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酒吧,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坐下。
“我知道你口袋沒錢,今晚我請客。不用客氣,隨便點。”劉慧微微笑道。
江南比較“矜持”,只要了一杯果味雞尾酒。
劉慧笑笑,對酒保道:“兩瓶四十度的軒尼詩。”
“軒尼詩不便宜吧?”江南手頭拮据,對價格比較敏感。
“你不會以爲我只是一個醫生吧?你見過像我這麼年輕的醫生座駕卻是奧迪Q7的嗎?”劉慧笑笑道。
她頓了頓,又道:“我姑且也算是富二代吧。雖然沒有楚離有錢,但請喝酒的錢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請放心喝吧。”
呼~
江南鬆了口氣,笑笑道:“那就好。”
酒上桌之前,兩人的話還算比較多。
但酒端來後,倆人話就少了,只顧着碰酒喝。
一瓶軒尼詩下肚,江南也來了酒興:“服務員,再上兩瓶。”
劉慧沒說什麼,只是輕笑着看着江南。
倆人越喝越多,漸漸都有些醉意。
“酒如香腮紅一抹,嫵媚得傾國傾城顛倒衆生,而茶是旁有兩頰生梨窩,清新得如沐清風沁人心脾。我喜歡喝茶的女人,也喜歡喝酒的女人。”
劉慧笑笑:“上次在酒吧,你就是這般說辭。怎麼?肚子裡的墨水就這麼點?我還以爲你精通泡妞的一百零八種方法呢。”
“唉,劉醫生,你就別調戲我了。我要是精通泡妞手法,至於到現在還是處男嗎?”江南一臉抑鬱。
“處男麼……”劉慧輕笑着。
“對了,你,今天怎麼沒上去唱歌?我以爲你會再唱一片《燃燒翅膀》呢。”江南又道。
劉慧笑笑,沒回答,只是再次舉起酒杯:“我們不說這個。今晚的目的只有一個:一醉方休!”
“OK!”
兩人繼續海喝。
一直喝到凌晨,兩人終於醉醺醺的從酒吧出來了。
“哈哈,盡情,爽。”江南走路一步三搖。
劉慧的酒量比江南還好,兩人喝的酒差不多,但她明顯比江南清醒。
見江南走路不穩,劉慧趕緊攙扶着他。
“江南,我把你送到楚離那吧?”
“不不。”江南搖搖頭:“家裡有果果,我不想讓她看到醉醺醺的我。”
“那……”劉慧稍稍沉吟,然後道:“要不去我家吧?”
“嗯?方便嗎?”
“就你上次去的地方,那是我租的房子,沒和父母在一起。”劉慧道。
“好吧。”江南暈乎乎點點頭。
隨後,兩人去了劉慧的租的公寓。
劉慧把江南扶到沙發上,然後去了洗澡間。
片刻後,她從洗澡間出來了,道:“我給你放了熱水了,去洗個澡吧。”
江南醉呼呼走到洗澡間門前,突然扭頭瞅着劉慧,嘿嘿一笑,調侃道:“劉醫生,我們洗鴛鴦浴吧?”
劉慧攤了攤手:“我是沒意見,不過浴缸很小,只供單身洗澡。”
“這樣,真是遺憾。”
江南打開門,走了進去,隨手又關上了門。
二十分鐘後,江南洗澡裹着浴巾完出來了,貌似清醒了一些。
劉慧笑笑:“你去臥室睡覺吧。我書房還有一張小牀,我睡那裡。”
“呃,還是我睡書房吧。”江南道。
“那是一張小單人牀,你睡不下的。”
“呃,好吧,謝謝。”
劉慧笑笑,隨後就去了洗澡間。
江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盯着手機看了會,稍稍遲疑,然後給伊葉打了個電話。
“首領,怎麼了?”跟安蕾永遠都是一副慵懶聲音不同,伊葉的聲音任何時候聽起來都很冷靜幹練。
“哦,你還在楚離家嗎?”江南道。
“嗯。”
“楚離回去沒?”
“沒。”
“呃,好,我知道了。你早點睡覺吧。”
“嗯。”
江南掛掉電話,躺在沙發上,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楚離肯定在端木晨家過夜了,這不明擺着的嗎?多此一問。”
劉慧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江南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呃……”
她走過去,扶起江南,想把他扶到臥室牀上。
江南可比劉慧重多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劉慧總算把江南扶上牀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江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江南……”她扭過頭,看着江南:“你醒着啊。”
江南笑笑:“你上次不也裝睡騙我?我心思單純,還以爲你真的睡着了。不僅幫你洗了澡,連換洗的衣服都幫你洗了。”
劉慧臉微紅,稍稍尷尬。
“所以,你想做什麼?”少許後,劉慧收拾好情緒,微笑着看着江南。
“唔……做什麼好呢?”江南咧嘴一笑,道:“不如就做上次我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吧。”
“什麼事?”
江南用力一拉,直接把劉慧拉到了牀上。
兩人近距離相望着,連彼此的心跳都能聽得到。
江南靜靜的看着劉慧。
氣氛漪瀾,剛剛下去的酒勁又上頭了。
江南腦子一熱,對着劉慧就吻了下去。
劉慧並沒有拒絕。
在酒精的慫恿下,江南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劉慧開始有些抗拒,但隨後就放棄了……
次日。
江南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
牀上只有他一個人,廚房裡傳來做飯的聲響。
江南昨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伸了伸懶腰,掀開被子正要起牀,江南卻突然愣住了。
牀單上一片不規則的殷紅橢圓。
江南就算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麼。
只是……
這時,劉慧穿着睡衣,腰間繫着圍裙走了進來,淡淡笑道:“醒了?”
她見江南表情發呆,順着江南的目光望去,又輕笑道:“怎麼?是不是很驚訝,民間傳言放蕩形骸的女人竟然是個處?”
“呃……”
他真的沒有想到。
劉慧倚在門框,淡淡道:“我的確和很多男人開過房,但他們在碰到我之前,都已經沉沉入睡了。”
“用的安眠藥?”
“不。”劉慧搖搖頭。
她沉吟少許,才道:“催眠。”
“催眠?”江南吃了一驚。
劉慧淡淡笑笑:“是不是很驚訝?其實,醫生的職業只是幌子,我真正的身份是催眠師。”
江南知道催眠師,黑劍就有一名催眠師,審訊的時候特別好使。
雖然自己的讀心術更好使,但奈何“時靈時不靈”的,有點不靠譜。
“我催眠了那些跟我開房的男人,讓他們以爲睡了我。其實,都是他們的幻覺,他們連我手都沒碰到。”劉慧淡淡笑笑。
“哇,這招好使。”江南突然想起什麼,又道:“那你爲什麼不對端木晨使用催眠術呢?以你的能力,應該能辦到吧?”
劉慧沉默下來,片刻才淡淡道:“我不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爭取愛情,靠催眠得到的愛情,也不是愛情。甚至比憐憫都可憐。”
江南點點頭,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牀單的落紅上,稍稍尷尬:“劉醫生,我們這……”
劉慧笑笑:“不用想太多。我們和用陌陌搖小夥伴開房一樣,純粹是一夜情。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好了,我做好了早餐,你吃完早餐趕快回醫院吧。估摸着,再觀察一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嗯。”
江南穿好衣服,來到客廳。
小小的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早餐,口感也是相當出色。
江南吃飯早餐,趕回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卻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