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請的是不是叫‘吳清源’?”唐楓淡淡的問。
很久沒見,不知道吳清源老師近來可好。
還有倪晚清。
自從追查千手的線索,一路進入航州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明珠。
這兩位,一位無私的傳授了他《潛龍九針》,一位柔情似水、甜美可人,曾力所能及的幫助自己……
這麼久沒見,還真有些想念。
掃把頭一聽唐楓直呼吳清源名字,當即怒聲道:“吳大師的名字,豈是你一個小輩能夠直呼的?”
中年人也微微皺了下眉頭。
吳清源的名頭極大,尤其是在中醫領域,那堪稱是近兩年最出彩的人物之一。他也是花了很多精力很大成本,拖了不少關係,才勉強請過來的。
如今,唐楓居然直呼其名,確實有些不尊重對方。
就在他準備請唐楓等人離開時,病房內突然一陣痛哭聲,跟着就是無比混亂的動靜。
“怎麼回事?”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中年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變了臉色。
一個從病房內急急忙忙衝出來的僕人驚慌道:“將軍、將軍,不行了!”
“什麼!”中年人臉色慘白,顧不得唐楓和範建等人,掉頭就往病房內跑。
這時,一直趾高氣昂的掃把頭也嚇壞了,神色驚慌的往病房內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爺爺,您可千萬不能死啊,咱們家,還要靠您撐着呢!”
範建也嚇壞了,顧不得禮數,趕忙往病房內鑽。
掃把頭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外公當年自草根中崛起,可謂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的一條康莊大道,眼下雖然讓家族成爲了閱南有名的家族之一,可是當初爲了崛起,所得罪的大家族也絕對不在少數。
外公還再世的時候,這些人都不敢動作;可一旦外公過世,那整個家族真的就變成了暴露在羣狼面前、失去庇護的香餑餑了!
家族存亡,全在外公身上!
偌大的莊園,瞬間都亂套了。
病房內,吳清源臉色無比嚴峻,一邊不斷的在病牀的老人身上下針,一邊不斷的指揮助手協助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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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進去後,看着父親已經閉眼,當即緊張道:“吳大師,我父親怎麼樣了?”
吳清源沒有吭聲,只是專心的下針。
可即使如此,病牀上的老人在身體一陣抽動後,還是突然僵硬,後緩緩閉眼,再沒有動靜。
吳清源神色一陣頹然,也顧不得擦額頭上的冷汗,無奈道:“將軍的大限到了,人力就算再強,也無法勝天……”
這話一出,病房內頓時哀鴻遍野,就連中年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掃把頭三步兩步跑到老人病牀前,埋頭痛哭:“爺爺,您怎麼就這麼走了啊?您這麼一走,我們家可怎麼辦啊?”
吳清源正嘆息,耳邊突然傳來提醒聲:“下丹田,往下半寸,入針三分;天庭,往下板寸,入針兩分……”
聲音有些似曾相識。
吳清源略一思索,隨即就想起來是誰了。
臉色一喜後,他再度動手,接連下針。
下針的同時,他不斷給助手下新的指令。
隨着一道道指令下去,令人眼花繚亂的銀針全部扎入將軍身上後。
旁邊的心電儀上,先是開始出現波動,再到後來開始恢復正常。
吳清源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口氣,看向了來人們。
可不及他多看,中年人就神色驚喜的問:“吳大師,我父親……”
“已經度過危險期,暫時沒事了!”吳清源笑答。
這話一出,病房內頓時一片歡呼。
中年人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低聲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感謝您了,吳大師。”
掃把頭也連連向吳清源道謝。
道謝之後,他轉過身,突然發現範建和唐楓也在病房內,當即怒斥道:“範建你丫撒比麼?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這是爺爺的病房,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動物園!馬上帶着這個毛頭小子,滾蛋!”
範建原本還爲外公起死回生暗喜,此刻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以前做了不少荒唐事,在外公家這邊,名聲極差;而表弟相較自己,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至於家族內,大家每次提及範建時,都會說上一句,掃把頭連範建都不如。
久而久之,掃把頭就把範建恨上了,每次範建回家族這邊,都會被他有意無意的針對和刁難。
如果放在平時,被表弟針對了,範建都能忍。可這一次,表弟可是連帶着唐楓也一起侮辱了。
唐楓是誰?
家族裡的那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親眼見識到唐楓斬殺巨蟒、見識過唐楓種種新奇手段的他,那真的是絲毫都不敢再有怠慢之心!
範建正要發作,一直在唐楓身後的石爲開已經衝了出去。
身如猛虎,形若奔雷!
“找死!”隨着石爲開一聲低吼,衆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掃把頭的臉上就捱了兩個大嘴巴。
與此同時,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掃把頭的雙腿盡數反向彎曲斷裂,噗通一聲對着唐楓跪了下來。
電光石火間,石爲開回到唐楓身後,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淡淡道:“如果再敢對唐大師有絲毫不敬,那就不是斷兩條狗腿,挨兩嘴巴子這麼簡單的事了!”
此舉一出,偌大的病房內先是鴉雀無聲,緊跟着就是陣陣怒吼!
這可是閱南幾大家族之一的大本營,居然有人囂張狂妄如此,就在大本營內部,動手打斷了將軍親孫子的雙腿,還出言威脅!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
幾個病房內的熱血青年都怒髮衝冠,齊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沉着臉向着石爲開和唐楓圍了過來
掃把頭的父親——中年人——臉色也無比難看,朝着周圍的警衛們打了個手勢。
不過片刻功夫,數杆槍口便對準了唐楓和石爲開。
掃把頭滿頭冷汗,臉色猙獰的瞪着唐楓和石爲開,瘋狂道:“你們死定了!”
“我要用鈍器,一點一點的敲碎你們的骨頭,讓你們親身感受什麼叫絕望、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