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妍卻絲毫不知父親的心思,神色陡然變得堅定:“唐楓,我一定要找到你!”
想到這裡,她立馬起身收拾東西,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一座小院子裡。
張雪凝一直七六盯着着六合鳳凰花,實在想不通:“這朵花到底有啥好的,醜巴巴的,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能起人肉,生白骨的神仙秘藥啊。怎麼趙清妍拼了命都要護住啊?真看不懂有什麼特殊的。”
“吱!吱!”
院子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倩麗身影,正是趙清妍。她想着既然唐楓回來了,肯定要停下休憩,遂找到了這裡。
“咦?清妍?你怎麼來了?”見進門的人是趙清妍,張雪凝十分驚訝。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趙清妍前不久才被混混打傷,甚至生命垂危,現在一轉眼全好了?
“唐楓在不在?”趙清妍並沒有作過多的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回來過一趟又跑出去了,至今都沒有回來。”張雪凝答。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趙清妍又繼續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沒跟我說過,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張雪凝奇怪不已,你們不是結了婚的夫妻嗎?怎麼來問我這個外人你老公的情況?
趙清妍眼裡不禁閃過失落的神色。
張雪凝感覺到了趙清妍的失望,更加感到奇怪:“唐楓是出什麼事了嗎?”
“啊?沒事,他能出什麼事。”趙清妍緩過神色。
正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趙清妍才接通,父親的聲音就傳來了:“錢育路的父親錢豹死了!”
“什麼,死了?”趙清妍非常詫異,如日中天的錢家就這麼被滅了?
“聽說是一個年輕人乾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行俠仗義的武士,爲我們除了這麼一個大毒瘤……”趙清河大笑。
“真死了?”趙清妍有點疑惑。
“千真萬確!錢豹上次逃跑之後,便去找他的主家了,錢豹只是桂西錢家的一個旁支,但是回去以後並不受家族的待見。”
“再然後,前兩天晚上,一個年輕人把錢豹給殺了。就在那天晚上,還死了個青紅幫的少幫主。”
“爲此,作爲青紅幫白手套的桂西錢家也配合青紅幫,一起拼命的搜捕那個年輕人了。”趙清河說着,又叮囑了句,“他們那邊的人都跑到我們這邊來搜查了,清妍,你之前與錢育路有過過節,我怕錢家的人會藉此上門找麻煩,你千萬要小心。”
“年輕人?難道又是唐楓?”趙清妍不禁皺起眉頭。
唐楓就是知道自己被人打傷後,先是去了醫院救自己,隨後便去了錢家報復?
想到這裡,趙清妍甜上心頭,可很快,心底又被一股陰霾籠罩吞噬了。
如今,青紅幫可是掘地三尺的在尋找唐楓!
一旦被他們抓到,唐楓只怕會凶多吉少!
趙清妍心底劃十,默默爲唐楓做起了禱告,希望他能逃脫一劫。
一旁的張雪凝看其接過電話後,臉色就不斷的變化着,以爲又出了什麼大事,關心的問道:“又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趙清妍笑笑,轉身離開。
……
另一邊,沐秋荻的別墅內。
當沐秋荻把唐楓領回了家裡,立馬苦惱了:“只有一張牀……”
“那我走吧。”唐楓便扭頭就要走。
“別別別!”沐秋荻一把拽住了唐楓,“要不你委屈一下,將就着今晚睡地板?”
“睡地板?你逗我呢?”唐楓甩開了沐秋荻的手,作勢要離開。
“那要不我睡地板?你睡牀上?”沐秋荻以爲唐楓動了怒,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
“行。”唐楓淡淡的應了聲。
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竟然讓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睡地板!沐秋荻瞪着他。
眼見唐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後,她只得氣呼呼的抱着被褥打地鋪!
等真的在地鋪上睡下後,沐秋荻被冷氣侵襲,噴嚏不斷:“阿嚏!阿嚏!怎麼這麼冷?”
“他睡的好像很舒服啊,而且看起來很暖和。”她望向了那張曾屬於自己的大牀,“我上去蹭一下,在他旁邊睡一晚,應該沒事吧?”
想到這裡,沐秋荻便躡手躡腳的爬上了牀。
“還是自己的牀舒服啊!”感受着腰背傳來的柔軟,她不由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感慨之後,她撇嘴看向唐楓的背影:“要不是本小姐可憐你,好心收留,你早被青紅幫的人抓走了,還來搶我的牀,得寸進尺。不過,本小姐大度,讓你一次。”
“不過,你也太自以爲是了,說難聽點就是二愣子。居然連青紅的少幫主都敢殺,你以爲你是滅霸啊,彈指間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沐秋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不停的數落着唐楓。
“還有,你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我這麼大一個美女你不好好體貼疼愛,還叫人家去睡冰冷的硬地板,你不知道這樣會讓女孩子討厭的嗎?”
……
一道聲音突然出現:“你說完了沒有?”
“當然沒有,像你這種男孩子的,活該單……”沐秋荻楞了一下,是誰在說話?
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了,是唐楓。
“你沒有睡着?”沐秋荻感到無比的尷尬,剛纔所講的一切,全被他聽見了?
“你這麼吵,我怎麼能睡的着。”唐楓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不是睡地板嗎?怎麼跑上我的牀來了?”
“你的牀?”沐秋荻徹底抓狂了,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氣憤的叫道,“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你是在我家裡,睡的是我的牀,什麼時候變成你的牀了。”
“不是你叫我回來你家裡的嗎?”唐楓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沐秋荻語塞了,頭一次遇到這麼不解風情的男子。
回想以往,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羣男的貼着臉皮上前各種跪舔,而現在,跟她睡在一起的男人竟然還嫌棄她?
“那你就不會大度一點嗎?”
“不會。”
“你知不知道你說話很欠揍,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呼吸。”
“有刀嗎?拖鞋也行,我想拿來拍你。”
“有,都在廚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