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似乎並不意外,拿起那封信簡單看了一下,便咧嘴笑笑:“沒錯呀,這封信是我寫給楊老師的,也是我給她打電話的,因爲我知道她想你呀,知道你沒事,一定很想見你。”
這是個解釋,單從表面上來看,也很合理。
可江南並不這麼認爲,如果蕭晴真的是想讓楊麗芸來見自己,根本沒必要來了金城島才寫信把她叫來,完全可以在江城的時候就安排了。
如此大費周章,目的又怎麼還會如此簡單?
暗忖少許,江南看着她,話鋒一轉,然後道:“蕭晴,你知道的,我失憶了,你能說說我們以前的事嗎?”
“你真想聽嗎?”蕭晴道。
江南點點頭:“聽一下,至少能讓我對你多一點了解。”
現在,江南一點不在乎什麼江河畔、草叢堆,你儂我儂,寬衣解帶。此刻,他只想弄清楚蕭晴到底在策劃什麼。
“那好的,我就告訴你我們以前的事。”蕭晴湊了過來,笑嘻嘻道。
“其實,我們是網上認識的,聊得很開心,一個後我們就約定在江河畔見面,就在橋墩旁邊的那個草叢,我們躺在那裡,傾心相談,聊了好多好多,你告訴了我你所有的事情,我也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你,然後……”
說到這裡,她忽然變得很嬌羞,低着頭:“然後你就撲到我身上,吻我……還跟我說……”
“呃……到這就差不多了,不用再說了。”江南打斷道。
他倒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只是覺得下來的這些事對他來說已經無關緊要。
“怎麼就不用了?江南,你就不想知道那時候你對蕭總說了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江南一聽,頭皮瞬間有些發麻。
“楚離,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們……”
“我們可不是想象,都是聽蕭總一字一句說的。”楚離臉那個冷,轉頭看向安蕾,問道:“安蕾,你也聽到了,對吧。”
這傢伙真是夠了,不僅有前女友,還有炮-友,還是野……
那畫面太污,楚離簡直無法想象。
但眼下又不能發火,只能狠狠的用眼神虐殺他千百遍。
江南則是欲哭無淚。
我勒個去,這還組上隊了。
奶奶滴,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關門了嗎?她們怎麼就出現了,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這次真是難辦了。
暗忖片刻,江南立馬瞪向安蕾。不過,沒等他開口質問,安蕾便先開口了。
她抱着手,笑笑:“江南,這事不能怪我,你沒給我錢,我也不用幫你辦事啊。再說了,楚總也想來參加舞會,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她打暈了,擡回去吧。”
她頓了頓,繼續笑笑:“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對蕭總說了些什麼?”
江南:……
江南忍不住豎起了拇指:“安蕾,你行,你太行了。”
她的話,江南直接反向理解,那絕對就是真相,肯定是安蕾這傢伙想來,然後還硬要拉上楚離,
“江南,其實也沒什麼,你想啊,五年前你正值雄性荷爾蒙發育旺盛時期,體內不知道住了多少隻泰迪,遇上這麼美麗動人的蕭總,你們又互相看對了眼,那就是乾柴遇烈火啊,********,發生這種事也正常嘛。”安蕾又道。
江南:……
楚離臉黑啊,腦裡忽然想起了五年的事,心裡更是火大發。
江南一看,正想解釋,安蕾又開口了。
她頓了頓,看了下楚離,又道:“楚總,我們也應該理解,誰不瘋狂過,是吧。”
說着,她朝江南眨巴了下眼睛。
江南頓時有些愣了。
“這妞是在幫忙解釋?”
楚離也以爲如此,皺着眉頭,臉更黑:“安蕾,你怎麼……”
還沒說完,卻有聽見安蕾笑笑道:“你想想,當年楚總你也是瘋狂過,不然也不會有這麼聰明伶俐的果果,對吧。”
江南:……
楚離:……
江南頭皮那個麻啊。
這是幫忙解釋?
這特麼是添油加醋啊。
當然,安蕾並不知道楚離和江南之間發生的事,不過,以她的性格,就算知道了,或許也會這麼說。
楚離臉那個黑啊,猛瞪着江南,然後道:“我不是!果果那就是個意外,有一天我去游泳池游泳,回去第二天就懷孕了。”
江南:……
安蕾:……
蕭晴:……
江南倒吸一口涼氣,這理由比網友見面那個還離譜。
不過,瞧楚離這氣憤的樣子,當年就算是和她網友見面,那也是自己霸王硬上弓。
安蕾也愣了,緩了下,看着楚離視線和眼神,又看向江南,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氣氛不對,一直沒說話的蕭晴這時開口了。
她站起了身,看了下三人,又掛上了從容的微笑,岔開了話題,然後道:“我聽說伊北今晚請了好萊塢當紅女星艾麗絲和她的團隊,來這裡表演一場戲劇,看這個點,應該是到了,不如我們也下去看吧。”
說完,她起身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她確實很像溫婉,成熟知性。
只是,她藏了太多秘密。
這種氣氛,楚離和安蕾又在旁邊,江南根本就問不下去,只能作罷了,接着便忙着附喝道:“對對,好萊塢明星呢,還是當紅的,都來到這了,不去看多可惜呀。”
安蕾左右看了看,頓了頓,笑笑:“好萊塢明星,我倒是很想看看。”說着,她又看向了楚離:“楚總,你呢,要不要也一起下去看一下?”
“走。”
楚離怒瞪江南一眼,僅是飆出一個字,然後,轉身先下了樓。
等她們都下去了,江南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是那個鬱悶。
“我去你妹的老天爺,你就是想這麼玩我的?好不容易纔混上楚離的牀,這下全被你毀了,今晚不說有沒有牀睡,估計房門都進不去了。”
江南心裡狠狠的罵着,發泄心中的鬱悶。
片刻之後,他也走出了房間。
在房間裡待着也不是辦法,問題始終都在那裡,總是得面對。
剛到二層樓梯口,就看到門口的方向,伊北和一個穿着軍裝制服的人說話,還不時的指向他,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