個長啊,目測身高怕有172,穿上高跟鞋怕是比自己低不了多少,想想自己183的個頭,還是有一點小小的自信。
至於長相嘛,唯山冒着生命危險認爲,不比老婆差,就是年紀比老婆小點,沒那種成熟的味道。
白色的鴨舌帽把她那盤起的長髮和半張臉都給遮住了,但能感覺出她一定很漂亮,驚人的漂亮!儘管看不到她劉海下的容貌,卻也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兩邊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嫣紅透白的煞是好看。這時才注意到美女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褲,褲腳裁剪成今年最流行的玉米穗式樣;腳上穿着一雙粉色的跑鞋。碩大的黑色墨鏡使得大家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着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
果然是大小姐風範啊,這氣質真是一般人所沒有的。唯山暗暗的嚥了口唾沫。
想到,這細小的聲音竟有人覺察。那個薩守堅說是叫李世民的少爺,一揮手,只見二十多個保鏢迅速的散開,成環狀分佈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閣下出來見見吧。總躲在暗處不好吧。”李世民朝着楊廣打了個手勢,後者悄悄地摸向腰間,一個藍色的光影已在腰間悄悄的閃爍。
“哈哈哈哈。你們這夥人真不講究,來我家都不給我這個主人打個招呼。這麼說來,是你們沒禮貌先?別的不說,先賠個五十萬壓壓驚,快點啊,少一毛都不行。”唯山打着哈哈從竹林深處走來,告訴薩守堅先不要暴露力量,小爺先去會會他。
噗嗤一聲,楊喬諾卻是捂着嘴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對蕭雲雅說道:“小雅,你看這人,可真是個無賴。”
蕭雲雅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在自己手裡中了大獎的人,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這人啊,豈止是無賴,還是老天庇佑的無賴。”便是將唯山重大獎的事情告訴了楊喬諾,驚得楊喬諾捂着小嘴一臉的吃驚,還有人有這種逆天的運氣。
李世民可不管你們和唯山曾經有什麼交集?只是笑着說道:“兄臺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還沒聽到過哪家的景色有這麼貴?莫不是兄臺信口胡鄒的。”
這夥人裡面,薩守堅重點強調了唯山一定要千萬小心李啓明和李世民這二人,李啓明他不認識,但是卻在直覺上認爲他不簡單。而這位李世民,乃是太上道祖的直系後代,“飛將神射,隴右李家”的後人,年紀不過24,修爲卻是實打實的人界準聖,在整個金陵修仙界,甚至是整個南方修仙界中,也就只有龍虎張家的大公子張無忌能與之齊名,一手射日神弓可是絕對的百發百中。所以,建議在一般情況下,不要和他隨便對抗,否則,局勢對我們不利。
唯山瞄了一眼,暗暗的遇了個舌頭,心裡說了聲:“妖孽。” 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着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唯山對於比自己長得帥的人,天生有一種反感,只是在李世民這種男女通殺的類型面前,唯有羞澀一句“歐巴。”直接噁心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李世民愣了片刻,繼而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兄臺真是個妙人,不過嘛,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兄臺,還請兄臺代爲解答一下。”
“該死。”唯山心裡暗罵了一聲。“還是要面對了,靠,左右都是死,來就來吧。”面上仍露着笑容,笑道:“哈哈,你真是客氣了,我當什麼啊,幾個問題而已。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答。”
李世民豎了個大拇指,讚道:“兄臺果真是豪氣之人,那麼我便問了。第一個問題,昨日無病在這裡遇襲,薩守堅下落不明,兄臺可知?”
“嘿嘿,實不相瞞,昨日這裡還埋伏着一隻巨型草泥馬,爲禍一方,小弟我都是躲着他走的。想必張公子遇襲怕是這廝乾的吧,那什麼薩守堅怕也是被那草泥馬給捉走了,估計是被吃了。你知道嘛,都怪這位張公子長得過於俊俏,那草泥馬又是個母的,定是看上了張公子,才行這搶親之事。”唯山滿嘴那叫一個胡說八道啊,這小爺可管不上是不是瞎編的,這荒郊野外的,有個野人傳說那多正常的啊,再說了,我這還不是野人呢。”
蕭雲雅和楊喬諾已是笑的肚子發痛,站都站不穩。這人還真是個絕世大無賴,沒看見張無病的臉都氣的發黑了。
李世民氣的發笑,朝唯山豎了個大拇指,再次問道:“好,兄臺果然是妙人妙語,第二個問題,據我所知,這地方一個星期前還是個不見人煙的廢棄荒地。爲何在一個星期之內,卻是大變模樣,如果兄臺再以草泥馬爲藉口,我可是絕不會相信的。”
這問題問到了所有人的心裡去了,他們不是一般人,他們是修仙者,明白一個星期之內將一座廢棄的荒山大變模樣,是什麼的本事,那怕是隻有真正的仙家才能做到的吧。
再看看眼前這個有點無賴的年輕人,直接就將準備浮出的仙家字句嚥了下去。笑話,仙家的人物會是這個樣子嗎?那還不把仙家的臉面都給丟光了。看來,這年輕人的背景也不簡單啊,背後怕也是有什麼宗門力量支撐着。而且,這家的宗門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只是他們真的是想錯了,唯山真的是仙家的臉面,還是那個最大的臉面。只見他已就笑嘻嘻地朝着衆人拱拱手說道:“我看你們爬山都爬累了,要不,我請你們吃辣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