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胖老闆又補充說道:“剛纔那兩個是無畏幫的人,他們在尖沙咀很有勢力,你一個外來旅遊的,能少點麻煩還是少點麻煩比較好。”
唐楓淡然一笑,“好,我吃完就走,對了,你在這裡開店,知道正書幫嗎?”
“邊境第二大幫派,這誰能不知道?”
被兩波混混那麼一鬧,店裡客人全都跑光,看着店裡的一片狼藉,胖老闆也懶得收拾,索性拉過一張凳子坐在唐楓身邊。
“我剛聽你說,你在找趙天祥?”
胖老闆雖然躲在廚房裡,外面的動靜卻是時刻注意着,唐楓跟光頭青年的談論,聽得清清楚楚。
唐楓放下筷子,一臉好奇地看着胖老闆。
“你知道趙天祥在哪兒?”
“那樣的大人物,我一個廚子哪兒能知道,不過我倒是聽說,正書幫的人經常出沒在酒吧街那邊。”
“酒吧街?”
唐楓掏出手機查了一下,發現酒吧街在距離小吃店六條街以外的地方,“謝了。”
掏錢付了飯費,唐楓起身出門。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從胖老闆口中,居然能得到有關正書幫的消息。
不過想想也是,這家小吃店看起來像是開了有些年頭,胖老闆知道一些幫派消息,倒也合乎常理。
“我覺得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無畏幫那些人,真的不好惹。”
聽胖老闆心有餘悸的語氣,似乎沒少受無畏幫的欺負。
等找到九轉龍涎草的地圖,就到無畏幫走上一遭好了,算是胖老闆給出的消息的報酬。
帶着這樣的想法,唐楓朝着酒吧街趕去。
半個小時後,唐楓抵達酒吧街。
到了之後唐楓才發現,酒吧街上,酒吧和夜店鱗次櫛比,由於還不到晚上,街上顯得比較冷清。
胖老闆只是說酒吧街有正書幫的人出現,更具體的消息,他也不知道。
在街上兜兜轉轉好久,唐楓並沒有發現任何和正書幫有關的人,無奈之下,只能掉頭回去小吃店,看看能不能從胖老闆口中得到更詳細的消息,或者問清無畏幫的所在。
各個幫派都會蒐集和敵對勢力的情報,如果能從無畏幫口中搞到正書幫總部地址所在,值得跑一趟。
然而當唐楓回到小吃店時,卻看到令他怒氣勃發的一幕。
小吃店門口停了兩輛警車,七八個警察正攔着路過的行人詢問情況,小吃店裡破破爛爛已經沒了早先時候的模樣,目光透過人羣還可以看到散落的桌凳上沾着的血跡。
唐楓冷着臉走近,還沒開口詢問,就有警察率先湊上來詢問。
“你好,請問你剛纔看到有行蹤詭異的人離開街口嗎?”
“沒有。”
唐楓微微搖頭,歪頭看了小店內部,冷聲問道:“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麼嗎?”
沒能從唐楓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那警察倒也不在意,嘆了口氣,說道:“應該是幫派成員動的手,店面被砸,老闆被打成重傷,我們正在尋找嫌疑人。”
“有目標嗎?”
警察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有個被攔下的路人插嘴道:“店老闆好像跟人透露了什麼消息,惹得那些混混不高興,所以被報復了唄。”
有人開口,旁邊立即有人搭腔道:“動手打人的那幾個傢伙太兇了,特別是那個光頭,別看瘸着腿,打的最狠。”
說罷,那人又嘆了口氣,“我經常來這家店吃東西,老闆人特好,沒想到,結果卻遭了哪些地痞無賴的毒手。”
光頭!瘸腿!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唐楓臉色徹底鐵青。
自己心軟繞了那傢伙一命,沒想到對方非但不感激,甚至還帶着人回來尋仇。
唐楓甚至想象得到,光頭青年回到小吃店,發現自己不在,所以找上胖老闆撒氣的一幕。
警員擡了擡手,示意身邊的人把剛纔的對話記錄下來。
見唐楓沉着臉不說話,最開始詢問的警員看着唐楓,疑惑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無畏幫的人。”
“無畏幫?”
聽到這個名字,警員頓時倒抽了口冷氣。
無畏幫在尖沙咀根深蒂固,實力極爲雄厚,雖然他們有意識的針對無畏幫展開過幾次行動,但每每到了最後,被抓到監獄裡的那些人都會被無罪釋放。
如果這件事涉及到無畏幫的話,除非他們掌握鐵證,就算知道嫌疑人是誰,到時候就算動了手,最後也會被放出來。
警員擺了擺手,“留下兩個人處理現場,收隊吧!”
唐楓一把抓住那警員的手臂,“既然知道是誰,爲什麼不行動?”
一邊吃驚於唐楓的手勁兒,那警員咧了咧嘴,上下打量唐楓兩眼,“你是外地來的吧?”
“沒錯。”
“那就是了。”
警員苦笑兩聲,把無畏幫的消息大致講了一遍,隨後又說道:“你也看到了,這家店的老闆不過是跟人透露了些許消息,無畏幫的人就敢找上門滋事,就算我們能抓到人,要不了多久人就會被放出來,一來一回,最後麻煩的還是我們。”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唐楓如何聽不出警員話裡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怒氣已經接近臨界點的唐楓沉聲道:“麻煩你告訴我無畏幫的所在?”
狐疑的看了唐楓一眼,那警員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想幹什麼,出於禮貌,仍舊回答道:“這條路往南過兩個路口,有一家金馬會所,哪裡是無畏幫的產業。”
“謝謝。”
隨後道謝,唐楓轉身就走,就在警員想要問問唐楓打算幹什麼的時候,一轉臉,卻發現唐楓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楓剛纔站立的位置,這警員嚥了口唾沫,滿腦袋不可思議。
難不成,是活見鬼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得到了無畏幫的地址後,唐楓直接展開身形朝着兩條街以外的金馬會所趕去,以他的實力和速度,警員一個小小的普通人,又怎麼可能看得清。
與此同時的金馬會所。
一處小包廂裡,光頭青年正呲牙咧嘴的拿着冰袋敷膝蓋。
“草,死胖子,明知道那大陸仔跟老子有仇,居然還敢放他走?活該捱揍。”
旁邊立即有人符合說道:“就是就是,要不是那傢伙做飯好吃,剛纔就把他給宰了,一點眼色都沒有。”
就在包廂裡幾人嚷嚷時,一道身影已經悄然出現在包廂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