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站在別墅門前,瞅着眼前的這片別墅。
別墅不大,至少跟自己那棟半山別墅比起來,無論位置還是面積都差了很多。
但是,就算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這棟小別墅的溫暖。
而自己的那棟半山別墅,一直都是冰冷的。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按了按門鈴。
少許後,楚離身上繫着圍裙出來了。
她看到寧靜的時候,稍微愣了愣。
“楚總,來得有點早,打擾了。”寧靜微笑着。
“呃,沒。”楚離回過神,淡淡笑笑:“剛好早餐做多了。寧總,請進。”
楚離又看了看韓易,又道:“這位是……”
寧靜還沒開口,韓易已經搶先微笑道:“我是寧靜的老公,韓易。”
“誒,老公?”楚離目光落到寧靜無名指上的鑽戒,又微笑道:“呀,沒想到兩位已經結婚了,恭喜啊。”
“呃,只是訂婚,我們沒有舉辦婚禮,也沒有領證。”寧靜淡淡道。
韓易則微笑道:“我們打算拜訪了楚小姐就回燕京。先領證,以後再舉辦婚禮。到時候,楚小姐一定要賞光前來啊。”
楚離笑笑:“如果兩位歡迎,我自然欣然前往。來,先進屋吧。”
隨後,寧靜和韓易跟着楚離進了客廳。
果果穿着睡衣,揉着小眼從樓上下來了。
“果果。”寧靜微笑道。
果果擡頭瞅了一眼,稍稍驚訝:“寧靜阿姨,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爸爸嗎?”
“誒?”寧靜眨了眨眼,完全不明所以。
楚離暴汗,趕緊解釋道:“果果說的是我保鏢。”
“喔……”寧靜眼神曖昧,抿嘴輕笑:“我懂。”
楚離知道寧靜在想什麼,嘴角微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懂的。”寧靜又道。
“哈!”楚離乾脆也不解釋了,轉身去廚房端飯了。
等把飯都端到餐桌上,江南還沒下樓,果果也不見了。
“嗯?果果呢?”楚離好奇道。
“哦,好像是上樓喊她爸爸吃飯了。”寧靜道。
楚離微汗:“不是爸爸……”
片刻後,果果又從樓上下來了:“爸爸不起來。”
楚離有點小崩潰,她揪着果果的耳朵,道:“我說你這小丫頭今天是故意的吧?他是你叔叔,不是你爸爸!”
寧靜則微笑道:“楚總,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我不知道你以前遭遇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但孩子很喜歡他,不是嗎?如果我沒猜錯,你其實也是喜歡那個人吧。女人還是坦誠點比較好。”
“哈~”楚離覺得這個事情越解釋越麻煩,索性也就沒說什麼。
“兩位稍等,我上去把江南叫下來。”楚離道。
韓易嚇了一跳,心道:“不會這麼巧吧?應該是重名的人吧。”
而寧靜在聽到“江南”這個名字的時候,動作突然僵滯了,聲音都在顫抖:“江,江南?”
“哦,就是我那保鏢。對了,上次去燕京,他也去了,不過沒有跟你見面。”楚離頓了頓,又憤憤道:“那種好色傢伙,不見也罷。我們吃飯,不管他!”
這時,樓上江南房間的門開了,隨後一個穿着睡衣,頭髮蓬鬆,睡眼朦朧的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打了個哈欠,道:“離離媳婦,我餓了。”
楚離那個暴囧啊。
“這混蛋,還沒睡醒呢!”
崩潰中的楚離並沒有看到寧靜的表情。
此刻的寧靜,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江南,她的手、她的腿、她的臉都在顫抖。
她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就這麼怔怔的盯着江南。
目不轉睛。
眼都不眨,生怕眨了眼江南就會從眼前消失一樣。
她張着嘴,想呼喚着什麼,但卻一個字都發不出音。
眼眶裡的淚水打着轉,彷彿隨時都會蜂擁而出。
而這會,江南終於是回過神了。
他看到寧靜滿臉噙着淚花,嚇了一跳,誤會了什麼,趕緊道:“寧總,對不起,我當時真的只是想把你送回家,後來發生的事情,有點不可抗力……不管怎麼說,我的確是有責任的,對不起!”
“喂喂,江南,到底怎麼回事?”楚離一臉黑線道。
在楚離犀利的眼神下,江南扛不住,只好全盤招供了。
“那天,你讓我去買獼猴桃。我找到水果店,買了獼猴桃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個代駕的人扶着寧總從酒吧出來。那人想佔寧總便宜,我看不過去,就出手揍了他一頓。當時,寧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我就送她回家。我並不知道寧總住哪,開着車瞎轉,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半山別墅門口。這時,寧總突然醒了,她……她……突然就吻了我……”
楚離那個怒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嗎?肯定是你趁寧小姐喝醉,強吻了人家。你看,你都把人家寧總氣哭了!”
“不是這樣的……”
“你還狡辯!你這混蛋到處拈花惹草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楚離怒,拿着雞毛撣子就朝江南走去。
江南見狀,感覺不妙,趕緊溜之大吉。
楚離追到門口,放棄了。
她返回餐廳,滿臉抱歉:“寧總,對不起,我這保鏢……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爲他辯解。不知道寧總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追究他的失禮之舉。”
寧靜此刻雙手捂着臉,喃然自語:“呵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當時會那麼失態,我以爲是幻覺,原來如此。”
“呃,寧總?”楚離沒聽清寧靜在嘀咕些什麼。
呼~
寧靜深呼吸,然後道:“抱歉,楚總,我去洗把臉。”
隨後,寧靜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了,而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卻不見了。
韓易臉色有些難堪,但沒說什麼。
“那個,寧總,關於江南,真的非常抱歉。”楚離再次深鞠躬。
關於寧靜有很多不好的傳聞,楚離生氣歸生氣,但還是非常擔心寧靜會報復江南。
“呃,那件事,其實江南說的沒錯,的確是我醉酒狀態下的失禮之舉,跟江南無關。”寧靜淡淡道。
“哦。”
“那個,楚小姐,你是怎麼認識江南的?”寧靜又開口道。
“這個嘛……”楚離目光有些閃爍,最終開口道:“那傢伙是個傭兵,一個多月前爲了尋找五年前的記憶而來到江南。”
隨後,楚離把江南偶遇果果綁架案的事情講了一下。
“這麼說,他五年前在江城失憶了?”寧靜道。
楚離點點頭:“聽說是掉到了海里,然後醒來的時候,記憶全無,人已經在人販子的船上,直接被拉到了非洲。”
“哦,原來是這樣。”寧靜恍然大悟。
楚離瞅着寧靜,略微沉吟,才道:“寧總,你好像對江南很感興趣啊。”
“呵呵,不管怎麼說,江南都是奪走我初吻的男人。”寧靜微笑道。
楚離心頭火冒三丈啊:“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