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不是傻子吧?”
“怕不是?他倆明明就是傻子好不好!”
“唐組長剛纔揍他們的時候擠到他倆腦門了吧?要不然智商怎麼突然掉線了?”
……
劉寧潛等人一個個雙手抱胸,竟然若無其事的聊起天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宋伊人悄咪咪的睜開眼神,依舊有些驚魂未定。
“諾!”
劉寧潛脣角輕勾,指間點向那兩柄啞火的手槍,“宋小姐,你仔細看看。”
宋伊人下意識看去,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崔中石兩人指間狂摁之處,壓根沒有扳機的影子,唯有空氣!
好半天,宋伊人才憋笑道,“他倆……難不成真是傻子?不過……”
“扳機究竟去哪了呢?”
……
不等宋伊人說完,劉寧潛等人睫毛都是一顫。
是啊,扳機呢?
所有人心中,都涌現出這樣的疑問。
擂臺上的崔中石兩人身體僵硬,終於不再扣動扳機。
畢竟,宋伊人都如此直白的說了,他們怎能聽不見,察覺不到!
剛纔未能察覺,只是攝於唐楓的逆天戰力,過於緊張罷了。
就在這時,“叮鈴”兩聲脆響傳來,衆人循聲望去,皆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崔中石和張用佑兩人更是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而唐楓,也終於轉身。
神情漠然,眼神清冷,面朝崔中石兩人!
在他腳下,赫然有兩個正在晃顫的手槍扳機正漸漸歸於平寂。
“辱我同伴,我便廢你們一臂一腿,這是武道規矩。”
“而現在,你們違背武道之義,使盡卑劣手段又該如何懲罰呢?”
聲音不鹹不淡,但一字一頓,字字如雷,震顫心神!
咕嚕!
崔中石和張用佑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再看唐楓時已是滿目畏懼。
直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過來。
能瞬秒他們的唐楓,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們的小動作。甚至他們可以斷定,在他們掏槍的一瞬間,唐楓就已經洞悉了一切。
而自始至終,唐楓都佯裝不知,將他們兩人視作跳樑小醜。甚至,在他們毫不察覺的情況下,唐楓更以鬼神手段將扳機卸掉,讓他們徹底淪爲笑柄!
一時間,兩人如墜冰窟,心中滿是絕望。
但很快,兩人不約而同的反應過來。
嘭!嘭!
齊刷刷下跪,只是所朝方向並非唐楓,而是那一臉陰霾的白髮老者。
“師父,救我!”
劉寧潛等人一愣,轉眸看向白髮老者時,都是臉露苦澀。
崔中石和張用佑人品確實卑劣,但不得不承認,兩人的實力很強,便是劉寧潛都自認爲不是對手。作爲兩人的師父,白髮老者又是何等實力?
劉寧潛等人看不出卻猜得到!起步宗師境後期,更有可能是大宗師境的當世強者。
如若白髮老者爲兩人出頭,唐楓怎能應對?
而身爲崔中石兩人的師父,就算深明大義,以兩人剛纔的卑劣行徑爲恥,又怎會坐看兩人被唐楓抹殺?
無聲之中,擂臺周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轟!
震耳欲聾的炸鳴傳來,空氣震顫,震得所有人耳膜險些洞穿。
在場衆人擡眸看去,擂臺之上竟再無崔中石兩人身影。而在兩人原先站立之地,是唐楓。
只瞬間,所有人都清楚,唐楓出手了。
可是,崔中石兩人去哪了?這樣的疑問出現在所有人腦海裡。
“在那!”
滿座愕然中,一個漢國武者伸手指出。
只見擂臺之下數十米開外,不知何時起多了一團龍捲狂殺般的飛塵。而當飛塵散去時,終於顯露出崔中石兩人的身影。
兩人渾身抽搐,更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狼狽至極。
漢國武者們心中都暗鬆一口氣,尤其是那兩個宗師境高手,正打算將兩人攙扶起來。
可兩人剛剛擡腳,下一刻就好似時間靜止一般,一動不動。
很快,那些原本面露喜悅的漢國武者們,也同樣是身體僵硬,怔怔的看着崔中石兩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崔中石兩人身上,他們沒有感知到半分宗師境威壓,甚至連般點武道氣息都沒有!
作爲宗師境超級強者,哪怕是力竭也會有威壓彌散而出。而感知不到威壓氣息的情況只有一個。
要麼身死,要麼……
“廢掉修爲,此生再也不能重回武道!”
唐楓冷然開口,“這便是你們兩人手段卑劣,玷污武道之義的懲罰!”
話罷,唐楓看都不看崔中石兩人一眼,再度轉身向王振走去。
只需抽出病氣,再稍微度過去一些元氣,王振傷勢便能痊癒。清理掉了蒼蠅,唐楓自然得繼續。
不久之後就是武道大會,他可不希望這點小傷耽誤了王振的發揮。
只是,唐楓像是做了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可在場所有人看向唐楓的目光,卻充滿着難以置信!
只因唐楓實在是太過逆天!
衆目睽睽之下突然出手,在場這麼多宗師境強者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這也就罷了,畢竟剛纔唐楓已做到了兩次。可在瞬秒兩大宗師境強者的同時,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廢掉兩人修爲,這如果不是逆天,那爲何逆天?
氣氛變得詭異莫名,無論是劉寧潛等人還是漢國武者,都怔怔的看着唐楓,無人說話。
而這時,宋伊人則努着紅脣,神情氣憤的走了出來,橫了已跟活死人沒什麼兩樣的崔中石兩人一眼:“唐先生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兩人的無恥,我也看到了!”
說着,宋伊人看向白髮老者,美眸中多了幾分恭敬之意。
宋伊人輕聲再道,“尹爺爺,您是明事理的前輩。您這兩個徒弟自作孽,您不會爲他們叫冤吧?”
聲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白髮老者。
只不過劉寧潛等人眼神擔憂,漢國武者們則是目透期許。
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都是,白髮老者竟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這兩個敗類給我抹了黑,我怎麼可能爲他們叫冤。”
“就算這位小兄弟不出手,我也會清理門戶。”
“所以,現在他倆已經不是我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