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北京夜生活最繁華的娛樂街,每到夜晚霓虹閃爍之時,這裡就會變得人流熙攘、燈紅酒綠。
三里屯緊挨着使館區,所以在這裡看到各種膚色和語言的老外是毫不稀奇的,而且酒吧文化本身就是從西方國家傳播過來的,所以這裡的包容性很強,多種族文化匯聚融合在一起,時刻走在國內時尚的最前沿。
“世紀天音”是一家集休閒娛樂於一體的酒吧,一樓是輕音樂慢搖及演藝,二三四樓則是量販式ktv,設施一流,生意火爆。
其實像寧瑤這種明星,一般和朋友唱k的時候都會選擇高級會所之類的地方,像世紀天音這種場所顧客太多,魚龍混雜,搞不好就會出現受圍觀的尷尬事。
但王卓帶她出來之前,並沒有把她的身份告知阮明清,所以阮明清安排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這一點,而等三人見面的時候,再改換其它場所已經錯過了預訂的時間。
於是王卓帶着兩個大美女就這麼上路了,寧瑤一身紅色旗袍,阮明清白色裙裝,都是專門打扮給王卓看的,符合她們自身的氣質與風格,而王卓今天穿的則是一身國產品牌的黑色休閒服,由頭到腳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千塊,還是付欣然偶然路過商業街時一眼看中,爲他購置的。
王卓穿衣服非常率性,不講求檔次,只要舒適美觀耐用就行,很多時候他甚至故意保持低調,不去穿那些奢侈品牌,爛大街的卡帕或耐克之流都是他所選之列。
至於寧瑤和阮明清手上的江詩丹頓或百達翡麗之類的名錶,王卓在獲得“動作指導”綽號之前,就已經告別手錶了,因爲戴那個打架損耗太大!
進了包房,自然要先點酒水,三瓶王朝無量是必不可少的,提到這個的時候,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有趣。
其實到了現在,王朝無量已經成了全國所有ktv的主推品,因爲只要客人喝了這個,自然就會開懷暢飲,酒水的銷量也就跟着大幅攀升,而有的客人本身就爲了拼酒而來,會拒絕購買王朝無量,但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會有人中途悄悄溜出來到ktv的自選小超市買上一瓶,喝光了再回去血拼。
如果喝酒,客人可能會按照喜好分別選擇燕京,或者青島、雪花;如果吃東西,可能是冷拼、水果、乾果;但王朝無量卻是無可取代的,沒有第二項選擇,倒是有同類產品或山寨貨曾經試圖進入這一市場呢,可是沒有效果,顧客不買賬啊。
酒吧賣假酒,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但酒吧卻不賣假的王朝無量,因爲在這玩意兒上面少賺些錢,卻能多賣更多的酒水,而且假酒喝不出,假王朝無量卻誰都試得出來,這樣一對比,王朝無量就創出了在全國的ktv裡銷量奇佳,而且自發杜絕假貨的完美市場!
三瓶酒吧特供版的王朝無量,每瓶二十元,酒吧可賺十元,扣除渠道費及各種費用,王卓自己差不多就能獨得五元,這簡直是暴利中的暴利,而別人卻眼紅不來,這就是知識產權的力量,要麼怎麼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呢!
“能問個問題嗎?”王卓向推銷酒水的啤酒妹問道:“咱們世紀天音一天能賣多少瓶王朝無量?”
這本不是啤酒妹的業務範圍,而這個臉蛋圓圓笑容甜美的啤酒妹卻微笑答道:“先生,世紀天音有剛好一百個包房,平均每個包房每天能賣出十瓶左右的王朝無量,一樓的開放式酒吧也有大約四到五百的銷量。”
要不怎麼說服務行業也需要有業務素養呢,沒一點兒和客人交流溝通的本事,賣啤酒都做不出業績。
王卓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手取出一百塊遞過去,當作小費。
等服務員和賣啤酒的小妹出去了,寧瑤才摘下臉上的大眼鏡,這是她防範被圍觀的隨身必帶裝備,只要出現在人多的場所,就得戴上。
阮明清好奇問道:“每天一千五百瓶的銷量,豈不是比商場還要多很多?”
王卓點頭說道:“沒錯,單體銷量最大的其實就是ktv,其次是大排檔、燒烤、飯店,商場之類的排名還要靠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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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瓶,就是三萬塊了。”寧瑤也有些咋舌,如果再加上節假日的高峰時期,每月豈不是有一百萬的銷售額了?
“是啊,這一家就是三萬塊。”阮明清不禁問道:“王卓,這三萬塊錢裡面,你能賺多少?“
王卓樂呵呵的說道:“大概四分之一吧,七八千塊。”
“你果然是個土豪!”阮明清驚笑道:“這一家酒吧,每個月就爲你帶來二十多萬的收入,一年就是將近三百萬,你簡直就是這裡的股東了!”
“小股東,小股東。”王卓假作謙虛:“沒有發言權的。”
其實以世紀天音的規模,三百萬的收益真是年度收益中很小的一部分,但這種規模的酒吧全國還不知有多少,每一家都爲王卓提供同樣的收入,加起來可就恐怖了!
寧瑤撲哧一笑,打趣道:“股東還要等年底分紅呢,你是一手錢一手貨的吧?而且人家有經營風險,你是穩賺不賠呀。”
她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三瓶王朝無量的易拉罐,這種酒吧特供裝的王朝無量只有一百二十毫升,小小的一支細筒,罐口拉開後足有頂蓋的一多半那麼大,正好可以輕鬆的一口乾掉。
短橙味兒的王朝無量就像一小杯沒有碳酸和二氧化碳的汽水,喝下去可口怡人,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但從入口之時開始算起,十分鐘後就可以起到酒量翻倍的效果,而且完全沒有任何的副作用,就連對酒精有過敏史的人,也能享受一點兒酒精帶來的快樂了。
寧瑤那特有的儂音唱起歌來別有韻味,自有一般動聽之處,只不過適合她唱的歌曲不多。而阮明清唱歌水平也比較一般,而且疏於練習,常常有忘記旋律或走調的現象。
王卓一邊喝啤酒,一邊樂滋滋的聽着,總感覺這二位的水平太業餘,遠不如她們叫.牀的聲音好聽。
而王卓的水平其實也和她們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天生音域不夠,低音不夠沉,高音上不去,也只能唱一些曲調比較溫和的抒情歌曲來湊數了。
不知不覺間,王卓便有些微醺,他的酒量和音域一樣,天生不足,而這點兒啤酒對阮明清來說像喝水一樣,更遑論在喝過王朝無量之後?
寧瑤的狀態和王卓差不多,不過她的旗袍太合身,用餐的時候可以吃七分飽,喝酒卻不能偷懶,這會兒已經小腹鼓脹,需要解手了。
直到進了洗手間她才發現,便池居然是壞的,上面裂痕宛然,一看就是今天剛剛損壞,還沒來得及修繕!
鬱悶的出來告訴王卓和阮明清,王卓按鈴召來服務生一問,敢情是上一撥客人不小心把酒瓶掉在上面砸壞的,因爲包房已滿,所以纔沒有給他們調換別的。
“那你們爲什麼不早點通知我?”阮明清有些氣憤:“而且我們到了之後都沒有告之,這不是商業欺詐嗎?”
“我個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您到前臺問一問,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服務生陪笑說道。
“算啦,不過是個洗手間而已,犯不上爲了這點小事掃興。”王卓笑呵呵的向服務生擺擺手:“你走吧,我們自己去走廊上的公用洗手間。”
服務生道歉走了,阮明清哼道:“真不像話,哪有這麼做事的。”
她倒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性格,只是因爲今晚她是東道,預訂的場地出了岔子,自然就覺得顏面無光。
寧瑤微笑勸道:“算了吧明清,王卓說的對,別爲了這件小事掃興了。你就算找他們去理論,最多也不過是免單而已,別放在心上了。”
“那隻好委屈你去公用洗手間了。”阮明清無奈聳肩。
寧瑤莞爾一笑:“沒關係的,我有護花使者。”
把大影后送進女洗手間,王卓對着鏡子裡自己的紅臉膛扮了個鬼臉,酒精作祟之下,他有些心猿意馬,用透視眼向女洗手間裡掃了一眼,打算着如果裡面只有寧瑤一個的話,就悄悄溜進去放肆一番。
寧瑤已經解開旗袍的下襬,剛剛在一個小小的隔室裡蹲下去,露出整個圓潤飽滿的雪白臀部,接着便響起了激衝的水聲。
可惜在那一排隔室外的鏡子前,有兩個女孩正在補妝,頓時讓王卓氣餒的打消了突然襲擊的念頭。
剛收回透視眼,身旁的男洗手間有人推門而出,向他看了一眼,接着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王真?不對,你是王建吧?”那人上下打量着王卓,突然以拳擊掌,開懷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王碩!”
王卓撓撓頭,打量着這個高大的傢伙,此人足有一米八五以上,膀闊腰圓,笑起來臉上有兩道橫肉,寬眉細眼蒜頭鼻,還真挺面熟的。
“不認識我了?”蒜頭鼻伸手往王卓肩上一拍,笑道:“我是大明啊,咱們是初中同學,想起來了嗎?”
“大明?王大明?”王卓恍然大悟,居然是這個傢伙,還真是巧了!
“對啊,你想起來了?”王大明得意笑道:“那時候咱倆還經常打架來着,你忘了誰也不應該忘了我吧?”
王卓哭笑不得,心說什麼叫經常打架,是老子經常被你揍好不好?後來倒是想回頭揍你一頓找回面子的,可是你小子已經全家搬到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