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理認真的看着唐楓,緩緩道:“這件事情太奇怪——黃總是個非常冷靜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阻撓我兒子開車!”
唐楓眉頭一挑,回了一句,“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結果啊?”
撓了撓眉心,唐楓說道,“這就不奇怪了,你兒子害得人家前途盡毀,這輩子算是完了,黃副總一時想不開,想要和你兒子同歸於盡,也是很正常的。”
“我覺得,崔管理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不是查找你兒子的死因,而是最好快點幫你兒子辦喪事。你們戒賭吧不是講究死後上極樂世界嗎?既然有你這麼個做戒賭吧管理的爹,想必你兒子也一定能坐上上極樂世界的特快列車吧?”
崔管理被氣得老臉通紅,指着唐楓大喊,“我敢確定,絕對是你害我兒子的!”
唐楓也收起臉上笑意,冷聲道,“賊喊捉賊的傢伙!”
“你什麼意思?”唐楓聳了聳肩,哼笑道,“什麼意思你自己不理解嗎?你兒子走到今天這一步,如果不是因爲你,他會死的這麼慘?”
“你胡說!”崔管理氣的大吼,如果不是年邁體衰,他甚至想要撲上去和唐楓打一架。
唐楓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你兒子仗勢欺人,藉着你的名頭在外面橫行霸道,在那個時候,你就該組織育他,但是你沒有,所以是你養成了他飛揚跋扈的性格!”
崔管理咬牙切齒的看着唐楓,並沒有說話。
唐楓又說道,“你兒子膽敢在戒賭吧裡和女吧衆啪啪,你也可以阻止他,你也沒有,是你養成了他目中無人的臭毛病!”
“污衊!你這是赤裸裸的污衊!”崔管理勃然變色,但是眼神卻閃爍不定,怒氣消減許多。
唐楓平靜道,“你兒子在外面大斂錢財,你應該批評他,你仍舊沒有,是你讓他變得肆意妄爲!”
“你……”崔管理張了張嘴,這一次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說到最後,唐楓聲音漸冷,“是你讓他知道,有一個當戒賭吧管理的爹,那麼整個天下都可以成爲他的玩物,誰都必須要服從他,隨便一個人都應該遵守他的遊戲規則。”
“你早就應該整治他的性格,但是你從來沒有做過。”
“歸根結底,還是你一步一步把他推到了火坑裡,可你卻找上門來,讓我爲你兒子的死負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唐楓的話可謂是字字錐心,崔管理目光不斷變換,臉色更是越來越難看,即使他並不想承認,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唐楓說得,並沒有錯。
如果不是他這個當父親的縱容,崔珉豪未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或許你現在該明白,到底誰才該爲你兒子的死負責!”
撂下這麼一句話,唐楓轉身就走,空留下眼神空洞的崔管理站在門口。
保安亭裡的保安們把外面的對話可算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見唐楓遠離,忍不住討論起來,“唐大師現在是越來越牛逼了啊?戒賭吧的戒賭吧管理都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都說戒賭吧就是靠嘴皮子哄人嗎?這戒賭吧管理都被唐大師哄住了,豈不是說如果唐大師自己搞個組織,也能發展成和戒賭吧一般的規模?”
“何止啊,絕對比戒賭吧都牛逼,唐大師這口才,不去當個老大什麼的,實在是可惜了!”
“那你們覺得,那場車禍是唐大師弄的嗎?”
“噓!”
一個保安立即給同伴打了個眼神,“這種事情可不是該咱們管的,好好站崗守門,給你們開工資的,可是唐大師!”
……
崔管理足足在別墅園站了十多分鐘,末了向別墅園深處看了一眼,低聲自言自語道,“珉豪不會白死的!”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風平浪靜,一點事情都沒有出,這讓做好準備的唐楓着實有些疑惑。
不過沒人來找麻煩,對唐楓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每天除了給李老治病以外便是潛心修煉,期間出去了一次,到蓮花湖陪柳雅媛游泳,順帶看了一下水廠。
茂泰酒廠那邊正在加班加點的生產茂泰養生酒和茂泰老窖,爲了擴大生產,顏無雙用唐楓的撥款又建了兩條生產線,準備給端午節的營銷囤貨。
這天中午,諸葛麗穎和白曉潔吃完飯去三樓聊天,唐楓坐在二樓看書,由於房間門開了,唐楓可以清楚的聽到兩個女孩兒的私密話。
“麗穎,我有件事情拿不定注意,你幫我參考參考唄?”
諸葛麗穎往嘴裡塞了一片薯片,含糊不清的問道,“什麼事?”
“就是昨天跟你說的。”
白曉潔有些犯愁道,“我外婆現在越來越癡迷戒賭吧了,而且還特別想讓我入組織,我前一段時間一直都是藉着要上學的藉口不答應,可昨天中午,我硬是被我外婆拉到戒賭吧裡進行了洗禮,現在我已經算是戒賭吧的正式成員了。”
“就這個嗎?事情不是都已經發生了嗎?還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我原本以爲入組織只是走個形式,畢竟我們那裡真的信戒賭吧的並不多,大多數人都是爲了戒賭吧的一些小恩小惠,像什麼免費吃飯啊,送洗衣粉啊什麼的。”
“噗,那不是戒賭吧嗎?怎麼搞得跟超市大酬賓似得?”
諸葛麗穎忍不住打斷,白曉潔拍了諸葛麗穎一下,“你能不能聽我好好說完呀?”
“好好,你說你說,我聽着。”
“可是給我主持洗禮的那個老哥覺得我特別適合成爲女管理,說要我跟他在戒賭吧裡專心學習,還說準備把我當成分部的虔誠聖女,然後跟其他分部的聖女一起參加選拔。”
“他說,如果我成爲折江省組織區的候補聖女,就有可能參加最後的選拔,如果成爲真正的聖女,會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地位和小吧主等同。”
說到這裡,白曉潔忍不住嘆了口氣,“跟我說這些的時候,那老哥雙眼放光,好像自己纔是聖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